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我去保護一個歌手?”陸闕東聽到自己的任務,差點沒拍桌子兼跳腳。


    “而且還是個學生歌手!拜托,這叫做當保母,好不好?”一個高中生,隻差沒要把屎把尿的,除此之外,還什麽都很難纏,所以——


    “我不要去哦,要去,派別隊的隊員去。”想他一個堂堂保三總隊的大隊長,大毒梟不去抓,去保護個小鬼頭?這像什麽話!


    “這事你還是先看過委托人之後再說吧。”


    “誰來說情都沒有用的啦。”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以示他的男人本色。


    “是嗎?”分局長才不信。“別把話說得那麽滿,小心待會自打嘴巴。”


    “嘖,局長,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陸闕東說話一向不打誑語。有幾分真,說幾分事,我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那個委托人長得年輕貌美。”


    “她像王媲、西施都沒用啦。”人家他心裏隻有一個人,悄悄的放在心底好久了,所以——哼,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不能人他的眼。


    “還是看看再說吧,委托人待會就來了。”


    “那還要等多久?”他很忙耶。


    陸闕東沒耐性的在局長辦公室內走來走去。附注: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7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守候”


    若是公司行號之間要舉辦員工不遲到、不早退的比賽,那冠軍一定是非“黑白企業”莫屬。


    隻要是上班的日子,黑白企業的員工必定是在八點五十分以前便到達公司。


    而下班時間是五點,可是呢,員工們卻在五點十分才會陸續步出公司大門。


    這是為何原因呢?


    黑白企業是冠以兩位總裁的姓為名。黑幽,高大、強壯的體魄,帥氣、迷人的五官,再加上好相處的隨和脾氣,未婚,員工們給了他一個外號:黑馬王子。


    白貝羽,瘦削、挺拔的身軀,優雅、俊美的表相,加上妙語如珠的個性,未婚,員工們也給了他一個外號:白馬王子。


    兩位總裁向來是以身作則。上班時間是九點,而兩位王子一定會在八點五十五分相繼走進公


    司。下班時則是在五點五分離開公司。


    眾家女子便堅守著兩位王子每天規律的時間表,看著兩位王子上班及下班。


    現在時間:中原標準時間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黑總,早!”黑幽前腳才剛踏進公司,員工們已異口同聲向他道早安。


    “大家早!”黑幽回了員工們一聲早及一個迷人的笑後才步人他專屬的電梯。


    “喔!好帥、好迷人哦!”


    “黑馬王子真是帥呆了!”


    眾家女子陶醉在黑幽迷人的笑容之中。


    過了三分鍾後,大廳再度響起一聲——


    “白總,早!”


    “大家早!”白貝羽心情雀躍的和員工們打過招呼後,即高高興興的步入他專屬的電梯。


    “白總今天心情很好哦!”


    “他好帥哦!”


    眾家女子再度陷入陶醉之中。每個人都在幻想著有一天他們能看上自己,王子們深情的眼眸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眾家女子懷著好心情及美麗的幻想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附注: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8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傷心”


    台北。


    凱悅大飯店國際廳內正在發表本世紀未最盛大的一場珠寶大展,各式各樣精雕細琢的珠寶玉飾令人目不暇給,光是看就已經夠讓人心動,更何況是穿戴在婀娜多姿的模特兒身上展示。


    悠揚的音樂響起,模特兒的肢體曼妙地隨著節拍而舞動,珠寶的兗麗光芒早巳讓人目眩神凝,恨不得能將之據為已有。


    伸展台上,隻見身材玲瓏有致的模特兒身著各色係的薄紗禮服,在人造風的吹拂下輕揚飄逸,若隱若現的粉嫩肌膚將寶石特有的光芒烘托的更加耀眼。


    貴賓席上,隻見與會來賓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讚歎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張董,恭喜你,這次的展示會相當成功,由與會來賓爭相訂購的情形看來,要賣至一件不剩是輕而易舉的。”培訓這次展出模特兒的公司負責人,本身亦是著名模特兒出身的桑紡惜,微笑著說道。


    來賓們爭相搶購的熱烈情形,讓這次展出的情形比預期來得成功,令紡惜心中大石得以落下。


    隻見珠寶商張有財洋溢著笑容的胖臉頻頻點頭叫好,根本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他臃腫的身材配上宛


