第139章
兒子今天也在帶債主上門 作者:桃李笙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池墨和天天總算是過了一段安穩日子,白天打理空間,給天天講故事,玩遊戲,老人收拾菜園子,眯著眼睛在院子裏曬太陽。傍晚時,池墨和天天出去放馬,提高騎術,順帶教天天騎馬,辨別各種植物。日子悠閑的不得了,池墨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偶爾空暇之餘,池墨總會想起七一冰川,以及遲遲不來的於道士。逐漸入秋,溫度也是一日比一日涼,老人家裏沒有煤,外麵的樹已經被人砍的齊根。池墨雖有火係異能,但也不能把異能當燃料,燃燒一整天。老人孩子沒法受凍,正巧行商經過,這一批行商已然去了西北基地,又往西走了幾程,現在趕著日子,開始回歸南方。老人曾和行商交易過,有經驗,帶著蒙臉的池墨和天天,去找行商駐處,好換些煤炭過冬。行商隊伍十分龐大,甚至還有專門的異能者守衛,整個行商駐地猶如一個市場,前來兌換的人也不少,難得一派熱鬧景象。老人帶著池墨和天天,在各個帳篷前停留。帳篷大小各有不同,相同點是每個帳篷前麵都有一個牌子,畫著幾個圖標,身體強健的男子把守帳篷外,凶神惡煞的給人威懾。“這個帳篷前麵畫個圈還有橢圓,意思是裏麵有賣日用品和藥品。”老人小聲給池墨解釋。“那個牌子上麵畫一個爪印,意思是裏麵有活的動物售出。”“還有這個,畫一個衣架,是出售衣物,但是千萬不要買。”老人小聲叮囑:“那些衣服,一般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現在這個年頭,隻有大基地才可能製造衣物。”“那這個是什麽意思?”天天指了指一個大帳篷,前麵掛著一根骨頭和一塊石頭。“那是買人口和礦產的。”老人壓低聲音:“因為挖礦需要人力,這些人通常是帶著奴隸去挖礦,一邊賣奴隸一邊賣礦產,要不也不可能白白的養著這些奴隸,否則虧的厲害。”“煤炭應該就在這裏麵。”老人帶著池墨和天天正要進帳篷,卻被門口兩大漢攔住。“我們這不做小生意。”大漢比老人高出一個頭來,身上肌肉健壯,還有不少傷疤,看著殺氣騰騰。老人無助看向池墨,池墨上前一步,手中憑空出現一個桃子,塞給大漢。“原來是空間異能。”大漢一改之前的凶神惡煞,笑的橫肉直抖:“得罪了,快進去吧。”池墨與老人對視一眼,大漢貼心的拉開帳篷門,讓三人進入。一股鹹濕的氣味撲麵而來,隱隱還帶著腥味和鐵鏽的味道。帳篷中空間極大,分兩排排開,左麵是帶著鐐銬,拴在鐵欄上的奴隸,右邊堆著各種礦產。奴隸們情況極慘,基本都是蓬頭垢麵,骨瘦如柴,即使這樣,身上隻有一片遮羞布,被買主肆意的挑開查看,沒有絲毫尊嚴可言。女□□隸也是裸露的厲害,身上青紫分布,敏感部位裸露,眼中沒有任何神采。時不時有鹹豬手過來揉捏兩把,奴隸也不能反抗,隻能由之任之。奴隸販子在一邊給買主還解說,“這個二十三,還沒生過孩子,你看看這臉,還嫩著呢。”池墨攬過天天,不讓天天看這些汙穢。“這煤,怎麽賣。”老人已經走到煤堆前。“一噸三百點。”商人比劃著:“我們這是從西邊拉來的煤,低灰低硫,一噸一個冬天就能暖暖和和的過去。”“三百點太貴了。”老人討價還價。“這可是死了好幾個奴隸挖出來的,算上這奴隸的損失,三百,已經不能再低了。”商人擺擺手。“一點大概是一斤糧食,要去前麵的帳篷兌換點牌,然後再過來交易。”老人給池墨介紹。池墨帶著再次出去,和老人一起,去兌換通用的點牌,新鮮水果蔬菜兌換的點數比較高,糧食一斤一點,池墨兌了一千二百點,打算多購買幾噸煤。煤炭是不可再生資源,人口也隻會是越來越少,現在這個價格絕對是劃算的,越到後麵,隻會越發昂貴。三人重新回到大帳篷內,進行交易,突然間一聲男子的慘叫,池墨環顧四周,立即警惕起來。“不要緊張。”商人笑著擺擺手:“這隻是賣了一個奴隸。”池墨不解的看向商人。“有異能者買奴隸,到家裏幹活什麽的,如果家裏有女眷,就很不方便,所以我們這裏提前給去了勢,就不會再帶來其他困擾。”商人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個砍的姿勢,似乎殘害的隻是什麽不值錢的動物一般,不是自己的同類。池墨沉默的一邊交上點牌,一邊收取裝煤的尿素袋子,天天一直看著奴隸們所在的方向,眼中閃爍著關切。“爹爹,我們救救他吧。”天天拽住池墨的衣角,指向一個角落。池墨微微皺眉,商人立即煽動到:“小帥哥找的那個好啊,能幹活,又聽話,你們帶回家,一定是穩賺不虧啊。”池墨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您再想想,我們這的奴隸都是調-教好的,非常聽話,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您就是往死裏打,他都不敢反抗。”商人比劃幾下,笑容裏帶著濃濃的樂趣。“爹爹,買下他吧,好不好。”天天搖著池墨的手,開始撒嬌。“就給孩子買一個唄,價格也不貴,一兩百點就能帶回家啊,這奴隸能幹著呢。”商人推銷熱情。“天天。”池墨蹲下身來,解開臉上蒙的東西,好能讓孩子看清自己的態度,接著溫聲細語的說服小家夥,“我知道天天是看他們很可憐,才要求爹爹買下他。可是就算我們買了一個,也解決不了所有奴隸的痛苦。更何況,天天看過公益廣告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都是同一個道理。”天天猶豫的低下頭,有些不舍的看了奴隸一眼,池墨看勸說有效,重新蒙好臉,起身收煤炭。哼唱聲不知從哪響起,是悠揚又悲傷的調子,老人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起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思念。“這是什麽歌呀?”天天問老人:“為什麽爺爺你這麽不開心。”“哦。”老人歎息一聲:“這是我閨女上次回來看我的時候,哼著唱的,她不是定居法國了嗎?這歌好像就是那裏的民歌,她哼著哼著,我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