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拂的歸來代表我的早飯有了著落,好久沒嚐他的手藝,早上,我連喝了三大碗粥還意猶示盡,以至於被他警告。


    「早飯不可以吃得太多,這些是留給蔡大哥的。」


    菜青蟲又跟我搶食,不過看在他幫我找人的分上,原諒他。


    飯後,帶小拂先去菜青蟲那裏轉了一圈。他中午才執勤,正窩在被窩裏大睡,第一次進他家,我汗顏了一下。


    他的家也幹淨得不像話,跟老哥有得一拚,原來單身男人該擁有的氛圍隻有我才能創造出來,像我老哥和他根本就是怪胎。


    菜青蟲見到小拂,驚喜的不得了,還想伸狼爪,我眼疾手快,立刻將小家夥摟進自己懷裏。


    他看著我幹笑:「小拂,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你爸爸對你的保護欲好像更強了。」


    「易大哥就是這樣小心眼,別在意。」


    敢說我小心眼?我在意!


    拜訪完菜青蟲,帶小拂去公司。小家夥在辦公室時待不住,撂下一句要跟大家敘舊就跑沒影了,什麽敘舊?多半是惦記著人家的零食包,看來以後我也要在抽屜裏多放些零食才行,免得小家夥被別人釣走。


    小拂在,我做事也有了精神,將手頭上的工作飛快做完,想晚上帶他去看夜景,誰知半路夏天進來,將一張大紅請柬遞給我。


    是沈靈和盛軒的結婚請柬。


    看抬頭,他們是送給我老爸的,婚禮定在三天後,可能老爸現在還處於暴走邊緣,看都沒看就讓人轉給了我。


    換做幾周前,我一定會送上炸彈做賀禮,不過現在不同了,既然我喜歡的是小拂,不是沈靈,那她跟誰結婚都與我無關。


    不過事情不能就此算了,他們擺我一道,怎麽也要出口惡氣才行。


    三天後,我把小拂托給菜青蟲照看,開車來到沈靈和盛軒舉行婚禮的教堂,快步走近,聽到裏麵傳來清亮歡快的音樂聲,看來牧師正在給新郎新娘做婚禮祝福。


    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等等!」


    推開門大喝聲,就如電視上常演的那樣。


    喝喊震驚四座,觀禮的眾賓客在見到我後都變了臉色,這裏有很多人知道之前我跟沈靈的關係,見我出現,都驚得站了起來,有兩個男賓上前想拉我出去,被我狠目一瞪,立刻自動蒸發。


    我今天特意打扮成黑社會太子爺的模樣,一身黑西服,脖上墜了條大金煉,手上套著金扳指,鼻上還架了副墨鏡,可惜老天不照顧,今天大陰天,走路都看不清楚,還好教堂燈光好,否則我還沒達成目的,就先摔在紅地毯上了。


    牧師想上前阻止我的介入,我打了個響指,做了個讓他退開的手勢,可憐的老牧師不斷在胸前畫著十字,看我就像看惡魔撒旦。


    盛軒的臉瞬間變得跟他的禮服一樣白,他將沈靈拉到身後護住,警覺地看我,問:「你想幹什麽?你和靈靈的事沈家和令尊都已交涉過了,他答應不再幹涉,為什麽出爾反爾?」


    我這副凶模樣明顯是來挑釁的,他還有能力撐場,先給他打四十分。


    豎起食指,衝他搖了搖,道:「他答應是他的事,我可沒答應,今天我要帶靈靈走,滾開!」


    盛軒沒動,反而把沈靈護得更緊,「我不會讓靈靈跟你走,你再在這裏鬧事,我馬上報警。」


    「報啊,要不要我借給你手機?」


    掏出手機遞上去,卻被沈靈一巴掌拍開,她避開盛軒的護持,衝我怒道:「易天淩,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麽無賴!」


    我揚揚脖子,哼道:「我本來就是無賴,靈靈,你跟我走,咱們萬事好商量,否則……」


    從口袋裏掏出手槍,頂在盛軒的太陽穴上,我笑著看沈靈,她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然沒見過這種場麵,立刻嚇白了臉,身子搖搖欲墜。