    如彌勒佛似的渾圓大臉,十足就是暴發戶的標誌。


    “謝謝。剛剛工作人員跑來告訴我,這批珠寶直到剛剛為止已經賣了七、八成,有這麽好的成績,你最居首功呀。”張有財豎起大拇指稱讚著。


    “哪裏,是您這批珠寶漂亮,我隻是負責將它的燦爛和美麗展現出來罷了。


    “這是哪兒的話,我還怕桑小姐你不肯接我公司的案子,畢竟珠寶展示的風險遠比服飾來的


    高。”張董直言道出紡惜剛開始不肯接下這個案子的顧忌。‘


    紡惜風情萬種的回眸淡笑,優雅宜人的氣質將她的美烘托的更耀眼,她態度悠然的將長發撥到耳後,讓細致無瑕的嫩耳露出來。


    “沒辦法,您也知道我這家模特兒公司剛成立不久,一有閃失紡惜可賠不起呀!”


    “那這次可有萬全準備?”張董一副生意人的口吻閑道。


    “這次珠寶都是我自己保管,直到剛剛才交給公司的員工拿給模特兒,安全的很,您放心吧。”


    紡惜話剛說完,就看見負責幫她看管這批珠寶,的核心幹部——孟瑜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紡惜,不好了……”


    看她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紡惜二顆心也忐忑不安的狂跳著,微微攢起眉心問道:.“出了什麽事?


    這時,張董的人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神情緊滯的對張有財咬耳朵,隻見張有財詫異的掙大了圓眼,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他迅速的轉過頭看著紡惜,一臉不確信的對著她說說道.“桑小姐,!真品你拿到哪兒去了?把它拿出來,免得顧客們把事情鬧大。”


    “我不知道啊,自從貴公司將這批珠寶交給我之後,我一直將它鎖在保險箱裏,直到今天才拿出來。”突如其來的噩耗讓紡惜慌了手腳。


    “真品呢?真品到哪兒去了?難不成有人從模特兒身上偷天換日的將珠寶竊走?”張有財口氣尖銳的大聲吼叫。


    這時,原本投注在模特身上的鎂光燈紛紛轉向兩人,嘩然聲從會場四處響起,看來已經有入耳尖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紡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此起彼落的批判暄嘩聲,緊繃的心瞬間沉人無底深淵。


    完了,看來明天她鐵定上各大報頭條了。


    麵對刺眼的鎂光燈,紡惜用手遮著額頭以躲避從各個角落不斷閃爍的燈光,一臉沉穩的說道:


    “張董,您放心,珠寶既是你交到我手上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決不會讓你吃虧。”她以負責任的態度安撫珠寶商,隨即一陣旋風似的轉往喧嘩聲不斷的後台了解詳情。


    外表看似沉穩的她,天曉得此時有多心慌,這批珠寶市價超過兩千萬,如果沒了,她縱使傾家蕩產也不夠賠呀!


    此時,她隻能暗自祈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工作人員開她玩笑而已。附注: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9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遇見癡傻”


    “怎麽樣?我們這個月的收入如何?”黎采心手中抱著兩歲的女兒,無聊的拭著指甲,並對一旁的會計兼掃地——也就是她這間服飾店唯一的員工黃瑞嘉問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啦,她這間服裝店由於定價實在是有點過高了,隨便一件衣服的訂價都在五位數以上。每天是都有客人上門沒錯,但當顧客隻


    要一看到上頭的標價就會咋舌,然後搖頭離去,所老實說,服飾店隻要一個月可以賣出三套衣服,她真的是該愉笑了。


    尤其她又是這種懶散的個性,隻要有客人上門,她全都交恃一句“自己來”,根本就不會上前去招呼,多虧請了個任勞任怨的黃瑞嘉,否則她這間“采心服飾店”老早就關門倒閉。?


    “還不錯。”黃瑞嘉笑著點點頭。“!


    “賣出了幾套衣服啊?”黎采心隨口問道。


    “四套,淨利差不多五仟元。”


    “五仟?”黎采心皺起了眉頭,將女兒丟到了一旁去,走到黃瑞嘉的身旁,“才五仟叫還不錯?”她揚高了音調。


    敢情她的小會計以為她們賺的是美金嗎!?不然淨利五仟元怎麽會跟多扯上邊呢?


    “恕我說一句,你知道我們這裏記帳是用新台幣記帳吧?”她雙手交叉瞪視著黃瑞嘉。


    “我知道啊!老板娘,我是會計當然知道我們記的是新台幣,但是……上個月我們扣除水電及我的薪資些有的沒有費用之後是虧耶,所以相較之下,這種盈餘本來就應該算是還不錯的了!”·黃瑞嘉無辜的說道。


    黎采心一聽到黃瑞嘉所言,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吧、好吧!隨便啦。”反正,就算虧也不是虧到她的錢,她怕什麽!


