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之後,梅雪打來了電話,小紅接到電話之後就來了後院,進來說:“陳哥,梅雪來電話了,說你要她打聽的事情她打聽到了,葫蘆島綏中蛇盤溝了。”


    我頓時就笑了,起身後說:“我也得走了。”


    “晚上不吃了飯再走啊,剛才老板來電話了,一會兒她要過來。”


    我一想也行,要是她過來,我就讓墨丠開著車帶我去一趟綏中蛇盤溝。


    最關鍵的是,墨丠我還是信得過的,這是過命的交情。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去找誰,去找屍影嗎?我肯定信不過她,找出租車,不會有人跟我跑去葫蘆島的。


    現在看來,是該買一輛汽車才行了,不然這辦事還真的麻煩。有個急事根本就辦不成,必須求人。


    墨丠還真的很快就到了,進屋的時候她看著我笑了,說:“你找梅雪啥事啊?”


    我說:“這個小紅,怎麽什麽事情都和你匯報呀?”


    “廢話,小紅是我的人。”墨丠脫了大衣,她坐在了沙發裏。“我吩咐的,關於你和梅雪的事情,都要和我匯報。”


    墨丠燙了一個大卷發,穿了一件低領的藍色毛衣,一條灰色的褲子,坐在沙發裏看著我一笑,盡顯成熟/女性的魅力。我忍不住看呆了。


    墨丠說:“你看什麽呐!我問你話呢。”


    我說:“哦,你也知道前陣子胡家把我折騰慘了,我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我就不知道你是個吃虧的主兒,但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就行動。說吧,打算怎麽報複?”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胡家怎麽對付我,我就怎麽對付胡家。”


    接著,我把梁麻子的情況和墨丠說了一遍,我說:“這個梁麻子,就差一點就把我弄死了,這也算是一個狠角色,有手段。我要是把禍水引到胡家,這胡家恐怕就不得安寧了吧。”


    墨丠說:“梁麻子要是真的盯上胡家,那麽梁麻子會很危險。在四九城敢和胡家對著幹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最詭異的是,全部看起來都像是意外,和胡家都聯係不上。但是大家都心裏清楚肯定是胡家人幹的,隻不過都不說出來罷了。”


    我點點頭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要好好保護梁麻子了,這可是個人才啊。他要是死了,是人民的損失。”


    墨丠說:“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說:“我也是煩,最近這幾天我就要出趟遠門,必須抽空把這件事辦了。”


    “我也要出遠門,我要去一趟香港。我還想著你要是有空陪我一起去趟香港呢。”


    我說:“你去香港做什麽?”


    “有一批特種鋼到了香港,我得過去把東西轉運回來。其實也沒有什麽多難的事情,找到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裝船運到大連港就完事了。”她說,“你呢?”


    “和屍影早就說好的,她出錢請我去一趟西南,先到重慶,從重慶出發去貴陽到昆明一線,去找一個叫耶郎城的地方,這是一個古城。夜郎國的都城。”


    “我倒是聽說過夜郎國,你們找那地方做什麽?”


    我說:“屍影的父親就是尋找耶郎城失蹤的,她想找到父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還能活著嗎?估計已經落難了吧!”


    我點點頭說:“活著的概率不是很大,我想,隻要找到了,應該就有答案了吧。”


    “她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你陪我去香港。”


    我一笑說:“這不是錢的事情,答應了就要辦。其實現在來看,我還真的是不想去,但是誰叫我當時答應了呢。就是為了一些外匯換一些購物票。”


    墨丠說:“你需要購物票可以和我說,沒必要出賣自己。”


    我說:“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呢。”


    墨丠歎口氣說:“那行吧,看來你是不能和我一起去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我不想出去吃,想吃啥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


    我說:“吃點快的,吃完你開車帶我去一趟綏中蛇盤溝。”


    “今晚就去?”


    我說:“今晚就去,我們先到綏中。明早打聽到路之後,到蛇盤溝找胡六爺。”


    墨丠點點頭說:“今晚又睡不成嘍,你以後可要補償我。”


    我一笑說:“沒問題,以後你有事找我,我義不容辭。隻要不是幹殺人放火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絕對不說二話。”


    “這可是你說的。”她看著我笑了,“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一拍胸/脯說:“我說的。”


    吃完之後,我和墨丠出發了。墨丠帶了一個保溫壺,我坐在副駕駛一直給她倒水,她困了,我就和她聊天。


    過了灤縣到了九龍山的時候離我家就不遠了,墨丠說實在是不行了,必須要找地方睡一覺。我現在就恨自己為啥就不會開車。倒不是不想學,隻不過沒有車給我學。


    路邊有一家迎賓旅館亮著燈呢,我和墨丠把車停在了門口,我去開房間,服務員問我是要兩間房還是要一間大床房。我要的是標準間,這讓她很意外。


    墨丠說:“快給我們鑰匙啊!這都困死了,就是睡個覺,也不幹啥,你這小姑娘,是不是想歪了?”


    我們進了房間之後,墨丠把大衣一脫就坐在了床上,脫了鞋往杯子裏一鑽說:“困死了,不聊了,睡了。”


    她睡得很快,也就是十幾秒就開始打鼾了。


    我去了下廁所,回來後也就睡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這天剛亮的時候,外麵就有人來敲門了,我以為是服務員呢,過去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兩個帶著紅/袖箍的人。


    其中一個一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副手銬,說:“聯防隊的,現在嚴打期間,例行檢查。”


    我說:“我就住個旅館,有啥檢查的?”


    “裏麵女的和你啥關係?”


    我說:“你都沒進去看,你咋知道裏麵有女的?”


    “少廢話,旅館有登記,你們是一男一女入住的。有結婚證嗎?”


    我說:“誰規定的沒有結婚證就不能住一個房間了?兄弟,別沒事找事。”


    “臥槽,這北/京過來的就是狂啊!”他笑了。


    我說:“我說的是道理。”


    墨丠這時候在裏麵不屑地一笑說:“我還真的忘了朋友說過的一句話了,叫寧過鬼門關,不過九龍山。你們這是奉旨打劫,是嗎?說吧,多少錢。”


    “真當我們是土匪啊,你們跟我們去聯防隊走一趟吧。”


    墨丠在裏麵說:“甭廢話,開價就行。”


    前麵這小子說:“既然你們這麽痛快,我也就痛快點,兩千塊錢。交錢你們就走人,保證沒人再為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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