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投影在茂盛的草木,遮掩住兩條陰暗的人影,音樂夾雜著人們的諠嘩聲,遠離兩人的耳目,圖了個清靜。


    商繼痕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發麻的笑容,取下眼罩,露出的是一雙充滿勾魂邪惡意味的眸子。


    濃密微鬈的頭發,極富個性的眉毛斂成獨特的氣質,配上黝黑的深邃眸子,十分輕易便攻掠女人心的城池,此刻他正閃閃發光的盯住眼前的獵物,伺機開始下一波的攻擊。


    倏地,一雙充滿霸道的手往眼前的女人一伸。


    他企圖拿下那遮住她五官的眼罩,雖然藉由眼罩的庇護,她大半的容顏被掩住,但她眼底的魅人流光,卻足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對她大動邪念。


    白色的禮服讓她宛如落入凡間的精靈,美麗得讓人渴望看清楚那隱在眼罩之下的嬌顏,而□纖合度的身材,更激起他腹下強烈的渴望。


    在柔和的月色襯托下,烘出她不平凡的優雅氣質,淡淡的脂粉味混合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引人遐想,豔紅的口紅點在她薄厚適中的唇上,勾出男人想一親芳澤的邪念。


    “你做什麽?”樓心雨退後一步,閃過商繼痕無禮的逾矩。


    眼前的男人取下眼罩後,一雙充滿邪佞的眸子,明顯透露駭人的欲望,她不是不懂那黑如子夜般的眼眸所隱藏的邪肆目光。


    商繼痕雙手環胸的瞅著眼前的女人,她冰冷的態度令他好笑。


    “你會不明白我想做什麽?這事你情我願,你跟我出來,不就表示我們達成共識。”他的態度擺明了,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他不是一個濫情、來者不拒的男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眼光絕非平常人,看不上眼、對不上胃口的女人,就算脫光衣服,在他麵前極盡可能的挑逗他,他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這個冷漠的女人可完全對上他的味!


    從她在舞會上露麵,驚見她造成的轟動,他的目光已全然的鎖住她,純潔的白色在她身上造成的效果,遠勝其他人的清純、嬌柔。


    “我跟你出來不是為了做愛,請你搞清楚!”又是一個登徒子,樓心雨轉身就想走。


    “哦,那真令我好奇,畢竟誰都明白這雖然美其名是一場化裝舞會,其實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全都是為了尋找一夜情的對象,難道你不是嗎?”


    商繼痕的嗤笑,製止樓心雨離去的腳步。


    她緩緩的轉身,“我記得會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全都是上流社會有名望的人,而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商繼痕,閻氏集團的副總裁。”


    “那又如何?”商繼痕挑起一眉,回視她的冰冷。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把這舞會當成是尋找一夜情對像的地方,知道內幕的人都曉得,這場化裝舞會是為了樓氏集團的大小姐樓心雨而舉行。”她以冷漠的聲調說。


    當她知道父親欲為她舉辦一場舞會,由她從與會人士中選定丈夫的人選時,她馬上不假思索的要求他辦一場化裝舞會。


    一方麵是為了讓父親安心,一方麵舞會上每個人都戴上麵具,可以避免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注目的焦點,而事後,她隻要敷衍父親幾句就行。


    “哦,難不成是想從這裏麵找一個老公?”商繼痕語帶譏諷的瞅著她。


    “如果是呢?”樓心兩淡淡的睇向他微勾的嘴角。


    他收起嘴邊的笑花,注視她冰豔的容顏,“你對人始終如此,冷冷淡淡?”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的話題,他不會繼續談論下去。


    管樓心雨要找老公或是如何,他的興趣不在她,而是眼前這位冰山美人。


    她冷冷冰冰的態度,吸引他想一探究竟的興趣。


    “對陌生人一向如此。”見他將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樓心雨起了危機意識,步伐向後移去。


    商繼痕看出她的舉動,迅速的伸出手,在她來不及避開的同時,另一手取下她的眼罩,手臂一拉,樓心雨整個人對他投懷送抱。


    兩人目光銜接,他望進她那雙毫無波動的眸子。


    果如他猜想的一般,眼罩下的她擁有一張豔麗四射的容顏,足以顛倒眾生。


    “一個再饑渴的男人,也不該用強硬的手段去侵犯他懷中的女人,企圖強暴。”就算與他如此近距離相視,樓心雨的態度仍是一貫的沉穩、冰冷。


    他的眼底為此覆上一層欣賞。


    她譏諷的話語讓商繼痕明白她是一個難馴的女人,全身冷沉的氣質就像一塊冰山,縱使他有再多的熱情也融化不了她。


    但是,如果他就此認輸了,那他就不是商場上令人聞之喪膽的商繼痕。


    他,從來就不輕易認輸!


