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國他們在辦大事,吳師爺也在這裏麵摻和了不少的局勢,主要是起一個調和作用,爭取讓白寶國辦事的時候不會引起外人反感,以及每一步棋子走下去,都得爭到最大化的利益。


    傻哥跟啞巴,他們兩個人就輕鬆多了。


    每天除了閑著就是閑著,不是去賭檔跟人玩幾手,就是跑市區裏吃好吃的,日子過得無比瀟灑。


    而二哥則比吳師爺還忙,連著三天被白寶國安排到幾個場子去收賬,晚上還得帶著老三他們去打生打死的爭場子,雖說刺激但那也受不住啊,起碼都熬了兩天夜了。


    就是二哥剛能休息的那天早上,他就碰見了一件煩心事。


    陳婉荷哭哭啼啼的給自己打了電話,似乎是被人欺負了似的,二哥接到這電話的時候差點沒被急死。


    “瑩瑩啊,你咋了啊?!”二哥叫著陳婉荷的小名,焦急的問:“誰欺負你了?!出啥事了你說啊!!!”


    “我手機丟了.......”陳婉荷抽泣著。


    “小事,我給你再買一個。”二哥鬆了口氣:“多大個事兒啊。”


    “那個手機被人撿走了.......”陳婉荷無比委屈:“她還打電話來說.......讓我拿錢把手機換回來.......”


    “男的女的?”


    “女的。”


    喲,這可稀奇了啊。


    按照這種手段來看,絕逼是扒手沒跑了,但是女扒手貌似也沒幾個啊,起碼專門偷手機的還真沒女的,二哥他覺得很稀奇,他們就沒見過女扒手。


    當然,這是指九十年代的時候。


    “要多少?”


    二哥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穿著褲子,準備出門。


    陳婉荷的回答讓二哥很憤怒。


    那邊的人說了,要一部新手機的價格才給她還回去,否則就免談。


    二哥覺得吧,這人是撞在自己槍口上了,純屬就是在找死。


    上次太子那件事就沒弄好,人還被還給了陳百虎那個老混子,雖說太子本人也死了,可是二哥心裏不舒坦那是確實有的。


    他人動手不如自己動手解恨啊,而且自己還熬了兩天夜,這火氣大得.....


    媽的,正愁沒地方發火呢!


    “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我在大學這邊......”陳婉荷怯弱的說:“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我一個人不敢去.....就想讓你陪我去......你現在忙嗎?”


    前段時間二哥都在忙,所以陳婉荷都沒怎麽敢來找他,甚至打電話的次數也很少,生怕耽誤了二哥辦的正事。


    但就是這一點,讓二哥覺得她很懂事,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徹底俘虜了二哥純潔的心。


    “你非要那手機幹嘛啊?給你買一個新的不好嗎?”二哥笑著問:“我現在坐車過來,你在學校外麵等著我。”


    “好。”陳婉荷答應道,然後低聲對二哥說:“那裏麵有我們的短信呀,我都存著呢,一條都沒舍得刪.......”


    二哥笑著又跟陳婉荷聊了幾句,隨即掛斷了電話,人也從包間走了出去。


    走到歌舞廳的大廳後,二哥左右掃視了一眼,衝著趴在櫃台那看電視的人喊了一聲:“老三!!辦事了!!!”


    聽見頂頭上司在招呼自己,老三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就小跑了過來。


    “東北哥你睡得咋樣?”老三笑嗬嗬的給二哥遞了支煙:“辦誰去?需要吹哨子不?”


    “甭,就咱倆去,大傻跟啞巴去賭檔玩兒了,也別叫他們。”二哥接過煙,點了點頭:“去把槍袋子背上,以防不測。”


    老三連問都不問,直接跑回櫃台,把槍袋子取了出來,背在背上,隨後他跟著二哥就出了歌舞廳。


    不光是傻哥覺得老三這人會來事,連二哥和吳師爺他們都這麽覺得。


    老三這人倒是不能打,單挑的話隻能算是普普通通,一打多的時候絕對是被人打死的那個,但是這缺點也遮蓋不住他會來事的一麵啊。


    隻要二哥他們發話,老三從來都不會多問,而是選擇直接辦事。


    辦人下手狠辣,拿著槍就敢拉槍栓,這種混子確實讓二哥很是欣賞。


    也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老三的地位一直都在往上攀升,但是他卻沒有選擇跟普通的混子那樣,稍微有點名氣就開始帶人,他壓根就不這麽做,而是安安心心的跟著二哥他們辦事。


    很久後,二哥問過老三,你為什麽不收幾個小弟呢?


