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的爸爸這時候看著周圍說:“這些鐵家夥挺好的,值不少錢吧。這風格,這材料,隨便一件就能值個一二百萬,老少爺們兒們,我們發財了啊!”


    大家一聽這東西這麽值錢,紛紛興奮不已。


    有人問:“大爺,真的值這麽多錢嗎?”


    張老頭嗬嗬一笑說:“我還能亂說嗎?我兒子在帝都,經常和做古董買賣的人打交道,我也學到一些皮毛,這東西,一二百萬都是保守價,我覺得弄好了能賣上億一件。”


    張老頭說的沒錯,這玩意要真的是鑄鐵的,這栩栩如生的造型加上時間的沉澱,文化的內涵,賣上億還是有可能的。這整個神廟裏的東西,加一起賣個幾百億不成問題。


    張老頭看著張一曼說:“黑娘娘,我們能搬嗎?”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說她叫黑娘娘,這張一曼長得也不黑啊,為啥叫個黑娘娘呢?她哪裏黑呢?


    張一曼說:“搬,隻要你們搬得動就搬吧,全搬出去,一件也別留。這些要是到了市麵上,換的錢夠你們活八輩子了。”


    這些人頓時都把槍背在了身上,摩拳擦掌起來。


    我躲在一個神獸後麵偷偷觀察,心說這張一曼,太壞了。


    我不得不從後麵走了出來,我說:“張老頭,你最好別亂動這些東西。也不要試圖出去,這裏進得來,從出不去。”


    張老頭遠遠地看著我說:“進得來,出不去,為啥?”


    我說:“隻要往外走,這些鐵家夥就會活過來,要你的命。”


    這張老頭聽了之後哈哈笑了,他拎起拐杖敲打著身邊的一個神像,這是一個公雞人,這公雞的頭比一般人的頭都要大,這身體是個健壯的男人的身體,腳還是一雙公雞的大爪子。


    張老頭敲打這公雞人像,發出了當當當的聲音。他笑著說:“你說這東西會活過來?怎麽活過來,你學學。”


    我說:“張老頭,我說的很認真,不是和你開玩笑。”


    張老頭說:“你住嘴。”


    其他人都跟著嗬嗬笑了起來。


    張老頭對大家說:“給我抬,先抬小的,後抬大的。”


    張一曼和小趙、小警察在一旁看著一句話不說,而且,這三個人開始往我這邊靠,他們這是想快速脫離戰場,躲到我這邊啊!


    我大聲說:“張老頭,你最好別去找死。”


    張老頭用拐杖指著我說:“我讓你住嘴!”


    這些人開始往外抬這些鳥人。他們之所以抬這些鳥人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抬得動,這些鳥人體型較小,外麵的那些神獸都太大了。先易後難的原則大家都懂,先把這些輕的抬出去,再研究那些重的也不遲。


    一群人抬著鳥人往外走,張老頭看著張一曼說:“黑娘娘,我們先走一趟。”


    張一曼說:“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趁著外麵的人還沒進來,我們把東西搬光,藏起來。放個幾年再出手,免得惹麻煩。在後麵的牛頭山右側的林子裏,有一個山洞,洞口被掩埋上了,在洞口長了一棵大鬆樹,鬆樹旁邊有三塊方形的大石頭,洞口就在那三塊大石頭下麵,推開大石頭就看到了。東西都藏那山洞裏,不會被找到的。”


    張老頭說:“行,那我就先去安排,很快就回來。”


    他臨走的時候,還叫人把那傻了的貨給拽了出去。


    這些人開始往通道走,剛走到通道口,那公雞人先活了,直接一口就啄在了前麵抬著他的人的腦袋上,一下就啄了一個巨大的血洞。這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接著,但凡是抬著的鳥人全活了過來,對這些村民展開了無情的大屠殺。


    這時候,這些人開始四下逃竄,但是哪裏跑得過那些鳥人啊,幾十條命,幾乎是在三分鍾之內,全死了。


    張一曼和小趙。小警察就這樣親眼目睹了發生的一切,他們三個一步步後撤,撤到了我這邊。躲在了一個神像後麵,特別安靜。


    人死光了,不過到了最後,那個傻子竟然還活著,他站在那邊,看著周圍嗬嗬笑著說:“都死了,都死了,好,都死了,好!”


    張老頭這時候趴在地上,他的腿被一個鳥人踩著,他的肩膀上有一個很大的血洞,他的腰也被撕開了,腸子流了一地。


    但是他還活著,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那鳥人這時候竟然放開了他。


    張老頭似乎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開始往我們這邊爬。


    那傻子看著張老頭嗬嗬笑著說:“像個王八,像個王八!”