    賓客頓時喧華起來,有人想打電話報警,被夏天帶來的人製住,我斜眼看盛軒,努力扮演壞蛋形象。


    「給你一分鍾,說放棄沈靈,否則我的子彈會跟你來個親密接觸。」


    「不!」


    半秒都沒有,盛軒就給了我答複,他冷冷看我,雖然因為驚懼,額上滲出密密汗珠,卻不肯退步,我欣賞這種膽色,再給他加四十分。


    我嘻嘻笑道:「考慮清楚,女人哪裏都有,命沒了,可就沒了。」


    盛軒沒有答話,沈靈卻急得叫道:「別、別傷害他……」


    老牧師也在一旁拿著十字架不斷祈禱:「主啊,請原諒迷途的羔羊吧,惡人終將受到懲罰,好人會進入天堂,聖明仁慈的上帝啊。」


    掃了一眼周圍一幫狀如蠟人的賓客,再看盛軒,他麵無表情,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有立場,不過迂腐了些,所以隻給十分,百分百情人應該是像我這樣的,隻可惜沈靈沒眼光。


    看看玩笑開得也差不多了,我放下手槍,拍了拍盛軒的肩膀,他狐疑地看我。


    「你……」


    我摘下墨鏡,把手槍在他們麵前拋了拋,笑道:「跟你開玩笑的,是玩具槍,你橫刀奪愛,搶了我老婆,我當然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資格擁有她。」


    盛軒虛驚一場,似乎不知該說何是好,隻是啼笑皆非地看我,沈靈則奔上前緊緊拉住他的手,衝我叫道:「易天淩,你太過分了!」


    「有嗎?我隻是替你考驗一下你老公的忠誠度而已,別信什麽上帝,在上帝麵前起誓,還不如看剛才盛軒在槍口下的反應。」


    一句話將沈靈堵得啞口無言,臉上轉怒為喜。就說嘛,我的安排她一定喜歡,這一招既報了仇,又讓他們有苦說不出,我果然是天才。


    鬧劇收場,被夏天一通安撫,教堂裏的氣氛緩和下來,我清清嗓子,正想說幾句祝福的話,怱聽一個清脆軟糯的聲音叫道:「易大哥不要殺人,會遭天譴的。」


    剛轉過身,迎麵便看到一個小影子直飛過來,重重撞在我胸口上,被他撞得向後踉蹌了一步,跟著腰被緊緊抱住,小拂靠在我懷裏,呻吟道:「易大哥你撞得我好痛。」


    拜托,好像是你撞我吧?


    沒等反駁,就見他仰頭看我,用力搖腦袋。


    「沈姐姐和盛哥哥是注定的姻緣,不可以亂殺人,易大哥不要做大壞蛋!」


    小家夥的臉蛋因焦急漲得通紅,把我抱了個死緊,沒想到他居然有些小蠻力,我忙解釋:「我是來道喜的,誰說我要殺人?」


    「可是,你這副打扮真的很像大壞蛋,就差在腦門上寫我是壞蛋四個字了。」


    四周傳來竊竊低笑聲,連盛軒和沈靈也笑了起來,沈靈道:「小拂好可愛。」


    是啊,可愛得好想一把捏死他!


    被小拂一攪和,本來準備的祝詞也忘得一幹二淨,索性不提了,我對盛軒道:「內鬼那件事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不過為了釣大魚,隻好將錯就錯趕你走,作為補償,你們蜜月旅行的花銷我來掏,度完蜜月,馬上給我回來上班。」


    盛軒一愣,見他遲疑,我一瞪眼,「不同意?」


    「不是不是,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找出內鬼……」


    他真老實,不好意思說沒想到我這麽英明神武,再看沈靈,她看我的眼神除了驚奇之外,還帶了份欣賞。


    小拂發現誤會了我,連忙幫我辯解:「易大哥好厲害的,運籌帷幄,將大壞蛋們都一網打盡,雖然他看起來很像壞蛋,腦袋也不聰明,其實……」


    手一翻,將小家夥的嘴巴捂住。


    我的好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這麽大力宣傳。


    事情搞定,我帶小拂離開,突然想到一事,轉身對盛軒道:「鄭重聲明,寶寶不是我兒子。」


    盛軒可能還沒從各種喜悅驚險的衝擊裏恢複過來,愣愣問:「不是?可公司裏的人都說小拂是你兒子,否則你不會這麽疼他……」


    「錯!」


    我跟著老哥學,把小拂拉到身前,鄭重大聲說:「我疼寶寶是因為我喜歡他,他不是我兒子,是我的——妻子!」


    為證明其真實性,我低下頭,在小拂臉上重重吻了一下。


    撲通!