    老三當時沒有回答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後還是猶豫的說。


    “帶小弟太麻煩了,什麽都得照顧上,跟他媽保姆似的,還不如就安心跟著東北哥你們辦事呢。”


    二哥一聽這回答就樂了,感情大哥的身份在老三眼裏就是保姆啊。


    不過話雖如此,老三在堂口裏絕對是一呼百應的主,因為誰都知道他是小東北跟大傻眼裏的心腹紅人。


    “大哥,咱到底是去辦誰啊?”老三把控著方向盤好奇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幾個扒手吧。”二哥疑惑的嘀咕著:“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媽的,敢敲詐我對象這不是找死嗎?”


    老三樂了起來,笑個不停:“哎呀,大哥果然是心疼嫂子啊,一會逮住他們您說話,要崩那個我直接崩了他給您消氣。”


    “殺人不太好,畢竟這又不是啥死罪。”二哥從善如流的說道:“我感覺卸了他一隻手就行了,你說呢?”


    “東北哥啊,你果然是個講究人。”老三大笑道。


    他們帶槍確實不是為了奔著崩人去的,而是防身用的。


    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城市裏,天知道會有什麽暗流在底下湧動著,還是白寶國說的那句話靠譜。


    這個城市,本就是一個由各種意外構成的城市。


    隔了一會兒,車在距離大學不遠的街口停了下來,二哥拉開門奔著大學走了過去,老三則坐在車上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不得不說他對於保鏢的角色,還是很有心得的。


    看看那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專業素養,這就不是普通混子能有的!


    二哥此時已經走到了大學門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發現陳婉荷的身影。


    忽然,有人從背後把手伸了過來,捂住了二哥的眼睛。


    “哪個孫......哦不不.......”二哥差點把口頭禪給蹦出來了,笑眯眯的說:“捂住我眼睛的一定是個大美人。”


    話音一落,那人的手就放了下來,跟揉麵團似的揉著二哥的臉,悶悶的說:“你是不是想罵我來著.......”


    “不可能啊。”二哥尷尬的笑道:“我不是那麽沒素質的人。”


    陳婉荷忍不住笑了出來,熟悉的牽著二哥的手掌,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哭過。


    “他們人在哪兒呢?”


    “叫我們去學校外麵的建築工地見麵。”陳婉荷低聲說:“那個撿到手機的人我認識。”


    “誰啊?”


    “我們同學。”


    二哥第一次覺得這麽震驚。


    我操,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大學生的素質不可能會這麽......


    還是那句老話,無論是什麽學曆什麽出身,壞人總是會隨機出現的。


    “他們人挺多的。”陳婉荷在看見車上隻坐著老三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提醒了二哥一句:“要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


    “嫂子,你可別擔心了,大哥他可是以一敵十的那種啊。”老三自信滿滿的說道,輕輕拍了拍槍袋子:“您甭擔心。”


    “忘了你男人是幹什麽的了?”二哥拍了拍陳婉荷的腦袋:“上車,我幫你拿手機去。”


    五分鍾不到,車就停到了目的地,某建築工地的後門外麵。


    老三被二哥安排在了車裏,一是為了望風,隨時注意附近的動向,二是為了保護陳婉荷。


    在這種情況下,哦不對,準確的說,是在這種二哥隨時都會發脾氣的情況下,帶上陳婉荷的確是不合適,要是嚇著她該怎麽辦?


    二哥在此時還是展露出了深謀遠慮的一麵,很和藹的跟陳婉荷說,我隻是去把手機拿回來而已打架的那是孫子。


    沒錯,二哥並不打算打架,因為他是背著槍袋子進的工地,一般來說,隻要情況不對他就絕對的鳴槍示威了。


    進去一看,裏麵鋼管堆上正坐著七八個年輕男人,還有兩個年輕女人站在下麵,從外貌跟穿著打扮來看,這兩個女人應該就是陳婉荷嘴裏的女大學生了。


    看著那些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在用一種極其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二哥覺得自己的脾氣好像上來了。


    媽的,這種眼神還真是討厭啊,就跟我看傻逼的眼神似的。


    “喂!!是那個偷手機的吧?!!”二哥隔著老遠就吼了一嗓子:“坐在上麵的那幾個給老子下來!!!跟你們說話我脖子疼!!!”


    這一嗓子就是奔著吸引仇恨去的,雖然二哥不這麽覺得,但百分百的發揮了這個效果。


    那群混子聽見這話,不少人都喲了一聲,估計是在好奇那個走過來的孫子是不是有病啊。


    自己這邊有七八個人,他那兒就一個人,這不就是在找死嗎?


    “孫子,你是來幹嘛的啊?”領頭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二哥:“你混哪兒的?”


    二哥的眼睛有些發紅,血絲看起來很明顯,這是熬夜所致。


    “別跟我逼逼,趕緊的把手機給老子拿過來,要是讓我發脾氣,有你們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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