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魔馬上跟我說他下去救人,讓我們上去看看咋回事。我和林羽夕應了一聲,也顧不上喘氣了,飛奔上樓。到了九層樓梯口,忽然看到有個女人蜷縮在安全門後的牆角裏,捂著臉在哭泣,竟然是陶玉瑩!


    “陶姐,你在怎麽這裏?”林羽夕高興的問。


    陶玉瑩哽咽著說道:“家裏有鬼,我兒子和婆婆肯定是它殺死的,我剛爬到這裏,聽到電梯的墜落聲音,不敢回家了!”


    我心頭一凜,果然有鬼。我走過去蹲下來問:“你怎麽確定是鬼?”


    陶玉瑩把手拿下來,淚眼模糊的說:“我也不知道,這幾年家裏一直鬧鬼,我們全家都幾乎崩潰了。家裏養過的寵物貓和寵物狗,都被殺的幹幹淨淨,死狀非常的恐怖。沒想到,今天它居然殺死了我的兒子和婆婆……嗚嗚……”說到這兒,泣不成聲。


    “你拿好這張符,我們進去看看。”我遞給她一張驅邪符,然後跟林羽夕進了走廊。


    最左側一扇房門打開著,從中隱隱飄出一股血腥味。我和林羽夕快步走到跟前,先探頭往裏瞧了瞧,衝門是玄關和一條長長的走廊,看樣子房屋麵積不小。走廊內什麽都沒有,但光線很昏暗,並且屋子裏非常的寂靜,讓人感覺有種沉悶的壓抑。


    我拿出一張辟邪符給林羽夕,叫她在門口守著,我摸出了自製的乾坤劍,大踏步走進去。本來今天是去辦理結婚證,不該帶這些東西的,因為我們今天還有個顧客需要登門服務,所以除了刺龍錐外,帶的家夥比較齊備。


    走過玄關,就看到左側餐廳和右側客廳一片狼藉,所有家具和擺設都歪倒和散落在地上。客廳裏,一個白發老人和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子,倒在血泊之中,應該是陶玉瑩婆婆和兒子了。


    用柳條打開陰陽眼,四處張望一下,地麵上和牆壁上都有大量的鬼斑,並且十分的醒目,顯然是一隻凶鬼,剛才還爆發過脾氣,留下的鬼斑也就濃重一些。又沿著走廊走過去,推開兩側臥室門,這裏也有斑斑點點的鬼氣,不過沒看到死鬼。


    當下返回客廳內,來到兩個死者跟前,蹲下身子來看,不由觸目驚心。倆人死狀非常慘,都是喉嚨被砍斷,脖子隻連著一點皮肉。這種殺人手法,雖然跟陳玉涵一樣的殘忍,但力量小了太多,從傷口的多處斫痕來看,顯然是砍了幾刀。


    我不由心裏燃起一團怒火,這跟陶玉瑩家有多大仇恨啊,對老人和孩子下這麽毒的手?從傷口上看,不像是死鬼幹的,死鬼殺人從來不用刀,況且也不會力量這麽小。可是現場又有死鬼留下的鬼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流,裏麵什麽情況?”林羽夕在外麵等不耐煩了。


    “進來吧。”


    林羽夕進來後,看到倆死者的慘狀,一下就捂住了嘴巴。她看著血泊中的孩子,痛恨的說道:“這個凶手比陳玉涵更凶殘,怎麽連孩子都不放過?太殘忍了!”


    話音未落,從外麵傳來一聲尖叫,聽著像是陶玉瑩的聲音。我們急忙跑出去,快步衝入樓梯,隻見陶玉瑩雙手抱頭,整個人縮成一團,但那張符卻夾在手指中豎在頭頂上。看到她的一瞬間,眼角瞥見一條黑影竄走,我急忙回頭看向樓梯下,隱約看到一條黑氣沿著樓梯扶手往下快速逸走。


    我當下衝下樓梯,但我無論跑多快,都沒它速度快,剛下兩層那條黑氣就消失不見了。正巧這時劉宇魔帶著幾個警察奔上來,我讓他們先上去勘察現場,自己接著追這隻死鬼。每到一個樓層,就先查看有沒鬼斑,一直追到一層,始終沒再找到它的蹤跡。


    站在樓門口,我覺得相當疑惑,剛才在車裏看到的那對眼珠,絕對是它,可是為什麽它不怕陽光呢?世上除了活養屍之外,還沒有其它鬼邪不懼陽光的,而活養屍因為有肉身,魂魄鑲嵌在**後,是不能再離開了,這又是一隻什麽樣的品種呢?


    劉宇魔勘查完現場,這時陶玉瑩的丈夫才剛剛趕回來,夫妻倆抱頭痛哭。不過我看著他們倆的動作,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有種逢場作戲的感覺。果然在劉宇魔提醒他們兩口子把屍體送往殯儀館的時候,倆人分開後各自眼神顯得很冷漠。


    屍體運走,警察收隊,我們倆也回了工作室。今天本來是個高興事,結果被這場慘案給攪了。不過我們挺同情陶玉瑩一家遭遇的,一個好好的家庭給毀了,尤其那孩子死的多慘啊,還沒長大成人,又要進入地府去掛號投胎,唉!


    也沒心情再去處理訂單,正好小胖要慶祝我們領證,做了一桌子好菜,於是我跟小胖打開一箱啤酒喝了起來。林羽夕邊吃邊說當時的情況,這丫頭又跟上次吃著冰激淩聊死屍一樣,大煞風景。可是丁馨、花落和於森對這樣的事壓根不在乎,嘴裏嚼著東西,還不住問傷口細節,我真想不通,這麽血腥的事,你們聽了還能吃得下?


    正喝著,劉宇魔來了,這小子是有事沒事就來蹭飯。見我們正在喝酒,毫不客氣的打開一桶啤酒自斟自飲上了。


    劉宇魔連喝兩杯後說:“陶玉瑩哭著喊著是鬼殺人,可我們在現場勘查結果,是人下的手。”


    林羽夕反駁道:“小流都見鬼了,還追了下去,以及電梯墜落事故,那不可能是人幹的。再說鬼殺人要偽造個假現場還不簡單嗎?”


    她說的有點道理,大家不住點頭,連劉宇魔都無話可說。我卻問她:“死鬼殺人怕不怕被抓?”


    “死鬼殺人誰來抓啊?你這問題有點白癡。”林羽夕白我一眼說。


    “那既然死鬼不怕被抓,為啥要偽造現場?你見過有死鬼殺人後,再偽造成是人下手的假象嗎?”


    我這話把她問住了,張口結舌半天,沒說出話來。


    “魚哥,你這就太主觀了,死鬼是不怕被抓,可是也不可避免是個變態的玩意,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殺人後偽造現場,那是逗警察玩。”小胖又幫林羽夕出頭,這等於變相拍馬屁。


    “是啊,死鬼也有變態的吧?”花落隨聲附和。


    我喝了杯酒說:“我看你們都變態了,死鬼要玩,何必殺人後還留在現場?又是往下丟冰箱丟洗衣機的,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對對對,這鬼變態後,就是吃飽了撐的。”林羽夕接口說道。


    我一下無語了,我真想說,丫頭,你的智商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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