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人注意自己,向著桌麵之上伸出了一隻手的九朵見狀悻悻然的收回了自己收,從身前的盤子中拿起為數不多的零食美滋滋的吃了起來,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做一般。


    然後,南宮蕌站起了身,一句話也不說的向著院子外麵走去。


    一旁的陳醋見狀,眼中略微猶豫了一番,也同樣的向著院子外走去。


    有些不明所以的九朵,眼見兩人離開,眼中隻是稍微的疑惑了一會,便直接跳到了桌麵之上,左手一伸,右手一遞,便直接坐在了桌麵之上吭哧吭哧的嚼起來,就如同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


    直到將桌麵上的東西全都吃下肚子之後,九朵直挺挺的躺在了桌子之上,看著涼亭之外的天空,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一手拍了拍肚子,蕩在空中的右腳緩緩的搖晃。


    “她們兩個呢?”去而複返的耿巧看著躺在桌麵的九朵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走了。”九朵眼睛都沒睜的回答道。


    “走了?”耿巧也有些不解。


    隻是看著桌麵上已經一掃而空的吃食,耿巧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九朵,實在是太調皮了。隻是在耿巧坐下之後,卻是覺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如今的耿一,被南宮蕌的那一擊打的陷入了昏迷,這也是如今的耿一最需要的安靜,而剛剛耿巧過去隻不過是將耿一扶到了房間之中,回來之後便發現走了兩個人了。


    如此一來,在盯著九朵看了一會兒後,耿巧站起身說道:“我也要去修行了。”


    說罷,耿巧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隻剩下九朵一個人如同睡著了一般躺在桌子上麵。


    躺了一會的九朵,突然從桌子上麵跳了下來,有些茫然的轉頭看看了周圍,臉上突然浮現一陣笑容,跟著徑直的跑出了院子。


    此時,就在玄符山的茅屋之前,門主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屋外,麵對的方向,正是元晨山之上,看樣子,似乎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了,就在這時,門主的眉頭突然一皺,隨後閉上了眼睛。


    還是那座小塔之中,門主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其中,而除了門主之外,已經有六個人影已經在塔內了。其中,百草門的門主,以及玉劍宗的門主赫然也在其中,除了這三人之外,另外還有三個男子,分別是青雲宗的宗主,修羅宗的宗主以及驅獸宗的宗主。


    隨著最後一道人影的出現,青雲宗的宗主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各位都已經到齊了,那各位就先看看這個吧。”


    說著,青雲宗宗主抬手一揮,眾人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之上正是一群身著青雲宗法袍的弟子在與其他人的鬥法,除了領頭的金丹修士之外,雙方剩下的其他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為。


    最高不過金丹期的鬥法,看在這些化神期的宗主、門主眼中自然是沒有什麽熱鬧可言的。


    而青雲宗的這些弟子麵對的好像也就是一些山野散修而已,場上的局麵可謂是一邊倒。


    “你讓我們過來就是讓我們看這麽無聊的東西?”百草門的婦人突然開口說道。


    “別急,精彩的還在後麵。”青雲宗宗主緩緩說道。


    就在青雲宗宗主話音落下之時,畫麵中的戰鬥突然出現了狀況。


    隻見散修那邊為首的金丹修士在受了青雲宗金丹修士一劍之後,從左邊肩膀到腋下,被一劍直接劃過,手臂連同軀體掉落在了地上。隻是就在青雲宗弟子上前想要乘勝追擊的時候,隻見散修金丹一隻手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青雲宗的金丹見狀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臉上極其不屑,卻也沒有立刻進攻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前之人。


    就在這時,散修金丹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青雲宗金丹修士,眼中泛起了詭異的藍光,接著便張開嘴向著青雲宗金丹怒吼,嘴角還有絲絲液體流下,同時散修金丹身上的氣息也在暴漲。


