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未婚妻。”鈴木奈子好整以暇的瞅著巽婷裳的反應。


    一、二、三……她在心中默默的數數。


    巽婷裳果然激動看向鈴木奈子。


    “什麽!”她整個人轉向她,“你是他的未婚妻!”


    “對。”她的語氣非常的肯定。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是他的未婚妻,那剛才那一幕,他跟一個女人在床上做那種事,你怎麽都不會生氣。”


    這女人的度量當真有那麽大,看見自己的未婚夫跟另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辦事,竟然都不生氣。


    “我當然不會生氣,我跟悅司的婚約隻是權宜之計,我跟他不來電。”


    巽婷裳一臉莫名的問:“權宜之計?”


    “你似乎非常關心這個話題。”鈴木奈子瞅了她一眼。


    “我哪有。”巽婷裳惱怒的反問。


    這女人可是想試探她的心意,才會三番兩次的語帶暗示。


    “別假了,我會把你找來不是沒有原因。我知道你跟悅司曾經有過一段似有若無的感情,兩年前我將悅司帶回日本時,就已經發現他心裏有著一個女人。”


    “哦……是誰?”巽婷裳麵無表情的問,其實心裏在乎得要命。


    這女人還真會假。“經過我抽絲剝繭的結果,唯一跟他有長時間接觸的女人就隻有假冒紅葉的你,希望我猜得沒錯,你就是他心底的那個女人。”


    “那麽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他喜歡的女人不是我。”


    “為什麽不是你?”順著她的話意接道,鈴木奈子並不打算說破。


    “我假冒紅葉的身份接近他,探得一切資料,待我真實的身份曝露之後,他不能原諒我的欺騙,每次見到我總是視而不見,所以說,我不可能是他喜歡的女人。”


    “是不是,以後就知道。”


    “我不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我是,你要怎麽做,如果我不是,你又要怎麽做?一個跟你有婚約的男人,你當真能忍受他心裏有另一個女人存在的事實,你把我找來,難道不怕我會破壞你們之間的婚約?”


    “其實說穿了,有一部分我是真的希望如此。”鈴木奈子據實以告。


    巽婷裳狐疑的瞅著她。“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把悅司從台灣帶回日本的人是我,所以我必須負起一半的責任。”她淡淡的輕言,“老實說,我非常後悔兩年前將他帶回日本,讓他與石川正敏相認,這兩年來他過得並不快樂。”


    “處在那種生活圈裏,任何人都不快樂。”


    “若不是為了我母親的遺言,悅司說不定到現在還是以黑影的身份過著黑暗的生活。”


    巽婷裳狐疑的盯著鈴木奈子的愁容,鈴木奈子在談及她母親時,臉部的表情全然不”樣,蒙上一層無形的哀傷。


    “我的母親跟悅司的母親——林雅蓮是一起長大的好鄰居,兩個台灣女孩相中的對象,說巧不巧的剛好都是日本人,所以嫁到日本之後,兩人還是常常聯絡,但是三十年前,林雅蓮突然失去蹤跡,而悅司的父親在一年後娶了壹成的母親。


    “由於我的母親一直到死,都念念不忘這個好友,在她臨死之前,唯一的遺言就是希望我能找到林雅蓮的下落。


    “從我創立四季開始,花了足足有一年的時間才找到林雅蓮的蹤跡,但為時已晚,她早在悅司十五歲的時候就因病而死。再等找到悅司之後,我才發現事情的背後,原來還隱藏著一段令人發指的真相。


    “林雅蓮在台灣有一位好友叫謝玉琴,在林雅蓮嫁到日本一年後,她受林雅蓮之邀而到日本作客,不意謝玉琴竟然看中石川正敏的錢財及人,設計陷害自己的好友,讓石川正敏誤會妻子對他的忠貞,林雅蓮也因此被趕出門,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在無路可走之下,她回到台灣將悅司生下。


    “一年後,謝玉琴如願嫁給石川正敏,但是當她查到林雅蓮的住所,並知道她為石川正敏生了一個小孩,便常常派人找林雅蓮的麻煩,想殺了兩人,但是,事事總不如壞人的意,無論謝玉琴如何的找碴,林雅蓮總是能適逢貴人,化解災厄,直到她撒手人寰,悅司才真正變成一個孤孤單單的人,名副其實的黑影。”


    “原來這就是造成他寡言的原因。”


    記得頭一次見到黑影時,她幾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丁煜凡的身影,他們兩人的氣息實在是很像,直到和他真正相處之後,她漸漸的受到他那股憂傷、沉悶的氣息吸引,渾然不知所覺的戀上憂鬱的他,無以自拔。


    沒想到在他身世的背後,竟然藏著這麽令人辛酸的一段。


    “悅司若要接替總裁的職位,他父親開出的唯一絛件就是結婚。”


    “所以你就成了他的未婚妻。”


    “沒錯,所以我說這隻是權宜之計,倒是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才是你需要擔心的目標。”


    “你扯到哪裏去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巽婷裳表情怪異的瞪著她。


    鈴木奈子淡笑置之。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讓他接受你這位保鏢,先斬後奏的效果,似乎不如我預期的好。”她沉靜的問著巽婷裳,“我剛才說了那麽多有關於悅司的事,你是不是答應肯留下來幫忙?”


