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往裏開的,這麽設計的好處顯而易見,那就是不論什麽時候,這門都能打開。要是往外開的話,一旦外麵堆了沙子,這門可就打不開了。


    我和虎子、邢雲、林素素、杜悅一起去推這扇門。這扇門非常重,應該是鋼板中間夾了混凝土的結構,開門的時候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我們推開了這扇門的時候,竟然發現這裏麵的牆壁上掛滿了水珠。這可是一個令我大跌眼鏡的發現,要知道這裏是沙漠啊!這裏怎麽會這麽潮濕呢?


    進了門之後就是一個比門稍大的通道,四周全是混凝土澆築而成,就像是用混凝土做出來的一個方形的管子。


    這個方形管子高五米,寬八米左右。傾斜著伸向了地下。


    不過路修得不是傾斜的,而是一段平台一段台階的構造。這樣利於人行走。旁邊有一條車道,寬度足夠開進去一輛大卡車。


    虎子伸手摸了下牆壁上的水珠,虎子說:“老陳,這什麽情況啊!”


    我說:“我也不清楚。”


    我回頭看看,發現墨丠和陳熙並沒有進來。


    而杜悅手裏這時候有一個儀器,她在調試儀器呢,隨後拿著這個儀器晃來晃去,這個儀器發出有節奏的滴滴聲。


    杜悅這時候大聲說:“這裏輻射量很大,不能長時間在這裏逗留。”


    虎子說:“會死人嗎?”


    杜悅說:“超過安全值百分之五十。”


    林素素說:“你就告訴我會不會生病就好了。”


    杜悅說:“不要觸碰任何東西,回去後把衣服鞋子全脫掉掩埋,應該不會有事。”


    虎子到了我身邊,小聲說:“看到了吧,墨老板是真怕死啊!”


    我說:“要學會理解別人,別那麽多的怨氣。走吧,我們下去看看。”


    在牆壁上有很多電纜和燈,這時候燈已經不亮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走過一個個的平台,下了一級一級台階,這裏也沒什麽好看的,除了水泥牆就是水泥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是水泥牆,最多就是在水泥牆上能看到模板的印痕。


    我們越往下走,就越是潮濕。


    杜悅手裏的儀器滴滴滴的叫聲也越來越快了。杜悅說:“不能再走了,超了一倍了。”


    而這時候,我和虎子的手電筒照到了前麵似乎有一片水。


    我和虎子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到了那片水的地方。我回頭看看上麵,再看看前麵,我說:“下了也就是二十多米的高度,應該是下麵透水了。”


    林素素跑過來,站到了我的身邊,看著說:“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水呢?”


    我說:“地下水。這裏的地下水是很豐富的。”


    虎子這時候用手一指說:“你看那是什麽?”


    在前麵的水麵上,漂浮著一些東西。林素素拿出繩子和爪來,哢嚓一聲把爪扣在了繩子的連接扣上之後,直接扔了出去,爪直接就抓住了那東西,林素素慢慢地拉過來,這是一具屍體。


    我們把屍體拽上來,總覺得這屍體看起來不太對。


    這是一具男屍,穿著一身綠軍裝,身上還背著一個背壺,我彎下腰摸出來他的證件,這是一名現役軍人中的班長同誌。


    杜悅和邢雲過來,蹲在了屍體前麵,邢雲說:“怎麽死的?”


    林素素指著說:“應該是脖子。”


    我把屍體的頭往旁邊挪了下,脖子上很明顯地一個圓形傷口,頸動脈直接斷了。


    虎子說:“血肯定流幹了。”


    邢雲看著水麵說:“這是發生了透水事故呀!看來需要來潛水員才能查清發生了什麽。”


    杜悅看著儀器說:“我們必須離開了,超了百分之一百五了。我們必須立即馬上離開這裏。”


    虎子說:“屍體呢?”


    杜悅說:“屍體被汙染了,不要管屍體,立即撤。”


    邢雲大聲說:“撤撤,這是命令!”


    此時,那儀器滴滴滴的頻率已經高到幾乎連在一起了,我知道,這是到了極限了。


    我們快速撤了出來,到了外麵之後,邢雲大聲說:“快關門。”


    我們幾個快速把門拉上,然後上了鎖。然後我們幾個都靠在了這大門上。風吹過來,吹得我們的衣服都呼啦啦地抖著,響著。


    墨丠說:“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我說:“下麵透水了,水平麵離著地麵大概二十五米。這下麵水資源特別的豐富。”


    墨丠說:“這裏曾經是個湖。”


    杜悅說:“我們回去,回去之後都別進屋,我們身上的汙染很嚴重,要先洗個澡才行。”


    我說:“走吧,回去再說。”


    回來的時候,邢雲和杜悅上了我們的車,我們五個一輛車,墨丠和陳熙一輛車。這樣也就避免交叉汙染了。能避免就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杜悅手裏的儀器一直在車裏滴滴滴地響著,不過頻率不是很高。但是這響聲也是在提醒我們,我們現在有危險。


    回去之後我們五個沒有進屋,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聚在一起等著老姚燒鍋爐呢。


    老姚要先試試水循環還好用不,值得慶幸的是,水泵還能用,不過管道裏麵上鏽很嚴重,先放了很多黑水出來。


    我們在等著的時候,邢雲說:“班長同誌死得很奇怪,脖子上那個洞不像是被老鼠咬出來的。”


    我說:“老鼠才不會攻擊人的脖子,老鼠對人的攻擊是一擁而上,像是螞蟻一樣能咬到哪裏就咬哪裏。”


    杜悅說:“但也肯定不是蟻蛉啊!蟻蛉抓到人會直接切割。”


    林素素說:“更像是吸血鬼!你們知道西方傳說的吸血僵屍嗎?那種東西才會直接咬住人的脖子吸血。”


    杜悅說:“還別說,還真的是像是吸血鬼幹的。隻吸血,不吃肉。”


    虎子說:“我不信什麽吸血僵屍,但是這肯定不是老鼠和蟻蛉幹的,沒吃掉班長同誌的肉就足以證明了。”


    老姚這時候在遠處拎著個煤鏟子大聲喊我們:“來吧,水燒熱了。浴室的門打開了,都去洗吧。”


    我說:“先洗澡,換完衣服我們去會議室再聊。”


    在洗澡的時候,虎子突然說:“誒?老陳,你說那輪胎幹屍會不會就是吸血僵屍啊!”


    我說:“有沒有那玩意都不一定呢,別想太多。你不是說那是張無忌嗎?”


    虎子說:“說不準那就是聖火教的吸血僵屍啊!老陳,這西方的血葫蘆也許就和我們中國的不一樣呢。”


    我說:“先洗澡,洗完了我們去找卡米爾谘詢一下。”


    虎子說:“也行,那就快點洗。”


    我和虎子洗得非常快,洗完了我倆就出來了。出來之後,我倆開上墨丠開回來的那輛車就上了解放路,一直向北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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