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婆得到眾人擁戴,順理成章當上副會長,她悄悄找來幾個精壯小夥子,過去把岑權打暈在地,拖進了地下倉庫。左嫽和淩挽歌冷眼旁觀,倆秘書長誰都沒出聲。我和幾個老人一起走下台階,親眼看著岑權被丟進玻璃室,然後啟動開關,緩緩送入湖心。


    這時曹雲莉這鬼娘們又出現了,除了燕婆之外,全都嚇得跑出地麵。我一臉正氣地盯著它大聲說道:“你的仇人,我給你送過去了,至於你要清燉還是紅燒,那要看你的口味來決定了。希望你殺死最後一個仇人後,會化解怨念,下地府投胎。這樣吧,今晚我們會個麵,就在湖心島涼亭喝幾杯,怎麽樣?”


    曹雲莉在黑水之中冷冷盯著我半晌,最後點下頭消失蹤影。不知道它是否同意我會去地府投胎,但這會兒肯定急著去報仇了。我望著玻璃室中昏迷不醒的岑權,心說你死有餘辜,但我們沒有讓你在清醒的狀態下去送死,也算是幫了你一把,希望你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我和燕婆眼瞅著玻璃室消失不見,把發電機關閉了,沒有電力,玻璃室是再不可能退出來。我又將牆壁合上,把鑰匙收好,就讓這一切永遠的封閉在牆的那一麵吧。


    我們出來後,已經有人把兩具屍體抬到樹林掩埋,我又跟他們幾個老人聚在一塊商議。早上雨剛停,山道濕滑,並且要翻過山頭走出去,十分危險,今晚再住一夜,明天上午看情況決定是否動身。這幾個老人都同意我的建議,於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今天天氣放晴,眾人都在度假村裏活動,一時看上去很熱鬧。有不少人去搞了野菜,三五成群,在各處花蔭下喝酒聊天。我找了幾個人,把木柵欄拆掉一部分紮成木筏,載著我和左嫽、淩挽歌來到湖心島上。


    晚上要來這兒跟女鬼談判,必須自己有水上交通工具,不然乘坐它的鬼船,那就要看它的臉色了。一不高興把哥們翻下湖底,搞不好也被關進玻璃室內,那就有點糟糕。


    我們也帶了酒菜,坐在涼亭下邊喝邊聊。隻是淩挽歌看上去悶悶不樂,我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雖說岑權是個畜生,但終究從小一塊長大,還追求了她那麽多年,怎麽都會有點感情的。


    我見淩挽歌湖麵發呆,於是便小聲問左嫽:“你到底跟那混蛋私下有什麽交易?”


    “這是秘密,你就別問了。”左嫽嘴非常嚴,我看就算問破天她也不會說。


    可是我納悶啊,她越不說,我越好奇。轉轉眼珠說:“阿福曾告訴我一個秘密,有可能能幫你找到父母的遺骸。”


    這妞兒馬上眼睛發出亮光:“什麽秘密說來聽聽。”


    我倆眼望著涼亭頂部,歎口氣說:“這是秘密,你就別問了。”


    左嫽差點沒氣暈了,瞪著我半天後說:“好吧,相互交換秘密,不過你先說。”


    我起身背負雙手,麵對黑湖水道:“我忽然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了。”


    左嫽咬牙切齒道:“小壞蛋!好吧,好吧,我先說。”


    我馬上笑著坐回來,催她道:“那快說啊。”


    左嫽很生氣地看著我說道:“這個私下交易就是,他告訴我銀行賬戶密碼,我就不殺他。”


    我一瞪眼:“你這是騙他,知不知道這麽做,很卑鄙?做人要厚道,像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左嫽忽然不生氣了,歪頭瞧著我說:“大哥,我怎麽做人不厚道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他?我隻說我不殺他,又沒說你們,你沒見送他進倉庫的時候,我有動過手麽?我都沒參與,何來卑鄙一說?”


    我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不住苦笑。


    淩挽歌冷冰冰地插口道:“岑權不像你想的那麽笨,告訴你的賬戶和密碼一定是假的。”


    “啊!出山之後要馬上查一查。”左嫽跳起來叫道。


    隨後我跟她們倆說了鬼車族的老巢所在地,左嫽父母屍骨應該就在此處埋葬。這事我之前沒說過,左嫽一聽眼圈就紅了,說過幾天一定去找二老的墳墓。


    我們從中午一直在湖心亭閑聊到天黑,我讓她們倆回去,自己等曹雲莉這鬼娘們出現。她們倆當然不肯走,我於是說道,跟女鬼談判人不能太多,以防讓它心理產生變化,不聽勸說,那就功虧一簣了。目前要搞定這鬼娘們,隻有化解它心中怨念這一條路可走,說僵了動手,我們占不了便宜的。


    雖然我們能夠利用妖鬼殘魄,再過一個平安之夜,但明天我們走了之後,它依舊還會在這裏繼續害人。既然被我們碰到了,那就必須將它解決掉,不然以後走到哪兒都不會心安的。倆妞兒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聽我說的有理,便不再堅持,乘木筏回去了。


    今晚天氣也不錯,夜空掛著一彎明月,清冷的月光鋪撒在湖麵上,泛起粼粼波光。我起身背負雙手,望著湖麵月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林羽夕,心裏登時一陣酸楚。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應付各種情況,把她放在心底都沒想起過。可一有空閑,她還是會自己從心底跳出來。


    不知她帶著父母離開西嶺後,去了什麽地方,現在過的怎麽樣,是否也在想我?


    心裏正在想著林羽夕,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冷氣湧來,知道鬼娘們來了。急忙收束心神,轉身把封魔瓶放在石桌上。


    曹雲莉就站在石桌對麵,看到封魔瓶後,陰森可怖的鬼臉上,閃出一絲驚懼。但隨即看到上麵貼著封印符,放鬆了表情,在石凳上坐下。隻見它手一揮,石桌上多了幾盤酒菜和一個酒壺。


    這幾盤菜有雞有魚,熱氣騰騰地散發出香味,這比野菜可香多了。我忍著口水坐下說:“我現在減肥,隻吃野菜,並且喝慣了倉庫裏的酒,咱們誰吃誰的吧。”


    “怎麽,怕我在酒菜裏下毒嗎?”曹雲莉一臉不爽。


    我笑著搖頭道:“不是怕有毒,我們人鬼殊途,酒菜是不能共用的。你這酒是陰酒,我怎麽可能喝的服?”


    曹雲莉臉上煞氣更濃:“你既然沒誠意,那就沒必要談了。”


    我心說鬼娘們戾氣太重,就算喝了它的酒,也不會輕易被說服的。但又不能把話說僵,我心裏這個苦笑,難道哥們真要喝杯陰酒嚐嚐?正在這時,眼角忽然瞥見一條黑影在東北方閃過,我忙轉過頭,依稀看到一條黑影迅速隱沒在不見。


    不好,黑影看上去不像是安姐,這種鬼魅般的身法,有可能是牛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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