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強也想通了,除非他將來娣交給褚家,否則褚家就不會放過他們。


    張大強就是死也不可能把長女交給褚家,那麽就隻有一條路,跟褚家徹底撕破臉!


    張大強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雖說他一家有點勢力,可是跟褚家比起來,那就不算什麽了。


    這時候就需要找靠山,起碼能保住他們一家人的靠山,無疑程二郎是最好的人選。


    張大強雖然不止一次在心裏腹誹程二郎異想天開,要對三大家族動手,那是拿雞蛋跟硬石頭碰!


    可現在張大強無比希望三大家族能在程二郎的手裏狠狠吃虧,最好被打壓得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張大強確定程二郎會是個好主子,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才願意投靠程二郎。


    程二郎正要開口時,外麵響起陣陣喊打喊殺的聲音。


    張大強對這聲音可不陌生,氣得撩起袖子,“褚家那群王八蛋上午才過來,現在還來!我出去跟他們拚了!”


    程二郎伸手一攔張大強,“本官跟你一起出去看看。”


    張家大門外聚了不少人,一方是褚家人,另一方則是張大強找來的兄弟,就守在張家附近,隻要褚家的人一出現,他們就會上前幫忙攔著。


    褚家來的是一個姓胡的管事,腦滿腸肥,臉上的橫肉把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擠得更小了。


    胡管事一見張家的大門打開,張大強從裏麵出來,當即揚聲道,“張大強,識相的就趕緊把你大女兒交出來!否則——”


    程二郎打斷胡管事的話,皺眉道,“否則什麽?”


    “你誰啊?”胡管事不認識程二郎,不過在褚家多年,也練出了幾分眼力,見他不像普通人,倒是沒立即罵回去。


    “新任陵城知府程霖。”程二郎雙手負在身後,淡淡說道。


    胡管事眯得小小的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的,不過片刻的功夫,臉上就掛上了笑,“原來是程知府,我家老爺還一直在府裏念叨著什麽時候請知府大人您來府上喝一杯薄酒呢。”


    程二郎笑笑,沒接胡管事的話,掃了一圈胡管事帶來的人,約莫有三四十人,個個手持棍棒刀槍,八成都是練家子,“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麽?來張家搶劫?還是大白天的?不知道的肯定不會把你們當從褚家出來的人,隻當你們是哪兒的土匪強盜。”


    頓了頓,程二郎又道,“說起土匪強盜,本官倒是想起了在來陵城前,遇到的黑風寨的土匪。說句實話,你們可比黑風寨的土匪還凶狠厲害啊。”


    胡管事麵色一變,正色道,“程大人這話就錯了。褚家可是陵城的百年望族了!誰不知道褚家是最樂善好施,仁義無雙的!程大人如何能將褚家同那些凶神惡煞的土匪相提並論!”


    張大強在心裏吐槽腹誹,就你們褚家幹的事,比那些凶神惡煞的土匪不知要過分惡毒多少倍!拿你們跟土匪比,都是對土匪的羞辱了!


    程二郎狀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還真得收斂收斂,否則不是往主人家的臉上抹黑嗎?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胡管事肥胖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這要是換個人敢對他這麽不客氣,他早就跳起來狠狠給對方幾巴掌了!


    可恨這人是新任知府,就連他家老爺都得給幾分麵子的人,他一個小小的管事除了忍還能如何?


    “程大人有所不知,張大強養了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你他娘的說誰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啊?”張大強被胡管事的話氣得頭頂冒煙,如果不是程二郎一直用眼神攔著,不許他動手,他早就把眼前的肥豬給揍個半死了!


    胡管事被張大強要殺人的目光嚇了一大跳,腳步往後退,躲到了幾個大漢身後,這才有了點安全感,接著方才的話繼續道,“說的就是你的長女張來娣!他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地勾搭我褚家的少爺。


    我褚家的少爺怎麽可能被你長女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勾引。誰知你那長女氣急之下竟對我家少爺下了毒手!我褚家是仁義之家,沒要你長女償命,隻是讓她賠一條腿!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張大強你別不知好歹!”


    眼見張大強要衝過去,程二郎及時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冷靜點。”


    比力氣身手,程二郎自然不是張大強的對手,但是張大強既然決定投靠程二郎,自然就會聽他的話,死死忍住了。


    程二郎也被胡管事睜著眼睛說瞎話,顛倒黑白的本事歎為觀止,“你這說的跟本官所知道的似乎不太一樣。”


    何止是不太一樣,根本就是將事實完全顛倒過來,也難怪張大強氣得要發瘋了。


    “程大人,您可別聽張大強的一麵之詞!我可是有人證的!”


    程二郎挑眉,“你口中的人證可是褚家的人。他們的證詞不足為信。”


    胡管事得意洋洋道,“程大人,我的人證可不是褚家的人,也跟褚家沒關係。曹步凡你還不趕緊出來見過知府大人。”


    曹步凡?他是誰?程二郎不知道,不過他發現在胡管事說到“曹步凡”這個名字時,張大強的神情瞬間一變。


    張大強察覺到程二郎的視線,死死咬著牙,低聲道,“曹步凡——他——他是來娣的夫君。”


    程二郎了然。


    很快一年約十八九,身穿青色直綴,相貌頗為俊秀的男子一步一步地挪到人前,想來他就是曹步凡了。


    胡管事當然不知道程二郎在張家,所以才特地把曹步凡一起帶過來。


    胡管事是想曹步凡以張來娣夫君的身份,把張來娣從張家帶走!隻要張來娣離開曹家,那不就任由他們褚家捏圓捏扁了。


    “曹步凡你居然跟褚家的人攪和在一起!?你對得起來娣嗎?你又對得起我嗎?


    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老子,你們曹家早就完了!”張大強雙眼血紅地瞪著曹步凡,隻恨不得生吃了曹步凡。


    張大強的話也沒誇張,當初曹父病重,曹家窮買不起藥。


    張大強顧念著兩家還算有點交情,就幫忙給了藥錢,這才救了曹父一命。


    曹家倒是知恩圖報的,自從曹父病好了,他們就經常上張家,時不時送些自家做的吃食或者刺繡。


    張來娣對比她大了三歲,年輕英俊,又會讀書的曹步凡很有好感。


    張大強看出長女的心思,又見曹步凡長得俊秀會讀書,就起了資助他讀書的念頭。


    這樣等曹步凡有了功名再娶來娣,也就不辱沒來娣了,張大強也高興有個有功名的女婿。


    可以說如果沒有張大強,曹父早就死了,曹步凡也別想再讀書,更不可能考中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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