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療養了半個月我就恢複了過來,同時開始挨個聯係t恤男、鼠前輩以及所有我能聯係到的人。


    因為,我要結婚了!


    尹新月與我一起見證了李麻子與楚楚的愛情,又一起見證了李麻子與如雪的風花雪月,甚至到現在連他們的女兒小念楚都已經學會走路了。


    期間尹新月不止一次表達出和我結婚的意願,可我總是裝作沒聽懂,因為我想等自己徹底穩定下來再結婚。可經過多爾袞的事情後,尹新月徹底慌了……


    她怕再等下去,等到的是一輩子的遺憾,所以一回家就提出結婚。


    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深深地被她打動。從人骨項鏈相識到現在,尹新月與我一同經曆過無數生死瞬間,她如果嫌棄我的職業,恐怕早就離開我了。


    既然她不在乎,我又何必畏畏縮縮呢?不管未來如何,我們不求永遠,隻求當下。


    所以,原本低調的我前所未有的張揚了起來,不僅聯係了生意中認識的老板們,甚至連李麻子的朋友,如雪的親人等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請了個遍,就是為了給新月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結婚前一天晚上,我夢到了爺爺,他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乖孫子,我離開這麽久,你總算辦了件正經事,結婚了趕緊給我生個小孫子出來。”


    我答應了他老人家,爺爺從來不說廢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結婚當天整個古董一條街前所未有的擁擠,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都來捧場,少則幾千多則數十萬的份子錢,讓李麻子這個負責收禮的伴郎臉上樂開了花。


    結婚典禮沒什麽可說的,由金老板一手包辦,為了搞得隆重點,金老板特地開來了十幾輛蘭博基尼做我的婚車。


    結束之後我專門又和t恤男、鼠前輩、白眉禪師他們三個湊在一起喝了點酒。


    如果說我做這行是受了爺爺的影響,那我能活到今天,則離不開這三位的幫助。


    t恤男始終無條件的幫我,白眉禪師也多次前來搭救,就連猥瑣的鼠前輩,其實也是以長輩的心態在諄諄教導我。


    可能因為結婚讓我心境發生了改變,就多喝了幾杯,趁著醉意叫了他幾聲爺爺。


    不知鼠前輩是不是喝醉了,反正他聽完沒多會就默默地哭了。


    閑話暫且不表,結婚後親友們陸續離開,我也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要對尹新月和家庭負責,陰物的事能少插手就少插手。


    但有句話說的很對,很多時候你不找事,事兒卻來找你!


    等他們都離開後我與李麻子對著禮單整理起彩禮來,不是怕李麻子順手牽羊,主要是人情這東西向來都是禮尚往來,有必要記清楚。


    對完禮單後我驚奇的發現單子上麵還有江北張家的記錄,張家送的是一副金童玉女的娃娃刺繡,刺繡的材料全部是金絲銀絲,落款時間是大明洪武年間。


    沒想到還是明初的東西,最少能值個千八百萬,張家這次算是出血了,還帶有早生貴子的寓意。


    看來張家雖然瞧不上我這一脈,卻也希望我能為張家開支散葉。


    不管怎麽說,大家都來自於一個古老家族,我投桃報李的將青銅彎弓郵寄給了大金牙,就當是給張家長輩們的回禮。


    值得一提的是,禮單上所有的東西都對完以後,還剩下一支奇怪的玉簪!


    這玉簪做工精致,摸在手裏有一股涼涼的感覺,最奇特的是純玉打造的簪子裏居然有一隻紅色的鳳凰,就像那鳳凰藏在玉胚裏一般。


    如此神乎其技,我一度以為是現代工藝品,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件貨真價實的古董,最起碼有千年曆史。


    能把如此貴重的物件送給我,顯然關係很不一般,我不由有些責怪李麻子,別人送了這個大的禮物,都忘記把名字記下來了!


    尹新月一眼就相中了這簪子,直接插在頭發上,睡前還笑嘻嘻的問我能不能把簪子送給她?


    還別說,她帶上去的確很漂亮。隻是目前還不知道簪子是誰送的,我就跟尹新月說最好先別在外麵佩戴這隻玉簪。


    “哦,好吧……”


    新月聽後點了點頭,明顯的有些不開心。


    她很少這個樣子,看來她是太喜歡這根玉簪了,我有些後悔說出不讓她戴的話,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掃興,就趕緊改口讓她隨便戴,接著就餓虎吞狼似的把她壓在身下。


    本以為她會開心起來,誰知她還是那副不開心的樣子,甚至接連幾天都是滿目愁容。


    開始我隻以為她是怪我不讓她戴簪子,或者是她犯了婚後抑鬱症,過幾天就會好起來。


    那天夜裏我被尿憋醒,掀開被子下意識的摸了下,卻發現新月沒在床上。


    我以為她也去廁所了,急忙跑出去一看外麵燈是關著的,打開燈以後赫然發現新月竟然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


    她身上穿著的,竟然是我們結婚那天的紅嫁衣,而且臉上抹著厚厚的一層粉底,看上去異常恐怖。最滲人的是她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麽痛苦的事情,就連我站在她邊上都沒有察覺到,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


    “新月,你怎麽了?”


    我看著她,緊張的問道,自從結婚以來就覺得她不對勁,眼下幾乎已經確定她有心事了。


    她這時才回過神來,隻是衝我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就回到房間裏睡覺。


    我怕她再出去,就裝作睡著的樣子守在床邊,結果一直到天亮她都沒再出去。


    白天的時候李麻子和如雪來吃飯,期間他們兩口子總是湊在一起小聲的交談起來,我問他們怎麽了李麻子隻是搖頭。


    等尹新月去洗澡的時候,李麻子才滿臉凝重的說道:“張家小哥,你沒覺得不對勁嗎?我怎麽覺得弟妹有點奇怪。”


    “是呀,結婚後新月好像變了個人似得!整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比的端莊,與原來頑皮活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如雪在邊上附和道。


    我嘿嘿一笑說也不看是誰的老婆,知書達理那是必須滴。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李麻子說到這裏悄悄往後看了看,見新月沒關注這邊,這才沉聲道:“弟妹怕是招到啥東西了吧?”


    我聽到這,猛然想到新月昨晚的怪異舉動,緊接著回憶起她結婚以來沉默寡言的樣子,不由愣了。


    如果她僅僅對我這樣也正常,現在就連她最好的閨蜜如雪都覺得她很陌生,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隨後我借著出去買煙的功夫和李麻子離開古董店,把昨晚的發現告訴了他。李麻子聽完一拍大腿說你小子平時挺機靈的,怎麽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反而糊塗了。


    “什麽意思?”


    “你想想弟妹原來啥樣,現在啥樣,八成是咱們收的的禮品裏有古怪,而且很可能是那個來路不明的玉簪搗的鬼!”


    李麻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尹新月好像真的是自從帶上簪子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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