    “現在這種狀況已經容不得我退卻,不是嗎?”巽婷裳無所謂的回道。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能出多少力就盡力而為吧。


    “聰明的女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鈴木奈子笑逐顏開,語調中滿是欣賞。


    ???


    蜿蜒的馬路旁,繽紛的櫻花傲氣昂然的生長著。


    車子緩緩的停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前,那別出心裁純台灣式的建築,勾起心底的懷鄉心情。


    巽婷裳一下車,眼神又覆上一層冷淡,無波無浪。


    “他人就在裏麵,記住你待會兒的身份,把角色扮演好。”巽婷裳冷淡的眸子在接觸嘮叨的鈴木奈子時,出現一絲不耐。


    “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嘮叨也是為你好,石川壹成偶爾也會回到這棟屋子,譏諷悅司一番,所以你必須謹言慎行。”


    “你既然找我來幫他,就必須信任我的能力。”她的能力是不容別人置喙的。


    “你知不知道,你們姓巽的一家全都是一個樣,非常在乎自己的能力受不受到別人的肯定。”鈴木奈子輕笑道。


    “別把我跟那幾個臭男人扯在一起。”她會出現在這裏,還不是那幾個男人害的。


    “既然上了賊船就得想辦法解決一切。”她也很同情巽婷裳的遭遇,但誰叫她與悅司兩人之間……不清呢!


    而且除了她,還有誰能拯救悅司脫離目前的處境?


    “站在二樓窗戶邊的兩個男人是誰?”放眼望去,隻見一抹陰暗的黑影,仿佛還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眸子。


    鈴木奈子清了一下喉嚨,“他就是石川壹成,看來,我們似乎太會選時間。”要命,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選在這時候出現,她跟悅司還有一大堆的問題還沒解決,這下棘手了,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希望悅司考慮的結果,不會讓人失望。


    “希望他別搞砸一切。”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屋內。


    ???


    在傭人的帶領之下,鈴木奈子與巽婷裳很快地被帶往客廳之中。


    屋內華麗的裝飾盡是些價值不凡的沙發、酒櫃、吊燈等。巽婷裳進門後便直盯著沙發上一臉似笑非笑的石川悅司。


    他也大大方方的回敬她的眼神。


    “謝謝你這麽關心我的安全,為我請了一個保鏢過來。”石川悅司伸手,招呼鈴木奈子過去。


    鈴木奈子甚有默契的走到他的身旁坐下,狀似親密的拉著他的大手,撒嬌道:“這麽說,你是答應了。”幸好,他轉變了態度,這令她鬆了一口氣。


    “你煞費苦心為我找來保鏢,我不能抹殺你的好意。”他的長指輕撫過她的秀發,掬起其中的一綹,在掌中把弄。


    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巽婷裳微蹙著眉的盯著石川悅司的那隻手。


    她背後的樓梯傳來腳步聲。


    一個優雅卻又帶點邪惡的聲音道:“大哥,你簡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不認為一個脆弱嬌小的女人能辦什麽大事,又能保護你什麽。”


    “我承認我嬌小,但請問一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脆弱了?”巽婷裳將心中的醋火發泄到石川壹成的身上。


    她轉身麵對他,這才發現他竟是如此的好看。


    優雅的氣質,一張令女人為之心動、趨之若騖的斯文秀氣臉龐。但那雙幽深的眼眸卻藏著一股邪惡的光芒,好似他有能力獵取他看上的獵物,且毫不留情。


    巽婷裳將心中的感受壓下,冷漠的與石川壹成對視。


    “我已經試過她的身手,她確實有保護我的能力。”石川悅司的手掌攀上鈴木奈子的肩膀,不正經的揉捏著。


    “別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關心過你,畢竟有人要你的命,你屢次能從險境中脫困,已數難得,現在距離你接任總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還是小心得好,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累贅。”石川壹成盯著他放在鈴木奈子肩上的那隻手,露出一抹冷笑。


    “你的關心我記在心上了。”石川悅司似笑非笑的回嘴。一雙眼卻恰巧直勾勾的掠上巽婷裳的臉龐。


    一張冷豔,毫無溫度的臉龐,全身也散發著冷然的氣息,但莫名其妙的,他似乎能感到一股無比尋常的溫暖,及一抹熟悉的感覺。


    就因為她是那個人的手下嗎?


