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寫的小說連續刊登的三天之後,反響就起來了,開始有人在書店報亭裏排隊等新一期的刊物。


    這刊物的名字叫《新故事》,它的發行量以前一天也就是一百多本,但是到了小說刊發後的第三天就加印到了一天三千本還不夠賣。


    這東西不貴,也就是相當於一本一塊五人民幣的樣子,但是扛不住多啊!


    半個月(十五頓飯)之後,各地都設置了刊物的專櫃和發售網點,有的兩口子都來排隊,要一人要買一本。整個陰曹也就是十五萬人,一天的銷售量到了十萬本。


    誰都沒想到虎子有寫作的天賦,他寫那玩意竟然這麽受歡迎。頓時坊間開始猜測作者是誰的問題了,誰也想不到寫這本小說的人是個虎子這樣的粗人。


    這小說大家都愛看,虎子就越發愛寫了,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一天竟然能寫出一萬五千字,鋼筆尖給他買了一盒準備著。


    稿費是一漲再漲,書局最擔心的就是我們不再供稿了,一本《新故事》隻有一塊五人民幣,但是成本幾乎就是零啊!無非就是這些故事值錢呢。


    那麽這裏麵什麽故事最值錢呢?那就是虎子寫的這本名叫《迷途知返》的穿越小說了。


    到最後,書局主動把價格漲到了一萬字五十兩銀子,這可是一大筆錢啊!我們現在也算的上是日進鬥金了。虎子就這麽稀裏糊塗成了個大作家。


    虎子的筆名叫多情書生。說心裏話,這名字有點太不正經了,但是讀者吃這一套啊,越是不正經,這讀者就越是喜歡。很多女同誌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一天到晚在一起聊多情書生會是怎麽樣一個人。


    這裏沒有過多的娛樂活動,看文章幾乎成了大家的唯一精神支柱。不能否認的是,所有的文章裏麵,小說是最好看的形式,沒有之一。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種希望,這位多情書生此時已經成了大家的精神領袖了,隻要多情書生振臂一呼,那肯定是一呼百應啊!


    但是我時刻警惕,在校對的時候,但凡有一點價值觀的內容出現我都會刪掉,但凡出現一點說人間和陰曹的對比,我都會刪掉,我不能讓這本書裏出現一句可以挑出毛病的話。


    很多事情,是要讀者自己去體會的,我們不要說多了,說多了是要出事的。


    現在這本書關注度這麽高,王族怎麽可能不看呢,一旦王族發現裏麵有內容在影射陰曹的製度或者王族的威權,那麽這本書還連載的下去嗎?那是不可能的,不僅書沒有辦法發行了,我們還會受到牽連。


    就是這時候,範無咎來邀請我們去執行司訓練基地指導他們的訓練。


    臨走的時候,我說:“到了那裏什麽都不用教他們,隻要展示我們的本事就行了,之後慢慢地運作,拒絕他們幾次邀請之後,我們做一個被逼無奈的假象,然後再來這裏當這個教官,就不會被人猜疑了。”


    王麗娜說:“這是個很長的過程。”


    我說;“不急,我們一步步來,培養親信,成為我們的子弟兵,然後子弟兵被派到陰曹各個重要位子,我們就成了一個隱形的陰曹之王了。”


    王麗娜說:“也許需要十年來做成這件事。”


    我說:“多少年都要做才行,這件事記不得。要溫水煮青蛙,潛移默化,等王族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


    王麗娜點點頭說:“我明白你說的,隻是我太沒耐心了。”


    我說:“急也沒用,現在一切資源都在王族手裏掌握著,我們寸步難行。必須變被動為主動,才有機會從這裏出去。胡俊傑的玩兒法是不行的,遲早會把自己玩兒死的。”


    王麗娜說:“你有機會提醒他一下。”


    我搖著頭說:“沒用,胡俊傑是個剛愎自用的人。”


    訓練基地在城東一座很大的院子裏麵,裏麵有三百多名執行司的儲備力量。這些人裏麵女多男少,都是頭腦比較靈活的人。


    三百多人站在草場上,都挺精神的。


    我和王麗娜到了他們麵前之後,範無咎讓大家鼓掌歡迎我們。


    這些人鼓掌的時候可就有點敷衍了。


    我一伸手笑著說:“我這人不怎麽會演講,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提問。我雖然不善於演講,但是我善於回答問題。”


    一個小夥子大聲說:“別的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憑什麽來教我們。要知道,我們的老師可是陰曹德高望重的武道高手。”


    範無咎說:“沒錯,張兆林老師是陰曹最厲害的武道高手,搏擊術也是陰曹一流,更是王族血脈,是我們執行司的頂梁柱。”


    這時候,一個男人從一旁走了出來,朝著我一抱拳說:“陳先生,幸會。”


    我一聽就知道,這張兆林對範無咎和謝必安請我們來這裏做指導很不滿意。他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於是他把這種思想傳遞到了學生的思想了,對一些學生也產生了影響。


    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有凝聚力的一個人。


    我也一抱拳說:“張總,幸會了。”


    張兆林是個長臉男人,眼睛不大,但是鼻子很大,嘴也很大。一看這就是個很有心計的人,他眼睛裏冒著一種桀驁不馴的光芒。


    範無咎說:“取長補短,互相進步。”


    我這時候一笑說:“不是互相進步,是我讓你們進去。你們那點東西,沒什麽好學的。”


    我這時候必須說話狂妄一些,我要激起這些人的憤怒,讓他們對我們產生強烈的不滿,恨不得將我們打一頓才解氣。


    之後,當我和王麗娜輕而易舉講他們的老師打敗的時候,才會對他們的心靈產生足夠的震撼,這才會有足夠的效果。


    果然,張兆林怒了,他說:“陳先生,你這麽說話未免太狂妄了吧。”


    我說:“不是我太狂妄,而是我有這個資本。在武道和刑偵這方麵,你們還真的是差得遠呢。這也不怪你們,你們的世界太小,所以一切都有局限性。並不是你們人不行,單純就是環境造成的結果。”


    張兆林說:“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我倒是有興趣和陳先生領教一下了。”


    我說:“你和我動手,沒有什麽觀賞性,我妻子王麗娜也是這方麵的高手,就讓麗娜指導你兩下吧。”


    張兆林頓時瞪圓了眼睛,看著我說:“你在侮辱我嗎?”


    我說:“你看不起女人嗎?張兆林,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隻是實力問題。我打個比方吧,你和我比武,就像是貓挑戰老虎,毫無意義的一場比試。你知道貓和老虎嗎?”


    張兆林說:“我的祖先也是在上麵生活過的,我沒見過,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還是不要小看我們鬼族的好,不然將來會吃大虧的。”


    我說:“我說不來,非要讓我來,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兆林說:“我今天就要挑戰你。”


    說著,直接就把自己的一件長袍脫了,露出來了裏麵的小褂,他胳膊上有著難得的結實的肌肉,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健壯的家夥。


    下麵的學生們都急眼了,有人說:“別在這裏吹牛皮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就是,吹牛誰不會啊!”


    “老師,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太狂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陰間男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看著這些學生大聲說:“不是我在欺負你們,我隻是說了句實話,你們是真的不行,原因很簡單,就是缺少一個好老師啊!”


    張兆林一聽大叫了起來:“你住嘴,你隻要能贏了我,我辭職,這老師你來當。”


    我擺著手說:“我真沒興趣,我嫌麻煩。”


    張兆林這時候拉開了架勢,看著我說:“好小子,我讓你嘴硬,今天我打斷你的牙!”


    範無咎,謝必安和王麗娜一看這情況,開始後退,把場地讓給了我和張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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