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光喜事～假麵帝後 下 作者：夏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裴淩南握住他的手，「不過現在這樣也很好，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卻很安全。至少沒有女子會覬覦你。」
「堂堂一國的禮部尚書，還怕女子覬覦麽？我記得那個潑辣的秦書遙，可也沒在你這兒討到過半分便宜。」
裴淩南沒好氣，「你還惦記著人家呢？告訴你，她早晚是楚家的。」
沈流光笑著搖了搖頭，換了話題，「我聽說楚大人一直被承天太後逼婚，可是到如今都還未婚？」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當初楚大人自己跳了書遙相親，可是兩個人一言不合，在醉仙樓差點打了起來。後來書遙故意搗亂，把楚大人的幾次相親都弄黃了。可能在打打鬧鬧中相互有了感情吧，可楚大人的個性你知道，最怕什麽責任和束縛，所以現在還躲著人家。」
「阿鬥的性格和玉官有些像，所以我挺喜歡他。」
裴淩南支著下巴說，「你啊，可曾有過真心厭惡之人？就算是寧王趙康之流，你也不會全盤否定吧。仁心有仁心的好處，不過處事太過溫和，不利於清除膿瘡。膿瘡長在身上，總不見得會舒服，搞不好哪天還要因為這傷口，沒了一條腿或者胳膊。」
趙顯抱拳拜了拜，「謝裴大人贈言，下官銘記於心。」
「你少貧嘴，快說現在是去哪兒。」
趙顯意味深長地笑，「賞花樓。」
裴淩南初一聽這名字，就又不好的預感，真到了馬車停下來，這不好的預感就被印證了。穿的姹紫嫣紅的姑娘，沿街招攬著顧客，一個上了年紀卻風情萬種的女人，徑自上前來挽住趙顯的手，「唉喲公子，您這口味真特別，上青樓來，還帶個女眷？怕我十三姨給不起您好姑娘？」
風塵女子，閱人無數。宮女的手再巧，也掩飾不了雌雄。
趙顯很坦然地說，「舍妹剛來金陵，想要到這最有名的賞花樓見識見識，不知十三姨你這個大美人兒，肯不肯放行？」
十三姨聽趙顯喚自己美人兒，羞得老臉通紅，用豔紅的手絹揮了趙顯一下，嬌滴滴地說，「瞧您說的，公子快請。」
裴淩南一路瞪著女人在趙顯身上亂動的手，進入大堂之後，又有一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大概是趙顯身上的衣服太惹眼，風塵女子又最是勢力，隻認錢主。
趙顯仔細地打量了女子們一遍，對十三姨說，「您這裏的姑娘，姿色好像都不怎麽樣嘛。沒有更好的了？」
女子們聽他這麽說，大都有些生氣。十三姨也斂了笑容，「整個金陵都知道我賞花樓的姑娘是城裏的頭挑兒，連皇上見了，都會春心大動。隻是不巧，今日樓裏有貴客，那定好的幾個姑娘，都去服侍了。」
「哦，什麽貴客？」
「說出來，怕嚇到您。」
趙顯笑道，「那你就嚇嚇看。」
十三姨挺直了腰板，「皇上麵前的大紅人，都指揮使和第一樂官，您不會不知道吧？」
「哦，是他們。原來真在此地。」趙顯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給十三姨，「你幫我去叫叫他們，就說沈流光在這裏恭候大駕。」
十三姨本來覺得這個客人有些冒傻氣。那二美是什麽身份，金陵中的大小官員聽到了都得繞著走的霸王。可看眼前這個人衣著談吐不凡，出手又闊綽，不敢輕易得罪，便叫龜奴去樓上傳話。
誰知還沒一會兒，就聽到「蹬蹬蹬」的下樓聲。越香淩和玉翩阡簡直是撲到趙顯麵前的。玉翩阡酒還沒醒，磕磕巴巴地喊了半天的皇，也皇不出個下文來。而越香淩也好不到哪裏去，雙眼迷離，似是剛從夢中驚醒。
趙顯問，「光兒在哪裏？」
聽他這麽問，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裴淩南終於開口說話了，「光兒在這裏！？！」
玉翩阡和越香淩同時指向樓上，一個指東，一個指西。
裴淩南氣結，問十三姨，「跟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孩子在哪裏？」