    嗯……不對,應該說她開這閑店的錢是從別人那裏挖來的,所以不怕。


    對,不怕!隻要不要虧到她的老本,她都不怕。附注: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闌星語情話161愛情五步曲之“當愛情逼見殘酷”.


    雨,好大的雨。


    收音機裏不時發出台風警報,要低窪地區嚴防水災。


    晚上十點零七分,強烈台風朝墨西哥灣的波紮利加市直撲而來。.


    黑漆的波紮利加市,一艘艘的遊艇在水麵上穿梭,空中有直升機盤旋;,這些人並不是警察,也不


    是某個國際人道救援組織;他們是青蠍幫副幫主奧村建和他的黨羽,目的在搜尋青蠍幫老大——安東尼.範。


    這些人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地搜尋自己的老大,擺明了是——叛變。


    每十艘遊艇都配有大型探照燈凡是有影子移動,一律掃射。


    此刻,在教堂的鍾樓上,有兩個人影緊緊依偎,淹水已漲到他們的鞋底。


    孟霏像被保護的雛雞,被範超峰堅強的手臂摟在懷中,她的臉貼在他心髒的位置,他的心跳沉穩悅耳,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悸動。


    “我愛你。”範超峰俯低頭,·突然沿著她的鬢發吻到耳珠。


    “你說什麽?”孟霏一愕,隻覺得一陣酥麻傳到心窩,沒聽清楚。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範超峰將吻轉移到她的唇上,而摟著她腰的手也跟著加重力道,幾乎快折斷她的腰了,·但她沒喊痛,她根本連話都無法說,她的嘴被他的舌占滿,密不透風。


    他的吻十分強烈饑渴,令她少蕩神迷,忘卻危險。


    半晌,他鬆開了她,表情凝重:.“答應我,永遠勿忘我。”


    “我答應你;我永……”孟霏雖然覺得他要她說的話怪怪的,但她—時沒反應過來,話還沒說完,肩膀忽然像被刀子砍到似的,痛徹全身,頸子


    一歪,身子二癱,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時光荏苒,三年過去……


    午休結束的音樂聲響起,孟霏好不容易叢惡夢中驚醒。


    擦去額頭的冷汗,孟霏端縐—杯,卻喝到一嘴茶葉,起身往廚房加水。


    孟霏現在負責“大女人雜誌”月刊,公司位於台北,但不在大女人俱樂部內,她獨立門戶,公司坪數不小,辦公室卻隻有十二張桌子,另有暗房、


    攝影室、會議廳、設備齊全的廚房、可供淋浴的浴室,還有一間供員工無法回家時睡覺用的和室,不過和室常被大家拿來飲酒作樂。


    一打開寫著“總編室”的門,就聽到夏盈比一群麻雀還吵的聲音。


    夏盈八成又去騷擾聾啞的謝咪,兩人每次講話像雛同鴨講,各說各話。


    孟霏好奇的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我遇到天下第一帥男!”謝咪快速地朝孟霏打出手語。


    “孟霏你來得正好,快替我翻譯謝咪的手語。”夏盈猴急的說。


    “你看你,,鼻血都流出來了。”孟霏將茶杯放在桌上,一麵將夏盈的話直接翻譯成手語讓謝咪知道,一麵將謝咪的手語翻譯給夏盈了解,翻譯完之後,立刻從桌上的麵紙盒裏抽一張麵紙給夏盈擦鼻血。


    “不用,鼻血流得越多,我的臉會越白皙。”夏盈將麵紙拿來擦口水。


    “黑骨雞流光了血,還是黑骨雞。”謝咪促狹地比劃。


    “她說你是黑美人?白了反而不好看。”孟霏故意翻譯錯誤。


    “騙人,她在頭上比了一個雞冠,分明說我是雞。”夏盈努努嘴。


    夏盈和謝咪一是攝影師,一是文案負責人,兩人剛從學校畢業,皆是好色處女。


    隻要方圓五百公尺之內出現帥男的蹤影,兩人就像鯊魚聞到血腥味,直撲而去,恨不得一口把帥男吞進肚子裏,占為已有。


    謝咪打著手語。“我搭電梯上來時,一個很帥的男人碰了我肩膀一下。”


    “他在釣你!”孟霏一邊讀手語,—邊回打手語。


    “不是。”謝咪失望地搖頭:


    “當時搭電梯的人很多,我等人少時故意將手帕掉到他腳邊,他居然一腳踩過去,真是氣死我了。”.


