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禁閉那段日子,是周若芸最不願意提起來的,那段日子,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毛欣蘭現在當眾說出來,就像是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這讓周若芸怎麽可能不恨。


    雲悅慢了毛欣蘭好幾步才過來,看著周若芸麵色扭曲,心想毛欣蘭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


    周若芸深深吸了好幾口,臉上的神情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開口時,聲音硬邦邦的,可見她的心情十分不妙,“父王有意將我許給林小將軍,我同我未來的夫婿怎麽樣,同毛百戶你沒關係吧。”


    雲悅難掩詫異地看向周若芸,她關了一段禁閉,沒想到臉皮居然一下子厚了那麽多,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毛欣蘭被氣笑了,“這是哪年哪月的事。王爺早就打消這念頭了。”


    “你又不是我父王,你能知道我父王心裏是怎麽想的?倒是你,雖說你如今成天混跡在軍營,跟那些大男人不清不楚的,但你也不能在光天化日在之下就糾纏林小將軍吧。


    毛百戶你不要臉,可林小將軍要臉!”


    雲悅發現不要臉的人真是很不要臉,周若芸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完全忘記了她做過的“好事”她竟然好意思站在這裏大義凜然地指責別人。


    林天眸光一沉,反手握住毛欣蘭的手,“大姑娘,我同毛百戶兩情相悅,也稟報過王爺了。


    等到時機一到,我便跟毛百戶成親。我同我未來妻子如何,跟大姑娘你沒有任何關係。”


    毛欣蘭心裏甜甜的,看向周若芸的眼神難掩得意。


    “你對得起我嗎?你忘了當初我們那些愉快的日子嗎?難道就因為我被父王關了禁閉,你就拋棄我?我真是看錯你了!”周若芸傷心欲絕地看著林天,仿佛他就是個負心漢。


    雲悅驚呆了,這是倒打一耙嗎?還是周若芸間接失憶,忘了到底是誰辜負誰的。


    平白無故被扣了一頂負心漢帽子的林天也蒙了一會兒,回過神很想問周若芸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你做過的好事了?


    教養使林天做不到這麽質問一個女子,可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沒好看到哪兒。


    毛欣蘭沒那麽多顧忌,皮笑肉不笑,吊兒郎當道,“你說林天辜負你?你是不是說反了?


    別說林天根本不喜歡你,就你曾經做過的好事你不會真的忘了吧?”


    周若芸瞪著毛欣蘭,“我做過什麽好事了?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毛欣蘭怒了,正要開口時,雲悅就道,“林倩倩嫁的是我堂哥,可我堂哥對她真是不怎麽樣。


    對了,今兒個我小叔子和我弟弟都托我給他買些上好的宣紙,我可不能忘了。”


    隨著雲鴻,程小力還有雲舟從雲悅的嘴裏說出來,周若芸麵色一白,塗了鮮豔大紅口脂的嘴唇也顫個不停,仿佛聽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這些不應該有人知道啊,可雲悅為什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雲悅不能由著毛欣蘭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周若芸同時跟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的事說出來。


    周若芸固然沒臉了,明王也跟著一起沒臉。


    反正他們隻需要讓周若芸知難而退就行了。


    林天道,“大姑娘,有些事情我們不必說得那麽清楚明白。可我心裏有數,想來你也一樣心裏有數。請你不必再做無謂的糾纏了。”


    周若芸還是不服氣,她都那麽委屈自己了,可林天居然寧可選擇毛欣蘭這樣不像女人的女人!這對她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毛欣蘭有什麽好的?成天跟一堆男人混著,誰知道她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的,你就甘心平白——”


    “大姑娘!”林天怒了,一字一句地警告,聲音寒涼,“欣蘭以後會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往她身上潑髒水,也不允許任何人汙蔑他!我未來的妻子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很清楚。請你別枉作小人。”


    雲悅看向林天的眼神全是滿意,暗暗點頭。


    毛欣蘭身為女子而在軍營打拚,世人對她的偏見不會少,尤其是那些迂腐的衛道士,什麽齷齪肮髒的事他們想不到。


    這就需要毛欣蘭自己堅強勇敢,還有她以後的丈夫也必須完全信任她,不被外人的幾句話給挑撥。


    雲悅終於理解毛一帆說的,林天真的是很適合毛欣蘭,錯過了這個,怕是再難找到那麽合適的了。


    周若芸恨恨瞪著林天和毛欣蘭,好一會兒才重重哼了一聲,一跺腳,轉身跑了,她的下人也忙追了上去。


    “就你會招惹桃花!”毛欣蘭瞪了眼林天,她遷怒了。


    雲悅拉了拉毛欣蘭的袖子,對著林天笑了笑,“這跟林小將軍有什麽關係。林小將軍從頭到尾都很維護你,別耍小孩子脾氣。”


    林天脾氣很好地向毛欣蘭道歉,保證盡量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好說歹說,毛欣蘭的臉色才好看起來。


    出了這事,毛欣蘭和雲悅都沒逛的心思了,打包回府了。


    毛欣蘭想去雲悅家坐坐,雲悅自然不會拒絕。


    馬車緩緩行駛,毛欣蘭坐在窗口發呆,冷不丁道,“表姐,你說我跟林天定親怎麽樣?”


    “怎麽想定親了?被大姑娘刺激到了?”之前一直沒說定親,出了周若芸挑釁的事就想定親,肯定有問題。


    毛欣蘭不好意思道,“是有些被周周若芸刺激到了。林天可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哪兒能被其她女人覬覦!


    名分不定下來,還會有一堆的狂蜂浪蝶湊上來,我可不樂意。”


    雲悅深深凝視著毛欣蘭,後者被看得心裏直打鼓,“表姐,我說錯了嗎?你怎麽那麽看著我?”


    雲悅搖頭,“不是你說錯了。我是想著你在軍營呆的身上還真的染了一身的匪氣啊。


    聽你的話,我怎麽覺著你是山大王,林小將軍成了被你搶來的壓寨夫人了。”


    毛欣蘭被逗笑了,“有那麽誇張嗎?”


    “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毛欣蘭想了想,好像在軍營呆久了,她真的有些山大王的氣勢了,不過她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再說林天也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


    “表姐你先說說我跟林天定親好不好?”


    “你不該問我,你該去跟舅舅商量。”雲悅回答。


    毛欣蘭有些遲疑,“我爹會答應嗎?要不表姐你幫我跟我爹說說?我爹那麽喜歡你,隻要你開口,他肯定就答應了。”


    說著,毛欣蘭滿是期待地看著雲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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