    微蹙著眉,石川悅司不著痕跡的將流連的目光調回,漠視心底因想起深埋在心中的倩影,所引發的漣漪。


    他早就放棄擁有她的權利不是嗎?


    從聽到她已經嫁人後,心裏那陣陣的酸楚,就像慢性毒藥侵蝕入他那顆早已靜止、封閉的心。


    想不到兩年後,隻是聽聞她的消息,仍可以勾起他莫名的情緒。


    她過得幸福嗎?


    感覺到肩膀上的那隻手少了以往的挑逗,變得有些僵硬,鈴木奈子暗自睨向石川悅司的側臉,這才發現他臉上的痛楚,似乎正泄露出一些秘密。


    為了不使石川壹成起疑,她故意將身子更往他依近,喚醒石川悅司突然遊走的神情。


    想不到區區一個紅鷹,能對悅司產生這麽大的影響,看來她下的引藥並沒有錯。


    她將臉靠在石川悅司的胸膛上,低頭企圖掩去眼眸突起的興味,卻壞心眼的用餘光觀察巽婷裳的反應。


    巽婷裳握緊拳頭,兩人親密的姿態讓她漸漸的失去理智,眯起噴火的雙眸,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作勢上前想將兩人拉開。


    才剛跨出一步,鈴木奈子的眼神便大咧咧的對上她,成功的製止她的舉動。


    巽婷裳猛地僵立在原地,她是怎麽了,竟然吃起醋來,而且還想棒打“鴛鴦”,若不是瞧見鈴木奈子那喝止的神色,說不定她早就壞了大事。


    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理智一點一點的回歸巽婷裳的心緒。


    石川壹成狐疑的瞅著剛才有所動靜的巽婷裳,她跨出的那一步用意為何,且她全身在瞬間充滿怒氣,不似臉上的冷然,那怒氣究竟是針對誰而來?


    微挑眉,他似乎也感受到石川悅司的異樣,看來,這女人似乎不是單純的保鏢身份,值得他好好的調查一番。


    心中縱使對一旁不知名的女子有所疑慮,但石川壹成的雙眸卻冷冷的注視著石川悅司那雙礙眼的手,及兩人親密的貼近。


    他冷魅的笑容,直勾勾的對上石川悅司。


    “我說大哥,你跟未過門的嫂子這麽親熱,讓我這個做弟弟的真是紅了眼,如此佳人伴在身旁,想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千萬要注意一點,現在有人要取你的性命,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你如此的寵愛自己的未婚妻,難保他們不會利用這個弱點來傷害你,屆時損了夫人又折兵,豈不是得不償失。”


    石川悅司微挑眉,勾唇一笑,雙眸已恢複原有的冷漠,全然感覺不到剛才的異樣。“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陷入險境之中。”


    “隻怕有些事並不是都能依照自己的劇本而行。”他好心的提醒,眸子裏卻閃過一道冷邪的光芒。


    “或許,但我絕對有十足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的挑釁,讓石川悅司的笑更顯刺眼燦爛。


    “聽大哥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像大嫂這麽體貼婉約的女人,我實在是很怕天妒紅顏,希望大嫂能原諒我的唐突及冒犯。”


    “我如果說不原諒你,豈不是像‘某人’一樣顯得太沒風度,況且你對我又沒有冒犯之處,我怎麽會怪你呢,倒是你的‘關心’,我會時時刻刻的銘記在心。”鈴木奈子發揮伶牙利齒,罵人不帶髒字的回嘴道,那張巧笑的臉龐,讓人全然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正在冒火。


    雖被石川壹成激怒,但她也隻能將怒火壓抑下來,不能讓一時的衝動壞了全盤的計劃。


    石川壹成邪魅的笑容加深,如果他聽不出她話中的含意,豈能成大業。


    “我還有事,改天再過來跟大哥敘兄弟之情。”斯文的笑漫不經心的掃過鈴木奈子,預告一場致命的危險或許即將來臨。


    他像一頭獅子,慵懶的眼神看似無害,卻是拚死的盯著眼前的獵物,一步一步的引誘獵物跳入自己所設下的陷阱。


    鈴木奈子天生就是個怕熱不怕冷的家夥,她不畏他眼神中寒冽的惡意,定定的回視他挑釁的眼神。


    石川壹成仰天狂笑,迅速的離開。


    “愈接近時限,他狂肆的野心就愈攢露,一點也不把你當成自家人。”


