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三天的時間,二哥所參與的鬥毆次數就高達九次,平均下來一天三次。


    其中有六次他動了槍,然後進局子被吳師爺平安保了出來,剩下的幾次不能算是群毆,隻能算是單打獨鬥,起碼《勝義安》的人是這麽說的。


    沒錯,他們七八個人單挑二哥一個。


    除開有一次他們動槍了二哥跑路以外,剩餘的幾次都沒有任何意外,隻要人數不超過五個外加雙方都拿著刀,二哥很輕鬆的就擺平了他們。


    那天下午。


    “媽的,這麽堵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二哥蹲在某街口抽著煙,身後站著十幾號帶著家夥的混子,心裏嘀咕著:“今天早上才被蹲了一次,今兒可別再被蹲了.........”


    “東北哥,咱們現在去哪兒啊?”老三也蹲在二哥身邊,好奇的問道。


    二哥抽了口煙,緩緩把煙霧吐出,問了一句。


    “太子的場子有多少?”


    聞言,老三也笑了,他明白二哥是想幹什麽了。


    “多了去了。”


    “你帶路,咱們去找一家離這兒最近的。”二哥把煙頭吐在了地上,站起身來,用腳踩了踩即將熄滅的煙頭:“老子這人不喜歡被動啊,我喜歡主動,挨打了這麽幾天也該給那群孫子一個交代了。”


    “嘿嘿,東北哥,你喜歡主動啊?”老三在一旁笑得極其猥瑣,眼裏跳動著“你我都是男人咱們都懂的”光芒。


    二哥也明白老三是什麽意思,一時間哭笑不得。


    “滾犢子,趕緊帶路吧。”


    “就咱這十幾號人?”老三有些擔心,回過頭看了看這十幾號拿著家夥的人,忍不住問了一句:“要不咱再叫點人?”


    “不用了,吳師爺那邊還得用人呢,再說了,我帶隊你怕什麽?”二哥不樂意的說道:“一會兒都別動噴子,除非是對麵的亮了火器,否則咱們的人就隻能用刀,聽見了嗎?!”


    “聽見了東北哥!!!”


    “媽的,可不能讓那群雜碎小看咱們啊......”


    與此同時,白寶國已經到了總堂,東勇伯在一大早就給白寶國發去了指令,讓這個狼子野心的老混子趕緊來見自己,有急事要交代。


    進了書房後,白寶國坐在了老位置,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東勇伯。


    “你確定老跛子沒回來?”東勇伯笑嗬嗬的問道。


    “確定啊。”白寶國說道:“要是他回來了,逮住就算您的,要殺要剮隨便你。”


    話音一落,白寶國略顯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這問題你都問好幾天了,不煩啊?”


    東勇伯笑了笑,把煙盒丟給了白寶國,懶洋洋的問道:“廢物啊,你準備怎麽解決這事?太子那邊天天都在打你呢。”


    “嘿,他打我,我不怕,不是有您撐著腰嗎?”白寶國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反正是唇亡齒寒啊,要是我這一方的人都折損得差不多了........”


    白寶國的話並沒有說完,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他覺得東勇伯能聽懂。


    果然,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東勇伯也笑了出來。


    “威脅我?”東勇伯問道。


    白寶國笑而不語。


    “你是在威脅我?”東勇伯又問了一次,隻不過他現在不光是問,東勇伯已經把手裏的茶杯砸在了白寶國腦袋上,瓷器的碎片散了一地。


    白寶國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留下的血,咧開嘴笑了起來。


    “東勇伯,你要記住,狗急跳牆啊,你別逼我死就行。”白寶國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是鬥不過你,但我可以安下心來幫你,隻求一條命跟一個位置而已,其實你應該感謝狐狸來著,媽的這狗東西........”


    白寶國似乎又想起了狐狸對自己的“廢手”之仇,眼裏隱約的閃爍著怒火。


    “想活命,就乖乖的當一隻不會跳牆的狗。”東勇伯貌似是有些累了,滿臉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提神:“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調查的,要是這真是老跛子幹的........”


    一邊說著,東勇伯起身便走到了白寶國身邊,微微佝僂著身子,與白寶國對視著。


    “什麽時候查出來,這事是老跛子幹的,你就什麽時候死。”東勇伯說道,撿起一塊掉落在椅子邊的瓷器碎片,輕輕在白寶國的額頭上劃著:“小心做人啊,小白寶,站錯隊做錯事的下場你比我明白啊........”


