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國在得知王寶東被二哥弄死的消息後,表現得非常驚訝。


    “哎呀我操,牛逼啊。”白寶國驚訝不已的看著前來報信的人,問他:“你確定王寶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酒吧裏被小東北搞死的?”


    “確定,很多人都看見了,而且小東北在動手之後還放話了。”那個報信的混子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估計他也覺得二哥這番舉動太誇張了,也太高調了:“他說他是王川子他們的爹,還說要刨了王川子的十八輩祖墳。”


    “他們人呢?”白寶國問道。


    “跑了,現在不知道他們的位置,但應該還沒有回新河區。”那個混子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我去安排斷人,去接應他們?”


    白寶國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


    “別了,都多晚了,讓你的人睡覺去吧。”白寶國輕聲說道:“既然小東北他們會選擇動手,那麽就必然還有後招,用不著我們幫忙。”


    “好,那麽我先下去了,您忙著。”那混子說完便走了,留下了滿臉沉思的白寶國。


    看著窗外的燈火輝煌,白寶國感覺一陣滿足,因為這方圓幾十裏都是他的地盤,無論是商人還是白道,都得看他的臉色說話。


    坐在這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上,白寶國覺得舒服,覺得滿足,但也忍不住的慢慢開始害怕。


    就因為擁有,所以才會害怕失去。


    白寶國平常也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失去了這一切.........白寶國沒有再往下想過。


    可能他失去這一切的時候,會發瘋。


    真的,這點毫不誇張,因為他為了得到這一切,已經付出了所有能夠付出的東西。


    前輩,老大,朋友,兄弟,還有.....手下.......


    “沒有人能從我手裏奪走這個位置.......沒有人........”白寶國的眼神慢慢變得淩厲了起來,還有種難以言喻的瘋狂:“小東北.......吳師爺......你們一定不要跟我爭啊........否則........”


    曾經在文中就曾經提到過,這個世界,是一個巧合跟意外構成的世界。


    一連串的巧合出現時,有的人會產生誤會,就像是白寶國。


    他害怕有人來搶奪他的位置,所以處處逼人,趕盡殺絕,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心,什麽都拋了出去........


    可以說,如果白寶國還維持剛開始跟二哥認識的模樣,沒有懷疑任何人,沒有去誤會任何人,沒有想那麽多有的沒的,那麽千禧年後的黑道局麵將會徹底不一樣。


    還是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大王爺,我們已經快到渤海道了,麻煩您來接應一下。”二哥手槍裏的子彈已經打光了,隻能埋著頭蜷縮在車椅下麵,生怕被流彈擊中。


    但他們運氣不錯,當然,也可能是司機開車的技術挺牛逼的,左晃右晃跟玩迷蹤步一樣,硬是沒讓後麵的人打中他們,頂多就是被子彈擊中後備箱,一點事都沒。


    “你們是幾輛車?”王慶山在電話裏問道。


    “一輛灰色的麵包車,牌照是外地的,但估計你們也看不清,反正看見灰色的麵包車過去了就是我們。”二哥苦笑道。


    跟在他們後麵的那輛麵包車運氣很差,開到半路的時候,正巧就被一輛從側麵衝出來的大皮卡撞到了街邊,司機跳車之後就跑了,是死是活二哥現在也不知道。


    “行,電話別掛,過去了你給我說一聲。”王慶山說道:“後麵追你們的車有幾輛?”


    “四輛,兩輛大卡車,一輛黑色的轎車,還有一輛金杯。”


    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二哥他們的麵包車從渤海道的路口開了進去,在這瞬間,二哥清楚的看見了兩側巷口停著的運輸重卡。


    這種車多是用來跑長途運輸貨物的,光是從體積來看,就跟那些普通的卡車不是一個檔次。


    “剛才過去的是不是你們?”


    “是我們,後麵追著我們的車........”