    “就算你扒光衣服躺在他麵前,他照樣從你身上踩過去。”夏盈嘲諷。


    “他可能是個大近視,沒看到手帕。”孟霏安慰地拍拍謝咪。


    “難怪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謝咪信以為真。


    “如果你的胸部有我一半突出,他就會看到你了。”夏盈比了比胸部。


    “胸大有什麽用,他早過了喝奶的年齡。”謝眯輕蔑地比劃。·


    “嬰兒才喝奶,男人是用吸的。”夏盈撅嘴發出噴嘖聲。


    夏盈一頭染紅的長發,穿著性感,素有“紅發魔女”之稱,思想保守,但最愛說黃話,孟霏每次遇到這種話題,總是充耳不聞,打手語問:


    “他有多帥?”


    “高大、英使、充滿男子氣概,害我濕了。”謝咪咧開嘴笑。!


    “拜托你講話淑女一點。”孟霏做出昏倒的手勢。·


    “你若是看到他,我保管你也會濕。”謝咪理直氣壯。


    “我現在口‘幹’得要命。”孟霏拿起茶杯,


    打算去廚房,擺出一副對“帥男”話題沒興趣的模樣,也難怪她如此,在她心中,天底下最帥的男人隻有一個——安東尼奧範,也就是範超峰。


    謝眯拉住孟霏的手臂,很嚴肅的比劃。·“你需要跟男人上床。”


    夏盈插嘴道:“連我家那隻結紮的母貓私生活都過得比你複雜多了。”.


    孟霏失笑.:“你要帶它去獸醫那兒檢查看看有沒有得性病?”.


    “你欠抓!”夏盈用尖指甲刮孟霏的手臂。.


    “饒命!”孟霏放下茶杯,發出慘叫。


    “夏盈以下犯上,應該減薪降職。”謝咪建議。·


    “我擔心臉會被抓花,破相毀容,”孟霏做出少惹為妙的手勢。,


    !


    “我決定去每一個樓層的公司,找出那個男人的身分。”夏盈突然起身。.


    謝眯見狀,趕緊從椅子上跳起,比出“我也要去”的手勢。


    “小姐們,請注意,現在是上班時間。”孟霏指著手表。


    “你總不希望我們成為嫁不出去的老處女吧!”謝眯可憐兮兮地比著手語。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不希望我們恨你吧!”夏盈語出威脅。


    “快去快回,兩位‘水昆’小姐。”孟霏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接著兩人就像一陣風似的吹出辦公室,說實話,她很羨慕她們,能這樣快快樂樂地追求愛情,


    不像她,三年了,她整個人停格在三年前,雖然外表看起來和三年前幾乎完全一樣,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態蒼老了。!


    這三年來,大女人俱樂部發生了大大小小許多不同的愛情故事,;尋:-個愛情故事都有圓滿的句點,唯獨孟霏的愛情是個問號,沒有人見過她穿裙子,也沒人見過她跟男人說話·,更沒人見過她多看男人一眼。


    新進的女孩,像謝眯和夏盈,私底下都以為她是不婚主義者!,卻不曉得孟霏三年前所遭遇過的事——


    她被安東尼奧範綁架的事,‘隻有大女人俱樂部的五個創辦人知道。


    三年前,孟霏被墨西哥警方發現時已是奄奄—息,對昏倒之後所發生的事渾然不知,因為她的英文並不流利,是宋小曼和孟雲天妻趕到墨西哥把她接到日本,至於她在安東尼奧範手中的遭遇,她絕口不提。


    她們隻知道,孟霏做身體檢查時,已不是處子之身。


    日後孟霏自己從網路上找到她出事那天的英文新聞報導,逐字查閱英語辭典方才得知安東尼奧範死亡的消息,但孟霏不相信安東尼奧範已經死了,


    隻要屍體一天未尋獲,她就相信他還活在世上。


    為了重逢,她在穿著上保持三年前的習慣,簡單的t恤,洗得快變白的牛仔褲:一頭烏溜長發被編成麻花辮,走路時像兩條會自己跳舞的魔術繩,她癡心地以為這樣他便會出現,就像“似曾相識”那部電影,克裏斯多夫李維為了見珍西摩兒一麵,就是穿著三0年代的打扮。


    她知道電影跟現實不能相提並論,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回到“總編室”的同時,牛仔褲口袋的大哥大響起。


