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頓時就不幹了,梗著脖子就往前走,說:“嘿,你小子是不是皮緊欠抽啊!來,虎爺給你鬆鬆皮。”


    我一把就拉住了虎子。打架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是這個時候還有正事,要打架也要回去再打。


    卡米爾指著邢雲說:“你就是個混蛋,你是個罪人。”


    邢雲說:“來啊,定我罪啊!摔碎了一個破酒壺,我看看我應該是個什麽罪。這個酒壺能值個十塊八塊的吧,我賠錢就是了。”


    我一看邢雲這德行,就知道這是慣得。這邢雲的爸爸肯定是個大人物,所有大家才會把他慣成這個熊樣。


    我說:“邢雲,要不是你爸爸是領導,估計這次任務輪不到你吧。你也就仗著你爸爸,離開你爸爸的庇護,你啥也不是。”


    虎子指著邢雲說:“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是來鍍金的啊!”


    邢雲說:“我是我,我爸爸是我爸爸,不要忘了,我是兵王。”


    我說:“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邢雲指著地麵說:“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在這裏誰說了算。”


    我指著地麵說:“在這裏,我說了算!”


    我和邢雲對望了起來,這時候我是不會慫的。況且,要是論打架我不怕他。他和杜悅是兩個人,我和虎子、林素素是三個人,真打起來他不是個兒。隻要林素素纏住杜悅,我和虎子能迅速拿下邢雲。之後轉過身就是三打一。


    這時候,我理解了“人多力量大”的真諦。


    邢雲最後還是心虛了,但是他還是很會拉屎攥拳頭——裝凶,他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你行,我們走著瞧。”


    我們在這裏吵架的時候,卡米爾和馬克他們在一旁在拍照,在畫圖,在做記錄,做測量。他們的工作做得非常細,看得出來,他們考古做學問是認真的。


    邢雲看著杜悅說:“我們走。”


    邢雲先走了出去,一邊走把槍端了起來。


    說心裏話,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他端著槍的樣子,這樣的敗家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控製不住情緒,這要是開槍了,那就是一場血腥屠殺。死了人,在這裏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估計到時候邢雲這混蛋會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人家上麵有關係,我還不被冤枉死啊!


    杜悅在後麵小聲安慰我說:“別生氣,邢雲這個人就那樣。”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看著杜悅和陳熙追著邢雲往前走了出去。


    卡米爾這時候拿著本子走了過來,她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被他給殺了。”


    我說:“不至於,你們有什麽重大發現嗎?”


    卡米爾頓時就笑了,笑得像是一朵喇叭花那麽燦爛。她指著前麵說:“你看這裏的一切,真的太美了。這裏是我的福地,我的後半生可能都離不開這裏了。這裏是一個大課題,值得去研究,去發掘其中美妙的文化和一切!”


    我說:“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掩埋的,你們最好快一些。”


    卡米爾說:“被掩埋之後還有被風吹出來的時候,陳原,我可能要常駐在鎮上。希望你能幫我申請一下,我隻能依靠你了。”


    我搖著頭說:“不可能的,你最好抓緊時間,這裏可能很快就會被接管。到時候你們根本就不能靠近。”


    卡米爾這時候抬起頭看著前麵說:“看來是要抓緊了,不過天氣不好。你看,風又來了。”


    接著,卡米爾大喊起來:“大家快撤,起風了。”


    卡米爾和馬克帶著人快速撤了出去,但是邢雲和杜悅還在前麵不緊不慢。


    我大喊:“你倆快回來啊!刮黑風了看不到嗎?”


    邢雲說:“急什麽,這裏有這麽多房子,隨便就能住下。”


    虎子說:“住你大爺,沒水沒糧食沒有電,你怎麽住?”


    我說:“誰知道這黑風帶來什麽?搞不好帶來一個沙丘直接就把城給埋了,快撤,立即撤。”


    虎子大聲說:“老陳,別管他們了,我們先走。”


    陳熙大聲對杜悅說:“杜悅,我們撤吧,這風太可怕了,這月水城也太可怕了。”


    杜悅對邢雲說:“老陳說得沒錯,我們先撤出去,等風小了我們再過來。這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


    邢雲哀歎一聲,一跺腳後,跑了回來。


    我們跑著回來上了各自的汽車,車掉過頭的時候,黑風也就漫過城門了。我回頭看看,心說多虧撤得果斷及時,這要是被黑風給撲了,倒下很可能就起不來了。


    回到了合作社,把車都停進了車庫,我們四個從車庫剛出來,邢雲就攔住了我們,他還要開會。


    虎子罵道:“咱能不能別這個時候開會?先回屋避風。等風小了再去開會。”


    邢雲說:“必須對今天的行動做一個總結。”


    虎子說:“我沒啥總結的,你們總結你們的吧。”


    我看著邢雲說:“快點回屋避風可以嗎?這大風,怕是要刮得昏天黑地,會議室窗戶有縫,烏煙瘴氣的這會沒法開!”


    墨丠說:“我先回去了,這會我不參加。你們愛怎麽開就怎麽開吧。”


    墨丠和陳熙先走了,接著虎子和林素素也走了。


    風越來越大,杜悅接著也離開了。


    老姚在門口喊我和邢雲說:“快回屋,這風很厲害的,有時候風裏麵裹著冰碴子,能割開人的脖子。快進屋。”


    邢雲看著我嗬嗬笑了,指著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有種和我站在這院子裏,我倆誰先動誰就是孫子。”


    我說:“你丫就是有病!”


    我轉身就跑回了屋裏,關了門之後把門縫都塞好。


    虎子說:“這邢雲又和你整啥幺蛾子了?”


    我說:“說要和我站在院子裏,誰先動誰就是孫子。”


    虎子說:“這孫子腦袋有包,甭理他。”


    林素素說:“他這是找存在感呢,在老陳這裏一直吃癟,心裏很不服氣的同時,有點自卑。”


    虎子說:“他自卑?!快拉倒吧。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們說他爸爸是幹啥的呀?從小到大這孫子吃的啥能有這樣狗脾氣?”


    我說:“既然是狗脾氣肯定是吃屎長大的,真他媽的臭!”


    林素素頓時就瞪了我倆一人一眼,說:“你倆惡心不惡心啊!真後悔住你倆這屋來。要不是我那屋實在住不了人了,我現在就搬回去。”


    虎子對著我一挑頭說:“老陳你注意點兒,別這麽惡心,你媳婦都不樂意咱倆了。”


    我一聽就嗬嗬笑了起來,林素素拿起枕頭就砸向了虎子。


    我倒在床上之後,我在想,到底這兩千多人是怎麽失蹤的呢?要說是進了月水城吧,也不可能兩千多人排著隊就這麽進去吧,進去之後呢?人到底在哪裏了呢?


    好像進月水城的可能不是很大,我倒是願意相信是遇到危險了,兩千多人都進了地下試驗場了。不過這試驗場能裝得下兩千多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結果,幹脆就不想了,我坐了起來,說:“虎子,下兩盤棋吧。”


    虎子說:“早就說下兩盤嘛,閑著也是沒意思。這白骨精也不怎麽會下棋。”


    林素素說:“我怎麽不會?我跳棋下得好著呢。”


    虎子說:“那玩意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林素素說:“那你為啥一直輸給我?”


    虎子擺著手說:“不和你討論這個。說白了,下跳棋那都是你們女人才喜歡的玩意,象棋才能激起我們男人的鬥誌。正所謂是,……正所謂是,……,老陳,怎麽說來著?”


    我說:“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當頭炮!”


    “把馬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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