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豪門大叔寵上天的日子 作者:寒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喬海樓對白鷺說:“這兩天我想把時間空出來,你安排一下,之前約的飯局都取消了吧,就說我有事。” 白鷺見喬海樓情緒不太對勁,沒有多問:“好。” 喬海樓忽然像是想起什麽:“等等。” 白鷺問:“什麽?” 喬海樓問:“我是不是本來和黎宸有個飯局來著?” 白鷺沒翻日程本,說:“是,約的下周二。” 喬海樓沉默了片刻,說:“別的都取消,這個留著。” 到了下班時間。 白鷺見喬海樓還沒走,問了一句:“沈垣今天有事不來?” 喬海樓心尖像被針紮一樣疼了下,說:“今天我自己回去吧。” 他掩耳盜鈴地補充說:“這不是快期末了嗎?又要參加比賽,沈垣學習上很忙,最近事兒多,這幾天可能都來不了了。” 喬海樓驅車自己回家,他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做,難道真的幫沈垣把行李收拾好寄回去?那不是就真的相當於答應分手了嗎? 不行,不可以。 他第一次覺得他的房子安靜到可怕。 隻有他一個人。 桌上的花瓶裏的花是沈垣前天從花園裏剪下來的,衛生間的藍色玻璃杯是沈垣的,書房裏,沈垣的繪畫本還在桌上,夾著一支鉛筆,喬海樓打開,沈垣新想的一份設計圖剛畫到一半……這樣放在桌上,好像這幅畫的主人隨時會回來,繼續畫下去。 這時,喬海樓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海樓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會不會是沈垣?接起來以後,聽到的也是個陌生的聲音:“你好,我是順豐快遞的人,你在家嗎?你有一個同城快遞。” 喬海樓:“我在家。” 快遞的人十分鍾後到了,喬海樓簽收了快遞,看了看,寄件人的名字是“沈垣”。 喬海樓忐忑地拆開包裹,裏麵空空的,隻有一個信封,裏麵像是裝著一個小東西,喬海樓拆開信封倒出一枚鑰匙,掉在他手心裏。 一枚串在紅繩上的鑰匙。 喬海樓愣了愣—— 這是他家的鑰匙,他送給沈垣的。 喬海樓忽然記起來他第一次發現沈垣把鑰匙戴在脖子上的事,那時他還嘲笑沈垣:“你是留守兒童嗎?還把鑰匙掛在脖子上?哈哈哈。” 沈垣緊緊握著鑰匙,紅著臉說:“這麽貴重。我……我怕弄丟嘛。” 現在沈垣不怕把鑰匙弄丟了。 他不要了。第五十五章 這四五個月來的生活像是一場瘋狂之極的夢。 現在夢醒了,日子要繼續過。 沈垣的生活回歸如常。 像是周遭忽然靜下來, 不再吵吵鬧鬧, 身心都回歸了平靜安寧。大概他最初和喬海樓走到一起就是一場錯, 現在終於改邪歸正才是正確的道路。 周末,沈垣照遇見喬海樓之前那樣回黎家, 和家人聚麵,這次卉姨也在。 林之卉是北方人,擅長說各種麵食,她自己準備了食材帶過來,說要給他們做酸菜牛肉和芹菜牛肉的餃子吃,她親手揉麵、杆餃子皮。 於是今天做飯的張嬸休息,全家人圍坐一桌包餃子。 沈垣悄悄看叔叔, 叔叔做飯的樣子十分耐心認真, 讓他想起之前喬海樓做飯,粗枝大葉的,沒擦幹鍋裏的水就倒油, 濺油了還奇怪為什麽, 太傻x了。他問喬海樓平時不愛找阿姨做飯都吃什麽, 喬海樓打開一冰櫃的各種西式速食食物,連灶都不用開,放微波爐裏“叮”兩分鍾就能吃的那種。 他還嘲笑喬海樓吃的是豬食,喬海樓耍流氓撩衣服, 笑嘻嘻說:“豬有八塊腹肌嗎?” 沈垣想著想著就恍惚了,搖了搖頭, 把喬海樓的影像回憶從腦海裏甩出去,好端端的,他想起那麽掃興的人做什麽? 沈垣強打起精神,和大家說話,他不想被人看出來他現在沮喪狼狽,尤其不想被這桌上的幾個人看出來。 叔叔自不必說,這種醜事肯定不能讓叔叔知道,唯一的慶幸是在被叔叔知道前,他已經和喬海樓分了;弟弟三天前才知道他和喬海樓的事,估計弟弟也想不到那天他祝他們早點分開以後,當天他們就真分了!這要是這麽快被小麟知道了,他丟臉可就丟大了,過些日子再讓小麟知道倒是無妨;至於卉姨……卉姨也清楚他和喬海樓之間的那點勾當,還好心好意地勸過他,他那時還自以為是,沒把卉姨的話放在心上,這樣想想,真的是對不起卉姨的一片好心,沈垣愧疚。 吃過飯,林之卉和氣地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後院散散步?” 黎麟立即附和說:“我也去!” 林之卉卻溫柔地拒絕了他:“我是有私事要和你哥哥單獨說話,下次再帶你好不好?” 黎宸以為林之卉要和沈垣講上次那種給什麽劇組設計首飾的工作,便跟著攔了黎麟:“你別瞎鬧,你哥做什麽事你都要參一腳,你給我回房間寫作業去吧。” 沈垣看一旁看得莫名落寞,他尤其羨慕叔叔會教訓小麟,叔叔對他則太好了,從來不會這樣教訓他,隻會誇他,說“阿笨你做得好”“你真是個不用讓人操心的孩子”“小麟要是有你的一半乖我就省心了”,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反倒顯得是不是有些疏離,因為是繼子,又是亡妻的孩子,所以叔叔才一直沒有對他說過半句重話……哪跟喬海樓那樣,成天就知道懟他,故意想看他氣得跳腳,喬海樓就覺得有趣。 ……等等,他怎麽又想到了喬海樓?沈垣頓時氣餒。 沈垣也以為林之卉找自己是工作上的事,乖乖跟去,他們走到露天的鐵藝秋千那,林之卉招呼著他一起坐下。 林之卉問:“……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大好,卻又強顏歡笑,是有什麽不能在你叔叔和弟弟麵前說的傷心事嗎?” 沈垣愣了愣,他不知道林之卉是怎麽看出來的,他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啊,一直在笑,也沒有低落地不說話,反而不停地說話,他還講了幾個笑話,逗叔叔他們開心呢。 林之卉仿佛看出了他的困惑,歎氣一樣地說:“你嘴角都笑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