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皇甫璟淵僵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諸葛苡湛會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竟然舔他!


    回過神,他要將她推開,然而剛剛為了阻止她已花了不少力氣,且傷口愈來愈疼痛,諸葛苡湛又坐在他身上,他隻能盡力左閃右躲避開她口水的荼毒。


    他氣得怒吼,「諸葛苡湛,你找死!」


    「找死?找死的人是你,竟敢嫌我髒,不懂得報恩的白眼狼!」她繼續用力的在他臉上留上濕答答的痕跡。


    「放開!」


    趕到鎮上買藥、才剛回來的追風聽到喊聲,還以為殺手再度尋來,匆忙丟下手中物品,提刀憤怒的推開門殺了進來,然而一進門就被眼前這非禮勿視的畫麵給駭得宛如雕像般頓在原地。


    「呃……主子、諸葛姑娘……」追風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擺,左右亂瞄,就是不敢對上他們兩人。


    老天爺啊,他壞了主子的好事,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把他調到黑森林接受地獄特訓啊……


    諸葛苡湛被突然闖進來的追風給嚇到整個人愣住,嘴唇卻還是貼在皇甫璟淵的臉龐上。


    這一幕被手下看到,皇甫璟淵怎麽可能不惱怒,但卻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別過臉要命令諸葛苡湛下去。


    他轉頭的同時,她的臉也正好往他這邊轉來,就這樣,兩人的唇碰在了一塊。


    三人登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瞬間,房間內詭異的安靜。


    皇甫璟淵神情風雲變色,忍下心中滔天怒火,雙陣射出凜冽寒光,沉聲道:「還不起來!」


    諸葛苡湛這才從驚駭中回神,慌亂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縮著腦袋站在一邊去,看都不敢看這對主仆,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吼,吼,她要暈了,她這都幹了什麽事情?以後恐怕沒臉見人了。就算她來自現代,也多少要顧慮一下這古國的風俗民情啊。


    皇甫璟淵閉了閉眼睛,冷聲質問著追風,「你上哪裏去了?」


    追風心下哀號,果然,主子要將怒氣發泄在他身上了,天地良心,他根本不知道主子跟諸葛姑娘兩人在……


    追風撇開心中的幽怨,抱拳稟告,「主子,因為我們預備的藥品昨夜皆已用完,屬下才連夜趕到二十裏外的鎮上給您購買新的傷藥。」


    「藥呢?」皇甫璟淵撐著坐起身,解開胸口的繃帶,低頭看了眼胸上的傷,果然,傷口裂開了。


    諸葛苡湛這女人如此粗魯,日後恐怕嫁不出去。


    搞什麽,這時該關心的是自己的傷勢,而不是關心她日後是否嫁得出去!


    「就在外頭,屬下即刻拿進來。」追風收刀,趕緊靠著這借口溜之大吉。


    看著他再度出血的傷口,站在一邊的諸葛苡湛滿臉愧疚,剛剛一激動她就忘了他是個傷患呢,「呃……我也不是故意要讓你傷口流血的,實在是因為你——」


    皇甫璟淵一點也不想聽她解釋,更不想請她幫忙,對著外頭吼道:「追風!」


    追風聽到聲音,沒敢立刻進來,隻站在門外恭敬詢問:「主子,是否要請諸葛姑娘為您上藥?」


    「不想到黑森林接受特訓,就馬上給我滾進來!」


    話落,追風迅速進來,將所購買的傷藥遞上,看到傷口裂開的情況比先前還要嚴重些,忙道:「主子,諸葛姑娘包紮止血的手法比屬下還好,這樣主子也能少受些痛苦。」


    「不必了,我不是細皮嫩肉的姑娘,你先幫我隨意包紮,這裏不宜久留。」昨日既然他沒死,對方定會再派殺手前來,在此之前,他必須找到一個隱密的地方療傷才成。


    「是。」追風眼神複雜的瞅了諸葛苡湛好幾眼,想讓她自行開口提出要幫忙上藥包紮。可她卻像沒看到他的暗示,「你的手下來了,也沒我什麽事了。」說完逕自離去。


    一晚未回去,老爺子跟回去伺候他的銀子肯定焦急得不得了,她不能再耽擱了,趕緊走人,要是趕不上船那就糟了。


    「主子,湯藥熬好了,請趁熱喝。」追風端著剛熬好的湯藥進來。


    「這湯藥……」


    「主子請放心,這是華淩所配的湯藥,請安心服用。」


    皇甫璟淵嚐了口,微頓,「華淩到了?」


    「是的,世子您醒來後又昏迷了近五天,屬下們急得隻好快馬加鞭將華大夫給抓來。」他眉頭微蹙,一口將湯藥喝掉,「諸葛苡湛呢?」他記得當時她轉身走人,也不知之後如何。


    「諸葛姑娘離開了,往京城前去。」


    「她離開了?」


    「世子,您醒來當天,諸葛姑娘便已經搭船離開。」


    皇甫璟淵聽到追風這麽說,一種說不清楚的失落感悄悄滑過心頭。


    「對了,主子,這是諸葛姑娘交給屬下的,她說這玉牌是從與您對峙的殺手身上搜出來的。」追風將屬於國師府的玉牌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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