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雖然失望一家子不能都在京城團聚,但她也不是什麽蠻不講理的人,可惜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問道,“大寶你就是打算外放當縣令,但也得挑個好點的地方。那些窮山惡水的地兒可千萬不能挑。”


    苗氏這可不是什麽沒見識,狂妄自大。


    她兒子可是正二品的戶部尚書!給自己侄子挑個好點的地方讓他當縣令,這事根本不難。


    雲悅問道,“大寶,你打不打算接你爹娘他們跟你一起赴任?”


    程大寶重重點頭,想也不想道,“我得把爹娘他們接在身邊一起住。”


    說著,程大寶又對程二郎道,“二叔,勞煩您給我選一個太平點,條件不那麽差的地兒。


    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還行。可我不能讓我爹娘和媳婦兒子吃苦。”


    程二郎點點頭,“這事不難。你放心就是。”


    吃完飯,程二郎單獨將程大寶和福兒喊進書房。


    程二郎看著程大寶的眼神十分嚴肅,沉聲說道,“大寶,有我這個叔叔,隻要你好好幹,我保證你的政績沒人能搶走。


    可如果你知法犯法,做什麽不該做的。那我這個叔叔可就保不住你了。”


    聽出程二郎話裏的警告,程大寶心一凜,想也不想地回答,“二叔放心,不該做的事,我絕對碰也不碰。”


    程二郎滿意點頭,“不止是你,還有你爹娘和媳婦。”程竺還太小了,不該做的事,他還做不了。


    “我會看好我爹娘的。我爹老實了一輩子,他不敢做什麽的。就是我娘——她頂多也就在家裏厲害一點,可隻要關係到我的前程,她就絕不敢做什麽不該做的。”


    程二郎想想他大哥和大嫂的為人,不能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提醒完程大寶,程二郎又看向福兒,“你是狀元,按理是該在翰林院任職。可你要是不願,為父可以替你跟皇上求情。”


    福兒卻道,“我願意啊!”


    程二郎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福兒一番,再次問道,“你真的願意?”


    “我當然願意了!爹,你從哪裏看出兒子我會不願意的?”


    程二郎心道,就你這樣怕無聊的人,能喜歡在翰林院待?


    翰林院什麽最多?做學問的人最多!


    程二郎回去跟雲悅說起這事,還有些回不過神,“福兒他怎麽會樂意去翰林院?”


    就是因為看出福兒是真樂意,程二郎才震驚。


    雲悅是半點也不覺得奇怪,“福兒都沒去過翰林院啊。他那人除了怕無聊,還喜歡將沒做過的事都做一遍。


    甭管翰林院有多無聊,他都得去體驗一下。”


    “他既然要去翰林院,可別去了三天就跟我說什麽無聊,以後都不去了,那絕對不可能!起碼也得待個半年。”要不然他都不好跟明康帝開口讓福兒去其他地兒。


    雲悅忍著笑點頭,“好。”


    說完,雲悅又道,“對了,福兒的婚事你是怎麽想的?”


    程二郎皺眉,“寧兄催你了?不可能吧。”寧遠再怎麽也不會不講究地直接來找女眷,讓他那個妾過來,那就更不可能了。


    “福兒現在可真是香餑餑啊。我出去一趟,遇到個不怎麽熟悉的人都要跟我打聽打聽。”


    人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雲悅這裏是兒子多的是人求。


    “沒應吧你?”程二郎問道。


    雲悅沒好氣地程二郎,“我怎麽可能會應?隻是跟寧家的婚事還沒定下來,問的人又多——我不好直接說寧家,每次都要找借口,我也煩。”


    說著,雲悅又道,“福兒都十八了,這年紀成親正好。不過寧柔嘛比福兒小了三歲,今年才十五。


    不過定了親,明年成親也行。到時候她就十六了。”


    寧婉和寧憐,雲悅是提也沒提,直接將她們兩個從未來兒媳的名單上劃掉。


    “確定是寧柔了?”程二郎問道。


    雲悅搖頭,“別看我。又不是我娶妻子,最終要看的還是福兒的意思。


    福兒跟我說過了,他想找個機會私底下跟寧柔說說話。現在福兒考中狀元了,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打算讓你跟忠國公提呢。”


    程二郎點點頭,“好。明兒個我就跟寧兄提這件事。時間過得可真是夠快的,咱們當祖父母了,祥兒當爹了,如今就連福兒也要成親了。”


    雲悅凝視著程二郎,不能不承認程二郎年紀越大,就越愛感慨時間過得快,不過她也一樣。


    在程二郎跟寧遠提這件事前,寧憐找了機會,在福兒要去會友時,堵住了他的路。


    幸好這是僻靜地,沒什麽人,否則被人看到又是事了。


    福兒看著寧憐,心下歎氣,轉身進了茶肆,要了個包廂,也沒讓兩人身邊的下人離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名聲到底不好聽。


    寧憐癡迷地看著福兒,忍不住麵紅心跳,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程二公子,小女心儀你。”


    “不,你不喜歡我。”當麵被表白,福兒毫無異樣。


    寧憐急了,“我年紀小,性子有些莽撞。我知道我得罪過程二公子你,但——”


    福兒還急著去會友,真沒時間跟寧憐浪費,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要說什麽,我很清楚。


    寧三姑娘,你喜歡的隻是大晉朝第一個六元,而不是我這個人。換個人連中六元,你也會喜歡他。


    你是堂堂的國公千金,身份貴重,沒必要如此。”


    頓了頓,想起他很有可能會成為寧憐的姐夫,福兒還是難的好心地提醒了寧憐一句,“恕我冒昧說一句,你適合低嫁,這樣以後才能開心快樂。言盡於此,我先告辭了。”


    寧憐望著福兒的背影直掉淚。


    她是堂堂的國公嫡女,做出當麵攔男子表明心意的事,這已經十分出格了。


    再多的,寧憐是絕做不出來,她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可就是這樣,這個男人居然拒絕了她!這讓寧憐恨又不甘。


    回去後。福兒就跟雲悅說了寧憐的事。


    雲悅對寧憐做出這樣的事也感到驚訝,在她看來,寧憐那麽個驕傲的姑娘居然願意低頭示愛?能不讓他驚訝萬分嗎?


    雲悅打趣了福兒一句,“魅力很大啊,引得不少小姑娘為你競折腰啊。‘


    福兒難得沒自信心爆棚地應和,而是語氣淡淡,“不是我魅力大,而是六元這金字招牌名聲響魅力大,引得無數小姑娘競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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