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沒死,他對此表示很是興奮,因為他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恐龍怒了,他覺得小東北這麽弄,明顯就是在打他的臉,這事沒完。


    “說真的啊,恐龍這人想多了。”二哥在得知恐龍給外人放的狂話之後,很羞澀的搓著手掌笑著,跟幾個《百聯勝》的混子說:“你們去給恐龍帶個話,就說我真不是想打他的臉,是想弄死他。”


    傻哥覺得恐龍這孫子真是活夠了,砸了他們的場子還不說,現在是一天比一天的牛逼,在道上放的話也一天比一天誇張,外人一聽就覺得小東北他們命不久矣了。


    雖然恐龍氣焰囂張得不行,但他還是很聰明的開始低調做人了,平常的行蹤很少有人能夠發現,或許他自己也明白,在這種時候被二哥他們找到了,下場就是個死字。


    撞在槍口上,肯定會不得好死啊。


    二哥在恐龍這件事上還是放得比較鬆的,平常帶著一票人去四處找恐龍的隻有傻哥跟陳九山他們,二哥自己則是穩坐淩雲台,打算以不變應萬變,隻要抓住了一個機會,那就果斷出擊一幫子打死恐龍那孫子。


    在那天中午,二哥把手下交來的賬本隨便翻開看了看後,他就點頭了,讓人直接把賬本交給吳師爺去,他覺得看這些數字實在是頭疼,還不如讓那個聰明人幫自己查查賬,起碼出現紕漏的幾率就小多了啊。


    當然,這也跟他那天的約會脫不開幹係,他就壓根沒打算繼續在分堂裏多待,剛把任務推到吳師爺身上,二話不說就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出門了。


    走到樓下,二哥正巧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裏嗑瓜子的陳九山。


    “老大,你要出去?”陳九山看著二哥問了句:“要我跟著不?”


    “我出去泡妞,你跟著幹蛋呢?”二哥笑了笑,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紙包丟給了陳九山,衝著他點點頭:“場子裏的事,你跟老錢多上點心,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陳九山一口答應。


    說實話,二哥覺得近些日子以來,最開心的事莫過於陳九山跟錢東來跟了他。


    陳九山是闖將,雖然有時候會跟著性子辦事,但大多數的時候,他為人都非常沉穩,是個辦大事的材料。


    至於錢東來那個油腔滑調的人則屬於白紙扇的類型,腦子比不上吳師爺,但人情世故這孫子可以說是門清,肚子裏的壞水那叫一個多啊。


    有了他們幫忙看場子,二哥跟傻哥都覺得很是輕鬆,當甩手掌櫃就是這麽舒坦。


    在那天,傻哥並沒有留守在堂口裏混時間,而是直接玩起了失蹤,據幾個小弟說,他們都看見大傻哥跟著一個女人走了。


    那個女人是誰?這個問都不用問。


    二哥隻覺得心裏矛盾得不行,想勸勸傻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那姑娘人還是不錯的可就是.......


    半小時後,二哥愁眉苦臉的蹲在某大學外麵抽煙,等待著陳婉荷下課,嘴裏念念有詞。


    “唉,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啊......”二哥歎了口氣,頂著嚴重的黑眼圈,打著哈欠,往大學裏掃視著,咂了咂嘴:“媽的怎麽還不出來呢.......”


    就在他念叨的時候,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階梯上,那人似乎是在尋找什麽,左右不停的看著。


    二哥笑著衝那人招了招手:“丫頭!這兒呢!”


    見到自己所尋找的人,陳婉荷不禁綻顏一笑,跟個普通的初中小女孩似的,笑容無比的幹淨,一路小跑著就跑到了二哥身邊。


    “等久了吧?”


    “沒啊,才等一會兒。”二哥笑嗬嗬的說道:“走吧,咱吃飯去。”


    或許每個戀愛中的女孩都是一樣的,總愛跟自己喜歡的人說一些生活瑣碎的小事,如陳婉荷跟二哥一般,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說著學校裏的事,哪怕是某些雞毛蒜皮現代叫做撕逼的八卦事件,也跟二哥說得津津有味。


    “你說的這個故事有點複雜啊。”二哥聽完陳婉荷說的故事後,有些頭疼,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已經跟不上陳婉荷的思維節奏了。


    “不複雜呀。”陳婉荷眨了眨眼睛,很有邏輯的說:“就是我們專業的一個同學喜歡上了導員的哥哥然後被導員哥哥的老婆知道了結果.......”