    逡巡的眸子有著全然的狂騖及野性,充分顯現他不認輸的個性。


    他緩緩的低下頭,企圖再明顯不過。


    樓心雨錯愕的盯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臉,那是一張充滿壞男人氣味的臉龐,她心中警鈴響起,一雙白裏透紅的柔荑試圖推離靠近的他,同時睜大寒冷的眸子直直的睇視他,其中有著憤慨、鄙視。


    商繼痕羽睫微闔,微笑的放開她。


    “當男人要親吻一個美麗的女人時,這女人的眼裏應該是一種欲迎還拒的羞怯,而不是用冰冷的眼神直盯著男人。”


    “那是因為她對那男人不具紳士風度的舉動感到厭惡。”


    “哦?”


    “我會跟你出來,是要讓自己透氣,而不是方便你一逞私欲。”冷調的聲音,充斥在兩人耳中,形成一股緊張的氣氛。


    商繼痕悶笑一聲,“瞧你把我說得好像一頭禽獸似的,不顧你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


    “取下你的眼罩,或許對你有些冒犯,但我認為在那眼罩之下,應當有一張吸引男人目光的絕美容顏,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男人或許是視覺動物,但不代表女人就一定得是聽覺動物,你的甜言蜜語,留給另一個女人。”他的甜言蜜語聽在她耳裏,別有一番諷刺的意味。


    心,不自覺的揪緊。


    以前的她,曾把男人的甜言蜜語當做承諾、誓言,到頭來得到的卻是……樓心雨捧著胸口,一個短暫邂逅的陌生人,竟又勾起她心裏最沉痛的傷口。


    原本白裏透紅的臉色驀地變成蒼白。


    那不堪的往事重重的打擊她的心。


    商繼痕眯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的轉變,壓抑的痛苦情緒,令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她那張沒了血色的臉龐。


    兩雙眼眸交接,再也不肯稍離,她眼裏的情緒就好像一塊強力的磁鐵,吸引他的目光停佇不去。


    空氣中充滿一股曖昧的張力,逐漸拉近兩人的距離。沒有多作思考,商繼痕的唇已經實行腦袋裏的想法。


    短暫的迷失牽引兩顆迷惘的心,釋放出壓抑的情感,緊緊相依的唇齒深入的纏綿,失了理智的糾纏,越吻越深入的兩人,幾乎忘了身在何地。


    突然,樓心雨慌張的推開他,對上他深邃憐惜的眸子,接著便惶然的舉開步伐,逃離這個令她情緒失控的陌生人。


    商繼痕思索的目光直盯著那奔離的背影,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邪佞的舔著唇上餘留的味道。


    這女人……???


    “姐妹”小說店跟著流行的腳步,透明的玻璃帷幕讓兩層樓高的複合式店麵內部,完全展現在熙來攘往的人群眼中。


    門前兩排芳香宜人的馨花,將門推開,往左一望,弧形的櫃台上放著一小盆花卉,而一排接一排的書架堆滿歸類整齊的小說、漫畫書等。


    往右一望,數張圓形桌前各放四張椅子,提供客人舒服閱覽。


    沿著弧形的階梯走到二樓,優雅柔和的音樂飄揚在開放的室內,讓人心中平靜淡然,不染一絲塵埃,空氣中傳來濃鬱香醇的咖啡味,沁入心脾,讓人蠢蠢欲動。


    這家店遠近馳名,而它出名的原因不是因為室內的裝潢,或是柔美的音樂、誘人的咖啡,而是由於那五位令人亮眼的老板娘。


    姐妹顧名思義是由女人所出資合夥開的店。它的五個老板娘,從高中到大學一直是死黨,無論做什麽事都搞在一塊,七年的時間將她們的友誼培養得極為深厚,大學畢業後,五個女人決定合開一家複合式的店麵,裏麵有書、有茶飲,完成幾人查高中時的夢想。


    一個星期有七天,星期一到星期五,她們五人各自選一天駐店,星期六、日就是五人聚集討論這禮拜工作心得的日子。


    星期一,孟心塵,五人之中的老大,個性最沉穩,秀氣的五官,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常常令男人緊盯不放。


    星期二,樓心雨,有個冰山美人的封號,對任何事物總是冷眼旁觀,冰冷的態度,絕嬌絕豔的臉龐,總是讓一些仰慕她的男人一挫再挫,最後隻有認栽,了解就算有再大的烈火,冰山始終是冰山,融化不了。


