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抬腳朝單元樓走去。


    等電梯的時候,女人餘光時不時會往後瞥一眼,掃見陸經綸沒多久就跟了上來。


    然後,兩人上了同一輛電梯。


    逼仄的空間內,薑言的心有些亂。


    陸經綸一直以為,她是為了做好陸成柏的眼線在假裝喜歡他,聽他以這個理由數落自己的次數多了,連她自己都要這麽以為了。


    畢竟,如果不是為了聽陸成柏的話,她又怎麽甘願跟一個私生活如此混亂的男人做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


    但好像話說回來,他要怎麽樣,她還真沒有拒絕的權利。


    薑言前腳進了家門,後腳就聽陸經綸吩咐:“煮碗醒酒湯送臥室,頭疼。”


    說完他就越過自己,朝主臥方向走去。


    她看了眼他高大的背影,換好鞋後默默去了廚房。


    路過餐廳時,薑言看見桌子上已經涼透的晚飯,不禁感慨——


    真是浪費。


    醒酒湯端進主臥的時候,陸經綸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看著站在臥室中間找他身影的女人,薄唇張合:“這裏。”


    薑言走過去,把醒酒湯遞給他。


    後者接過。


    她一語不發地抬腳,去了洗手間,從洗衣機裏拿出出門前丟進去的衣服,準備掛到陽台晾起來。


    陸經綸目光尾隨她的身影,見她手臂上搭著自己昨天穿過的衣服,微微眯眸。


    這好像是獨居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有女人幫他洗衣服。


    以前,他都是親自洗。


    心口那道堅硬的城牆,似乎被戳破了一個洞,有什麽東西順著洞鑽了進來。


    男人的目光仿佛定在她身上,看著她在陽台上一件件掛起衣物的身影,恍然間有種自己成家之後,真的在過尋常夫妻該過的正常生活。


    妻子漂亮懂事,溫婉得體,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除卻薑言是陸成柏硬塞過來的妻子外,好像他想象中的一切都挺符合。


    隻可惜,有那個前提條件在,他和薑言的婚姻生活,注定不會單純,更談不上幸福。


    薑言晾完衣服回到臥室的時候,見陸經綸還站在原地,手裏端著的那碗醒酒湯也還是滿滿的,問了句:“你怎麽不喝?是太熱了嗎?”


    這聲音卸下的白天的針鋒相對,關心意味也顯得濃厚了些。


    他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仰頭喝了兩大口,拉起她的手將碗放到她掌心,尖酸刻薄地丟下一句評價:“真難喝。”


    話落,男人轉身朝床邊走去。


    薑言,“……”


    他也就適合第二天頭疼欲裂地醒來,感受一下什麽要宿醉的痛苦。


    她沒什麽脾氣地出了臥室。


    醒酒湯倒了,做好的晚餐能留著吃的收進了冰箱,不能吃的全部倒了。


    收拾好已經是二十分鍾之後的事情了,薑言回到臥室,眼神都沒遞給床上的男人一個,拿了睡衣便進了浴室,洗澡去了。


    她故意在浴室裏泡了會兒澡,心想剛才洗碗二十分鍾,洗澡再折騰半個小時,等出去的時候,陸經綸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然而——


    事實證明,她隻是異想天開。


    女人剛躺倒床上,身側的男人就一躍虛壓在她上方,欲色漸濃的雙眸盯著她,邀請般問;“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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