    賓客們接二連三地摔倒,哈,果然有人捧場,我這招東施效顰學得不錯吧?


    糟糕,好像一高興,用錯詞了。


    再看小拂,他的小臉由發愣變吃驚,由吃驚再變羞怯,看得我心又癢了,正想湊上去再吻,他卻向後一退,飛快地跑了出去。


    「寶寶!」


    顧不得再跟盛軒夫婦囉嗦,我隨手將玩具槍拋給老牧師,道:「謝謝合作,請繼續婚禮,下次我結婚也拜托你了。」


    老牧師沒有表現出他的榮幸,愣愣的忘了接槍,手槍不偏不倚地敲在了他腦門上,於是他便很倒黴地仰頭摔倒下去,盛軒夫婦連忙去扶他。


    啊,這次我真不是故意搗亂的,如果牧師暈倒,無法順利舉行婚禮,可千萬別算在我頭上……


    「易大哥,你這樣捉弄別人是不對的。」


    小拂坐在車頭上,一邊看風景,一邊喝著罐裝椰奶,還不忘對我循循善誘。


    我的回答是幫他緊緊圍巾帽子,山頂不比市裏,風很大,今天又是陰天,不裹得嚴實點兒,很容易感冒。


    剛才從教堂出來,費了好大勁才追上小拂,抱他上車,他卻一直紅著臉,低垂著頭不說話。沒關係,他不說我說,自作主張帶他去兜風,最後跑到上次看夜景的那個山頂,他喝椰奶,我喝啤酒,兩個人一起坐在車頭上俯覽山下風光。


    仰頭喝了口酒,我問:「哪裏不對?」


    「我們是朋友,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嘛。」


    小拂的聲音越說越小,又紅著臉低下了頭,那害羞的小模樣讓人看得心動,忍不住湊過去送吻,卻被他小巴掌拍開。


    「不要這樣,會被人誤會的啦。」


    不是誤會,而是認定,隻怕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喜歡的是小男生,而且還是個小寶寶。


    其實剛才在教堂我是故意那樣做的,告訴所有人我喜歡誰,斷老爸的後路,這樣即使以後他想拉我相親,也找不到對象。


    「易大哥,看到沈姐姐結婚,你不開心對不對?」


    小拂的話讓我回神,笑了笑,道:「不,我對沈靈沒有愛到非她不行的程度,我隻是不服氣。術士說我今生孤老,我就偏偏要娶妻生子給他看,我信命,卻不服命,所以才跟沈靈訂婚,以為自己可以擺脫命運的控製。沒想到……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轉頭看看小拂,他正瞪大眼睛很專心地聽著,我自嘲地一笑,摸摸他的頭。


    「我跟你這個小東西說這些做什麽?你怎麽會懂?」


    「我懂得懂得。」他點頭如搗蒜,「紅姐姐說這世上有太多的癡男怨女,都需要她的紅線來牽才能姻緣天成,這次她就是因為弄錯了紅線,才特意下凡的。」


    寶寶又在說胡話了,不過現在我已不再排斥,反而變得很喜歡聽。


    而且,他既然說可以聽懂我的話,那就證明心理已經成熟了,雖然個頭……呃,這點還是無視吧。


    擇日不如撞日,那不如就今晚……反正法律規定隻要滿十八歲就好,又沒規定是心理年齡還是實際年齡。


    小拂歪頭看我,很奇怪地說:「易大哥好像在想什麽吧,可是混混沌沌的看不清楚……」


    那當然,我正在努力鑄造心牆防透視,什麽都讓你讀心術讀出來,今晚就沒得玩了。


    他似乎真的什麽都沒看出來,想了想,將椰奶罐放到一邊,拉過我的手,把小手掌放進我的掌心,安慰道:「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易大哥,雖然你不算是好人,但一直都對我很好。


