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店鋪內守著,來這裏做什麽?”陳易看見金澤之後,直接開口問道。


    雖然隻是短暫的幾次接觸,但是也不難發現,金澤此人就如同所有的萬仙門修士一般,一心放在做生意這種事中,除此之外,很難有事可以吸引金澤。


    而一旦談到做生意的事情,金澤便會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變得極為精明起來,這種精明又與之前陳易見過的雲中城城主之子章思源有所不同。


    一人是喜歡做生意這種事,才會變的精明,而一人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處處要顧及周到,不能丟了城主府的麵子,又不能得罪人,所以才被迫變的精明起來。


    除了第一次見麵,章思源送給了陳易一份不可謂不珍貴的禮物之外,後麵隨著陳易這個擂台的名聲越來越大,陳易發現城主府竟然是主動派遣了人來幫自己維持秩序,而帶頭之人便是章思源。


    兩人這段時間內也有過不少的目光交流,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是就如同萬仙門一般,跟玄符門綁定在一起,名聲也會水漲船高,雲中城也是樂得於此。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雲中城內,雲中城的人氣便會越來越高,同樣的雲中城中的生意便會因為人多而越來越好做,自然的城主府所獲得的稅收自然就會越來越多。


    所以,為了能夠保持這種雙贏的局麵,城主府的人主動派出了人來幫陳易維持秩序。


    “自然是來跟你說些好消息的。”金澤回答道。


    “如果是分靈石的話,就等所有的人挑戰完之後再說了。”陳易說道。


    “你這是什麽表情?”金澤看見陳易一臉淡定的樣子,當即有些不滿了:“那可是靈石啊,我們修士生生相關的靈石啊,你就這樣一個表情?”


    “那我應該什麽樣的表情?”陳易沒好氣的問道。


    “自然應該像我一樣,笑的合不攏嘴了啊。”金澤回答道。


    “比試一事,有輸有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易想了想還是說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如今來的人隻不過是開胃小菜,所以我贏下他們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後麵的日子裏,我們也無法確定下一個上場的人究竟是誰,能力如何,製作出來的符籙如何。”


    “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金澤聞言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透個底,你的底限在哪裏?”


    聞言陳易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通過這些天的比試,陳易也不難發現,跟自己比試的這些人,說到底,水平都有限,沒有什麽特別出彩之人,但陳易相信,隻是那些水平高的人還沒有過來而已。


    於是陳易認真的回答道:“隻要是製作的符籙在二階範圍內,對方的修為不超過金丹,這就是我的底限。”


    陳易的話沒有說的很全,但是金澤卻是明白了陳易話中的意思,當即臉上又笑了起來:“行了行了,快上去吧,可別讓對手等太久了。”


    聞言,陳易不再說什麽,便走向了擂台之上。


    在陳易上擂台之後沒多久,陳醋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在這時,一人直接從遠處飛來,直接落在了擂台之上,身上流露出的氣息,正是金丹初期。


    “真的是烏鴉嘴啊。”陳易看著眼前的這位金丹期修士,當即心中埋怨道,回頭看了一眼樓內,發現金澤早已不見人影。


    “見過前輩。”陳易起身對著金丹修士行禮道。


    “不必多禮。”金丹修士擺擺手說道“老夫天心宗陶廣。”


    聽見對方的自我介紹,陳易心中突然的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之前在玉劍宗內跟自己有過一場符籙比試的謝蘊,隨後陳易往此人的身後望去,發現遠處,果然謝蘊的身影出現在哪裏,見自己望來,謝蘊輕蔑的笑了笑。


    “前輩所要比試的是何種符籙?”陳易收回目光,看向陶廣問道。


    “聽你小子說,隻要是二階的符籙都可以?”陶廣問道。


    “的確如此,還請前輩選擇。”陳易點了點頭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製作一張儲物符吧。”陶廣笑道,顯然是聽謝蘊說過什麽,如今前來是尋到了一個機會,想好好的打陳易的臉。


    但是場下的謝蘊,卻在聽見陶廣說出儲物符的時候臉色突然大變,隨後變的急躁起來,接著便見謝蘊擠開了身前一個又一個的人,就要靠近擂台之時,卻是被人直接攔下了,攔下謝蘊的正是之前跟陳易交過手的城主府隊長郝全。


    “擂台之上比試已經開始,無關人等不可靠近,違反者,我代表城主府對其做出製裁。”郝全看著謝蘊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著眼前如今是一身戰甲裝扮,憑空增添了幾分氣勢的郝全,謝蘊頓時停下了腳步,隻是焦急的望向了擂台之上。