    星期三,夏心璿,開朗的個性使得她頗具男女通吃的本領,常常令人不自覺的迷失在她那燦爛的笑容中,無法移開目光。


    星期四,業心芸,是五人之中最讓人難懂之人,她的獨特就好像一朵奇葩,讓男人不由自主興起想收服的欲望。


    星期五,歐陽心欣,五人之中年紀最小、最頑皮的人,永遠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毫無心機的處世態度,折服許多男人的心。


    今天星期二,晴朗奪目的天空,有著薄薄的雲絮飄流於其中,柔和的暖陽普照人心,洗濯染塵的心靈。


    十點半,樓心雨準時踏進姐妹。


    “二姐。”小晴與小艾出聲招呼,店裏的稱呼就照樓心雨五人年紀大小排序。


    她們是姐妹雇用的員工,小晴負責一樓,小艾則負責二樓的工作。


    兩人一身俏麗的無袖上衣及短到僅僅裹住俏臀的裙裝,充分表現出她們年輕的本色。


    “都準備好了?”樓心雨瞄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開心的笑容,完整呈現她們喜歡上班的心情。


    兩人在此上班已有兩年的時間,五位老板在她們的心中,可說毫無架子可言,對待她們就好像自個兒的家人。


    “小艾,麻煩你到樓上煮一杯咖啡,不加奶精、不加糖。”


    小晴與小艾對看幾秒,兩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因為樓心雨的話而消失無蹤。


    與幾位老板相處甚久,早已摸清她們幾人個性的兩人,這會兒堆起愁容。


    “二姐,你怎麽了?”小艾囁嚅的開口。


    樓心雨向來不喜歡一早喝咖啡,否則會影響她中午的食欲,但肯定的,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壞到極點,竟然要一杯黑咖啡,那味道是苦到極點呀!


    “我希望藉它來衝走我心裏的煩悶。”樓心雨煩躁的道。


    “呀?”她沒聽錯吧,一向將心情控製得很好的二姐,竟然希望用咖啡來衝走她心中的煩悶,難道她不知道一杯不加糖、奶精的咖啡,更苦嗎?


    樓心雨不理會她的驚訝,繞過小晴的身邊,順手拿了一本小說,落坐在圓形椅上。


    小艾於是依言準備去。


    樓心雨打開書本的第一頁,正想看進故事,一絲奇異的戰栗竄入她腦海,她頹敗的放下書,一雙冰冷的眸子充滿困惑、煩悶。


    商繼痕,這個始作俑者,從昨天到現在他那張充滿惡魔魅力的臉孔,就一直侵占她的腦,困擾著她的思維,讓她閉眼、睜眼都仿佛看見那譏笑邪惡的嘴角。


    該死的,她到底著了什麽魔,竟然對一個陌生人念念不忘,任他霸道、狂妄的掠奪她的吻,激起她心中一股反抗之前無情無欲生活的漣漪,打開她緊閉的心門。


    不再無波無動。


    “二姐,你的咖啡。”小艾將一杯香醇的咖啡放在桌上,擔心的睇著她那張明眸皓齒的絕豔容顏。


    似乎一向置身事外的二姐的情緒開始起了變化,愁雲掛在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更添一絲悵惘。


    “謝謝你。”樓心雨收回遊移的心神,漾了漾笑容,卻是冷淡。


    “怎麽了?我有哪裏不對勁嗎?”見小艾一直疑慮的瞅著她,樓心雨悶聲問。


    “沒有,隻是就算你心情再不好,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憂心忡忡,整個人無精打采,你看,你的黑眼圈好明顯哦,昨晚是不是失眠?這樣的你好讓人擔心……”小艾單純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謝謝你的關心。”一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笑容,掛在樓心雨的臉上。


    小艾一看,歎了口氣,依二姐的個性,就算她繼續再追問下去,二姐也不會將心事告訴她,“我去招呼客人了。”


    小晴的一聲歡迎光臨,將她拉回現實。


    小艾轉頭,看到一對舉止親密的情侶往二樓走上去。


    正式上工了。


    樓心雨拿起杯子,品嚐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令她一下子蹙緊眉頭。


    “怎麽這麽苦呀!”隨著埋怨的聲音,她的眼神隨著那對親密的情侶上樓,想起昨晚父親的話……???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樓廣德瞄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鍾,才九點而已,他的寶貝女兒就已經玩膩回來了?


    “受不了那種氣氛,我就回來了。”樓心雨冷靜的麵對父親的疑問。


    “好玩嗎?”