    “喂!我是孟霏。”孟霏打開大哥大應道。


    “我是小曼姐,你快來總部一趟。”宋小曼十萬火急的說。


    “有什麽大news?”孟霏感到吃驚,一種不祥的預兆自心底冉冉升起。


    “天大的,在電話裏說不方便,總之你快來。”宋小曼加重語氣:“還有,立刻命令你的部下——遠離帥男。”


    “我有兩個部下剛才才去尋找帥男……”孟霏皺著眉說。


    “不妙!快去把她們找回來。”宋小曼顫著聲大叫。


    “好,我馬上去找她們。”孟霏匆匆掛斷電話,心中充滿疑問。


    與男人作對,—-向是大女人俱樂部的主張,但如今大女人俱樂部最強悍的創辦人——宋小曼卻急電大家——遠離帥男。


    帥男有什麽可怕?為什麽宋小曼的聲音會發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小曼卻懼怕帥男,怎不叫孟霏感到驚訝!


    孟霏跑到電梯前,燈號顯示電梯正往十五樓下去。


    大女人雜誌社是位於十八層辦公大樓中的第十六層,據管理員表示,第十七和十八層在三天前被同一個人買下,打!算要開健身沙龍,預計在兩個星期後開業,目前隻有裝潢工人在,所以她決定從樓梯閑向下逐層尋找謝咪和夏盈。


    問過十五樓的三間公司,櫃台小姐均表示她兩人已來過,孟霏鬆了一口氣。


    突然想上廁所,這棟辦公人樓的洗手間不在辦公室內,而是設在各樓層的樓梯間,如廁洗手後,孟霏走出女廁,對麵的男廁走出一位男土,三年來不曾波動的心湖,此刻仿佛被巨石擲中,她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


    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神似的臉孔?


    而且,她和範超峰跟廁所十分有緣,和“他”也一樣。


    朝她步步逼近的男人,有一張她認得的臉,但卻感到陌生。


    臉型和五官跟安東尼奧範完全一樣,就連眉角上的疤痕也如出一轍。


    可是眼神和氣質卻完全不同於安東尼奧範,範是陰騖的;


    “他”卻是沉斂的,還有個最大的差別在於,範充滿殺氣;而“他”是一身邪氣,就在她百思不解當中,


    “他”從她旁邊繞過,往樓梯間走


    “範超峰!”孟霏忍不住地大叫。


    “他”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仍然往下走。


    “先生,請你留步。”孟霏衝動地拉住他的衣抽。;


    “他”回過頭,神色自若的問:“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你是誰?”孟霏放開手,沒頭沒腦的反問。


    "我叫冷烈,剛從美國來台灣。”冷烈直視著她說。


    “你不叫範超峰?或是安東尼奧範?”孟霏也以專注的眼神打量他。


    冷烈蹙著眉反問:“範超峰是誰?安東尼奧範又是誰?”


    看他的神情不像在說謊,他似乎真的不是範超峰,但她越看他越覺得他就是範起峰沒錯,孟霏歎著氣:


    “你很像他,我一個朋友,長相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小姐,你的凱子的方法太土了。”冷烈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我不是在釣你,而是你真的很像他,連聲音都像。”孟霏辯解。


    “他是你男朋友嗎?”冷烈感興趣地問。


    “是的,他失蹤了三年。”孟霏的眼眶微微發熱。


    “既然他三年都不跟你聯絡,這表示他根本忘了你。”冷烈一口咬定。


    “不會的,我們約定過,永遠勿忘對方。”孟霏神情堅定。


    “你是處女嗎?”冷烈眼睛微眯,更顯得他的心思深不可測。


    “你這麽問很失禮!”孟霏的臉條地紅了起來,原因卻是害羞大於生氣。


    “我隻是猜想,你之所以如此在意失蹤三年的男友,大概是因為被始亂終棄的緣故,對不


    對?”冷烈篤定的說,雖然他的用字十分刻薄,但他的眼砷卻閃過一絲慶幸的光亮,這光亮像是在暗示她難劫難……


    孟霏怔住,劫難?最近會有什麽劫難發生?莫非跟帥男有關?


    老天!她竟能從他的眼神讀出他的心思,這豈不表示他就是範超峰,雖然他口口聲聲否認,但就憑心靈相通這一點,她敢跟老天爺打賭,他的的確確是範超峰,不過如果他是範超峰,他為什麽要假裝不認識她?


