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親眼目睹這些黑衣人的凶殘,我心中的怒火早就升騰起來。


    麵對如此窮凶極惡的殺手,我也用不著對他們手下留情。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麵對殺氣騰騰,圍攏上來的一群黑衣人,我不退反進,跨前一步,手中的趕屍鞭淩空甩了個鞭花,發出劈啪一聲炸響。


    我指著那些黑衣人,不動聲色地冷冷說道:“來啊!不怕死的盡管放馬過來!”


    那些黑衣人的眼睛裏,閃爍著如同野獸般的凶光,他們手持尖刀,貓著腰,迅速向我逼近。


    終於,有兩個黑衣人按耐不住,搶先向我出手,兩把尖刀一左一右,閃電般襲來。


    那兩個黑衣人一出手就是殺招,毫不客氣。


    左邊那把尖刀直刺我的脖子,右邊那把尖刀捅向我的腰眼。


    這兩人來勢甚快,身手都屬一流水準。


    不過,趕屍鞭是長距離攻擊武器,正好適合於這樣的戰鬥。


    而黑衣人手中的尖刀,是近距離攻擊武器,倘若等他們近身,肯定會對我不利。


    所以,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們近身。


    我冷笑一聲:“來得好!”


    說話間,趕屍鞭已經閃電般橫掃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s軌跡,直奔左邊那人的麵門而去。


    左邊那人急忙刹住腳步,但其實這一鞭根本就是虛招。


    我隻是佯攻左邊那人,實際上手腕用了巧勁,趕屍鞭在空中飛旋回來,真正攻擊的目標,是在右邊那人。


    右邊那人已經出刀捅向我的腰間,當下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撤招回收,被那趕屍鞭飛旋回來抽中後腦勺。


    趕屍鞭的勁道非同小可,這一鞭抽在腦袋上,就像鋼棍重擊在腦袋上一樣。


    再加上後腦原本就是人體脆弱的要害之一,這一鞭我也沒有收手,起碼有八成的勁力。


    一鞭子落下去,那個黑衣人登時腦袋開花,頭骨都爆裂了,裏麵的白色腦漿混合著血水一起噴湧飛濺而出,撲通一聲跌倒在我的麵前,橫屍當場。


    我沒有停留,鞭隨形動,如同一條飛龍,纏繞著我的身影飛舞。


    左邊那人立馬發出一聲慘叫,趕屍鞭速度甚快,他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正麵臉上就挨了一鞭子。


    這一鞭子下去,那人的整張臉麵都掀了起來,皮開肉綻,鼻子都歪向了半邊,臉上留下深邃可見的血痕,幾乎可以看見裏麵的白骨。


    劇烈的疼痛令那人丟棄尖刀,雙手捂臉倒在地上,發出撕心離肺的哀嚎聲。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同情他。


    像這種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就該死!


    隻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兩個黑衣刀手相繼倒在我的腳下,也給了後麵那些刀手一定的威懾力。尤其是地上那人痛苦的嚎叫聲,更是讓後麵的人望而卻步,心生懼意。


    但是這些受過嚴格訓練的黑衣刀手,確實凶悍,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大家一起上,亂刀剁了他!”


    這一嗓子非常管用,一下子點燃了他們心中的凶性,其他人應了一聲,竟然爭先恐後地衝了上來,那模樣真像是一群惡狼,眼睛裏迸射出饑餓的凶光。也許我在他們的眼睛裏,就是一隻待宰的獵物。


    不過,我蕭九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淪為別人眼中的獵物!


    趕屍鞭一抖,一招橫掃千軍貼地滑過,頓時把當先兩個黑衣刀手掀翻在地上。


    然後我頭也不回,回手一鞭甩出,立即逼退三個想要從後方偷襲我的黑衣刀手。


    這個時候,前方兩個掀翻在地上的刀手,正好從地上爬起來。


    趕屍鞭又飛旋回來,直接從他們的臉頰上掃過,一張臉頓時像血花般綻放開來,嘴角都被撕裂了,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


    趕屍鞭在空中,不斷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就像鼓點般敲落在那些黑衣刀手的心頭。


    我牢牢掌控著局麵,雖然四麵八方有十多個刀手圍聚著我,但是我臨危不亂,依仗著趕屍鞭的長距離攻擊優勢,始終壓製著那些黑衣刀手,使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我。隻要有人膽敢越雷池一步,就會被趕屍鞭毫不客氣地招呼在身上。


    兩次三番下來,我皮毛未傷,黑衣刀手卻繼而連三被趕屍鞭抽翻了好幾個,他們焦急得怒吼連連,卻始終拿我沒有辦法,找不到攻擊我的突破口。


    這一邊,我以靜製動,成功吸引了十多二十個黑衣刀手。


    而另一邊,磊子卻采取跟我截然不同的戰術,那就是主動攻擊!


