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廷睿一臉“鬱卒”的樣子走進“煜耀”,他乘興而去“玉豐”,結果敗興而歸,女人的心還真複雜,讓他睿智的頭腦一點也發揮不了作用。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頭一次他卯足勁想追,哪曉得那女人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一直抗拒他的好意,讓他頻頻受傷,送上門的女人他不要,偏愛那朵花,或許他有自虐狂吧!


    他垂頭喪氣、自憐自艾的走進丁煜凡的辦公室,今天趁他有空,他要詢問煜凡前天的豔福,搞不好經他送麽瞎搞,煜凡和曲亦築已經合好了。


    諸多的不順,目前唯一能讓他開心的就隻有這件事吧!


    但半敞的門靡,裏麵暗藏的春光乍現,令他生平有了想撞頭的念頭,難道他估算錯誤,反而弄巧成拙?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以為你在幹什麽?”


    巽廷睿一點也不顧情麵,麵對衣衫不整的兩人,他點隱退的意思也沒有,反而來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丁煜凡不疾不徐的將洪如燕從他身上推開,“這樣還不夠清楚嗎?”從巽廷睿站在曲亦築那邊之後,他根本懶得向巽廷睿解釋一切。


    “我在‘玉豐’那兒忙得死去活來,你竟然大搖大擺在辦公室幹這種不要臉的勾當!”巽廷睿大聲的朝他嘶吼。


    今天的諸多不順,正好讓他找到發泄的好方法,雖然不利於他。


    “怎麽,在允帆那裏受到窩囊氣,便想回來管我的韻事,是不是?”什麽事都瞄不過丁煜凡的耳目。


    “你……”頭一次,他竟然無法用話反擊煜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莫非那女人的一舉一動,深深的影響自己?巽廷睿感到訝異。


    更令他訝然的是,煜凡竟然知曉,看采煜凡不是純粹把他支開,而是另有設耳目在“玉豐”監視他的舉動。


    “舌頭斷掉了?”丁煜凡佯裝一副張目結舌的模樣。


    不過其中有幾分是真的訝異,他的狗頭軍師已經受到愛情的影響,腦袋瓜有點不靈活,竟然連一點反擊他的能力也沒有。


    “你派人監視我?”巽廷睿—臉怒目凶狠的模樣,磨牙切齒,很少生氣的他,這次真的動氣了。


    “不是監視,是看你有沒有用心在與‘玉豐’的合作案子上,你不必雞婆的管到我的私生活。”


    “去你媽的私生活!”他一記猛拳,狠烈的襲向他的臉部,口出穢言道:“曲亦築這個笨女人,等待更多隻會失望更多!”


    洪如燕驚叫出聲,為丁煜凡被襲擊的一拳受到驚嚇,這巽廷睿怎麽會以下犯上呢?


    這小子,丁煜凡用舌頭吮去嘴角的血跡,並用陰冷的跟神把洪如燕“請”出去。


    “敢情你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丁煜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記猛烈的蛇拳回報巽廷睿的鷹拳,在外人麵前,他不輕易展露自己的身手,以免曝露身分。


    巽廷睿不甘示弱,欲在丁煜凡臉上多施加顏色瞧瞧,不過這次他無法僥幸得逞,丁煜凡輕而易舉的躲開。


    三鷹的身手本來就比白蛇差,想要以武功動他身上的寒毛,除非和剛才的情況一樣,在他無防範之際。


    巽廷睿選擇了不明智的作法,使他臉上不少地方掛彩。


    而兩人在辦公室裏大打一架的消息,經過洪如燕大肆渲染一番後,迅速狂飆“煜耀”整個內部,使得巽廷睿在離開“煜耀”時,經過每個部門,每個人都不敢上前與他交談。


    因為他一向是總裁三位助理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常常把笑容掛在臉上,可是今天的他非比昔日,一臉陰鬱的模樣,讓每個人怕而退之,不敢向前與他攀談。


    他埋怨的離開“煜耀”。


    “我懷孕了!”洪如燕氣勢如虹道,但如能仔細看,不難看出她在為自己造勢,因為在她麵前的不是普通人物,能不能瞞天過海是個未知數。


    該死!丁煜凡在心裏詛咒自己,一定是那夜喝醉酒沒有做防孕措施,否則他一向對這種事情很謹慎的,每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有目的,如果三、兩天來個母憑子貫,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必須戴綠帽,為別人養兒子?