    二哥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後麵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轉頭一看,一輛重卡已經從巷口裏衝了出來,把那兩輛開得最快的卡車頂到了街邊,後麵的那兩輛小車想跑,但被另外一輛重卡攔住了回去的路。


    “你們新河區的黑道玩得挺大啊,重卡都搞出來了。”司機驚訝的說道。


    “那必須啊,不搞點這種東西出來,怎麽攔住他們?”二哥無奈的說道,但還是感覺很驕傲,畢竟他也是新河區的黑道,被外區的人這麽一說,他也感覺與有榮焉。


    “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找路回去,榮哥那邊還等著我去報信呢。”司機說道,慢慢把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二哥他們一臉的死裏逃生爽歪歪,下車後,紛紛對司機表示了感謝,並且拿出身上僅有的三千多塊現金遞給了司機。


    “發個紅包給你,算是慶祝一下我們沒死。”二哥給司機紅包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等司機開著車走了,二哥他們才急匆匆的跑到了街對麵,跟王慶山見上了麵。


    “死了四個,剩下的不是昏迷就是重傷,你一會讓人來帶走吧。”王慶山笑嗬嗬的說道,見二哥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眼裏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一些驚訝:“牛逼啊,幹掉王寶東竟然沒受傷!”


    “多虧我弟跟九山護住我了,要不然我肯定得栽在那兒。”二哥沒有把這份功勞全拉在自己身上,左手搭著陳九山的肩膀,右手搭著傻哥的肩膀,笑得非常開心:“王寶東就是個屁,給他臉了他不要啊,真以為咱們新河區的混子都是廢物啊。”


    “給他們一個教訓也好。”王慶山點點頭:“小東北,一碼歸一碼,這次的事我算是還你一個人情了。”


    “說這個可就生分了啊,原來我幫您那些小忙的時候,可沒指望您還人情。”二哥急忙解釋道:“您肯定清楚,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錯,比道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強得多。”王慶山哈哈大笑道。


    “這次您幫我們的忙,《川幫》會不會找您的麻煩?”二哥有些擔心:“畢竟您這算是半路插手,按照規矩來講........”


    “規矩個屁,大不了就打唄,老子還能怕他?”王慶山的笑容裏沒有自負,這是他發自內心說出來的話,在他眼裏,《川幫》確實不算什麽,他們還能打進新河區來滅他滿門?


    行啊,隻要王川子不怕死,咱們新河區的東北王還真不介意教教他怎麽做人!


    於當天的淩晨四點,這些追擊二哥的人全被送回了北建新區。


    人送回去了,二哥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當然了,對方會不會因為這些人已經缺手斷腳而感到憤怒,這個二哥說,他就管不著了。


    老子留他們一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感情我還得讓他們完璧歸趙?跟我扯犢子呢?


    二哥能猜到王川子肯定很恨自己,但他肯定猜不到,王川子究竟有多恨自己。


    “你們這麽多人都沒把小東北攔下來,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


    王川子坐在大廳裏,麵無表情的看著下麵跪成一排的混子,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著,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又在強行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它爆發出來。


    “老大......這都是我們沒用啊!!!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戴罪立功!!一定幫您把小東北給抓回來!!!”


    “砰!!!”


    槍響了,那個叫囂著要把二哥抓回去的混子,滿臉驚恐的倒在了血泊裏,再也比不上眼睛了。


    王川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從拔槍到開槍,都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他慢慢把握著手槍的右手放在了膝蓋上,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王川子跟王寶東的關係,就跟二哥和傻哥的關係一樣,所以他現在有多恨二哥,真的沒辦法說清楚。


    “小東北!!!我操你媽!!!!”


    王川子猛地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眼睛裏已經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特別讓人害怕,那種充斥著恨意的目光,簡直是恐怕到了極點。


    跪在地上的這群混混,看了王川子一眼,馬上就低下了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害怕。


    “老子要是不殺你!!!老子誓不為人!!!!”


    王川子怒吼道,等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才給站在自己身後的劉羅鍋說:“你去把馮駝子給我請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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