    從他的神情看來,他是真不認識她,而不是忘了她。:


    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喪失記憶了。


    深吸一口氣後,孟霏決定以迂回的方式證明冷烈就是範超峰。


    “你錯了,他並沒有拋棄我,我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分開的。”


    “如果我是他,不論什麽情況,我都不會離開你這位美人。”冷烈頑皮地眨眨眼。


    “我能不能請問你幾個問題?”孟霏咬了咬辱,強忍住對地輕佻的行為表現出不屑的反應,範超峰絕對不可能出現像冷烈這種登徒子的臉部表情,這令她感到難過,斷訊的三年,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冷烈看了看手表,考慮之後說:


    “我隻能給你十分鍾。”


    “三年前你人在哪裏?”孟霏趕緊閑,不敢浪費時間。


    “邁阿密。”冷烈從容不迫的回答。


    “你有沒有去過波紮利加市?”孟霏接著問。


    “這個市名連聽都沒聽過。”冷烈搖頭。


    “你的背上有沒有蠍形刺青?”孟霏挑重點問。


    “背上沒有,不過胳臂上有一隻蜘蛛刺青。”冷烈聳聳肩。


    “不可能!”孟霏失聲地大叫:“你什麽時候去刺蜘蛛的?”


    “十歲時。”冷烈撩起袖子,手臂上確買有隻黑寡婦。


    “我不相信。”孟霏臉色刷白,在她印象中範超峰的手臂並沒刺青。


    “你要我脫衣服驗明正身嗎?”冷烈露出促狹的眼神。


    “要。”孟霏毫不猶豫答道,她深信他的背後應該有和範超峰一樣的青蠍圖騰。


    “在美女的麵前脫衣,是我的榮幸。”冷烈開始鬆開領帶和衣扣。


    看著他寬衣的動作,比鋼管猛男還要性感,孟霏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年,


    他是怎麽樣過日子?做牛郎嗎?全球最大的青蠍幫幫主倫落到以身體討生活,這個想法令她錐心泣血。


    當他轉過身時,完整無瑕的背部皮膚,證明他的確不是安東尼奧範。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及時阻止自己欲伸出去試探他背部皮膚是真皮或假皮的手,孟霏悲傷得無法說話,喉嚨好像被什麽掐住,半晌才回複呼吸,勉強地開口:“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冷烈邊穿衣,邊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孟霏。”孟霏氣若遊絲的回答。


    “很高興認識你,你在這楝樓上班?”冷烈追問。


    “十六樓,大女人雜誌社。”孟霏盡可能地麵帶微笑。


    “以後我們是鄰居,我將在十八樓開健身房。”冷烈以貪婪的眼光將她從頭到腳瀏覽一遍,然後以讚賞的口吻說:


    “雖然你的身材不錯,怛我還是歡迎你下星期天來參加開幕酒會。”


    “我一定去捧場。”孟霏應付的說,但她一點想去的念頭也沒有。


    “能讓你念念不忘,我想他大概是個不錯的家夥。”冷烈嘻皮笑臉的說:


    “不過你別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的眼前就有一棵大樹。”


    “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孟霏對他的毛遂自薦完全不感興趣,既然冷烈不是範超峰,跟他說話就顯得毫無意義,還是快去找夏盈和謝咪比較要緊,於是孟霏朝他點點頭,


    “我先走一步。”


    “真無情,問完話就不想理我了。”冷烈撇撇嘴,冷哼一聲。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孟霏心虛答道o.


    “你該不會故意編個理由,想擺脫我?”冷烈質問。


    “是真的,我在找兩個女孩子。”孟霏解釋。


    “她們怎麽了?”冷烈好奇的追問。


    “她們去找帥男……”孟霏倏地住口,眼神充滿驚歎號。.


    光看他那雙犀冷好看的雙眼,兩個字飛快地進人她腦海——帥男!


    兩人麵對麵站著,相隔隻有數公分的距離,她幾乎可以吸收到從他鼻子吐出來的熱氣,她確信他在聽到“帥男”兩個字時,曾經出現不規律的喘息,紊亂而急促,雖然僅是數秒的時間,但她清楚地捕捉到他不正常的反應。


    難道他就是宋小曼要所有大女人遠離的帥男!