    偏偏醉醺醺的他,把洪如燕當成是“她”而鑄成大錯,他不想娶這女人,但這女人卻懷了他的孩子。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未隆起的肚子,一個屬於他的孩子正一天一天成形,基於血緣的關係,他的良心絕不允許自己的小孩流浪在外。


    “我們結婚吧!”


    他思量很久,父母一直逼他結婚,既然洪如燕懷了他的孩子,為了給孩子一個姓氏,又可以了卻父母的心願,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洪如燕司聽喜上眉梢,抱著丁煜凡又親又吻,她終於飛上枝頭變鳳凰,堂而皇之的成為他的妻子。


    這一切都是拜她肚子裏的孩子所賜!


    “那冤大頭真的相信了你的話?!”一抹奸商的笑容,興奮的在鍾文翼邪惡的臉上漾起。


    “當然,我還以為要多費唇舌跟他解釋,豈料我才講一句我懷孕了,他竟然接連說,我們結婚吧。”叼起一根香煙,洪如燕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那小子注定一輩子都要綠帽罩頂,他作夢也沒想到,你肚裏的小孩竟然是一個被他搞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的人的小孩。”鍾文翼爽朗的大笑。


    他終於如願報仇了,他要讓丁煜凡懊悔一輩子,料丁煜凡再聰明也想不到,洪如燕肚裏的小孩會是他的。


    但這樣還不夠,他今天之所以會變成一文不值,在這家毫不起眼的旅館裏躲躲藏藏逃避債主的追債,這些都是丁煜凡害的,他要丁煜凡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真沒良心,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往外人身上推。”洪如燕笑盈盈的看著他奸邪的笑顏道。


    “少來了,如果不是你一心想當丁煜凡的妻子,你會答應參與這項計劃嗎?”抓住她的手,鍾文翼好笑的道破她向往的心事。


    “死相!”洪如燕嬌嗔的罵道。


    她跟鍾文翼達成共識,當她將懷孕這件事告訴他,他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既可以滿足她,後半輩子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又可以了卻他報仇的心願,這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她也不指望身無分文的鍾文翼娶她,所以她隻好配合。


    “等到他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真想親眼看丁煜凡吃癟的臉色,肯定值回票價。


    “你真壞!”拋個曖昧的媚眼,洪如燕將吸進的一口煙,吐露在他邪惡的笑容上。


    “彼此、彼此。”從她手上拿走來吸完的煙,他含在嘴中吸了一口,煙霧嫋嫋道:“我得不到那塊美肉,任何人休想得到,我要他們一刻都不能安寧!”


    “你是指曲亦築?”見色起歹意,她知道鍾文翼在別墅栽了坑,一直耿耿於懷,一心隻想找那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報仇。


    說明白點,這男人自從見著曲亦築漂亮的臉蛋後,一直難忘情,他心裏在打什麽歪主意,她一目了然。


    “你倒滿了解我嘛!”拍拍她的臉頰,他若有其事的誇耀道,“還有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我要她後悔壞了我的好事!”他臉上頓時興起一股殺意!


    “你想要怎麽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一副神秘的表情。


    “什麽,你要結婚了?!”邵允筠依偎在劉立洋的身上、驚叫出聲。


    丁、邵家所有的人全都集中在丁家的大廳裏,他們莫名其妙被丁煜凡招集在這裏,說什麽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原來指的就是這件事。


    可是他要結婚的對象,左看右看就是不對她的眼,相信這裏所有的人,跟她都有同樣的想法才是。


    “嗯,愈快愈好,她懷孕了。”丁煜凡丟下一顆原子彈,讓所有的人來不及反應.


