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種陰?!”


    我驚愕地張了張嘴巴,對著電話說道:“種陰是怎麽回事?你倒是給我講講啊!”


    庫俊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個血嬰已經變成了厲鬼,他在每個人的體內種陰,這個‘陰’,類似於一個胚胎。等到這個胚胎在體內發育成熟之後,就會破體而出,變成跟他一模一樣的血嬰!說得簡單直白一點,這種情況跟‘借腹生子’差不多!”


    我聽得滿頭都是冷汗,牛家村至少有差不多二十人被種了陰,也就是說,這二十人都活不久了,一旦胚胎發育成熟,就會破體而出,這二十個人豈不是必死無疑?最可怕的是,這樣一來,村子裏又會多出二十個血嬰,並且無休無止的繁衍下去,到時候別說整個牛家村,就是隔壁的村子也會遭殃啊!


    而且,這隻是保守的算法,要知道,那血嬰也許會在更多的村民肚子裏種陰呢?


    看這情況,消滅血嬰迫在眉睫,要不然整個村莊都會滅亡。


    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那怎樣才能阻止這場災難呢?”我連忙問庫俊威。


    庫俊威說:“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要想消滅鄉親們肚子裏的陰種,就需要消滅血嬰這個母體。隻要母體死亡,這些陰種自然而然都會跟著死亡!”


    “那你快給我支個招吧,怎樣才能消滅血嬰?”我迫不及待地問。


    庫俊威說:“血嬰之所以會變成厲鬼,肯定有著極重的怨念。那麽這怨念是怎麽來的呢?你得查出血嬰死亡的真相,消除他的怨念,才能將其真正的消滅。怨念不滅,血嬰永遠都不會死亡!”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臥槽!我怎麽感覺繞了一大圈,好像什麽問題都沒有解決呢!”


    庫俊威說:“好吧,就這樣吧,我相信你有能力解決的!我還有事呢,得立馬動身去城裏一趟!”


    “怎麽》又有大單子?”我問。


    庫俊威笑道:“不算什麽大單子,去捉奸呢!”


    “捉奸?!”我的額頭掉下三條黑線:“你的業務範疇真是廣泛啊!”


    庫俊威說:“你個傻子,我是去捉鬼奸!好啦,我得走啦,就這樣吧!”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我的腦海裏隻剩下三個字“捉鬼奸”。


    臥槽,捉鬼奸是什麽,光聽這名字,就感覺好刺激呢!


    “怎麽樣,九爺?你……你朋友那邊怎麽說?”牛村長詢問我道。


    我告訴牛村長和磊子:“剛才我已經問了,這種情況是——種陰!”


    “種陰?!啥玩意兒?”磊子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我比劃著解釋道:“因為這個嬰孩,是帶著怨氣死亡的,嘶吼怨念不散,化成厲鬼。現在這個厲鬼被挖出來,準備展開瘋狂的報複。他在鄉親們的肚子裏種下這個陰種,類似於胚胎,等到胚胎發育成熟之後,就會破體而出,成為一個新的血嬰!說得直接一點,就是借用鄉親們的肚子,為他不停地生產血嬰,明白了嗎?”


    “臥槽!”磊子滿頭冷汗:“這是播種機嗎?血嬰在我們的肚子裏播下種子,然後等到發育成熟,生產出新的血嬰!”


    “等到肚子裏的血嬰破體而出,那我們不就死了嗎?”牛村長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憂心忡忡。


    “死的不僅僅是你們!”我重重地歎了口氣,兩道濃眉擰在一處:“死的可能是全村人!”


    “什麽?!”牛村長驚訝地抬起頭來,麵露恐慌之色:“全村人都會死?”


    牛村長作為一村之長,聽見這話,自然是心驚肉跳,恐懼不已,這可是關係到一村子人的性命呀!


    “你們想想,到時候,一個又一個血嬰破體而出,鄉親們相繼死去,村子裏全是血嬰在爬行,整個牛家村豈不是全部毀了嗎?”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事情,也是整件事情持續發酵之後,最壞的一個結果。


    “那怎麽辦?”牛村長握著我的手,一臉懇求地說:“九爺,現在全村人都指望著你了,我們牛家村總共加起來有幾百上千人,這麽多人的性命都交在你的手裏。我不怕死,但我不想鄉親們也死掉啊,那我到了九泉下麵,也沒臉見鄉親們啊!九爺,這事兒算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咱們牛家村!救救咱們牛家村啊!!”


