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雲秀的行為還是挺合乎周天磊的心意,他本就是這樣肆意的人,他的女人也肆意囂張點,那怎麽了?不是很正常嗎?


    萬萬沒想到雲秀能肆意囂張到京城!連正安帝身邊伺候的太監都敢打!她是不是瘋了!


    不止周天磊覺得雲秀瘋了,就是夏雲軒和孫氏也覺得她是瘋了。


    敢打正安帝身邊伺候的太監,就是權傾朝野的付太師都沒做過啊!


    當然了,可能是付太師根本不屑對一個太監動手,也可能是覺得沒必要。


    這哪裏是打一個太監的臉,分明是往正安帝的臉上直接扇耳光啊!


    太監是身份卑賤,是不算什麽,但伺候正安帝的太監就代表著正安帝的臉!


    要罵要打甚至要殺,那都隻能由正安帝做主,輪不到別人!


    雲秀算什麽?一個明王嫡次子的小妾罷了,竟然敢對伺候正安帝的太監動手,別說打二十下耳光了,就是直接打死都活該。


    楚子文冷眼盯著麵露不忿以及怨恨的雲秀,這人肯定很不甘心吧,以為她攀上了周天磊,隻是打了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太監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殺了,那也是自己活該是不是。


    嗬——


    楚子文回到宮裏,就去找了鄒全安。


    鄒全安一看到楚子文臉上的巴掌印,立即就氣得眉頭倒豎,“誰打的你?”


    楚子文深知鄒全安的性子,護短,有仇必報,當即就把雲秀打了他的事說了,還告訴鄒全安雲秀就是他的前妻。


    在認楚子文當幹兒子前,鄒全安自然要將和楚子文的一切都查個清楚。


    不過沒等鄒全安查,楚子文就主動跟鄒全安坦白了,這就更令鄒全安滿意了。


    這時,小太監來喊鄒全安,正安帝要喝茶。


    鄒全安打發了小太監,指了楚子文去給正安帝送茶。


    楚子文於是就去給正安帝送茶了,把他臉上的巴掌印直接露給正安帝看。


    正安帝看到了,自然就問了,在知道是被周天磊一個小妾在大街上打的以後,氣得他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扔在地上。


    楚子文深知說話的藝術,他當然不會說他和雲秀之間的恩怨,隻說在他說出他是伺候正安帝的太監後,雲秀還堅持要打他。


    這話就是火上澆油,把本就氣得不行的正安帝,氣得差點眼裏噴火。


    “這是京城!在京城就敢打朕的太監,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正安帝氣得站起身,來回在殿中踱步,伺候的太監宮娥早就紛紛跪下。


    “山高皇帝遠,明王叔看來也是沒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


    要不他一個嫡次子的小妾哪兒來的膽子敢打朕的人!明王叔真是好啊!”


    聽著正安帝咬牙切齒的聲音,楚子文愣了愣,他在大街上故意激怒雲秀對他動手,就是想坑雲秀一把。


    從始至終他針對的就隻有雲秀,沒想到正安帝能想到明王有不臣之心上去。


    很快楚子文就釋然了,雲秀如今也算是明王的兒媳,她犯錯,也就差不多是明王犯錯吧。


    遠在陵城的明王表示冤枉死了,老子會去管兒子房裏的一個小妾嗎?他吃飽了閑得慌!


    正安帝氣啊,京城有個付太師,陵城有個明王,他們通通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可偏偏他這個一國之君就是拿他們沒法子!老天爺真是太愛折磨他了!


    正安帝咬牙,他不能對付太師和明王做什麽,難道還不能對周天磊的一個小妾做什麽不成?那他這個帝王幹脆就別當了!


    於是就有了楚子文得了正安帝的口諭,親自來打雲秀耳光的事了。


    “雲夫人準備好了嗎?咱家可要動手了。”楚子文拿出了打人的木板。


    楚子文可不想親自動手打雲秀。


    雲秀這賤人的臉皮怕是比城牆還厚,真要親自動手打,肯定會打痛他的手,所以還是用木板吧。


    用木板打臉可比用手打疼得多了。


    “楚子文你別得意,我告訴你——”


    “住口!”夏雲軒猛地站起身衝到雲秀跟前,抬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雲秀,她剛剛被打了!


    雲秀惡狠狠瞪著夏雲軒,後者卻根本不再看他,隻一臉歉意地對楚子文道,“她不通禮儀教化,還請公公見諒,擔待一二。我表弟如今是萬分後悔沒有好好管教她。”


    周天磊聞言,抿了抿嘴,“是,都怪本將軍平時公務繁忙,所以沒時間管教屋裏人。”


    “原來是這樣。”楚子文好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雲悅好不容易忍下笑意,抬起頭,看了眼楚子文,看來周天磊是一點也不知道雲秀和楚子文的事。


    想想也是,雲秀總不可能告訴周天磊她是楚子文的前妻吧。


    夏雲軒和周天磊這番低頭示弱對楚子文根本沒用,楚子文最恨的就是雲秀,隻恨不得能有機會多狠狠踩雲秀幾腳才高興。


    “啪啪啪......”


    楚子文開始打雲秀耳光了,就見他手裏拿著的小木板,對著雲秀的臉左右開弓。


    雲悅就看到楚子文的臉上湧出奇異的神情,臉頰泛紅,就連雙眸也染上了紅光,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動。


    雲秀的發髻被打散,頭上的金釵步搖東倒西歪,她疼得要逃,卻被兩個太監一左一右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對雲悅等人來說,二十下板子,就那麽眨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


    可對雲秀來說,那簡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麽痛苦難熬!


    楚子文真想直接打死雲秀,可他不能,一到二十下,他就立馬收了板子,又分別看了眼按著雲秀肩膀的兩個太監,他們也鬆開了雲秀。


    楚子文看著臉幾乎腫成了豬頭,狼狽不堪,仿佛爛泥似的雲秀,心情更好了。


    這一刻,楚子文更不後悔入宮當太監,能這樣狠狠報複雲秀,他當太監也值得啊。


    “咱家要回去跟皇上複命了。”夏雲軒忙去送楚子文,其實他是想拉上周天磊的。


    可周天磊正惱火,再說楚子文一個太監當眾打他的女人,也太下他的麵子了,自己不想對他彎腰。


    夏雲軒喊不動周天磊,隻能自己去追楚子文了,該打點的得打點,還得求楚子文在正安帝麵前說幾句好話。


    雲悅和程二郎都知道夏雲軒是白費功夫。


    周天磊當著程二郎和雲悅的麵丟了大臉,冷冷剜了他們一眼,重重哼了一聲就起身離開,連暈倒在地上的雲秀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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