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公主給她當兒媳婦,雲悅對此是沒法做主,也不願多想了,說白了就是看開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誰讓她隻能被動接受呢。


    雲悅接下來將心思都放在了找地方建作坊上麵。


    還真讓雲悅尋摸到一處很不錯的地,離戶部也不算太遠,坐馬車大約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最讓雲悅中意的是那地方原先是一處織布坊,隻要改一改就能繼續用了,還能省了建作坊的功夫和銀錢。


    雲悅聽底下人說的,覺得那地兒真不錯。


    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雲悅便帶著祥兒親自去看。


    那織布坊占地廣闊,周圍有不少樹木,綠蔥蔥一片,環境挺好。


    雲悅對這地挺喜歡的,祥兒也喜歡,偷偷跟雲悅說,“娘,我覺得這兒真的挺好的。”


    雲悅點點頭,“嗯”了一聲。


    雲悅正想問黃達橫,也就是這織布坊的東家,他要多少銀子才願意出手,裏麵的織布機器還有布料什麽的如果都不要,能便宜多少。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一夥人氣勢洶洶地過來,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臉上寫著“我很不好惹,我是來找茬的”


    黃達橫一見到對方,頓時嚇得不輕,忙往祥兒和雲悅的身後縮。


    祥兒冷冷看著對方,聲音一樣冰冷,“什麽人那麽囂張?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輪得到他們如此肆意妄為嗎?”


    黃達橫看了眼祥兒,壓低了聲音,“公子,你可惹不起他們,可千萬別招惹他們啊,否則指不定連命都保不住啊!”


    “誰啊?那麽厲害?”雲悅也來了興致,在明康帝的眼皮子底下敢那麽囂張跋扈,這膽子真不是一點點的大。


    黃達橫聲音又輕了幾分,小心翼翼道,“你們是不知道,他可是毅勇侯的小舅子!”


    “他是宗室?”雲悅皺眉。


    毅勇侯不就是霍昆豪嗎?霍昆豪娶的可是宗室女,算起來霍昆豪的夫人還是明康帝的侄女,不過關係已經很遠了,也就是還沒出五服。


    黃達橫搖頭,“不是,那領頭的叫田大誌,他可是毅勇侯最寵愛的小妾的親哥哥啊!


    有毅勇侯給他撐腰,誰敢招惹他啊。”


    說完,黃達橫的眼睛就酸了,甚至想哭,他怎麽就那麽倒黴,被田大誌給盯上了。


    田大誌要做布料生意,看中了他的織布坊,這沒什麽,隻要他能出一個合適的價錢,黃達橫就願意賣。


    這賣給誰不是賣呢?反正他都打算離開京城了。


    問題是田大誌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隻願意出五百兩銀子!


    老天爺啊,他那麽大的織布坊,裏麵還有許多織布機以及沒處理好的布料,這些東西田大誌也都要,可就出五百兩銀子!


    這簡直是打發叫花子啊!


    真要賣了,黃達橫真是虧了血本了!


    黃達橫就想趕緊找個賣家,哪怕虧一點,也得趕緊將織布坊出手,然後收拾好家當離開京城。


    等離了京城,隱姓埋名,就不信田大誌還能對他怎麽樣。


    霍昆豪也是個寵妾滅妻的主兒,他把他一個小妾田氏捧得高高的,幾乎跟正頭夫人沒什麽兩樣。


    倒是霍昆豪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周氏幾乎不怎麽出來見客,聽說是身體不好,需要安靜休養。


    也是周氏命好,是周氏女,霍昆豪可能存了什麽顧忌,才沒弄死周氏,然後扶正田氏。


    不過現在周氏是死是活真說不好。


    正想著,田大誌就領著人過來了,他瞪著躲在雲悅和祥兒身後的黃達橫,“你好大的膽子啊!這裏可是我看中的地方,你居然敢背著我賣給其他人,誰給你的膽子?”


    “買賣講的是你情我願,哪有這樣強買強賣的理。”祥兒看不上田大誌,語氣冰冷。


    田大誌斜晲著祥兒,拿著短棍在手掌心敲了敲,皮笑肉不笑,臉上的橫肉抖個不停,“你個小兔崽子算什麽東西?也敢管老子的事!老子告訴你,這地方老子看中了,那就是老子的!


    識相的,你們就趕緊給老子滾!否則老子一定要你們好看!”


    “這是京城!輪不到你這樣作威作福。”雲悅對田大誌也膩歪得很,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你個臭娘們兒居然敢罵老子!來人啊,把這娘們兒——”


    “這人嘴巴太臭了,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抓起來!”雲悅才懶得跟田大誌廢話,揮揮手,吩咐下人去抓人。


    雲悅可是帶了不少人,一個個都是好手,可比田大誌帶來的那些烏合之眾強多了。


    沒多久田大誌還有他手底下那些人就被打倒在地,一個個鬼哭狼嚎的。


    田大誌捂著胸口,惡狠狠瞪著雲悅,“你個臭娘們兒好大的膽子!你知道老子的妹夫是誰嗎?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就是毅勇侯寵妾的哥哥嗎?居然那麽囂張?敢對朝廷命官,還有戶部尚書的夫人下毒手,該當何罪啊?


    罷了,咱們可不能知法犯法,把人送去刑部吧,讓刑部尚書處置。”


    田大誌傻了,她是戶部尚書的夫人?他這是踢到鐵板了?


    刑部尚書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丁是丁卯是卯,一切按律法辦事。


    別說田大誌隻是霍昆豪的便宜小舅子,就是承恩公府的人前段日子犯到他手上,他也沒手下留情,該怎麽就怎麽。


    毅勇侯如果要為田大誌出頭,怕是不可能了,因為刑部尚書不會買他的賬啊!


    真是想想就讓人心生愉悅啊。


    黃達橫愣愣看著像死狗一樣被拖走的田大誌一行人,接著不可置信地看著雲悅和祥兒,慌亂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兩位貴人,小的——”


    見黃達橫要給他們下跪,祥兒搶先一步將人扶起來,“這隻是小事,無須行這樣的大禮。咱們說說你這織布坊的事。”


    黃達橫知道這兩位是貴人,也不敢要高價,隻喊出一個比他預期價位還低了一成的價,說完,可能擔心雲悅和祥兒生氣,訥訥道,“兩位要是還嫌多,小的可以再便宜一點。”


    這些達官貴人,他可招惹不起。


    就是田大誌,他都怕了,更別提戶部尚書夫人了。


    雲悅有些驚,主要是被那麽低的價格給驚到了,這價格都有些半賣半送的意思了。


    雲悅是真的很想砍價,幫程二郎多省一點銀子的,可一想到田大誌,她就歇了心思了。


    讓黃達橫將作坊留著,雲悅回頭跟程二郎說,讓他跟黃達橫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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