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剛子往回走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林子裏有動靜,往林子裏走,就看到林子裏有個帳篷。這裏麵是男女親熱的動靜,都是過來人了,聽得出來。我倆用手電筒照照就退回來了。


    這時候手電筒也就快沒電了,昨天陰天,太陽能充電板也不好用,本來這電池就饋電的。


    我倆剛退出來,郭炳順就從帳篷裏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提褲子呢,他從樹林出來,笑嗬嗬地朝著我們走來了,一邊走一邊說:“這外麵太熱了,還是洞裏舒服。”


    我和剛子沒搭理他,回了洞裏,進了帳篷就去睡覺了。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在帳篷上掛了個鈴鐺,晚上有人要鑽我們帳篷的話,帳篷一動,這鈴鐺就要響。


    不過我還是覺得郭炳順沒這個膽子,他應該明白他沒有成功的機會,這裏麵的人除了王冬,任何一個都有能力弄死他。


    第二天一大早錢朵朵就和郭炳順打起來了,在帳篷裏就聽到錢朵朵大罵:“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人渣。”


    郭炳順說:“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和我牛什麽啊,你媽是個貪汙犯,我媽可不是,我媽是服裝廠的女工,是工人階級。你是罪犯的女兒,你有啥了不起的?我睡你,你應該感到占便宜了,這是你的榮幸!”


    錢朵朵大聲說:“林秘書,你給我教訓這個混蛋,隻要你教訓了她,我就嫁給你。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


    林秘書說:“錢小姐,我不喜歡你,我一直就不喜歡你,我隻是尊重你。”


    錢朵朵大聲說:“你憑什麽不喜歡我?你爸媽都是我媽給的錢養活的,你憑什麽不喜歡我?”


    林秘書說:“錢小姐,我真不喜歡你。但是我願意幫你。隻不過我不會打架,我這胳膊也斷了,肋骨也斷了,我沒辦法和人打架。”


    郭炳順說:“錢小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隻要你乖乖跟著我,我保證對你好,讓你衣食無憂。”


    錢朵朵說:“我要是殺了那兩個混蛋,這是你答應我的。你還說你以前是盜墓賊,你是黑社會,你什麽都幹過。殺人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你都是放屁的嗎?”


    郭炳順說:“昨晚上我和你弄了好幾次,我腿都是軟的,我腰都空了,你讓我去殺人,現實嗎?”


    我從帳篷裏鑽了出來,鈴鐺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我打著哈欠說:“是啊錢小姐,你得讓郭炳順恢複恢複體力才行,他現在怎麽殺人,你看這一宿把他累的。”


    郭炳順哼了一聲說:“錢小姐,你就是個傻子啊。現在你這麽一喊,老薛和剛子知道我要殺他們,他們就有防備了,這還怎麽殺?殺雞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何況是殺人啊!你是不是把殺人想的太容易了?”


    錢朵朵也是急了,她哼了一聲說:“你們誰殺了郭炳順,我就跟誰。”


    郭炳順看著周圍笑笑說:“這裏就我們幾個人,誰會殺我啊!錢小姐,你還是別掙紮了,好好過吧,爭取明年生個大胖小子出來,有孩子了心也就不這麽野了。”


    葛大爺從屋子裏出來了,他一出來,那黃皮子也跟著出來了,葛大爺去灶膛點火的時候,黃皮子蹲在旁邊看著葛大爺。


    我說:“葛大爺,這黃皮子跟你多少年了。”


    葛大爺說:“一直就跟著我呢,有幾十年了吧。這黃皮子是我養大的,估計當我是他爸爸了吧。”


    我說:“黃皮子壽命可沒有幾十年那麽長,您是不是記錯了?黃鼠狼最多活個二十多年吧。”


    旁邊錢朵朵和郭炳順還在吵架,我也懶得聽,在這邊和葛大爺聊天。


    葛大爺說:“在這裏活著的動物,壽命普遍長,你看我,還不是快九十了,我這牙都好好的,也沒怎麽刷,你看看我的牙,是不是很白,很健康。”


    我點點頭說:“看來這裏還真的是風水寶地。”


    我伸手摸摸這黃皮子,黃皮子也把爪子伸出來,和我握握手,那表情非常像是在笑。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去湖裏打漁,今天我們打了一條三十多斤的大鯉魚,回來就剁開燉上了,放了很多辣椒和花椒,沒有鹽和醬油,說心裏話,不好吃。


    但是吃東西不能隻為了嘴巴,更要為了身體。魚含有豐富的營養,尤其是有優質的蛋白質,對大腦也有好處。


    郭炳順要治治錢朵朵,說:“這魚可是我們幾個老爺們兒打來的,我們有權利決定給誰吃。錢朵朵是我的女人,肯定有權利吃。”


    剛子說:“確實,你出力了。”


    錢朵朵說:“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你不熟,以後別亂認親戚行嗎?”


    郭炳順說:“行啊,你不是我的女人,這魚你就別吃了。”


    錢朵朵說:“我不吃就不吃,我還不稀罕吃呢,沒有鹽,吃著惡心。”


    葛大爺炸了一鍋辣椒油,裏麵放了不少麻椒,真的挺辣的,用魚肉沾這辣椒油其實也能吃,尤其是喜歡辣的人,沒有鹽一點問題沒有。我不太喜歡吃辣,所以我吃了個半飽就不吃了。


    錢朵朵在一旁吃蘋果呢,吃這東西確實死不了,但是總吃這東西也不行啊,卻蛋白質人很快就會枯萎,尤其是臉色會越來越暗淡。想漂亮,就必須多吃高蛋白的東西,魚和肉都是必不可少的優質食品。


    不過錢朵朵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她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和剛子絕對不會讓她受到郭炳順的欺負,不過這種老想著弄死我和剛子的人,郭炳順欺負她,那不是她自找的嗎?


    這天我和剛子沒出去,九點半就躺下睡覺了。


    突然在夜裏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我猛地坐起來,看看表是十一點半,我穿上鞋從帳篷裏出來一看,郭炳順站在油燈前麵,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剔骨刀。他張開嘴,一口血湧了出來,接著人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死了。


    錢朵朵這時候從帳篷裏鑽了出來,她看到郭炳順的屍體的時候,嗷地尖叫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都過來了,我左右看看,唯獨沒有林秘書。


    林秘書平時睡在旁邊的一個草窩裏,那草窩是他自己搭的,他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他喜歡獨處。


    我看到林秘書的時候,他睡得正香,還打呼嚕呢。


    我小聲問剛子:“怎麽回事?”


    我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是裝睡吧?我就懷疑郭炳順是他弄死的,就是他將剔骨刀刺進了郭炳順的胸口。


    剛子蹲下,仔細聽著林秘書的呼吸聲,剛子搖搖頭說:“不是裝的,確實是在睡覺。”


    我和剛子從林秘書的草窩旁邊回來,然後我蹲到了郭炳順的屍體前麵,我抬頭看看大家。


    葛大爺遲遲而來,他伸著脖子說:“誰幹的?”


    我說:“是啊,這是誰幹的啊!”


    錢朵朵說:“他死有餘辜,這就是個人渣。死得好,我總算是覺得自己一下就幹淨了,我會兌現承諾的,誰殺的,我就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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