    這一塊瓷器的碎片就跟玻璃一樣,很鋒利,東勇伯隻用上了一點力氣,缺口那就非常輕鬆的在白寶國頭上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白寶國臉上的肌肉在跳動著,這是他憤怒的表現,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再破口大罵,也沒有再跟東勇伯硬碰硬的來。


    “我明白。”白寶國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受到了侮辱,臉上滿是苦澀。


    “滾吧。”東勇伯笑著把瓷器碎片丟到了一邊的地上,回去坐下,指了指大門:“這事我會暫時頂住的,但我也會查,希望你沒跟我說假話。”


    白寶國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這裏,但當他坐上車的時候,表情慢慢開心了起來,最後直接忍不住狂笑個不停。


    他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在新河區黑道摸爬滾打幾十年的野獸,一種讓人心悸的眼神,慢慢在他眼底蔓延開來......


    “白寶哥,你被人打了?”傻哥看了看坐在他前麵的白寶國,擔心的問道:“東勇伯對你動手了?”


    “沒,這是好事。”白寶國答不對題的指了指腦門:“有了這個,代表這事安全了,距離咱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什麽意思?”


    “在東勇伯眼裏,我已經是一隻狗了。”白寶國輕鬆的吹著口哨,嘴裏叼著煙:“哎呀,他估計想不到吧,早晚有一天,我這條狗會咬死他。”


    傻哥沒明白,啞巴則是笑了笑,發動了汽車。


    “小東北那邊情況怎麽樣?”白寶國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路景,隨口問了一句。


    傻哥想了一下,回答道。


    “今天我哥好像是砸場子去了.......”


    於當天下午六點多,二哥一行人坐著幾輛麵包車,來到了某個電子遊戲機室。


    這電子遊戲機室是太子哥罩著的,屬於《勝義安》的外圍場子,距離《東和貴》的地盤不算近,但距離《勝義安》的地盤則就更遠了。


    不得不說,老三確實是個有腦子的貨色,他選擇的這地方委實不錯。


    能打能砸還能跑,既不用擔心有重兵防守,也不用擔心對方的援軍來得太快。


    “閃電戰啊,大家都看過抗日片吧?”二哥用膠帶把砍刀纏在了手掌上,嘴裏念念叨叨的對車裏的人說道:“進去就砸,有看場的孫子過來就砍,三分鍾解決戰鬥。”


    “知道了。”老三點頭。


    二哥見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便也沒再囉嗦,一馬當先的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領著這十幾號人就衝進了電子遊戲機室裏。


    這次玩的是閃電戰,打完就跑。


    帶著十幾號人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再往多了帶,那就太明目張膽了,容易打草驚蛇。


    二哥深知偷襲一定得猥瑣這條至理,所以他最近隻要是砸場子,就絕對不多帶人,那是找麻煩。


    進電玩城後,二哥往裏掃了一眼,隻看見密密麻麻的都坐著一些客人,全都在玩電玩。


    “砸。”二哥隻說了這麽一個字,然後非常聰明的舉起一張椅子,砸在了旁邊的電玩機屏幕上。


    二哥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不能用刀砍。


    否則他將會成為曆史上的第一個,因為砍電子遊戲機而被電死的黑社會大哥。


    不過十秒,《勝義安》的混子們就很有素質的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對著二哥他們揮刀就砍。


    現在的戰況很是激烈,對方的三十多個,打二哥他們這邊的十多個,激烈得不行啊。


    二哥帶來的這十幾號人全都是中年混子,除開老三有些年輕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本地的老渣滓了,動起手來全往狠了招呼,不裝逼不耍帥,隻求一刀撂倒對手。


    而《勝義安》的人就不一樣了,十七八歲的年輕混子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


    也就是兩分鍾的樣子,對方已經躺下了十來個人,跑了近一半的混子,隻剩下幾個有狠勁兒的混子還在頑抗。


    當二哥把砍刀揮舞出去,砍在了最後一個還站著的混子臉時,他開口喊了一句。


    “都沒死吧!!”


    “沒,就一個重傷,其他的都輕傷。”老三興奮的說道,雖然他已經挨了幾刀,但都並無大礙,全都被砍在背上了,那裏沒有致命的地方。


    “那就行。”


    “東北哥牛逼啊,跟大傻哥一樣,帶著咱們就是以多打少的這樣玩。”老三哈哈笑著:“咱們回去?”


    “嗯,估計他們援軍要來了,咱們趕緊走吧。”二哥說道,轉身離開了遊戲機室。


    或許很多事都顯得那麽出乎意料,有些事會讓人驚喜,有些事會讓人驚詫,還有的事......


    在回到《東和貴》地盤的時候,二哥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邊是女人的叫喊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東北啊?”


    “你誰?”二哥覺得那女人的求救聲很熟悉,忍不住把心提了起來。


    “我是太子,晚上你來找我,咱們談談。”太子在電話那邊笑著:“你女朋友身材挺不錯的,真的。”


    二哥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子會那麽冰涼,似乎連心都涼透了似的。


    一種無以言喻的憤怒,慢慢在他眼裏出現,然後蔓延.......


    “我操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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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麵有一章感言,大家記住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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