    牛村長一邊懇求,一邊就要衝我跪下。


    我趕緊攙扶著牛村長:“哎,牛村長,別這樣!別這樣!”


    磊子也幫忙架住牛村長說:“對啊,村長,別這樣!九爺肯定會全力而為的,是吧,九爺?”


    我點點頭:“牛村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因為這不僅關係到牛家村的生死存亡,還關係到我那麽些兄弟的生死存亡,你不用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磊子問我道:“庫俊威那邊,有沒有告訴你對付血嬰的辦法?”


    “告訴了!”我說。


    “怎麽做?”磊子的眼睛裏迸射出希望的神色。


    我聳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雖然他告訴了我辦法,但是等同於沒有告訴一樣。庫俊威說,要想消滅肚子裏的陰種,就需要消滅那個血嬰!而消滅那個血嬰,就必須先行消除血嬰的怨念。所以,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查出這個嬰孩死亡的真相,從而消除他的怨念!這樣才能夠一勞永逸,消除所有後患!”


    我們正說著話,突然有人衝進村委會,神色慌張地推開辦公室房門:“牛村長,村長,出事啦!”


    我們的心裏咯噔一下,又出什麽事啦?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的心裏都是非常的敏感,最怕聽見又出事了。


    “[新.xxbiquge.xyz]劉主任,怎麽啦,有事兒慢慢說!”牛村長對來人說道。


    來人約莫五十來歲,瘦瘦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姓劉,是村委會的主任,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認識。


    劉主任慌慌張張地說:“我……我兒媳婦……剛剛臨盆……但是……但是卻生了個死胎!”


    “死胎?!”我和磊子對望一眼,麵露驚詫之色。


    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而然把死胎跟血嬰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牛村長還沒開口呢,我便搶先一步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今兒個我正好在這裏,帶我去你家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牛村長說:“是呀!是呀!你這事兒有些稀奇,好端端的怎麽會生出一個死胎呢?今天九爺正好在這裏,讓九爺幫你看看!”


    我們一行四人,急急忙忙離開村委會,往劉主任的家裏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向劉主任詢問情況:“懷胎十月期間,你兒媳婦有沒有出現過異樣的情況?”


    劉主任搖搖頭:“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上個月,我們也才去縣裏的醫院做過全麵詳細的檢查,一切情況都很穩定,胎兒也很正常,我們全家高高興興地回家待產。沒想到……沒想到今日生產……竟然是個死胎……”


    說到這裏,劉主任滿臉的悲痛之色,眼眶裏麵隱隱泛起渾濁的老淚。自己的親孫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死了,對於劉主任這個當爺爺的來說,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一路走一路說,很快就來到劉主任家裏。


    劉主任好歹是個村官,所以劉家的小院,自然比普通村民的房屋要顯得洋氣一點。


    “跟我上二樓去吧!”劉主任說。


    “村長,你和磊子留在下麵!”我回頭對牛村長說道,然後指了指牛村長和磊子的肚子,他們的肚子裏麵有陰種,以防對產婦造成不良的影響。


    牛村長和磊子也是個明白人,點點頭,在底樓客廳坐了下來,而我則跟著劉主任上到二樓。


    二樓走廊的最裏間,便是小兩口的臥室。


    臥室門口,此時蹲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手抓扯著頭發,一手夾著香煙,表現得極其痛苦。


    “他是我兒子!劉光明!”劉主任歎了口氣。


    “爹!”聽見劉主任的聲音,劉光明站了起來,但見他神色憔悴,雙眼通紅,臉上明顯還帶著淚痕,唇角一圈胡子拉碴,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夜之間,變得像是一個中年男子。


    “這位是九爺,他來看看情況!”劉主任跟劉光明介紹道。


    劉光明點點頭,跟我打了個招呼:“久仰九爺大名,謝謝九爺!”


    劉光明同我握了握手,顯得很有禮貌,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


    我拍了拍劉光明的肩膀:“你能跟我講一講具體情況嗎?”


    劉光明咬著嘴唇,眼眶倏然一下又紅了,他說了聲“對不起!”,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能理解劉光明的那種痛苦,失去自己的親骨頭,對於每個做父親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災難。


    所以,就算此刻劉光明在我麵前嚎啕大哭,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劉光明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緩緩對我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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