    盯著發出不平之聲的鈴木奈子,石川悅司眼裏浮現出危險的光芒。


    “他似乎對你有興趣。”若是這樣,奈子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


    鈴木奈子瞪大眼,“胡說什麽,那種人怎麽有可能看上我,他隻是想打擊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好完成他的豐功偉業。”


    石川悅司移開,讓兩人的接觸不再太過親昵,“你小心點就是。”他知道她的身份特殊,身手也毋需他擔心,隻是提醒一下。


    “這像是一個未婚夫該有的態度嗎?”揚起一抹笑意,鈴木奈子笑著問他。


    石川悅司勾唇一笑,沉靜以待。


    精明內斂的眸子,猶如刀刻、棱角分明的線條,一張總是緊抿的薄唇,全身充滿了旁人無法接近的危險及威嚴。


    兩年的嚴酷考驗,將他身上的戾氣濯淨,不再是一個聽命於人,為虎嘯出生入死的忠誠角色——黑影,而是一個高高在上,令人不容忽視的——石川悅司。


    在他身上,已找不到往日熟悉的眼神,卻依然可以震撼巽婷裳的心靈。


    她能感受到他其實並不快樂,憂傷常常不經意的浮現在他那雙幽黑的瞳孔裏,卻又隨即被他刻意的抹去。


    他其實是痛苦的!這項認知莫名的牽動巽婷裳的情緒。她多想撫去他心中的憂鬱,卻隻能杵在原地,什麽也不能做。


    這就是丁煜凡派給她的任務,明知道她會萬劫不複,卻依然狠心的將她拖下水,一趟入這一淌渾水,她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丁煜凡啊丁煜凡,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在折磨我呢?


    巽婷裳清冷得像冰的神色正極力掩飾著已經起了變化的心。


    那雙淒冷的眸子,憂心的跟隨著走上階梯的頎長身影。


    ???


    成為石川悅司的保鏢之後,巽婷裳已經寸步不離的跟隨在石川悅司的身邊三天。


    這三天來,她全然冷漠的跟隨在他身後,看他有效率的打理公司的一切,談生意的手腕更是高竿,簽下一筆又一筆利潤豐渥的合約。


    見他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工作,睡眠時間短得不能再短,她的冷漠漸漸剝離,在第四天時,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巽婷裳再也無法忍受他繼續折磨自己的身子,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不合乎常理的舉動。


    “你該休息了。”油然而生的不舍,令她再也忍無可忍的動手抽走他辦公桌上的合約書。


    石川悅司挑起眉,抬起一雙利眼睨向她,不說半句話。


    “這已經是第四天,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有生鏽的一天,我不準你繼續虐待自己的身體!”巽婷裳氣急敗壞的瞪著沉默的他。


    這男人非得這麽惜字如金嗎?


    “你不準?”危險的光芒從他打量她的眼神漸漸消失。


    在她眸中他找到真正的關心,而不是虛偽。


    那似曾相識的眸子令他心頭一緊,隻想沉淪在她的柔情裏,再也不想被喚醒。


    隻是,就算再癡、再怎麽魂牽夢縈,也抵不過“她”已經嫁人的事實。


    “廢話,你是要自己休息,還是我押著你上床休息?”


    巽婷裳根本沒想到她這番話的語病有多嚴重。


    “這可好玩了,一個小小的保鏢竟然敢命令我休息,怎麽,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的床嗎?”他眼神掠勾,毫不掩飾的投注到辦公室內另一間隔開的房間。


    “無恥。”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毫不避諱的對她說出這種話。


    她真是失望透了。


    “我無恥,總比下流好吧!”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倒也乖乖的聽話,起身走到相連的房間。


    “幫我把門帶上,我不希望在睡覺時,還有人來打擾我的睡眠。”


    他的合作,讓巽婷裳愣了一下。


    原以為還要經過一番唇槍舌戰,才能勸他上床睡覺,豈料他竟已乖乖的躺在床上,用一雙邪惡的眸子盯著她的身體不放。


    她全身神經繃緊,升起防備。


    這男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黑影,而是一隻大淫蟲,他跟另一個女人躺在這張床上耳鬢廝磨、翻雲覆雨的景象,她絕不會忘記。


    “放輕鬆點,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慵懶的眼神直直的打量著她的一切。


    或許他是想從她的身上找到一點熟悉的身影,譬如說,她那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眸子,往往被他嘴上一挑逗,就泄露出靈活、發光的神態,如同那個女人般,令人舍不得將目光移開。


    他似乎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以慰相思之苦。


    安心的閉目養神,石川悅司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直到熟睡,傳出平穩的呼吸聲,那抹笑意仍未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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