    以動製動,不停地攻擊!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動出擊,磊子秉承了這個戰術觀念,並且把這個觀念發揮到了極致。


    此時的磊子,就像一頭獵豹,一個天生的狩獵者。


    而那群惡狼,卻反過來,成為了磊子的獵物,被磊子滿甲板的追逐獵殺。


    磊子戰魂附體,能量爆棚,再加上變身之後的那種興奮感,一出手就刹不住手,顯得異常活躍,他把體內的那種狂躁氣息,一股腦兒的全部宣泄出來。而那些黑衣刀手,則很不幸地淪為了磊子練手的犧牲品。


    磊子走得可是剛猛路子,依仗著無比強悍的力道,令對手聞風喪膽。


    隻見一個黑衣刀手,揮刀紮向磊子的胸口。


    磊子輕輕側身,一拳擊在那個黑衣刀手握刀的手腕上,竟然硬生生擊碎了那人的手骨。


    那人慘叫一聲,尖刀落下來,釘在甲板上。


    磊子跨前一步,提膝頂撞在那個刀手的肚子上,那個刀手噗地噴出一口鮮血,貼地滑行數米之後,居然撞破圍欄,跌入了冰冷的長江之中。


    沒有人再敢跟磊子近身搏擊,磊子的鐵血手腕令敵人感到膽寒。


    凡是跟磊子過招的黑衣人,輕則缺胳膊斷腿,重則當場暴斃,幾乎一拳下去,對方就沒法站起來。


    磊子所過之處,如若無人之境,沒有人能夠擋住他。


    這裏麵,隻有庫俊威的身法最為優雅,他提著鐵劍,利用飄逸的身法,還有瀟灑的走位,在敵方的人群裏麵來去自如,搞得敵人陣腳大亂,跟著庫俊威忙乎了老半天,卻連庫俊威的衣邊都沒有摸到,反倒是損兵折將,不斷有人倒在庫俊威的鐵劍之下。


    庫俊威的鐵劍上麵全是鮮血,但是那鐵劍又不斷地把血水吸入劍身之中,吸入的鮮血越多,鐵劍的威力也就越大。


    但聞庫俊威一聲清嘯,劍光乍現,自一個黑衣刀手的體內迸射而出。


    濃濃的血霧爆裂升騰,那個黑衣刀手竟然被一劍劈成了兩半,左右半邊屍身各自倒在血泊中,中間流了一地的五髒六腑,死狀相當可怖。


    庫俊威持劍從血霧中穿過,濃烈的血霧統統被吸入鐵劍的劍身裏麵,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飲血之後的鐵劍,竟然發出嗡嗡聲響,那是渴望戰鬥的聲音。


    庫俊威這人的脾性,也是嫉惡如仇,所以對待這些心狠手辣的刀手,他也沒有客氣。


    但是,在我們四人當中,殺敵最多的還是要數辰十八。


    辰十八依靠著手中的兩件法寶,殺敵的方式也跟眾人不同。


    辰十八祭起天羅網,天羅網淩空飛旋,遇風即漲,越變越大,在空中變成一張紅光閃爍的大網,當頭罩落下來,一下子就把十多個刀手全部籠罩在網中。


    那些刀手就像被困在天羅網裏的河魚,驚懼交加,瘋狂地掙紮,想要破網而出。


    但是他們越掙紮,天羅網越是緊縮。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不管他們手中的尖刀有多麽鋒利,卻始終沒法割斷天羅網的網繩,甚至都不能在繩子上麵留下半點割痕。


    辰十八輕輕一揮手:“你們一起上西天吧!”


    金光閃閃的飛仙磚,自袖口裏飛到空中,滴溜溜旋轉一圈,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金色磚頭,幾乎擋住了頭頂上方的太陽。


    飛仙磚旋轉著落下來,天羅網裏麵的黑衣刀手瞬間一命嗚呼,好些都被砸成了肉醬,根本沒有一個活口。


    雖然場麵有些血腥,但是這樣的殺敵方式十分有效,一次性就能幹倒一大片,敵人的數量也隨之銳減。


    在我們四人的反複衝殺之下,甲板上的局麵漸漸被我們所掌控,那些黑衣人逐漸落於下風,勝利的天平朝著我們傾斜,他們明顯已經沒法扭轉敗勢。


    那些黑衣人的心裏,肯定是極度崩潰的。


    計劃如此周祥,而且行動如此順利,眼看著就要成功劫持黃夢婷,但是到手的鴨子卻眼睜睜飛走了。


    千算萬算,估計任何可能性他們都已經設想到了,卻偏偏沒有想到我們四個,竟然陰差陽錯地出現在這艘遊輪上麵,讓他們的計劃破滅流產。


    那些黑衣人見識了我們的厲害,哪裏還敢跟我們交手,三分之二的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黑衣人,挾持著黃夢婷,迅速逃向隔壁那艘龍船。


    黃夢婷雖然身陷重圍,但是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哼哼一聲,排教大小姐的氣質還是相當足的。


    她一路都在掙紮怒罵:“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拿開你們的髒手,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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