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溪聞其言也不客氣推著門走了進來。


    進去的那一刻她便聞到了一股清香,她好奇這股香味是打那來的,卻因為這並非是自己的地盤便沒有深究。


    隻見床的右側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桌子,桌上磊著各種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陽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明陽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桌上設著大鼎。


    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東邊便設著臥榻,拔步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


    這著實讓她驚訝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自家的相公會那麽的有文化,有內涵,突然覺得這樣的男人原身嫁他沒有吃虧。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原身就是不喜歡他,甚至有些討厭他,說討厭也太輕了,可以說是對他恨之入骨。


    不過現在她不是原身自然也不會有那種情感。


    一眼掃過去並沒有找到任何人影,定眼一看窗口前有一個人的懶惰的躺著在貴妃椅上。


    隻見攏紫衣,玄紋雲袖,懶惰的躺著,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敲著椅把,長長的睫毛掛著,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蕭欣怡隻見這男子帶著得很色的麵具完美的遮住兩邊的臉隻露眼睛,那雙眼中無神地盯著遠方。


    眼裏沒有如何的情緒,讓肖玉溪看到心有些顫抖,她之前聽小靈說過了,她的夫君的眼睛早已看不見。


    現在她終於看到了,默默的在心裏下了個決定:隻要自己有機會治好他的眼睛,一定會不留餘地的。


    然而這個決定在不久就被她否定了,不過也是暫時的。


    肖玉溪沒有再多想,聚集精神看著她,她夜軒暝遮住了臉頰,但肖玉溪也能感覺的出來這男子長得比女子更為漂亮些。


    夜軒暝知道她走了進來,卻也不動聲色的任由她左看右瞧的。


    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有一股火辣辣的視線看著他。


    他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冷聲道:“不知肖小姐來本王住處有何要緊事?”


    肖玉溪回過神來發現她近竟看一個男子看得如此的入迷,因為害羞也漸漸的紅了起來,故作冷靜道:“咳,臣妾有事與王爺商量,不過王爺得回答臣妾一個的問題。”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可惜夜軒暝看不見不然會更為驚訝。


    夜軒暝也想知道她究竟在耍什麽花樣便允了她:“你且說著。”


    “臣妾想知王爺臉上為何要帶著麵具?還有為何王爺要叫臣妾為肖小姐呢?”


    肖玉溪把疑問一個勁的推給了他。


    她不是原身當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問出來後便又有些後悔了。


    夜軒暝還以為她要問些甚,竟是如此幼稚的話語便道:“本王長相醜陋怕嚇著他人,那是你的要求。”他一向惜字如金。


    肖玉溪歪這她的小腦袋別提多可愛了隻可惜夜軒暝無緣看到。


    “可臣妾總覺得王爺長得傾國傾城,難不成是臣妾的幻覺?”肖玉溪一言說到了重點。


    自從她進來看到夜軒暝之後,心裏就有一種名為女人第六感,告訴她,這男人並不像表麵看到的那樣。


    夜軒暝心裏翻滾著想:難不成失憶真會使人大變?連自己偽裝得那麽好能能隱隱約約的看得出來。


    “本王不知。”他不想與肖玉溪做多的解釋,冷聲道。


    以前肖玉溪一看到自己就會破口大罵的那種,現在她看到自己居然不會像以前一樣,這讓他很是驚訝。


    相比以前兩人相處的樣子,他發現自己比較喜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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