十三姨見玉翩阡和越香淩態度如此恭敬，早就知道來人的身份定是不一般，連忙指著樓上中間的一間包房說，「如果是說那個頂漂亮的小公子，我這就帶你們去。」
趙顯和裴淩南隨著十三姨上了樓，打開那包間的門，便見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圍在裴大的周圍。有的捏肩，有的灌酒，有的塞水果。裴大好像喝了很多酒，臉頰通紅，滿臉都是紅唇的印子，身子也歪歪扭扭地倒著，正好靠在一個姑娘白晃晃的胸脯上。
趙顯皺眉，裴淩南已經是火冒三丈，喝道，「全給我滾出去！」
正在興頭上的姑娘們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裴淩南的聲音，裴大驚醒，迅速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跪到地上。
「愣著幹什麽，都出來啊！」十三姨打手勢讓姑娘們撤退，姑娘們這才從包間退了出去。
裴大戰戰兢兢地跪著。從來了這裏，他就有些恍惚，好像一直踩在雲朵上，被什麽東西牽著鼻子走。他不敢抬頭看父母，隻能把頭貼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沈懷光！」裴淩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裴大的身子抖了一下。
趙顯勸道，「淩南，先別生氣。」
「我怎麽能不生氣？小小年紀，就如此放浪形骸，長大了還了得？說！」她轉向裴大，「我沒教過你嗎？你幹爹沒教過你嗎？禮義廉恥是什麽，全都不知道了嗎？你今天做的這是什麽混賬事！」
趙顯聽完裴淩南的話，內心五味雜陳，「淩南，你先聽聽光兒的解釋。」
裴淩南轉向裴大，「好，你且說說看。」
裴大的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又受了驚嚇，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這時，越香淩和玉翩阡匆忙進到屋子裏麵來，越香淩跪稟，「這是陷阱，皇上！」
「堂堂一國的禮部尚書，還怕女子覬覦麽？我記得那個潑辣的秦書遙，可也沒在你這兒討到過半分便宜。」
裴淩南沒好氣，「你還惦記著人家呢？告訴你，她早晚是楚家的。」
沈流光笑著搖了搖頭，換了話題，「我聽說楚大人一直被承天太後逼婚，可是到如今都還未婚？」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當初楚大人自己跳了書遙相親，可是兩個人一言不合，在醉仙樓差點打了起來。後來書遙故意搗亂，把楚大人的幾次相親都弄黃了。可能在打打鬧鬧中相互有了感情吧，可楚大人的個性你知道，最怕什麽責任和束縛，所以現在還躲著人家。」
「阿鬥的性格和玉官有些像，所以我挺喜歡他。」
裴淩南支著下巴說，「你啊，可曾有過真心厭惡之人？就算是寧王趙康之流，你也不會全盤否定吧。仁心有仁心的好處，不過處事太過溫和，不利於清除膿瘡。膿瘡長在身上，總不見得會舒服，搞不好哪天還要因為這傷口，沒了一條腿或者胳膊。」
趙顯抱拳拜了拜，「謝裴大人贈言，下官銘記於心。」
「你少貧嘴，快說現在是去哪兒。」
趙顯意味深長地笑，「賞花樓。」
裴淩南初一聽這名字，就又不好的預感，真到了馬車停下來，這不好的預感就被印證了。穿的姹紫嫣紅的姑娘，沿街招攬著顧客，一個上了年紀卻風情萬種的女人，徑自上前來挽住趙顯的手，「唉喲公子，您這口味真特別，上青樓來，還帶個女眷？怕我十三姨給不起您好姑娘？」
風塵女子，閱人無數。宮女的手再巧，也掩飾不了雌雄。
趙顯很坦然地說，「舍妹剛來金陵，想要到這最有名的賞花樓見識見識，不知十三姨你這個大美人兒，肯不肯放行？」
十三姨聽趙顯喚自己美人兒，羞得老臉通紅，用豔紅的手絹揮了趙顯一下，嬌滴滴地說，「瞧您說的，公子快請。」
