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規矩卻特別的多。偏偏他喜歡上的,還是最獨特的那一個。蔣安行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想繼續獨自難過下去,開始跟聞墨閑聊:“你到底什麽時候看上的?”“有一次我易感期……”聞墨低聲說著,說到一半忽然失笑,不繼續說了。蔣安行不由得問:“怎麽不說了?”聞墨慢悠悠的說:“跟你說這些做什麽,這種話,我要說也留著跟他說去。”蔣安行:“……”他不知道別人麵對聞墨這個騷貨的時候想做什麽,他隻知道,他現在非常的、十分的想打人。他默默地衡量了一下自己跟聞墨之間的武力值,衡量了半天,還是隻能認慫。就這狗東西,遲早有一天會有人來收了的。然而……蔣安行看著聞墨走下台階朝蘇瞻那邊走過去,忽然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充滿了單身狗的芬芳。真是苦從心上來。聞墨走到蘇瞻的身邊,看他在練習跳遠,等他跳完一次之後,走過去幫他把外套脫下來。蘇瞻看聞墨給他脫外套,反射性的就是掙紮了下。結果聞墨跟哄小孩一樣的說:“別鬧,給你脫衣服呢。”蘇瞻老大不自在的說:“你這人是不是閑的,剛把你的外套給我穿上的,又讓我脫下來。”方十秋在旁邊震驚了:“臥槽,蘇哥,你居然讓校草把自己的外套給你穿上?”蘇瞻:“……我自己穿的,別誤會。”方十秋捂著眼睛:“我什麽都沒誤會,隻是怕長針眼而已。”蘇瞻沒好氣的瞪了聞墨一眼,“你說你這人說話怎麽那麽容易讓人誤會呢?”聞墨立刻從善如流的說:“嗯,抱歉,是我說話的問題。”方十秋把眼睛捂得更緊了,嘴裏連聲說:“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遮掩。”蘇瞻:“……”怎麽感覺,聞墨一解釋,原本就說不清楚的事情,更加掰扯不清了。蘇瞻放棄治療,把外套塞到聞墨手裏,自己又朝跳遠的助跑線走去。聞墨拿著外套跟在他身邊,“你跳遠穿著外套不方便,我先幫你拿著。”蘇瞻輕哼了一聲,沒說話。方十秋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話說,蘇哥,你好像之前就借過聞墨的衣服。”蘇瞻:“……!!!”臥槽,方十秋這貨居然想起來了!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操場,方十秋想起了很多的事情,稱他職業賣隊友也不為過。“就之前來跳遠的時候,聞墨還說過呢,也許你穿他的衣服穿出感情來了,蘇哥是不是這樣呀?”方十秋一臉好奇的看著蘇瞻。蘇瞻黑著臉,他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選擇跟方十秋做朋友,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靳明磊輕咳兩聲,走過去拍了拍方十秋的肩膀,“走吧,你也少說兩句,咱們去那邊練跳高吧。”方十秋“哦”了一聲,“好,咱倆走吧,說不定蘇哥跟聞墨有點話要說。”蘇瞻看著方十秋和靳明磊一起離開,欲哭無淚。他真是一時失足,交友不慎。聞墨拿著外套,問:“還練嗎?”“練。”蘇瞻咬牙,化悲憤為動力,再次助跑起跳。聞墨走到沙坑旁邊,拉起蘇瞻,低聲跟他說著什麽。方十秋剛跳高碰掉了杠杆,正是跌坐在軟墊上的時候,看到聞墨拉起蘇瞻,幫蘇瞻拍著身上的沙子還說著什麽,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跟靳明磊說:“你看蘇哥這像什麽?”“像什麽?”“像不像是,一人獨享校草的寵愛?”方十秋忽然蹦出了一句。靳明磊:“……”他一臉複雜的看著方十秋,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隻能歎息地說:“行了,人家兩個都一個宿舍的,咱們操什麽心。”“也是。”方十秋搖頭,又想起了賭注的事情,“我就是心疼我的錢……”聞墨幫蘇瞻拍完身上的沙子,得到蘇瞻一句別扭的“謝謝”。但蘇瞻沒想到他剛說完,聞墨這家夥就又不做人了。他聽到聞墨說:“沒想到方十秋還記得之前那件衣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