    「我決定了,我去月老爺爺那裏為你求姻緣紅線,為你改命,月老爺爺最疼我,一定可以通融的。」


    越聽他的胡言亂語越覺得他可愛,我將空易開罐扔了出去,笑:「好啊,我的小天使。」


    「啊,易大哥,你又亂扔垃圾,不可以沒有公德心,快撿回來!」


    在山頂扔算什麽,我大學時經常從樓頂住下扔呢,這就是我們易家的公德心。


    見我不動,小家夥跳下了車,「那我去撿回來。」


    不可以,山陡得很,摔下去怎麽辦,我忙道:「小祖宗,你給我好好待著,我去撿。」


    聲明,這一點我絕不是在向老哥看齊,做什麽妻奴,我隻是擔心寶寶摔著而已。


    以為小拂的胡言亂語隻是隨口說說的,誰知當晚就找不到他了,害得我又打電話挨個問人。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沒人當回事,連菜青蟲都說,別擔心,小孩子就喜歡玩這種把戲,就是希望你多注意他,關心他,你這個做爸爸的找人之前,還是先檢討一下自己吧。


    氣得我當時就對著話筒吼:「聽清楚了,寶寶不是我兒子,是我妻子,妻子!」


    那邊半天沒回音,正以為菜青蟲已掛線,一聲撲通傳過來,而後就完全消音。


    糟糕,在警察勤務時間害得他暈倒,算不算妨礙公務?


    小拂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本來剛踏實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老爸還火上澆油,十三道金牌催我回家。


    一定是那天在教堂說的話傳到老頭子耳裏了,這種情況下我要是還回去,那就是嫌命長了,再說寶寶不見了,我哪有心思理他,索性手機關機,座機拔線,斷他的聯絡。


    第二天晚上,就在我決定再登尋人啟事時,房門一響,小拂從外麵跑了進來,臉頰紅彤彤的,眉眼間也溢滿了笑,見到我就撲了上來,叫:「易大哥,報告你一個好消息,我……」


    「給我趴下!」


    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易大哥你好像在生氣,是誰惹你了?」


    「除了你,還有誰?」


    他皺皺眉,想了想後用力搖頭,很肯定地說:「這兩天我都不在,怎麽會惹你生氣?現在天寒,你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


    原來有時候要忍住體內的暴力因子是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抬手想揍他的小屁股,不舍得,改捏他的臉,還是不舍得,幹脆把他架到沙發上坐下,直接命令:「發誓,今後不許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他這才想通了,不服氣地道:「我有跟你說要離開的,你當時還答應了呢,易大哥好過分,自己忘記了,還想打人家,不過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喔,還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氣死我了,害得我這麽擔心還說我過分,那我做更過分的。


    湊上前堵住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伸進去啜年糕,他被我的舉動弄愣了,瞪大眼睛,任由我啜。


    年糕果然小小軟軟的很好吃,繼續努力,一直啜到他瞼紅的像櫻桃,他才反應過來,伸手用力將我退開,跑去了廚房。


    「我馬上做飯,易大哥吃飽飽的,才不會咬我……」


    又氣得頭發暈,我這麽好的吻技居然被他說成咬人!


    跟著進廚房,卻被他臉紅紅的推出來,小家夥害羞了,連吃晚飯時都一直低著頭,把我當隱形的。


    晚上泡在浴缸裏,想到小拂動不動就人間蒸發,突然不爽起來,似乎那小東西把我家當旅館了,有空就來住住,沒空就自動消失。


    真要等他成/人嗎?那到時他跑去給別人當寶寶怎麽辦?