裴淩南一路瞪著女人在趙顯身上亂動的手，進入大堂之後，又有一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大概是趙顯身上的衣服太惹眼，風塵女子又最是勢力，隻認錢主。
趙顯仔細地打量了女子們一遍，對十三姨說，「您這裏的姑娘，姿色好像都不怎麽樣嘛。沒有更好的了？」
女子們聽他這麽說，大都有些生氣。十三姨也斂了笑容，「整個金陵都知道我賞花樓的姑娘是城裏的頭挑兒，連皇上見了，都會春心大動。隻是不巧，今日樓裏有貴客，那定好的幾個姑娘，都去服侍了。」
「哦，什麽貴客？」
「說出來，怕嚇到您。」
趙顯笑道，「那你就嚇嚇看。」
十三姨挺直了腰板，「皇上麵前的大紅人，都指揮使和第一樂官，您不會不知道吧？」
「哦，是他們。原來真在此地。」趙顯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給十三姨，「你幫我去叫叫他們，就說沈流光在這裏恭候大駕。」
十三姨本來覺得這個客人有些冒傻氣。那二美是什麽身份，金陵中的大小官員聽到了都得繞著走的霸王。可看眼前這個人衣著談吐不凡，出手又闊綽，不敢輕易得罪，便叫龜奴去樓上傳話。
誰知還沒一會兒，就聽到「蹬蹬蹬」的下樓聲。越香淩和玉翩阡簡直是撲到趙顯麵前的。玉翩阡酒還沒醒，磕磕巴巴地喊了半天的皇，也皇不出個下文來。而越香淩也好不到哪裏去，雙眼迷離，似是剛從夢中驚醒。
趙顯問，「光兒在哪裏？」
聽他這麽問，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裴淩南終於開口說話了，「光兒在這裏！？！」
玉翩阡和越香淩同時指向樓上，一個指東，一個指西。
裴淩南氣結，問十三姨，「跟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孩子在哪裏？」
十三姨見玉翩阡和越香淩態度如此恭敬，早就知道來人的身份定是不一般，連忙指著樓上中間的一間包房說，「如果是說那個頂漂亮的小公子，我這就帶你們去。」
趙顯和裴淩南隨著十三姨上了樓，打開那包間的門，便見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圍在裴大的周圍。有的捏肩，有的灌酒，有的塞水果。裴大好像喝了很多酒，臉頰通紅，滿臉都是紅唇的印子，身子也歪歪扭扭地倒著，正好靠在一個姑娘白晃晃的胸脯上。
趙顯皺眉，裴淩南已經是火冒三丈，喝道，「全給我滾出去！」
正在興頭上的姑娘們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裴淩南的聲音，裴大驚醒，迅速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跪到地上。
「愣著幹什麽，都出來啊！」十三姨打手勢讓姑娘們撤退，姑娘們這才從包間退了出去。
裴大戰戰兢兢地跪著。從來了這裏，他就有些恍惚，好像一直踩在雲朵上，被什麽東西牽著鼻子走。他不敢抬頭看父母，隻能把頭貼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沈懷光！」裴淩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裴大的身子抖了一下。
趙顯勸道，「淩南，先別生氣。」
「我怎麽能不生氣？小小年紀，就如此放浪形骸，長大了還了得？說！」她轉向裴大，「我沒教過你嗎？你幹爹沒教過你嗎？禮義廉恥是什麽，全都不知道了嗎？你今天做的這是什麽混賬事！」
趙顯聽完裴淩南的話，內心五味雜陳，「淩南，你先聽聽光兒的解釋。」
裴淩南轉向裴大，「好，你且說說看。」
裴大的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又受了驚嚇，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這時，越香淩和玉翩阡匆忙進到屋子裏麵來，越香淩跪稟，「這是陷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