    “什麽?!”紀詩韻圓瞪杏目,這個消息讓她來不及消化。


    “大哥……”丁紫翎難以置信的將丁煜凡拉到一旁細語道,“你真的要娶她?”


    她並不反對大哥結婚,可是他結婚的對象……該怎麽講呢?看起來和大哥就是不登對。況且看大哥—副不是很高興的表情,這是即將要結婚的男人的表情嗎?除非他不是心甘情願的。


    “嗯。”他冷淡回道。


    “你愛她嗎?”看起來不像,丁紫翎非常肯定。


    “她懷了我的孩子。”


    “這就是你結婚的理曲?可是你能確定她肚子裏的孩於是你的嗎?”她不想把話說得這麽直接,可是洪如燕給她的印象就是如此。


    “確定。”


    “你講話非得這麽簡潔有力嗎?你不愛她,卻為了孩子娶她,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的!”


    “隻要能為了家延續香火就行了。”他冷漠回道,擺明娶洪如燕隻是為了她肚裏的小孩。


    “這種為了利益而結合的婚姻,爸、媽不會高興的。”


    “為了愛而結婚,他們就會高興是不是?”丁煜凡輕蔑的笑道,“別傻了,對女人我一向抱持著玩玩的態度,你看我對哪個女人認真過嗎?”


    “有,亦築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在一旁悶不作聲的丁紫翎壓低聲音,插入他們之間的話題道。


    丁煜凡陰沉沉的瞪她一眼。


    “有什麽好瞪的?自從你跟亦築分手後,‘曲亦築’這三個字成為丁、邵兩家的忌諱,你帶回來的女人,緋聞中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清純的她,你想想,你有多久沒在家人麵前笑過了?以前那個沉浸在愛河裏,開朗、笑口常開的大哥跑到哪裏去了?”丁紫翎卯足勁的說,就算被他陰沉沉的箭眼萬箭穿心,她也在所不惜。


    “清純!”他冷鬱的大笑道,“她要是清純,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是她害的,這樣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了嗎,妹妹們?”


    他轉身步向父母,“想怎麽舉行婚禮我都沒有意見,最近公司有幾件case,我無法分身處理婚劄的事,就麻煩爸、媽幫我張羅。”


    他粗暴的拉著低頭看地下的洪如燕,毫不留戀的離開。


    “允帆,怎麽辦?”丁紫翎向老公求救道,“難道我們要眼睜睜著著他繼續這樣不開心?”她一副憂苦的表情。


    “是啊,爸爸,小宏討厭舅舅身旁的女人,討厭叫她舅媽!”


    自從小宏知道邵允帆是他的爸爸後,他就一直迷戀爸爸懷抱的滋味,所以現在的他,大大方方的讓那允帆抱在胸懷,一點讓位給丁紫翎的意思也沒有。


    “是嗎?”邵允帆沉著的看了大家一眼。“你們也這樣認為嗎?”


    眾人齊點頭。


    “但她懷了煜凡的孩子,爸、媽,你們覺得詼如何解決?”


    丁煜清、紀潔韻一副憂愁的表情,就是有小孩才顯得麻煩,他們一副“莫宰羊”左右為難的表情。


    “我直說好了,像煜凡這麽謹慎的人,以他目前的心態來看,對任何女人都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所以他一定會非常小心,不讓任何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這就是問題的症結,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可以非常確定一點,那女人懷的孩子一定不是煜凡的,隻是不曉得用了哪種手段讓煜凡相信。”邵允帆冷靜的分析一切。


    剛才所有人都處在驚訝中,並沒有看見那女人心虛的眼神,但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那女人大概被他的眼神嚇壞了,一副低頭不敢抬頭直視他的樣子,更讓他肯定她作賊心虛。


    “那怎麽辦?”丁煜清擔心的問道。


    允帆的話讓他心驚膽跳、愁眉苦臉,現在說估麽煜凡都聽不進去,他無法應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我看這樣好了,他將婚事全盤交給爸、媽處理,你們暫時先不要進行,暗中瞞著他,我會找個時間私下跟他談談看。”


    “也隻有如此了。”丁紫晴莫可奈何的應道。


    所有的人將希望全都放在那允帆身上。


    “我沒聽錯吧,你要結婚了?!”巽廷澤誇張的笑著,同時將眼睛瞄向對麵的曲亦築幸災樂禍道。


    這煜凡還真狠,存心把大家召集到這棟別墅裏,就是為了宣布這件“好事”,雖然有刺激的效果,不過這樣好嗎?