    “不知道。”


    樓廣德眯起一道狐疑的視線,“不知道?”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竟然會從他的寶貝女兒口中說出,似乎有點奇怪。逡巡的眸光掃視她全身上下,突地,樓廣德的視線定格在那張微腫的朱唇上。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他急促、緊張的問,全然的顯示做父親的心情。


    “沒有,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先回來。”樓心雨避開父親關愛的眼神。


    “讓爸看看,哪裏不舒服了?”她是他的寶貝女兒,一點馬虎都不行。


    心雨自幼喪母,為了讓她在親情上得到最好的補償,他傾盡畢生的心血,在喪妻之後,挑起父兼母職的責任,親自將她從小拉拔長大,一直未續弦。


    這二十幾年以來,在物質上及親情上,他自認為他做得盡善盡美,父女兩人情深,心雨是他心頭上的一塊肉。


    隻是這幾年來,他發現她越來越冷,越來越封閉自己的心,以往那甜蜜的女孩,似乎在幾年中變了樣。


    這讓他不得不擔心自己是哪一點做錯了,原本一個甜美的女兒怎會變得笑容不再出現,有的隻是敷衍的唇角微勾。


    “隻要休息就行了。”樓心兩閃身避開父親的關心。


    “心雨,你要知道你是爸爸心頭上的一塊寶,有什麽心事告訴爸爸,爸爸一定會幫你解決,別憋在心裏,什麽事都不說。”樓廣德無奈的盯著女兒避開的舉動。


    那逃避的動作,無疑的傷害了一個渴求女兒甜美笑容的父親的心。


    樓廣德黯然失色的接受這項事實。


    “爸……”樓心雨扯著一顆愧疚的心,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對不起……”


    樓心雨的道歉讓樓廣德揚起一抹慈笑,拉起她冰冷的柔荑,“告訴爸,舞會上有沒有中意的人選?”這才是他一直待在客廳中的原因。


    樓心雨搖頭,“沒有。”


    “那種化裝舞會怎麽可能找得到中意的人呢,其實我知道你是在敷衍爸,不過沒關係,爸已經幫你物色一門親事,論人品、家世對方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明天你隻要準時出席就行了。”


    樓心雨愕然的抽回自己的手,雙眼難以實信的瞅著樓廣德。


    她聽到什麽?!


    “爸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你都已經二十七歲,連個男朋友也沒有,若不能看你幸福的出嫁,爸肩上的擔子實在無法放下。幸好,前天爸跟你商伯父吃飯時,聊了許多,才知道你商伯父有個非常出色的小兒子,名叫商繼痕。”


    乍聞這個名字,樓心雨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說起你那商伯父的兒子,不倚靠一出生就比別人優勢的家世,憑著自己奮發向上的毅力,在商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閻氏集團便是他與其他四位朋友所共同創立的公司。”樓廣德興奮的談起商繼痕的家世,沒發現樓心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在商場上,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幾位年輕人創業的事跡,尤其是商繼痕,他獨特的經商手腕贏得眾人的喝采,把你嫁給他,我很放心。”樓廣德臉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


    “爸,你怎麽可以隨便的答應這種事!”樓心雨擰緊眉頭,不悅的神色絲毫不掩。


    “相信爸,我看人的眼光絕不會錯,商繼痕一定會帶給你幸福。”


    “爸,感情的事是要經過培養,不是你們大人妄自下個決定就行,我拒絕這件你允諾的親事。”她激動的表示反抗。


    “心雨,感情在婚後也可以培養,像我跟你媽不就是這樣,還恩愛得令人稱羨。”想起他那亡妻,他勾起一抹回憶的笑容。


    “那不一樣……”


    “你難道忍心讓爸做一個背信之人嗎?我已經答應你商伯父,明天要帶你一同出席,讓你跟商繼痕認識,培養感情。”


    “這分明是相親。”


    要她跟那個無賴搞相親這玩意,說什麽她也不肯。


    “心雨……”樓廣德動之以情。


    “不行,我最討厭這種飯局,活像砧上待宰的牛,任人宰割,若爸尊重我的意思,一定會問我的意見,但你沒有,你自己就作了決定。”樓心雨毫不妥協的拒絕父親。


    樓廣德以哀求的眸子瞅著樓心雨。“心……”


    “別喊,說什麽我也不會答應。”


    “心雨……”


    “爸,”樓心雨對上父親懇求的眼神,終於不得不軟化態度,“好吧,我答應出席,但你跟商伯父不能幹涉我任何行動。”


    “隻要你肯答應,爸絕對不會為難你。”


    樓心雨冷笑一聲,父親的舉動早已經造成她的為難,在他親情的攻勢下,她有說不的權利嗎?根本擺明了吃定她。


    “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先上樓。”她無奈的道。


    “記得明天要早點回來,我跟你商伯父約好七點。”


    “知道了。”幽冷的聲音夾帶著一絲不滿,樓心雨緩緩的走上樓。


    背後樓廣德目送她上樓的眼眸,充滿得逞的笑容。


    終有一天,心雨會明白他這麽做全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商繼痕確實是每個父親心目中想覓得的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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