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之後,把圖紙直接就摔給了林素素,我說:“你在耍我。”


    林素素看著我一笑,恬不知恥地說:“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


    我說:“那你還讓我去?這不是明擺著讓我丟人嗎?我覥著大臉求人家,結果人家給我講了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一個癡心男和一個負心女的故事,我的臉都丟光了。我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求人辦事,你明白嗎?”


    林素素撇撇嘴說:“那你說怎麽辦吧,要不我補償你吧。”


    我說:“收起你那一套。”


    “把我賠給你好了,不要彩禮。什麽縫紉機,自行車,手表啊,我都不要,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陪嫁。”


    我看著她哼了一聲:“殷之桃的弟子,果然會勾/引人啊!這是不是你們朱雀班的生存之道?”


    林素素靜靜地看著我,點點頭說:“沒錯,這也是朱雀班隻選女班主的根本原因。女人嘛,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美貌,對付你們男人,這一招最管用了。”


    “不可理喻。”說完,我轉身就往外走。


    林素素說:“還去不去找胡嫻了?”


    我說:“三天後。”


    第二天我和虎子去了一趟派出所,不出所料,就是關於孫福久家著火的事情,我們自然是喊冤,虎子揚言要告孫福久陷害我們,派出所的同誌說人家隻是反映情況,並沒有說一定是你倆。


    虎子大聲說:“那也不行,我要找孫福久說說道理去。”


    我和虎子從派出所出來就去找孫福久了,進了大門的時候一看可好麽,除了汽車燒了,旁邊的棚子也燒趴架了,看來是損失慘重。這才解氣呢。


    我和虎子進了屋子就看到了霞姐,她垂頭喪氣地坐在桌子後麵,在織手套呢。見到我們來了,直接就把手裏的東西摔到了桌子上,說:“你們還敢來。”


    虎子說:“甭廢話,我們是來要賬的。”


    我和虎子直接就進去了,孫福久正坐在桌子後麵,臉色像個死人。


    虎子皮笑肉不笑地樣子,說心裏話,實在是討厭。他一抱拳說:“誒呦九爺,您家這是著火了啊!”


    孫福久說:“你是來挑釁的嗎?”


    虎子說:“甭廢話,三千塊錢,退了我們相安無事,不退錢要你後悔莫及。你可著四九城打聽打聽,虎爺是什麽人,虎爺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


    孫福久說:“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虎子嗬嗬一笑,轉身就拎起一把板凳來,直接就砸碎了孫福久麵前的桌子,嚇得孫福久直接仰翻在地。


    虎子把手裏的板凳一扔說:“你這種貨色,也敢欺負到虎爺頭上,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你不是能報警嗎?去報警啊,說我砸了你的桌子,多少錢從那三千塊錢裏扣就是了。”


    我一笑:“九爺,來日方長,我們兄弟一定陪你玩到底的。”


    說完,我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個可憐又可恨的老頭嗬嗬笑了起來。


    虎子也看著這個老頭嗬嗬笑了。


    霞姐從外麵進來,攔在了我倆的麵前,說:“你們還要打人嗎?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我看著她說:“和你們這種人不能講王法,一個老騙子帶著個小騙子在這裏擺攤騙人,你們就有王法了嗎?告訴你,遇上我們兄弟算你們倒黴。”


    虎子說:“老陳,甭和這種人講道理,沒用。”


    霞姐這時候大聲說:“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知道我們是誰罩的嗎?你們倒大黴了知道嗎?”


    我說:“嚇死我了。說說看是誰罩著你們的。”


    霞姐說:“我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我告訴你,我們這裏是胡家罩的。我家九爺那可是胡家真正掌舵人胡長生的表哥,你怕了嗎?”


    我一聽就樂了,我說:“把錢給我送家裏去,不然這件事沒完。”


    我和虎子要走,這霞姐到了門口直接就把我倆攔住了,說:“你們不能走。砸了別人家就這麽要走嗎?”