    洪如燕登入豪門的心態,所有的人都明白,娶了這樣的女人,恐怕隻會為丁家帶來禍端,她在婚後還是會不安於室的。


    “你並沒有聽錯,我確實要結婚了。”扒著他的飯,丁煜凡不苟言笑道。


    “她懷孕了?”除了這個原因,巽廷烈想不出了煜凡有娶洪如燕的任何念頭。


    “沒錯!”


    “確定是你的?”巽廷澤不得不慎重的問道。


    雖然煜凡的目的是為了要傷害某人,但小孩是不是他的可不是兒戲,沒有人會自願綠帽罩頂。


    怎麽每個人都伺他同樣的話?雖然他做事一向不按規矩來,但還懂得分寸。“幫別人養小孩不是我的興趣。”


    “對,傷害別人才是你的興趣。”巽婷裳悶了好久的氣,一直沒有發泄,好不容易逮到—個插嘴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要不是二哥用眼神示意她別亂來,她早就將所有的事情全盤脫口而出,哪能容忍到現在,她以為二哥有所安排,豈料從頭到尾他都安靜得像個悶鍋似的,一點幫亦築的意思也沒有。


    當他宣布即將結婚的那刻,要不是她一直握著亦築冷冰冰的手,在桌底下給亦築安慰,說不定亦築早就受不了刺激而昏倒了。


    她總覺得最近的亦築,身體虛弱得不像話,隨時有倒下來的可能。


    “婷裳,別這麽沒禮貌。”龔廷澤皺眉道。


    怎麽連婷裳也變了樣,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從進來這棟別墅裏,他就發現婷裳跟亦築有說有笑的,似乎恢複以往姐妹般的情誼。


    “大哥,你根本什麽都不曉得,亦築她……”巽婷裳幾乎要跳腳反駁,可是始終像悶鍋的巽廷睿卻在這時開了口。


    “婷裳,安安靜靜吃你的飯,話別多說。”他的眼神飄向蒼白虛弱的曲亦築。


    見她貝齒啃齧下唇的痛苦表情,想必她內心承受的痛苦比外在表現的還要痛上一千倍、一萬倍吧!


    這樣也好,煜凡結婚,對他來講何嚐不是一種解脫,事實的真相對煜凡或許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女人的心就像一顆玻璃珠,一旦不小心破碎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知道,要曲亦築接受這樣的訊息,對她傷痕累累的心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所造成,她和煜凡的感情,經過這麽長久的波折,煜凡還是堅持走向這一步,他已經無能為力。


    “二哥……”巽婷裳有口難言,來回的看著巽廷睿與曲亦築,似乎有一吐為快的衝動。


    曲亦築回給巽婷裳一抹微笑,她出乎眾人的意料,站起身子,明亮的跟神毫不猶豫的對上丁煜凡的。


    “我可以跟你私下談談嗎?”她笑言道,話裏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丁煜凡望進她堅持的眼神裏,嘴巴竟然與他的心意背道而馳的問:“想到哪裏去談?”這樣的眼神,讓他無法拒她於千裏之外。


    拖了這麽久,他跟她之間總該有個了結,不是嗎?


