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羽夕聽到這兒,馬上就猜到這一切是誰幹的了。偷走銅壺最大的嫌疑人是安姐,不排除當時陳玉涵親屬來西嶺時,她就混在其中。我們還不能忘了那個水性楊花、心如蛇蠍的蘇婉,她這會兒可能傷勢痊愈,已經回到了西嶺。兩個陰險狡詐的狐狸精在一塊,那真能把西嶺翻個天。


    而她們倆所作所為,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我手上的經書和幾件寶貝。包括螭龍扳指和夔狂,是她們饞涎欲滴之物。


    雖然不清楚她們盜走老黑頭和狄磊屍體,又從獄中劫走何盈盈是什麽目的,但這次將他們化成銅屍,其意非常明確,就是向我示威的。如果不把東西交出來,可能就用鬼車銅壺,殺死更多人,搞出更多的銅屍,讓整個西嶺陷入恐慌之中。


    她們或許還有另外毒計,利用鬼車銅壺製造類似銀川醫院中的活鬼車,若是真搞出這麽一個小畜生,那是令人非常頭疼的。非但整個西嶺居民安全受到威脅,我們工作室全部成員,每天都會活在恐怖的陰影之下。


    劉宇魔跟我想法相同,我們倆各自說出心中的推測後,竟然不謀而合。隻不過有很多東西屬於難言之隱,所以警局會議上,他沒敢說的過多,隻是指明炮製銅屍的罪魁禍首,就是鬼車銅壺。警局今天一大早就派大批警力去德陽山,進行地毯式搜索,他們懷疑凶手就躲在德陽山原始森林中。


    我倒覺得安姐和蘇婉不可能躲在原始森林內,她們非常狡猾,既然拋屍山腳,再躲在山上,豈不是自找死路?她們倆肯定隱姓埋名,藏在城市某個角落裏。雖說西嶺是個較大城市,比北京和上海這種大都市相差甚遠,但主城區也有接近兩百萬人口,要在其中找出她們倆,跟大海撈針沒啥區別。


    不過她們藏的再深,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要找到她們,我倒有個法子,那就是引蛇出洞!


    劉宇魔和林羽夕忙問怎麽個引蛇出洞法?我端起涼白開喝了口說,她們要得到螭龍扳指和夔狂之心,比得到經書的**一點都不遜色。而這兩件東西,我們可以找個珠寶工匠,各自打造一件贗品,假裝是被警方發現,上交給文物部門,然後在媒體上造聲勢。照片用真品來拍,而放文物部門的是贗品,引她們前去偷盜。警方多派人埋伏在四周,一定能把這倆狐狸精給逮到。


    他們倆一聽此計,都讚不絕口,劉宇魔迫不及待就要回警局跟局長商量這事,我和林羽夕把他攔住了,還沒說他跟丁馨的事呢。


    劉宇魔拍著腦門坐下來笑道:“你看我,一想到工作什麽都忘了。小漁,你姐到底是怎麽了?”


    我不知道該咋說,盯著他道:“就憑你這種工作狂態度,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的。我姐……咳咳,還是小夕你來說吧。”端起水又喝了口,這時忽然發覺杯子底似乎有什麽雜質,按理說這樣高檔的咖啡館,不該出現這種低級失誤的。


    林羽夕白我一眼,顯然不願意接這皮球。她也支支吾吾端起咖啡要喝,我一把按住她手腕說:“先別喝,把咖啡倒掉,看杯底有東西沒有。”


    丫頭立馬驚覺,將一杯咖啡全倒進垃圾桶內,我們仨探頭往裏一瞧,杯底果然有雜質,看起來像是咖啡渣子。林羽夕不禁皺眉說,這家咖啡館煮咖啡的手藝非常好,不該有渣子。我伸手指把雜質抿出來,又用清水衝洗下,連帶我杯底的雜質一塊拿到陽光充足的地方細看,他大爺瞎x的,竟然是銅鏽!


    我們仨麵麵相覷,心裏都感到十分吃驚。安姐和蘇婉簡直是無處不在,我們在這兒喝咖啡都被她們倆盯上。現在她們還不想要我們的命,如果真想殺人,裏麵放點老鼠強,我們仨必定一命嗚呼。靠,老鼠強到底是啥味道啊?是不是跟咖啡一個味?


    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我們趕緊結賬走人,丁馨的事也就暫且不提。出來後劉宇魔回警局,我和林羽夕也不敢在街上閑逛,以免被打黑槍,匆忙回了工作室。


    剛進門,花落就拿著一快遞包裹說,又有人給我們送東西。打開一看,是個紙包,打開紙包我們心頭一凜,是一包綠色的銅鏽。銅鏽上還沾有血跡,一時搞不清這血跡是怎麽回事。包銅鏽的白紙上寫了幾個字,看完後我們倆立馬反胃了。


    隻見上麵是這麽寫的:“咖啡好喝嗎?給你們加了點何盈盈的血和銅鏽,味道不錯吧?”


    林羽夕捂著嘴衝向洗手間,我胃裏也是一陣翻騰,真是後悔死了,還不如喝杯咖啡,銅鏽沉澱在底部,啥也瞧不見,眼不見心不煩嘛。


    我心裏不由來氣,這倆死老娘們還沒完了是吧,在咖啡館整完我們,又送快遞向我們公然挑釁。等我抓到你們後,讓你們喝老子的洗腳水養養胃!


    老姐居然很悠閑的在看電視,根本就沒半點失戀的意味,這讓我挺好奇的。這點我真佩服她,林羽夕失蹤那段時間,我是吃不下睡不香,想強顏歡笑也做不到。我剛坐下,林羽夕也在洗手間吐完了回來。


    “你們去幹什麽了?”丁馨好奇的看著林羽夕問。


    “逛街……”


    “喝咖啡。”


    我們倆同時回答的,林羽夕一聽咖啡倆字,猛地又衝向了洗手間。隔著一扇門,我們都能聽到她哇哇嘔吐聲。


    下午劉宇魔回電話說局長同意這個方案,叫我們先去打造贗品,所有費用最後一齊照單全付。要說找珠寶工匠,林羽夕倒有路子,她跟我拿著扳指和夔狂,跑到一家老字號珠寶店找到老板。


    老板姓馬,是個年近七十歲的老頭,十歲開始就跟著師傅學珠寶手藝,在這一行浸淫了不到六十年,手藝非常精純,比照原物打造出來的贗品,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他同時也是古董行家,一看到我們這兩件東西,立馬驚呆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說這兩件古董雖然看不出年代,但至少是戰國以前的物件,要想完全仿照出來,恐怕要下很大功夫。我們也不必為警局省錢,告訴他盡量快點,我們有急用,價格不成問題。馬老板說最少需要兩天的時間,把東西留下,兩天後來取吧。


    我一聽搖頭,東西不能留下,先不說是否會給這裏招來什麽災禍,他這精湛的手藝,萬一打造出兩套贗品,把其中一套當真品還給我們,我們也瞧不出來。但馬老板說打造贗品,那需要時時刻刻在比對,不然無法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們妥協一步,人和東西都留下,馬老板又說,他的手藝是保密的,不許任何人在旁邊瞧看。看來這筆買賣是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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