    「易大哥,睡衣我幫你放在外麵了。」


    聽到小拂的聲音,我忙叫:「寶寶,你做飯也累了,一起泡澡吧。」


    「不用,我過會兒再泡。」


    這招不靈,再換一招。


    「那幫我搓搓背好不好?」


    隻要能哄得小家夥進來就行,果然他聽了這話,很乖的推門進來,拿過搓澡巾幫我搓背。


    我背對著他,隻覺那雙小手在背上柔柔地搓著,嘴裏還很羨慕地說:「易大哥長得好強壯。」


    那當然,我這從小就鍛煉的身形可不是蓋的,選健美先生都穩拿冠軍。


    轉頭看他,安慰道:「你長大一些,也會跟我一樣的。」


    他歎了口氣,垂下頭,悶悶道:「不會的,幾萬年我都是這個樣子,不會變了,水遠不會變得像易大哥這樣。」


    不喜歡看他皺眉頭,讓人看著心疼,忍不住攬住他的腰,親親他的小嘴。


    「寶寶,你這樣很好。」


    他還在出神,乖乖任我親,當下忍不住,啜完嘴再啜他的舌,舍不得放開這香軟小年糕,於是繼續深入,他終於回過神來,想推開我,這時候哪容他溜走,抱住他將他帶進浴缸裏,繼續深度的親吻。


    一個熱吻下來,他的臉紅得像西紅柿,喘著氣掙紮要出去。


    「易大哥好奇怪,每次都抱抱親親,我們是男生,又是朋友,不可以這樣的。」


    小羊需要慢慢誘導,才會開門讓狼進來,所以我循循善誘:「朋友也可以做戀人,你看我大哥和小龍都是男生,還不一樣是戀人?」


    他一聽,讚同的點點頭,感覺不對勁,又立刻大搖其頭。


    「不是啦,還是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他似乎想不出來,小眉頭皺得緊緊的,我趁機下猛藥,問:「寶寶是不是討厭我?」


    他更加用力地搖頭,「我如果討厭易大哥,就不會幫你去求……」


    「那想不想知道小龍跟魔王是怎麽玩親親的?剛才感覺很舒服吧?難道不想再多體驗一下下?」


    他眼裏立刻射出好奇興奮的光芒,搖頭換點頭。


    小龍沒說錯,小拂果然是個好學寶寶。


    不再猶豫,揉蹭著他柔嫩的肌膚,將熱情的吻再度加深,他青澀的反應讓我興奮,一會兒就把他剝成蝦仁狀,蓄勢待發了,不過基於道德良心,關鍵時刻我還是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寶寶,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大?」


    「我真的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幾萬歲吧。」


    我一聽,大樂,「不用幾萬,你隻要告訴別人你十八歲就好,那我就不算犯罪。」


    他立刻點頭,「好的,那我就十八歲好了,易大哥不可以做犯罪的事。」


    哈哈,既然寶寶都十八歲了,那我還猶豫什麽?立刻推槍上膛,連珠發射,讓他切身體會我有多勇猛。


    清晨醒來,小拂還在身旁熟睡,嘴角彎成弧狀,像在做美夢,可愛得讓人想再吃他一回。真看不出這麽小小的身材,居然跟我滿配合的,害得我昨晚在搞完鴛鴦戲水後,忍不住又拉他跑到床上玩了幾次伏地挺身運動。


    寶寶現在一定在夢裏回味跟我做的感覺,不能打擾,我悄悄起身,想去樓下準備早點。


    誰知身子一動,他就醒了,睜開眼,先揉揉眼睛,在看到我們兩人坦誠相對後,小臉頰上立刻泛出兩塊暈紅。


    「易、易大哥,早、早上好。」


    小家夥害羞了,忍不住湊上前吻他,我問:「玩親親是不是很開心?」


    他把臉整個埋進枕頭裏,不理我。


    我伸手抱住他說:「寶寶,我喜歡你,不要再跑掉,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身子一震,停了停,抬頭看我,「易大哥不想要美女姐姐作老婆嗎?」


    啜了一下他的小嘴,說:「不要了,隻要寶寶一人,寶寶給我作老婆。」


    他的臉更紅,睫毛顫顫的,眼底流出羞怯的笑,卻不作聲。


    小家夥不好意思說喜歡,沒關係,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我們都這種關係了,以後別再叫我易大哥,叫我天淩吧。」