    接著,冷烈做出一件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他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拉向自己懷裏,然後嘴唇霸道而粗暴地壓在她唇上,他不僅強吻她,而且他的手掌竟在她胸前遊移……


    一陣急切的大哥大鈴聲響起,;冷烈猛地放開她,他的眼眸蒙上—層痛苦的欲火,他急急地道了一聲歉:“對不起。”然後一邊接電話,一邊快速地走下樓梯。


    孟霏真想捉住他,要他再次擁抱她、親吻她,可是她隻能對著他的背影,幽幽地說:“沒關係。”


    直到冷烈的背影從視線消失,孟霏才慢慢地回過神。這是巧合嗎?冷烈不單長得像範超峰,連強吻的方法都如出一轍。


    除了背上沒有蠍子刺青之外,冷烈的長相、聲音和某些動作都像極了範超峰,本來孟霏對冷烈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現在又重燃一線生機,不過他不穩呐呼吸聲,令她相當憂心,但當務之急是找夏盈和謝咪。


    在四樓找到謝咪的那一刻,孟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夏盈呢?”孟霏左顧右盼,不祥的感覺強烈籠罩她的心頭。


    “我們倆原先是一起走,後來夏盈建議分開走,她從一樓,我從十三樓。”謝咪比劃:


    “我走了十個樓層都沒遇到她,她八成遇到帥男,請他喝咖啡去了,她蹺班,你一定要扣她薪水。”


    “糟了!”孟霏一聲慘叫:“夏盈不曾遲到早退,我擔心她遇到危險。”


    “會有什麽危險?”謝咪偏著頭,露出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


    “社長打電話要大家遠離帥男,這表示接近帥男會有危險,至於會有什麽危險,社長要我到總公司再說。”孟霏歎口氣:


    “現在我們一起去問管理員,看他有沒有看見夏盈?”


    孟霏拉著謝咪快速來到大廳的管理站,問道:“你有沒有看到紅發魔女?”


    夏盈是這棟辦公大樓有名的“紅發魔女”,連門外的流浪狗都認得她,見了她每次都要狂吠幾聲,管理員竊笑地回道:“有,十五分鍾前我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親熱地走出去,兩人上了一部黑色賓士。”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孟霏焦急的追問。


    “標準的帥男。”管理員形容:“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


    “他的眉角有沒有——道刀疤?”孟霏一臉忐忑不安。


    “我又不是女人,沒看那麽仔細。”管理員補充:“不過我倒是注意到紅發魔女走路姿勢怪怪的,大概是釣到有錢的帥男,樂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你有注意到車牌嗎?”孟霏懷疑夏盈被下了迷藥。


    “號碼沒記,但車牌是外交使節專用的綠色。”管理員回想的說。


    “謝謝你。”孟霏道謝之後,轉身對謝咪打手語:“謝咪你先回公司,提醒大家千萬遠離帥男,我去總公司一趟。”


    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


    “大女人雜誌社”隔壁的辦公大樓停車場內。


    冷烈走向賓士車,車旁站了一個司機,恭敬地打開後車門,冷烈坐了進去,接著司機關上車門,


    回到駕駛座,平穩地將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同時在後座坐了一個帥男,手中舉了一隻長腳杯,杯裏是顏色非常漂亮的金黃液體,微微的氣泡,散發著一股微薄的葡萄香味,冷烈蹙起眉,他不喜歡酒味,酒令他感到頭痛,但他絕不在人前表現出來,他點燃一根煙,按下車窗,卻將一口白煙吐向帥男。


    “抓到了嗎?”冷烈問道。


    “在後車廂裏。”帥男小心翼翼的說。


    “我說過,出任務時不許喝酒。”冷烈鐵青著臉。;


    “我是慶祝自己完成任務才喝的。”帥男快速地將香檳一飲而盡。.


    “你用什麽方法完成任務?”冷烈眼神一斂,令人不寒而栗。


    “嗯……”帥男咬著下唇,臉上的血色逐漸流失。


    “我警告過你,不要使用乙醚。”冷烈嚴斥,他的嗅覺異常敏銳,空氣中隻要有一點味道都逃不過他的鼻子,其實地打開車窗的目的,不單是衝淡酒味,還有驅散殘留在帥男手指的乙醚。


    如果讓孟霏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會更加懷疑他就是範超峰,沒錯,這才是冷烈本來的麵目,正如他的名字,冰火相容,因為任務的需要,他在女人的麵前以多情種的模樣出現,但私底下的他卻是不折不扣的無情惡魔。


