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隱蔽的地方,不然化妝室好了。」這催促剛開始還有點卡卡的,但是一旦確定目標,女人那股執著真的很驚人,她拉著風靜起往回走。朱雀還有天堂的員工個個知情識趣,很自動的讓道,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浮現兒童不宜畫麵。


    不用看風靜起也猜得出來那些弟兄們在想什麽,但他也沒空計較了。


    明明她的腳步比他要小,風靜起卻是情願讓梁心願拉著他的手匆匆往前走。


    「你別猴急。」


    「我不能不急,我要確定才能安心。」


    天堂的規模不大,辦公室連著茶水間跟化妝室,兩步路就到了,梁心願把門上鎖,幾坪大小的空間就剩他們兩個人了,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進不來,嗯,大事底定。


    「安什麽……」他被逼在水槽旁,是他會錯意嗎?她臉上沒有任何要誘惑他還是春情生動的模樣。


    「趕快脫,襯衫、t恤、褲子……最好連內褲都……」發現自己說得太急,連忙揮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沒有,不是……我是……那個內褲你可以留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看她解釋的那麽辛苦,風靜起終於明白自己被拖到這裏來「驗明正身」要驗的是哪裏了。


    有點失落,不過也倍感溫暖。


    他依序把衣服脫光,每脫一件就看見心願倒抽口氣的樣子,他促狹心起,脫得更慢。


    「可……以了,別……脫了。」再不製止,她要流鼻血了。


    「沒關係,我還可以繼續脫。」他很邪惡的斜睨著她。


    他偏瘦看起來卻結實的骨架非常的性感迷人,肌理分明,一些淺白的疤痕分布在他身前背後,粗細不同,大小不一,阿彌陀佛,沒有令人太過觸目驚心的傷口。


    梁心願輕輕撫上去,最後把雙手搭住他的胸口,人偎了上去,整顆心安了下來。


    「傻女孩,我說沒事就真的沒事。」摸摸她的發,無限溫暖湧上心頭。至於那道因為某人一己私欲開的牆,最後得到折衷的結果就是在中間豎起一道藝術屏風,至於屏風的錢自然由風靜起支付。


    他們是怎麽上床的梁心願沒印象了,隻記得下班後一起回來,不知道最後進了誰的家門,接下來,月亮什麽時候爬上來,星星何時墜落都跟他們無關了,他們的眼裏心底,觸摸的隻有彼此的肉體跟靈魂。


    天亮了。


    沒有芥蒂的相擁而眠,梁心願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跨在風靜起大腿上的腳。慢慢的縮了回來,兩年的空白在他們身上似有還無。


    小桌上的歐式鐵製鏤空花時鍾指著七點半,糟糕!上班要遲到了。


    可當她看見滿地的衣服,扯破的內褲還有b罩混在一堆男人衣物裏時,羞得隻想鑽回被單當沒這回事,還沒當成鴕鳥,眼睛望著身後男人頸部的喉結以及鎖骨中間的凹點,口水很自然的大口吞咽下去,然後身體一點一點地燒紅。


    一聲輕笑從她的頭頂處響起。她的偷窺被一雙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的眼睛捕捉到了。清晨初醒的他金棕色的雙瞳變成了漂亮的湛金,裏麵金波晃蕩,隱隱漾著水霧,一頭銀色的頭發變成了放射狀的雞窩頭。


    梁心願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溫熱的雙唇貼上了她的。


    他的眸裏竄燒著火焰,燒成一片口幹舌燥的火熱,那熱延燒到梁心願身上,嘴唇所及,無一不是香軟細膩,他又控製不住產生火燒車的危機了。


    兩年的停機,他不知道幾度亢奮的身體又埋入了她女性的柔潤,梁心願輕吟了聲,容納了他的巨大。


    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顫栗,隻覺得無止境的快感衝刷著全身。


    「等等……」


    「等什……麽?」


    「要上班。」


    〔還早。」


    「等等。」


    「嗯?」他揚高聲音。


    「這次我要在上麵。」她的骨頭快要散架了,該換她折騰他。


    風靜起用一種嶄新又新奇的眼光啾她。


    「好。」


    姿勢倒轉,可兩人的臉還貼著,某些部位也緊密的貼著,濃重的呼吸曖昧的混合在一起,梁心願開始笨拙的律動,風靜起臉上都是忍耐的顏色。


    她心生狐疑。「怎麽?哪裏不對嗎?」


    「沒……有。」這樣,他會重傷噴鼻血,這魔女!