    “你想幹嘛?你可以去報警啊,你不是能報警嗎?”虎子說。


    “報警便宜你們了,我告訴你,我的人一會兒就到,你倆要是有尿的話就別逃避,遲早是要解決的。逃得了一時,你還能逃一輩子嗎?”


    虎子嘿了一聲說:“說得也對,我倒是看看是誰。”


    孫福久這時候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大聲說:“我和你們沒完!等一下會來一位大人物,到時候讓你倆小兔崽子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我說:“誰呀這麽牛?”


    孫福久哼了一聲說:“白/虎堂的堂主,梁斌梁爺。”


    說著,這貨還對著半空一抱拳,像是在炫耀呢。


    我和虎子一聽差點笑噴了,這不就是胡俊傑身邊一條狗嗎?這就是個小利巴啊!


    一個男人做事要頂天立地,要自立為王,給人當狗的事情我和虎子是幹不出來。梁斌既然願意給胡俊傑當狗,那就注定這輩子隻能狐假虎威,就是個小利巴。


    林素素,我行我素,那才叫一個瀟灑啊!看看青龍幫的龍四爺,和胡家也就是個互相利用的關係,絕對不會和這個梁斌一樣趨炎附勢。圖什麽呀,何必呢?


    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當人不習慣,就是喜歡做狗,有奴性。哎!人還是分三六九等的。


    虎子看著我說:“老陳,既然這樣,我們就坐下等等這位梁爺吧。”


    我說:“成,我們就在這裏等等梁爺!”


    梁斌帶著四個人在半小時後到了,進來的時候咋咋呼呼,大聲說:“誰呀這麽牛掰,在這西城還沒人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呢。”


    結果一掀門簾進來,看到是我和虎子,梁斌頓時就慫了,先是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隨後笑著說:“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麽!陳爺,虎爺,您二位這是鬧得哪一出兒啊!”


    我說:“我來鑒定一幅字,結果先收三千,這還不知足,要出證書的話還要八千。我說不鑒定了,結果九爺說了,不鑒定可以,三千不退了。我和虎子來這裏就是交涉這件事的,這錢我們不能就這麽扔水沒個響就這麽算了吧,梁爺,您說呢?”


    “誒呦呦呦呦,別這麽叫,我哪裏敢在您麵前稱爺啊!”梁斌這時候一扭頭,看到了霞姐,喊了句:“愣著幹嘛啊,拿錢去啊!”


    孫福久總算是搞明白狀況了,點頭哈腰過來說:“哎呦,這都是誤會,誤會了。都怪我老眼昏花,……”


    我說:“老眼昏花以後就不要給人鑒定了,找個別的營生吧。錢給我送家裏去,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扯淡。”


    我和虎子離開了,出來之後,虎子說:“我當誰呢,原來梁斌這個孫子的買賣,怪不得這個孫福久這麽狂。這是遇上我們哥兒倆了,要是別人,三千塊錢可就捏著鼻子認了。”


    ……


    接下來的兩天,我陪著林素素逛了八達嶺和故宮,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和林素素直奔胡家,但是胡長生全家都不在家。我去找胡長德,她看到我之後一拍大腿說:“出大事了,胡嫻在杭州出車禍了,死在了杭州。”


    我大吃一驚,我說:“什麽?”


    “沒搶救過來,死在杭州人民醫院了。胡長生,晉華和胡俊傑都去了杭州。”


    我一聽就覺得這是詐死,胡嫻那麽謹慎一個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出車禍呢?最關鍵的是這個節骨眼上,偏偏我帶著林素素來找她,她就出車禍死了,這死的也太蹊蹺了吧。


    我和林素素一出來,林素素就說:“死的詭異。”


    回到家的時候,三姨奶說有我一封信,我一想就知道是梅雪寄過來的。我打開信封,裏麵正是胡嫻的畫像。我給林素素看這是不是胡嫻。林素素吃不準,說記憶模糊,再說了女大十八變,這不好判斷。


    我把畫像裝進了口袋,我說:“現在去杭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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