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沒完?沈垣心生煩躁,又不得不跟著叔叔們去吃飯,不知道會吃到幾點,叔叔們的酒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散得了的。招待喬海樓自然不能是隨便的地方。黎宸訂的是一家很有名的酒樓,本來得提前幾天才能約到,因為他是老客人,又花錢插隊才安排了一桌。桌上喬海樓主動找沈垣聊天:“聽說你在珠寶設計方麵挺有天分,還拿了獎,都拿過什麽獎啊?”沈垣挺羞恥地說:“並不算很好,最好也隻拿過省級設計比賽的一等獎。”喬海樓說:“回去以後把你設計的作品圖發過來吧。到時候會有人聯係你的。”沈垣:“嗯。”喬海樓想起什麽,又問:“十二月國內不是有天工獎比賽嗎?你有參加嗎?不去試一試?”沈垣說:“我畫了一份稿子,準備參加的。”喬海樓與他聊起業內的事情,兩人聊得還挺投緣,沈垣慢慢沒那麽緊張了。他本來以為喬海樓隻是個色眯眯、不要臉的家夥,現在發現這個老不正經又油嘴滑舌的大叔肚子裏還是有點貨的,不是那種光會指手畫腳的酒囊飯袋。飯吃得差不多了。沈垣趁著叔叔們談生意,說要去上趟廁所。沈垣喝了幾杯酒,稍微有些醉意,肚子暴漲,他看到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完全不知道今晚上是個什麽打算。心下一片茫然。他到現在也沒弄懂,喬海樓到底認出他沒有,希望沒有。沈垣在盥洗台洗手,心想,今晚還是不去了吧。不管喬海樓認沒認出來,保險起見,都不應該去了。這時,沈垣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在鏡子裏看到喬海樓走了進來。沈垣膽怯心虛地說:“喬叔叔……”待要轉身,喬海樓走到沈垣身後,雙手撐在盥洗台兩旁,把沈垣禁錮在懷中一般,直視著鏡子裏緊張到渾身僵硬的沈垣,笑了下,在他耳邊說,徑直說:“裝不認識嗎?小東西,睡了我可是要負責的。”第七章“小東西,睡了我可是要負責的”沈垣霎時間臉都要紅炸。他認得我!沈垣就像是老實人第一次做壞事卻被人抓包,手足無措,一時間被嚇傻了。他這種向來循規蹈矩,為人處世從不出差池的乖乖牌,突然被道破他做過那等不知羞恥的事,更讓沈垣麵紅耳赤。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荒唐。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勢弱,苦惱又生氣地瞪著鏡子裏的喬海樓。他不知自己此時的眼神多麽鮮活明亮。喬海樓覺得可惜,這麽漂亮的一雙眼睛,卻被眼鏡給遮住。如此想著,喬海樓伸手摘了他的眼鏡。沈垣愣了下,要去拿回自己的眼鏡,轉過身。喬海樓錯開半步,說:“小東西,你以為你是小超人嗎?戴上眼鏡我就認不出來了?裝成不認識我哦?”沈垣逞強地說:“你、你不是也裝成不認識我嗎?”喬海樓不緊不慢地說:“你剛下車時我就認出你來了。我這不是看你不好意思嗎?你看,我私下和你說話,你都羞得想找條地縫鑽下去了,這要是我當場點破,你怕你跟我翻臉,再也不理我了。”沈垣被他戳中,不肯承認:“你才想鑽地縫!把我的眼鏡還給我!”喬海樓不還眼鏡,說:“你先告訴我,我們是照常今晚約會,還是改天。我覺得怕是要改天了,還是以後你都不要那樣和我見麵了?”沈垣愣了下,什麽意思?改天?還能改天?啊,不,喬海樓的意思是他們以後還約?沈垣臊得慌,太羞恥了,又有點心動。他從未遇見過喬海樓這樣為老不尊的長輩,一碰上這人,他就覺得自己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完全不知道該拿喬海樓如何是好。世上最難打交道的就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老流氓。沈垣滿臉通紅、慌慌張張地說:“你這人……你這人怎麽這樣?你好意思嗎?我可是你朋友的繼子,你還和我說這種話。你要不要臉?剛、剛才你還說我是你侄子呢,有哪個叔叔睡他侄子的嗎?”喬海樓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眼睛都沒眨一下,露出幾絲痞氣來:“哦,我還以為你喜歡‘喬叔叔’呢,我的乖世侄。”沈垣:“誰喜歡你啊!”就在沈垣快真的惱怒之際,喬海樓突然痛快地把眼鏡還給了他,遺憾地說:“原來你不喜歡我啊。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那今晚不見,也沒有什麽改天了吧。”沈垣頓時心亂,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喬海樓轉身要走的模樣,他下意識伸出手,抓住喬海樓的胳膊。喬海樓止住腳步,回頭問:“你抓著我做什麽?”沈垣皺著眉,紅著臉,眼角眉梢是慍怒、快活和期待,他欲言又止地盯著喬海樓。喬海樓止住自己想彎起嘴角的衝動,伸手去掰沈垣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裝模作樣地說:“不是你要和我一刀兩斷嗎?你攔著我幹什麽?你可是我的侄子啊,難道你那麽大逆不道,想睡你叔叔不成?”沈垣抓著他不放,撒氣說:“你裝什麽裝!不要臉!”喬海樓:“你不裝我就不裝了……”沈垣深吸一口氣,叫臉頰的發燙稍涼一些,聲如蚊呐地說:“就今天晚上……”喬海樓明知故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沈垣又瞪他一眼:“我說,不改天。還是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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