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有肉身蠱跟遠古氣護著,我很有可能會變成第一個讓動物電死的先生。


    我操。


    被我用苗刀插中的那個生物.......絕對是高壓電成精了!!連我這樣的肉身都抵擋不住,讓它在瞬間電了個半死,可想而知那玩意兒的威力有多大。


    被電的過程中,我身上不斷冒著白煙,就跟要白日成仙了似的,伴隨著劈劈啪啪的電流聲開始騰雲駕霧........


    握住刀柄的右手已經徹底僵硬了,我倒是想鬆開刀柄,但無論我怎麽使勁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我操!!”


    索巴的大吼聲忽然響起,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見索巴一記淩空飛踢,照著我的右手就踹了過來。


    在骨骼發出斷裂聲的瞬間,刀柄也離開了我的右手,被電擊的感覺當即就消失了大半。


    等我倒在地上時,沙土下劈劈啪啪的電流聲也隨之消失了。


    “狗......狗日的.......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觸電.......”我一邊痙攣著,一邊跟索巴說:“幸虧你來得及時.......再晚點我非得被它電熟了不可........”


    索巴對我受傷的事毫不在乎,估計他也看明白了,再重的傷勢對我來說都是毛毛雨,沒一會就能自己恢複過來,根本就用不著擔心。


    “我沒騙你吧?”索巴小心翼翼的站在我身邊,盯著還插在地上的苗刀,臉上滿是警惕:“它們這種生物能夠釋放出來的電壓很大.......一般人瞬間就會被電死.......你還算是運氣好體格硬的.......”


    “就我還運氣好?”我苦笑著,掉頭跑回越野車上,找來一雙之前在後備箱裏看見的膠皮手套,戴在手上之後,這才跑回去準備拔苗刀。


    在那瞬間,索巴死死拽住了我,很認真的說,別。


    “膠皮手套不是絕緣的嗎?”我一愣一愣的看著他。


    “你是沒學過物理還是怎麽的.......”索巴無奈的說:“膠皮手套雖然能絕緣,但也頂不住這麽高的電壓啊,要是被擊穿了,你還得讓它電個半死。”


    話音一落,索巴把腳抬起來,示意讓我看他的鞋底子。


    他穿的是那種戶外登山靴,鞋底子異常的厚實,但在腳掌靠前的部位,有許多密集的小圓孔,像是被針戳出來的。


    “這些就是剛才被電打出來的,要不是我鞋底子厚沒被它瞬間打穿,我也得陪著你挨電!”


    就在索巴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意外發現沙土下的電流聲好像止住了。


    那種劈劈啪啪的聲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是......


    “索巴哥,你說的那種死亡蠕蟲,是不是隻有活著的時候才能放電?”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索巴嗯了一聲,說是。


    “那就對了。”我笑道:“這玩意兒好像是死了。”


    沒等索巴說什麽,我一步上前,盡最快的速度握拳砸在了刀柄上。


    在那瞬間,我確實沒有觸電的感覺,而且苗刀也像是變成了蹺蹺板,直接被我砸倒在地上,讓另外一頭插著的東西蹺了起來。


    媽的,還真是這玩意兒......


    怪不得剛才爩鼠說坑洞下麵有許多生物爬行的聲音.....就是這些玩意兒發出來的!


    看見那條被苗刀穿透的蠕蟲,索巴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後怕。


    “對......這就是我們以前在蒙古見過的死亡蠕蟲.......”索巴說話的聲音隱約發著顫,壓根就不敢靠近苗刀:“長得一模一樣.......但好像身子要長點........比我以前見過的規格要大......”


    這條蠕蟲接近一米八長,通體是血紅色,有成人胳膊那麽粗,身軀上布滿了環狀物,看著跟放大版的變異蚯蚓一樣。


    但仔細一看我才發現,它的頭尾形狀是不一樣的,尾部有兩顆尖刺,頭部好像更圓潤一些,近乎於蚯蚓的頭部。


    不過最讓人害怕的還是它的環狀巨嘴。


    它的嘴就是一個圈,不,應該是三個層層相疊的圈。


    在每一個圈上,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牙齒,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蟲子本來就夠厲害了.......要是跟那些東北的仙家一樣得道開了靈性........”我看著一動不動的蠕蟲,隻覺得有些後怕:“可能就真的變成傳說裏的魔蟲了。”


    就在這時,我們腳下的沙土忽然翻騰了起來,像是有許多東西在地底鑽行,沙土的表麵就猶如波浪,不斷的翻滾著,拍打著.......


    我沒敢猶豫,從那蠕蟲的身子裏抽出苗刀,拽著索巴就往越野車跑。


    剛一上車,陳秋雁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掉個頭往左側溜了出去。


    陳秋雁的反應不慢,在索巴過來救我的時候,她就發動了汽車,也提前找好了逃跑的路線。


    “那些死亡蠕蟲的活動範圍不大.......它們好像沒打算散開.......”陳秋雁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我們分析道:“那個窟窿說不準就是它們的巢穴,我們繞過去,用不著管它們。”


    “對.......”我點點頭,躺在車椅上,身子還在小幅度的痙攣著,手臂麻得厲害:“等咱們有閑工夫了再來收拾它們.......”


    在這個過程中,索巴一直探著頭往車窗外看著,確定那些蠕蟲隻在窟窿附近活動,他便鬆了口氣,慢慢坐了回來。


    “好像不對勁。”


    索巴說著,聲音有些低沉,表情說不上來的凝重。


    “我總感覺這事沒這麽容易解決。”


    “啥意思?”我一愣。


    “你覺得那些蠕蟲算不算變數?”索巴低聲問我。


    “變數?”我皺了皺眉,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應該算吧......我也沒想到會遇見這些蟲子.......”


    話音一落,我愣了兩秒,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丹增上師跟你說過的傳說裏,那一顆古時候遺留下的蟲卵,就被鎮壓在靈山之下。”我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分析著:“如果那座靈山就是咱們尋找的小靈山,那麽這事就能聯係上了.......說不準魔蟲早就孵化出來了.......但就算孵化出來,應該也被鎮壓著,如果它很早之前就逃出了靈山,你們也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你是說.......”索巴睜大了眼睛,很驚訝的看著我:“你爺爺他們把這條蟲子放出來了?!”


    “不是放,我隻是跟你分析。”我歎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我爺爺他們應該就在靈山上,無意中破掉封印,讓那條大蟲子重見天日,也不是沒可能。”


    “你爺爺這是犯了大錯啊!”索巴滿臉通紅的說:“那條蟲子就是災劫,現在.......”


    “也不一定是我爺爺。”我苦笑道:“自家人自己清楚,我爺爺隻是脾氣直,但他的腦子不笨,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說不準這條蟲子不是我爺爺放出來的,是那些舊教的雜碎折騰出來的,他們一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


    沒等索巴再說什麽,趴在陳秋雁肩上的爩鼠,忽然吱吱的叫了起來。


    這時,陳秋雁也冷不丁的喊了一聲:“前麵有光!”


    “光?”我一愣,抬頭向前看去。


    在我們正前方,約莫距離我們一兩公裏的地方,地麵上出現了一片刺眼的金光。


    那片金光是鋪蓋在地上的,像是地毯一般,在黑夜裏看著極其刺眼,說不上來的突兀。


    這些金光的麵積很大,呈長條狀,距離我們最近的這片金光,就是長條其中的一端。


    等陳秋雁踩著油門把車開近點,我們也看出了其他的細節。


    鋪蓋在地上的東西,好像不是單純的金光,是數不盡會發光的金色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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