    後庭花園中,兩人默默不語,隻有陣陣的涼風吹拂著。


    曲亦築最先打破沉默道:“從青狼死後,我們一直處在僵持的狀態之下,青狼的托付,讓你無法甩脫我把我安置在這裏,可是現在你要結婚了,情況就不同了。”


    “你想說什麽?”丁煜凡緘默一會兒,終於打開他那金口道。


    “我不能一直是你的累贅,你結婚後,情況會有所改變,沒有一個女人容忍得下自己的老公在外兩‘金屋藏嬌’,我並不是指我們之間有什麽暖昧的關係,而是你我非親非故,我繼續厚臉皮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想離開這裏,請你答應我。”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道出,一半是為了自己,而另一半是為了肚裏的小孩。是的,她之所以沒有倒下去的原因,全是為了她肚裏的小孩,這孩子是她與煜凡那夜的愛情結晶,她狠不下心扼殺小孩的一切。


    幾年前失掉的小孩,讓她終日以淚洗麵,或許是老天爺可憐她一生坎坷的愛情命運,決定讓她脫離苦戀,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這孩子的身上。


    她會有勇氣麵對他,將心中的話說出,也是這孩子帶給她的。


    她已經將往後的生活藍圖設定好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安心的將小孩生下來,給他全部的母愛將他扶養長大,那麽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有什麽怨言。


    “你能到哪兒去?”丁煜凡犀利的提出。


    當她說出要離開這裏的話時,他的心差點喘不過氣來,險些休克,他甚至無法接受這項訊息,可是,她現在的神情猶如一朵綻放的美麗花朵,那麽美豔有精神。


    盯著她左腕上的紛紅色絲巾,他的心猶豫不決。


    “世界之浩瀚,總有我的容身之處,你就別再拘束於青狼的托付,我有能力照顧我自已。”她燦爛的笑道,絲毫沒有芥蒂之心。


    她怎能笑得如此開心?難道她就這麽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就算我結婚了,你依舊可以留在這裏。”他不懂自己複雜的心帶,她的一個笑容,竟讓他忘卻所有的怨恨,開口留她。


    曲亦築錯愕的凝視他,沒想到一向冷漠的他會開口留自己。


    “不!”她堅定的拒絕他的好意,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你的妻子見過我兩次麵,她似乎早已看穿我是你選房親戚這句謊言,我想她一定會很納悶,我到底是誰。”


    “娶她隻是為了孩子!”丁煜凡眉心深鎖,為了挽留她下來,他竟然主動跟她解釋一切。


    莫非自己冷漠的心,早在她說出要離去的那一刻,及看到她動人的笑容,而漸漸瓦解?


    “別說這樣的話,你們結婚後,她將融入你的家庭,隻要她開口問你家裏的任何一人,你的謊言立刻被拆穿,我不想變成抹殺你婚姻的第三者,我希望你的婚姻能夠美滿,隻要你肯打開心靡去麵對你的妻子。”


    要走之前,能夠聽到他“不顧前嫌”、“釋懷一切”,往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開心房?你以為我今天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丁煜凡嗤之以鼻道。


    “親眼所見並非事實,是你的退讓,將我往青狼的懷抱推,怨不得誰。”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陰沉的注視她的眼眸道。


    從她眼裏,他似乎看見不同於以往的異采,是什麽理由改變了她?


    “經過歲月的洗禮,我們都變了,單純的心受到現實的汙染,已經變得汙穢不堪,很多事情分不清是非曲直這些並非你我所願,我曾埋怨過,也曾傷心過,但今日的你,巳非我能掌握的男人,再多的埋怨、傷心也隻是徒增傷悲。”曲亦築眼底閃著光彩,一眨也不眨的照進他幽黑的冷眸裏,使他的眼神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青狼的死讓我們短暫相聚,就像光點的結合,在結合的瞬間又各自分散,各奔東西。”


    於煜凡刻骨的將她的話留在心底,幽黑的冷眸變得更深遂,“今天的你有些不同。”他直言的肯定道。


    “所有的不同皆由你而變。”她笑得美不勝收,迷炫了丁煜凡的雙眼。


    那幽黑深遂的冷眸為她這句話閃爍異芒,他怔怔的直視她,今天的交談,她的每一句、每一話都耐人尋味。


    他直覺自己的心不再那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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