    “陶長老的儲物符我見過,比尋常的儲物符空間大了三倍之多,但是陳易他當時跟我比試的時候製作出來的儲物符也有尋常儲物符空間的三倍之多,如果兩人同等境界的話,同是三倍之多,陳易必輸無疑,但是如今陶長老已經金丹初期,而陳易不過是築基初期,兩人的儲物符效果一樣,還不是陳易獲勝?”謝蘊心中想道,臉上也有了一些後悔,後悔自己當時為了讓陶長老不怪罪自己,自己沒有如實相報,隻是說陳易製作出來的儲物符有尋常儲物符的二至三倍。


    “這可如何是好。”看著身前的郝全,謝蘊明白,即便自己不上去擂台,隻要站在這裏,如果自己一旦開口喊話,那麵臨自己的便是對方因為自己挑戰城主府權威帶來的後果。


    想到這,謝蘊隻能在心中暗暗的祈禱了,希望陶長老在這些年內,製作符籙的能力又有所增加。


    場下發生的事情,陶廣自然是聽在耳中,隻是他的臉上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有些不滿也是因為自己門內的這個晚輩有些吵鬧罷了。


    於是擂台上的兩人便開始了新一輪的符籙比試,製作的符籙正是儲物符。


    以金丹期的修為,來製作二階符籙,即便是金丹初期,因為境界的提升,所以在製作符籙一麵也會有所增長,但是儲物符卻是比較特殊的一種存在,因為不僅僅考驗修士對符籙的理解,更考驗修士對空間一道的理解。


    理解越深,製作的儲物符效果越好。所以在聽見對方提出製作儲物符之後,陳易固然不清楚經過之前影獸的遭遇之後,自己到底有何精進,但也明白自己是有所精進的,隻是不知道對方如此直接自信的提出製作儲物符,又是達到了何種的境界。


    隻是,既然比試已經應了下來,那邊全心的準備好了。


    兩人將製作符籙的材料一樣一樣的擺放在案幾之上,這一步是為了讓對方確認自己所準備的材料沒有什麽問題。


    隨後兩人便如同約定好一般,同時開始了。


    隻是這比試剛一開始,圍觀的那些人便發現,就如同之前所有的比試一般,陳易製作符籙的速度要快上許多。而這一次麵對一個金丹修士,陳易竟然依然是如此。


    所以,當陳易身前符紙之上的符文快要書寫完的時候,對麵的陶廣也不過是書寫了十之七八的符文,這一幕讓場下的眾人紛紛驚訝起來。


    “這小子製作符籙已經到了這麽恐怖的境界了?”不僅是場下的人,坐在陳易身前的陶廣心中也如此想道,隻是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並沒有因為陳易先一步自己完成儲物符的製作,所以就亂了自己的步伐。


    而這,也是一位金丹期修士製作符籙能力的體現。


    隨著符籙之上光芒一閃,陳易又在符籙的右下角畫上了自己精心涉及圖案,隨後才將符籙放在案幾之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對方製作好符籙。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陶廣也製作好了,隨後陶廣滿意的點了點頭。


    “前輩請。”陳易站起身來,將儲物符遞給了陶廣。


    陶廣見狀接過了陳易遞過來的儲物符,隻是剛剛把神識探入符中,臉上的笑意便凝固了,接著臉色變幻不定。


    良久,陶廣似乎才發現事實擺在自己的眼前,緩緩的將手中的符籙遞還給了陳易,而他自己所製作的那張符籙則是被其揉成了一團,隨後靈氣湧去,頓時化為了粉碎。


    看了一眼陳易手中的那張符籙,那張其內空間足足有自己所製作儲物符一倍大的儲物符,陶廣歎了口氣,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意氣風發的樣子。而下方的眾人,發現這一幕之後,也明白,這場比試,依然是陳易贏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陶廣問道。


    “無他,唯手熟爾。”陳易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跟你說,我天賦比你高吧?於是心中想起了這樣一句話,便說了出來。


    愣了一下,陶廣又看了陳易一眼,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實話,但是這種話自己問出來,已經是不符合規矩了,所以陶廣怎麽飛來的,又怎麽飛走了。


    下方人群中的謝蘊見狀,也趕緊轉身離開了此地,雖然知道等待自己的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但也沒辦法,隻希望等下見到陶長老就直接認錯,對方可以從輕處罰自己一下。


    本來是想著讓陶長老來好好敲打敲打陳易,為自己稍微尋回一些顏麵的,沒想到讓陶長老也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顏麵。


    拋開這些不說,一個金丹期修士的落敗,使得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再走上這個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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