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趁他病,要他命!


    要是能悄無聲息弄死雲秀,楚子文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可雲秀再怎麽也是周天磊的女人,勉強算是皇室中人,如果被明康帝知道了,楚子文怕是得不了什麽好。


    為了一個雲秀把自己搭進去,楚子文是絕對不會幹的。


    不過楚子文早就發過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要了雲秀的命,一定會。


    雲秀恨恨瞪著楚子文和雲悅,她恨啊!這兩個人居然敢來看她的笑話,他們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一個個都看不起她,她一定能翻身的!她一定會翻身的!


    雲悅和和楚子文都看懂了雲秀眼裏的意思,心裏都覺得很好笑。


    雲秀真的是有些太傻,就算周天磊又腦子犯抽地寵上了雲秀,可那又怎麽樣?


    就周天磊這樣被女賊抓走,丟盡了顏麵的郡王,明康帝是絕不可能再給他一點機會,更不會給他一點點權勢。


    說白了,周天磊廢了。


    雲秀依靠的隻有周天磊,連她依靠的周天磊都廢了,她又能得什麽好?


    “楚子文你算什麽東西?你個太監!當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嫁給你這麽個窩囊男人!你對不起我!”比起雲悅,雲秀最恨的其實是楚子文。


    雲悅很想對雲秀說,是你對不起楚子文吧。


    不過楚子文和雲秀之間也是一筆爛賬。


    被罵是太監的楚子文也不惱,嘴邊噙著一抹微笑看著雲秀。


    罵吧罵吧,他不在意。


    要不是周天磊的身份特殊,楚子文還真想回一句,凡是你雲秀嫁的男人都成了太監!你克夫吧你!


    想想都是雲家的女兒,一個旺夫,另一個克夫,誰娶誰倒黴。


    旺夫的是被自己推出去的,反而巴巴地娶了個克夫的,他也的確是蠢。


    想到這裏,楚子文不禁有些惆悵,可在看到倒黴,除了咆哮就什麽都做不了的雲秀,周天磊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看夠了雲秀的笑話,雲悅和楚子文就很好心情地離開了。


    在出了雲秀的屋子後,雲悅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說雲秀還能有機會得到肅郡王的寵愛嗎?”


    “不知道。如果換個人,我一定能斬釘截鐵地說一句,絕對不可能。


    可那個人是肅郡王,他會做出什麽事,我不清楚。”主要是周天磊跟一般人都不一樣,雲秀也跟一般人不一樣。


    兩個跟一般人都不一樣的人,你要猜他們是怎麽想的,那怎麽可能正確呢。


    雲悅很快也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了,“隨他們吧。就他們這樣子,不把自己作死,那才奇怪了。”


    過了半月,明康帝張貼了皇榜,讓各府城縣城都尋找永安伯蘭遠庭。


    雲悅覺得奇怪,“怎麽忽然找起他?皇宮裏沒誰得了重病吧。”


    “有,肅郡王不就得了重病嗎?”


    “蘭公子能治?確定嗎?”


    程二郎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蘭兄。


    不過我知道一個消息。”


    “什麽?”


    “一直窩在郡王府不出門也不見人的肅郡王,前幾天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去了皇宮,求皇上幫他找蘭兄,說是蘭兄能治他的病。”


    雲悅眯起眼睛,“肅郡王求皇上的?他是知道蘭公子之前救了太子和許多將士,知道蘭公子的醫術高明,以為蘭公子能治他的病,還是聽誰說了什麽?”


    程二郎看了眼雲悅,“娘子你好聰明啊。聽說雲秀去見了肅郡王,說了什麽沒人知道。


    可是沒多久肅郡王就去求見皇上了。你明白了吧。”


    “肅郡王府如今可真的成篩子了,什麽消息隨便查查就能知道。”


    “肅郡王妃不管,由著那些消息往外傳。你說蘭兄如果真的能治好肅郡王,那雲秀是不是又要起來了?”


    雲悅眼神冰冷,神情淡漠,“起來又如何?肅郡王是徹底廢了,我就不信她還能折騰出什麽夭折子來。


    折騰吧,遲早有一天,皇上會摁死她!”讓雲秀好好作死去吧。


    沒幾天,蘭遠庭就進了京城,他在京城沒府邸,所以就直接來找程二郎了。


    “皇上怎麽忽然發皇榜找我?我本來就打算來京城逛逛,聽到消息就過來了。”


    程二郎輕聲將肅郡王的事說了,接著問道,“蘭兄你能治嗎?”


    “不知道,還沒見過人把過脈,我不確定自個兒能不能治。”蘭遠庭可不覺得自己的醫術有多通神。


    “蘭兄還是準備進宮麵聖吧。”


    蘭遠庭點點頭,借了地方去洗漱,換了一件幹淨衣裳便進宮了。


    這一路風塵仆仆趕來,他還真是有些邋遢。


    蘭遠庭這一去,一直到入了夜才回來。


    雲悅也好奇蘭遠庭到底能不能治周天磊,於是便在程二郎這裏等消息。


    不過雲悅和程二郎都沒立即問蘭遠庭,而是先讓他吃飯,去了宮裏那麽長時間,肯定很餓。


    蘭遠庭也不客氣,他是真的餓了,對著麵前的美食吃了起來,不過就是肚子餓著,他也保持了儀態風度,有些東西的確是刻在了骨子裏,輕易改變不了的。


    吃完飯,用帕子擦了擦嘴,接過茶水漱了口,不等程二郎和雲悅開口問,他便主動回答了,“肅郡王的那病,我能治也不能治。”


    雲悅眨了眨眼,“什麽叫能治又不能治?”


    蘭遠庭回答,“肅郡王是因為被那蘇勝男下了太多的藥,再加上縱欲過度,八成還有點心理原因,所以那兒才會出了問題。”


    雲悅抽了抽嘴角,那蘇勝男也太狂野了吧,她抓走周天磊那段時間,到底是把人折騰了幾次啊?


    不,幾次是少的,起碼也是幾十次,有沒有三位數,那還真的不好說,雲悅猜八成是有的。


    短短時間內要是真被用了那麽多次,就是鐵杵都能磨成針啊!難怪周天磊被折騰得不行了,都成了太監了。


    明明是有些傷感的事,可雲悅有些忍不住想笑。


    “本來我是對這種病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的。可再去了黔南那些蠻族之地再結合韃靼那兒的巫醫療法,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程二郎問道,“不算辦法的辦法?”


    “拿毒藥給他試試。”


    雲悅和程二郎齊齊震驚地瞪大眼睛。


    雲悅倒是接受良好,“以毒攻毒?確定能行?”


    記得在現代那些古裝武俠劇裏,以毒攻毒出現的頻率還是挺高的。


    蘭遠庭搖頭,“不是直接用毒藥。而是用那種含著微毒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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