    「那這樣呢?」她換了個角度。


    被當作實驗的白老鼠一頭大汗了,他發出一聲低吼,化被動為主動,接掌了剛剛被中斷的主控權。


    梁心願沒時間抗議,也無暇,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感覺自己宛如鮮豔的煙火在天空炸開,一朵一朵又一朵,高潮綻放,連接不斷,整個人都被掏空了。當煙火從兩人的腦袋裏消失,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以後不能這麽縱容他,她的腰快折斷了,瞧他還一副貓兒偷吃饜足的樣子。


    「為什麽不住我留給你的房子?」一把撈過來那雙忙碌的小手,把人往懷裏帶,下巴頂著她的發心。


    「一個人,那房子太大了。」


    「如果兩個人就不空了。」


    「對不起,那時候要成立天堂資金不夠,我把它賣了。」其實裏麵有一半是她的私房錢。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留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你怎麽處理都可以。」


    「靜起,你真好。」


    「真的?」他的聲音突然揚高,有著濃濃的陰謀味道。


    「嗯啊。」不疑有詐的小白兔往陷阱裏跳。


    「那麽,」他壓住香軟的身子,「大野狼來了!」


    一隻枕頭塞進大野狼的爪子,梁心願驚聲尖叫的逃離困了她半天的床,頭都不敢回,停機太久的男人真的會變成吸血鬼啊!看起來她得找機會提醒他什麽叫節製,聽說男人的精蟲數就幾瓶酒瓶這麽多,年輕時縱欲要是用光了……


    那麽她不就沒有未來幸福可言?風靜起還很年輕吧」


    至於上班……也來不及了,難得蹺班,欽……就放牛吃草吧。


    【第六章】


    一別整整兩年,兩年枯水期,幹柴烈火一燒起來有多濃烈就不必贅述了,有時候他在她的房子裏醒來,有時候相反,兩人的生活用具混來混去,帶來帶去,又讓風靜起動了把牆壁打掉的念頭。


    不過說來也奇怪,來來去去,感情好得連他們自己都詫異,卻沒有誰開口問誰什麽時候方便一起搬過來住。


    梁心願笑他。「你幹脆去拆牆大隊上班算了。」


    「我隻對可以通往你的牆有興趣。」


    「怯!」她用梳子賞了他一爪子。


    「我上班去了。」


    「我送你。」


    「我看不要吧,我好像做了壞示範。」辦公時間跟前夫跑了,她沒臉回去。


    「他們心裏都有底了吧,你現在才想劃清界線沒必要也多餘了。」他倒是看得


    很開,以後每天都要碰麵,如果這樣就尷尬能成什麽事。


    「我還是自己開車去比較方便。」她還身兼送貨小妹,沒車就跟沒了腳一樣。


    她想出門,卻被風靜起拉住,他臉上有些陰暗。


    「我記得以前我出門上班都有吻別,現在怎麽省略了?」


    梁心願好氣又好笑,要上班的人是她耶,可是看他亂糟糟的頭發,一臉欲求不滿的神情,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親了下交差了事,誰知道大魔王長臂一伸,把她逮了回來,盡情蹂躪直到唇膏都被吃光才放手。


    「你這壞蛋!」連發型都亂了,梁心願用包包打他。


    他嘿嘿笑,一臉得逞,躲都不躲。


    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幸福笑容出門了,不管開車還是抵達辦公室,那笑容一直掉也掉不了的掛在唇邊。辦公室的同仁原來早早準備好要來一場大拷問,可是一看到她那美麗得近乎耀眼的笑靨,唉,有滋潤跟沒被滋潤的女人居然差別這麽大。每個人都在心裏念念有詞——我也好想談戀愛啊!


    「心願姊。」才在位置上坐下,比女人還要八卦的小p拿著要輸出的圖檔湊過來假公濟私一番。「你今天不是應該要請假?如果你缺席我們真的不會說什麽。」


    「我有什麽事要拿假來用?」要說天堂裏的三姑六婆真的以他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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