    在飯館裏,二哥覺得自己的智商又被陳婉荷壓製了。


    說來也是巧,就在菜上完之後,二哥剛夾起一筷子菜放進陳婉荷碗裏,一側頭就看見了某個不算熟悉的同行走了進來,在距離二哥不遠的一桌落座。


    那人在看見二哥後,衝著二哥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二哥自然也懂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客氣的對那人笑了笑。


    “遇見這孫子可是巧啊.......”二哥心裏嘀咕著:“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之所以二哥這麽嘀咕,就是因為他看見隨著鬼榮進來,後麵又零零散散的走進來了七八個混子,都帶著用報紙裹住的砍刀。


    跟二哥互相打招呼的人,是《勝義安》的新上任堂主,花名叫做鬼榮,二哥跟他有過一麵之緣。


    自從太子死後,陳百虎就著重提拔了幾個後輩上位,鬼榮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人平常很是高調,就如原來的《福記》大克一般,萬事都是以絕字來辦,毫不誇張的說,在九十年代末的海城,最狠的一批混子之中,除開二哥、傻哥這些耳熟能詳的人物之外,鬼榮絕對算是一個讓人害怕的狠角色。


    二哥吃飯的這個地方,可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而是在《勝義安》的地盤上。


    如果不是最近《東和貴》跟《勝義安》關係平穩,甚至在白寶國的一係列“合作”之下達到了雙方交好的地步,他也不敢來這邊隨便晃悠。


    無論自己多麽牛逼,隻要是出了自己的地盤,誰知道會遇見什麽樣的事呢?


    陳婉荷似乎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見飯館裏的客人都開始往外走,她忍不住偷偷拽了拽二哥的衣服,湊到二哥耳邊問他:“我們走吧,這裏好像要出事.......”


    “行,咱們走吧。”二哥擦了擦嘴,很理智的做出了決定。


    要是隻有他自己在這兒,估計二哥會選擇吃完飯再走,菜都還沒吃上幾口就走了,這得多浪費啊,二哥是在農家長大的孩子,他很清楚糧食的來之不易。


    但無奈的是陳婉荷那天在現場,如果她出了點事,二哥真得自責一輩子。


    二哥把錢放在了桌上,正準備帶著陳婉荷走人,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時候,大門外麵又走進來了十幾號混子。


    這群人明顯不是鬼榮的人,二哥很直接的有了答案,因為這群混子看鬼榮的眼神,就跟傻哥看恐龍的眼神似的,四個字而已,不死不休。


    隨著他們進來,一個穿著襯衫的混子也隨之走進了飯館。


    他跟鬼榮不一樣,鬼榮是赤手空拳進來的,他是提著一把五連發進來的。


    這個人二哥也很熟悉,還曾經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福記》的伯仔。


    “小東北?”伯仔見到二哥後就是一皺眉:“你他媽來這兒幹嘛?”


    伯仔那天火氣很大,滿臉的殺氣,似乎是遇見了什麽讓他不舒服的事,當然了,二哥覺得這不是能讓他目中無人的理由,更何況二哥也是個脾氣大的主兒,他可不愛順著人的性子給人麵子。


    你火氣大你就牛逼了?


    “我他媽來這兒吃飯,你他媽管得著嗎?”二哥很不客氣回了一句。


    “我操?!”伯仔氣笑了,看了站在二哥身邊的陳婉荷一眼,想都沒想,就把槍對準了二哥的腦袋:“你再跟我蹦個刺兒試試?!”


    伯仔屬於炮筒子那類的人物,在《福記》裏也是主戰派,所有人都知道,他這人就像是炸藥桶似的,一點就著,而且特別好麵子。


    在陳婉荷這種美女麵前,大多數的男性同胞都愛表現出自己牛逼的一麵,愛麵子這一點特性貌似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黑道成員通病。


    見小東北這麽不識抬舉,在人數以及武器裝備都毫無優勢的情況下還這麽牛逼,伯仔覺得他真該教育教育這個不知死活的東北人了。


    “嚇唬我啊?”二哥笑了起來。


    陳婉荷下意識的就要喊出聲來,但手卻被二哥緊握住,輕輕捏了捏,示意她別擔心。


    忽然,鬼榮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沉著臉問伯仔:“你今天是要跟老子談判還是要跟小東北鬧啊?媽了個逼的,你當著我的麵裝什麽逼呢?”


    鬼榮的特殊技能,出口成髒,已然奏效。


    伯仔下一秒就把槍口對準了鬼榮,跟電影裏的劇情似的,目標轉移得就是這麽快。


    “你手下辦了我的人,這事我算你頭上,成不?”伯仔笑著問他。


    “你的人來我的地盤覓食,這不就是找死嗎?”鬼榮一臉平靜的說:“要打就打,在這兒廢jb話。”


    二哥琢磨著吧,現在應該先把陳婉荷送走,免得她卷入這場混亂之中,然後再召集人馬過來幹了伯仔這個孫子。


    他還在想,伯仔卻給了他一點提示。


    “你甭想跑,老子今天就要教育教育你。”伯仔看著二哥說道:“最近你跟大傻風頭很盛啊,真是目中無人了。”


    二哥沒說話,很直接的把腰間別著的手槍拔了出來,在伯仔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把槍口對準伯仔了。


    伯仔眼睛瞪得很大,這是他要爆發的前兆。


    “小東北!你想跟我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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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悶,好像聯賽又讓後麵的追上來了,岌岌可危,不知道啥時候又會讓人擠下去。


    大家看完了記住投票啊!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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