    “她不肯跟我走,我才會出此下策。”帥男神情激動的辯解。


    “下星期的開幕會你不用出席了。”冷烈再吸一口煙,就將煙彈到車外。


    “為什麽?”帥男額頭的青筋暴出,看得出他神經緊繃到極限。


    “你的行蹤敗露了。”冷烈冷冷的說。


    “不會,我做得天衣無縫。”帥男咽了咽口水。


    “司機告訴我,你叫他將車子開到大門口。”冷烈指出問題所在。


    “有……有什麽問題嗎?”帥男一副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的樣子。


    “你真有種,在眾自睽睽之下綁架良家婦女。”冷烈抬了抬眉。


    因為疤痕使他的眉像把刀子,當他拍眉時看起來就像在揮刀,十分可怕,這是他殺人前的習慣動作,但見過他抬眉的人,都無法將他的習慣動作警告別人當心,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帥男渾然不覺死神已經來到,仍以充滿自信的聲音解釋:


    “我摟著她走,就像一般的情侶那樣親親我我的走出大廳,不會有人那麽無聊注意到我的。”


    “你難道沒想過那個女孩一頭紅發有多麽醒目!”


    “這……”帥男啞口無言。


    “而且還有一個聾啞的女孩認得你。”冷烈拿起座位上的靠枕。


    “我去除掉她。”帥男陡地一顫,聲音變得緊繃。


    “不用,你到地獄怯等她。”冷烈從懷中取出一把裝有滅音器的槍。


    “饒……”帥男還沒來得及說出“命”字,血飛濺在靠枕上,命也沒了。;


    冷烈槳靠枕丟到帥男身上,收起槍,臉色平靜地仿佛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售螞蟻,對著司機說:


    “回去之後,把這輛車開到偏遠的地方燒了。”


    司機似乎早料到這樣的結果,機械化的回答:“是。”


    這就是“黑寡婦”的做事風格,凡是失去利用價值的帥男隻有死路一條。


    但身為“黑寡婦”的成員,從來沒有人敢背叛組織,因為背叛不僅是死路一條,甚至還要賠上一家人的生命。


    如此恐怖的組織,為什麽還有人敢加入?說穿了,還不是為了錢。


    在"黑寡婦”組織裏,——年隻要完成三次任務,就可以獲得一百萬美金的生活費,而且任務說來並不難,獻二個處女給“裏寡婦”就是所謂的三次任務,所以“黑寡婦”的成員個個是帥男的原因就在此。


    畢竟,男人喜歡美女,女人喜歡帥男,愛“美”是人類的天性。


    冷烈忍不住想到美麗的孟霏,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對三年毫無音訊的負心漢情有獨鍾的女孩,說來奇怪,明明是初次見麵,但他對她竟有很多說不出的感覺,仿佛他們認識了很久,久到相知相許……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誤認,但這次和前幾次都不同,前幾次見到他的人都像見到鬼似的怕他。倒是孟霏,一點都沒有怕他的意思,甚至表現出愛……他搖了搖頭,她愛的不是他,而是像他的那個負心漢。


    坦白說,他對那個負心漢的感覺也相當特殊,他嫉妒“他”占有過她,但同時他又感謝“他”占有過她,隻要不是處女,就不會成為“黑寡婦”攻擊的目標。


    “黑寡婦”是他的妻子裘蕾所創建的,沒錯,他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安妮,所以他不可能是孟霏口中的範超峰,他是個愛妻愛女的好男人,除了安妮的健康情況每下愈況之外,


    他的婚姻可以說是完美極了。


    但他有點憂心,孟霏對他的影響力……


    不!他用力地搖頭,將孟霏甜美的音容拋到腦外。


    隻要想到安妮,他可憐的女兒.他的心情就會平靜下來。


    安妮的生命,必須靠飲用處女血維生,這就是裘蕾創辦“黑寡婦”的原因。


    “黑寡婦”的一切行動,從招來帥男,擄掠處女到取血,冷烈從不參與,他隻負責善後工作,清除一切不利於“黑寡婦”的蛛絲馬跡。


    此時他口袋中的大哥大響起,是裘蕾打來:


    “今天的成果如何?”


    “雖然捉到一個,但大女人俱樂部已經有警覺了。”冷烈據實回答。


    “沒關係,按照原訂的計劃進行。”


    “安妮的情形如何?”


    “不太好,我想這一個月至少要捉十個才夠。”


    “下次請你召募會員時,不要隻挑帥男,要挑聰明的帥男。”


    “我記住了。”裘蕾話峰一轉:“安妮想跟你說話。”


    彼端傳來童稚但虛弱的聲音:“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


    “等你看完‘睡美人’,爸爸就到家了。”冷烈聲音變得好溫柔。


    “我馬上去看。”安妮興舊的說。


    掛斷電話後,冷烈再次提醒自己,有這麽一個可愛又貼心的女兒,他不該,不能,不許,也不可以搞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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