    這次他頭點得很快。


    寶寶同意了。


    想到可以永遠和小拂在一起,開心得不得了,我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飯。」


    「不要!」他聞聲,立刻爬了起來,飛快地穿好衣服。


    「還是我來做吧,易大哥……哦不,天淩休息。」


    寶寶果然很好學,這麽快就記住了我的名字,不過昨晚折騰了他一晚上,怎麽還好意思讓他去做飯,我要堅持,卻被他按回了被窩。


    「天淩做的飯連阿黃都不會吃,還是我來吧。」


    阿黃?聽起來好耳熟……


    見我腦門上頂著大問號,小拂很體貼地解釋:「就是隔壁人家養的那隻小小狗啊,我每次出門碰見它,它都很友好地衝我搖尾巴。我去做飯啦。」


    又氣得頭暈。


    我的手藝哪有那麽差,不就是有一次阿黃吃了我做的飯,瀉了三天嗎?不過那次是菜不新鮮,不關我廚藝的事。


    小拂蹦下床,跑下了樓,那動作迅速的看得我兩眼發直。


    立刻伸手進被窩,量量自己的尺寸,跟普通人相比,我的算是大號的吧?可他活蹦亂跳的樣子實在太打擊我了,當然,他沒事我很開心,可是,可是……


    躺在床上正胡思亂想著,怱聽樓下傳來開門聲,一定是菜青蟲,最近他把我家當飯店了,這麽早跑來一定是想確認小拂究竟是我兒子還是妻子。


    可是屬於菜青蟲的清亮嗓門一直沒傳上來,下麵靜悄悄的,感覺不對勁,我忙穿好衣服下樓,邊走邊問:「寶寶,是不是菜青蟲?」


    剛問完,就看到樓梯口立著兩個保鏢,這兩人很麵熟嘛,麵熟到像是我家的……


    慘了,難道是老爸親自登門?


    匆匆奔進客廳,正碰上小拂出來,他抓住我的衣襟,湊上前小小聲地說:「天、天淩,你爸爸好凶,不許我叫他伯伯,讓我叫他老爺,還讓我馬上滾……」


    老爸又把對付老哥的那套拿出來現眼了。


    他正坐在沙發上,臉黑得像包青天,鳳姨在一旁悄悄衝我直擺手,我看看他們,抱住小拂安慰:「不怕,有我呢。」


    「天淩!」


    聽老爸一聲虎吼,我拉小拂走進去,在他對麵坐下,說:「爸,寶寶眼小龍不一樣,膽子很小的,你別嚇著他,有事衝我來。」


    老爸的臉瞬間由包青天變包黑天,飛快轉著他手裏的健身球,罵:「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什麽都學你大哥,連搞男人也學,還搞個小童,這兩天整個商界都在風傳你的事,你是要丟盡我的臉是不是?」


    我不以為然,「爸,寶寶這麽可愛,不喜歡他的人那才叫奇怪呢,他都十八歲了,跟小龍同年,大哥你都不管,幹麽要管我?」


    老爸氣得站起來指小拂,叫:「你們都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我告訴你,馬上把這小家夥踢出去,我既往不咎,否則……」


    踢出去?我親熱還來不及,哪舍得踢出去?


    老爸不敢管老哥,就會在我麵前發威,我立刻道:「不可能,我跟寶寶該做的都做了,怎麽能完事後踢老婆出門?」


    老爸的眼神在小拂身上來回轉了幾轉,似乎無法接受現實,靜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冷冷道:「易家沒有你這種不肖子,你既然選他,就從這裏滾出去,今後我們父子親情便算是斷了,易家的財產一分都不會給你,選他還是選家業,你好好想清楚!」


    老爸夠狠,這話打死他也不敢對老哥說,他是算定我出了這門就沒活路了,我會怕嗎?他都不知道這個狗屁董事我早就不想做了。


    一言不發,去換好衣服,把錢包,車鑰匙丟到桌上,拉小拂就走,小家夥自始至終都沒說話,這時突然走到老爸麵前說:「易老爺,你不可以這樣,家和才萬事興,你這樣對天淩,家業會衰敗的。」


    看來小拂還不了解我老爸,他的固執脾氣隻有在老哥麵前才會軟,多說無益,幫小拂圍緊圍巾,戴好帽子,帶他走到門口時,老爸突然說:「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別想再踏進來!」


    切,我是被嚇大的,會怕他這種威脅?開門就走,隻聽他在身後吼:「你以為那小東西是喜歡你?他是想靠著你吃穿不愁,窮日子過幾天,你看他會不會跑?」


    又搞這種挑撥離間的事,當我弱智啊,不理他,帶小拂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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