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逍遙真仙們,大刺刺的擁著雲中君,闖進雲上樓的時候,那喧嘩無比的聲音,立刻便是將整個雲上樓,都給擾動起來。


    當下,便是有人自負身份,想要出麵令那些逍遙真仙們安靜一些,不過,這人才站起來,就被同席的人給按住。


    “張兄,冷靜。”


    “雲上樓的長河神君,素來偏向那些邊境來的武官。”


    “鬧將起來的話,你我隻怕討不了好。”


    這姓張的道人,乃是一位不朽神君的親子,也有著逍遙真仙的修為,統領一方,時常會去各處海域遊獵,獵取那些凶獸異獸,自負也算是一個強者。


    但聽著那些述完職的逍遙真仙們,口中的言語,對他們這些留守於內的逍遙真仙們,越來越不屑的時候,這姓張的道人,心頭的憤怒,也是越來越難以壓製。


    當聽到那些逍遙真仙們,將話題給引到了一路上不朽神君們修築的城關上,對那些不朽神君們,也頗多長短的時候,這姓張的道人,就再也忍不住。


    ——他的父親,正是那些逍遙真仙們臧否的不朽神君當中的一員。


    “你說,那些不朽神君們,盤剝又有什麽意義呢?”


    “難道還想依靠這些盤剝來的好處,成就太乙帝君不成?”一個滿臉醉意的逍遙真仙,不屑的出聲。


    “這個不一定,他們用不上,他們家裏的後輩,難道就用不上了?”


    “看看那些公子,一個個的,動輒便是號稱什麽不朽之姿……”


    “說得再響亮,也不過是一群繡花的草包而已。”


    “若是沒有那些盤剝來的資源,他們也配成就逍遙,和我等相提並論?”又一個逍遙真仙滿是不屑的道。


    “不過隻是獵了幾頭渾噩野獸而已!”


    此刻,一眾逍遙真仙們,人多勢眾,又都有了醉意,彼此之間,發泄入得東海以來的鬱結之氣的時候,不免就是越發口無遮攔起來。


    ……


    醉意熏熏之間,冰涼的瓊漿,灑在一個逍遙真仙的臉上,然後雲上樓的上層,一個一身華衣的青年,帶著一臉的怒容,提著長槍便是直接的跳將了起來、


    “狂妄,我等父輩,也是你們能夠置喙的?”


    “若不是長河神君總拉偏架,早就教訓你們了。”那跳下來的青年,手中長槍一抖,便是朝著最近的逍遙真仙殺了過去——雲中君雖然有了些醉意,但還看的真切,這跳下來的少年,還算有些輕重,長槍所指的,也不是什麽致命處。


    但那些述完職的逍遙真仙們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從最前線的戰場上殺出來的,所經曆的殺伐,根本就不是那青年所能媲美的。


    在那長槍落下來的時候,那逍遙真仙,本能的就判斷出了,這一槍根本就要不了自己的性命,當下便是不管那長槍,直接就朝著那青年發動了反擊。


    長刀的刀光雪亮,其間寒意四散,似乎是要將那青年,給一刀梟首一般,渾然沒有半點的手軟。


    那青年不禁寒毛倒數,當下便是收槍一格,然後整個人,就被這一刀,這砸進了人堆裏麵。


    “公子,我們?”雲上樓的上層,和那姓張的青年對飲的那人,身邊一個侍者,滿臉的驚慌。


    “都打起來了,還問什麽,都給我上啊!”


    那人一腳將麵前的桌案踢翻,朝著樓下的戰場砸了下去,而其本人,同樣也是隨之跳下。


    “我父可沒教過我,看著同伴孤身對敵!”


    這言語之後,雲上樓中,那些肚子裏本就憋著火的‘公子貴人’們,亦是紛紛而下。


    雲上樓中,頃刻間,便是亂成一團。


    ……


    而在雲上樓的最頂上,長河神君看著這一幕,目光也是隨之沉了下來。


    “主人,要不要……”他旁邊,一個侍者壯起膽子問道。


    “算了,且由得他們。”


    “這些人總覺得我偏幫那些武官,今日便叫他們清醒一下,我偏幫的,到底是誰!”長河神君種種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將那些打壞的東西,都記下來,找輸了的一方賠付。”


    “另外,將其他人,都請上來,就說我請他們看一場好戲。”


    “還有,都注意些,鬧歸鬧,別讓他們真鬧出了生死。”長河神君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很快,那些未曾參與這一場亂戰的客人們,便是被請到了這雲上樓的底層,和長河神君一起,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雲上樓當中的亂局。


    雲上樓已經是被拆成了一團糟,樓中瓊漿佳肴,幾案蒲團,四處亂飛。


    門窗欄杆等等,更是七零八落。


    雲上樓外麵的法陣,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來,將雲上樓的亂局,遮掩住。


    一眾被請至雲上樓頂層的修行者們,低著頭,將下放近萬人的亂戰,看的真真切切。


    而在那亂戰當中,處於最中心的雲中君,則是分外的顯眼——戰場上,每個人都是逍遙真仙,獨獨他一人,是一個長生天仙。


    最重要的是,無論戰局如何的混亂,雲中君的身邊,都有一些武官,將亂局給牢牢的擋在雲中君的外麵。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雲中君這個長生天仙,才是一個真正的貴公子,而那些武官們,都是他的侍從,至於說那些跳下去亂戰的‘公子貴人’們,則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意圖衝擊‘貴人’的毛賊一般。


    任是那亂戰,如何的‘波瀾壯闊’,但在和波濤之間,巍然不動的雲中君,卻是牢牢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


    雲中君端著杯子,目光有些迷蒙,以至於,他的腦子,也同樣是有了些混亂,反應,明顯是慢了一拍。


    這一次一起相約來到這雲上樓的武官們,足足有兩千餘人,但那些公子貴人,連同他們的侍衛仆役,加起來卻是有七千多人,在數量上,可謂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但即便是如此,在這一場亂戰當中,那些武官們,卻依舊是取得了絕對的主動——彼此之間,對於戰鬥的認知和心態,是截然不同的,一方,隻是想要發泄一番心中的鬱結之氣,戰鬥的時候,還要顧及自己的稚姿容,是否優美……另一方,卻是卻是隻管勝負,全然不顧所謂的體麵……


    這樣的心態下,戰鬥的結果,可想而知。


    “休要跟這些殺才正麵碰撞。”


    “且先接陣應敵,將他們全部拿下來。”那些公子貴人們之間,還是有著明白人的,在不知道是誰的號令下,那些侍衛們,很快,便是集結到了一處,將那些公子貴人們拱衛起來,擺開了軍陣,以充分發揮出自己一方在人數上的優勢。


    軍氣,勃然而起。


    “完了!”雲上樓的最頂層,原本還是閑暇以待的長河神君,臉色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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