    張老頭爬了有五米遠的時候,爬不動了,他回頭看看,他拉出來一道五米遠的血跡。他吧嗒了一下嘴巴,然後轉過頭看看我們這邊,最後努力喊出來一句:“黑娘娘,我槽你媽!”


    張一曼這時候淡淡說了句:“生的猥瑣,死的活該!”


    小趙呸了一口,說:“他們從來就沒有信仰,這張各莊的人都掉錢眼裏了,該死。”


    張老頭的手開始往前伸,似乎要抓住張一曼一樣。不過很快,他還是死了。


    那傻子站在那裏嗬嗬傻笑著說:“死了,死了好,都死了,好啊!”


    這傻子開始鼓掌,就是這時候,突然身後一隻大翅膀一晃,這傻子的脖子直接就斷了,傻子的腦袋飛出去很遠。但是傻子的身體還站在那裏,過了幾秒鍾之後,才算是砰地一聲趴在了地上。


    整個世界安靜了。


    其實這些人的死對我來說是好事,我安全了。張一曼哼了一聲說:“驢子,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死他們嗎?”


    我說:“我不知道。”


    張一曼說:“張各莊的人,道德淪喪,毫無信仰,為了錢什麽都幹得出來。”


    小趙大聲說:“尤其是那個張和財,在知道是黑奶奶出世的身份之後,竟然還想睡了他們的黑奶奶。”


    我說:“黑奶奶?”


    小趙說:“黑奶奶就是黑娘娘,也就是張一曼,明白了嗎?”


    我說:“為啥叫黑奶奶,不是白奶奶,或者是白雲奶奶。”


    張一曼說:“你是不是有病啊!驢子,我發現你這人實在是討厭,我很不喜歡你。”


    我說:“你喜歡我,不喜歡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算老幾?”


    小趙說:“你說,張和財這種人是不是該死!”


    我說:“弓雖女幹這種罪不該死,是有期徒刑。小警察已經知道。”


    小警察說:“那得看冒犯的是誰。”


    我說:“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違背了法律的精神。”


    張一曼說:“你病的不清,你得看看醫生。”


    我說:“所以你們勒死了張和財,然後張和財的姐姐又被你們給勒死了,是嗎?張各莊的人敢怒不敢言,他們還指望你發財呢。是嗎?”


    張一曼說:“你信嗎?這些人出去之後,最先想的就是殺死我。他們得到這些財富之後,就再也不需要我了。他們會為張和財報仇的,這張各莊的人雖然都壞,但是很心齊,家族榮譽感特別強。幾千年了,一直守在這裏,我太了解他們了。我這也算是提前正當防衛。”


    我說:“是不是我懷疑誰要殺死我,我就可以先發製人呢?張一曼,你這邏輯很詭異啊!”


    張一曼惡狠狠地看著我說:“驢子,我和你無話可說,我們最好是各幹各的,互不往來。”


    小趙說:“何必呢。驢子哥,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相處的,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也是個好人。”


    我說:“但你們不是好人啊,幾次想弄死我。”


    秦嵐這時候從後麵走了出來,她站在我身邊,看著張一曼說:“那就說定了。”


    張一曼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秦嵐說:“老死不相往來。”


    小趙說:“驢子哥,不相往來可以,我覺得我們也別互相拆台。就讓這一切,都歸罪於這神廟的詛咒吧。”


    小警察說:“驢子,這樣對我們都好。”


    我說:“老張和老警察被你們害慘了,這筆賬怎麽算?”


    小趙說:“老張和老警察也不算太慘,他們類似於有點蠻憨的狀態。我們會用錢補償他們的,每個人補償五百萬,交到他們的妻兒手上,你能滿意嗎?”


    張一曼說:“驢子,不要不識好歹,你知道,你把我們舉報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對老張和老警察也沒有任何好處。即便是想出口氣,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抓到我的。最多就是把小趙和小警察給抓走,判刑,坐牢。我一樣逍遙法外,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有的是辦法逃避追捕。你們還不是一樣有罪,但是警察抓到你們了嗎?”


    我說:“你說錯了,我從來沒犯罪,我們隻是誤會。”


    張一曼說:“那就當我和老張也是個誤會好了。”


    我看著張一曼說:“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張一曼說:“但是我們得出去啊,你摟著那女孩兒不放,你想娶她當媳婦兒嗎?我們必須要犧牲她才行,不然我們隻能被困死在這裏。”


    我說:“那可不一定,很快救援隊就會趕到這裏,我們就會得救。”


    張一曼說:“怎麽救?不論是誰,也別想從這裏出去。”


    我說:“你太小看人類的力量了,隻要大家組織起來,就能發揮出集體智慧。我相信,這禁咒,難不住廣大的人民群眾。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


    張一曼說:“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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