    而接下來,更為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散修金丹被斬掉的左手一團,傷口處突然有著肉芽瘋狂湧出,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一條新的手臂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不過這條手臂與尋常手臂不同的是,手臂之上布滿了毛發,甚至五指也不如尋常的手臂,反而是如同獸爪一般。


    除此之外,散修金丹的雙腿也在變大,將長褲直接撐開,兩條人腿直接變成了兩條獸腿。


    接著,隻見散修金丹又怒吼一聲,腳下一蹬,便衝向了見情況不對想要先下手為強的青雲宗金丹。


    隻是,祭出飛劍的青雲宗金丹,他的那把飛劍在抵達散修金丹麵前的時候,隻見散修金丹抬手一拍,直接將飛劍拍到了一邊,然後散修金丹雙腿一蹬,如同炮彈般衝向了青雲宗金丹。


    隻來得及加厚護體靈氣的青雲宗金丹之時一個照麵便被打飛了出去。


    接著,就如同之前那般一麵倒的戰鬥,除了散修金丹有了變化之外,他的那些同伴竟然一個個的都變成了獸狀。


    直到最後,竟是僅剩青雲宗金丹一個人逃離了此處。


    最後的畫麵停擱在一個身著青雲宗法袍的元嬰修士身上。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畫麵消失,之前不耐煩的百草門婦人第一個開口問道,臉上更是震撼至極。


    再看其他幾人,都是如同婦人一般的表情,同樣為畫麵中的情況感到震驚。


    “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青雲宗宗主回答道。


    “這是何種功法,還是?”驅獸宗的宗主開口問道:“依我所見,他們最後的變化,都是向著風影狼的趨勢而去的,可是據我們所知,如今妖人一族還未發現有金丹的修士。”


    “是功法還是什麽,這個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青雲宗宗主說道:“不過,在我看來,這並不像功法,這種情況,更像是直接將妖獸的特征植入到人類修士體內一般,就如同吸收妖獸內丹那樣。”


    “變化之後的那個散修金丹,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有了極大的提升,甚至上品法寶飛劍刺中他的軀體之後,也不過隻是留下了一道印子而已。”


    “而在場的各位當中,以你們驅獸宗對妖獸的了解最高,所以我想問問,這些散修是不是你們驅獸宗的弟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驅獸宗宗主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一拍桌子,站起來問道。


    “沒有別的意思,如果隻是術法的話,這種行徑還在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如果是我推測的那樣的話,此種手段已經跟那些邪修沒有什麽區別了。”青雲宗宗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就是懷疑我們驅獸宗偷偷的在做些什麽有背倫理的事情了?”驅獸宗宗主繼續追問道。


    “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要論對妖獸的了解,沒有哪個宗派可以比的上你們,所以,我才會如此推測。”青雲宗宗主道。


    “行了行了,現在都還隻是推測,你們兩個就別這樣針鋒相對了。”就在驅獸宗宗主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門主開口勸道。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便的安靜下來,驅獸宗宗主冷哼一聲,然後坐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在小塔當中,兩人說不定已經各自施展神通鬥在一起了吧。


    “光憑這一個片段,我們能了解的東西還是太少了。”門主又說道。


    “說的也是。”修羅宗宗主接話道:“你叫我們來的意思我們都知道了,如今需要調查清楚的是,這到底是功法還是一些其他的手段。”


    “在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要妄下結論,這樣有傷和氣。我們這些宗派之間相安無事這麽多年,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永恒森林那邊還對我們虎視眈眈,如果我們人族之間再出現什麽狀況,你們是想看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再一次發生嗎?”


    聽到修羅宗宗主的話,其他人都諾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隻不過驅獸宗宗主還是一臉的不忿。


    “情況詭異,在之前更是聞所未聞,而且你們看哪個散修金丹變身之後的狀態,已經意識全失,就如同一隻真正的妖獸一般,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們需要查清楚源頭在哪裏,並且要第一時間將這種趨勢壓製下來。”門主緩緩了說道。


    聽了門主的話,其他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場戰鬥是在陸地往南,一片名為斷魂山的群山之中,如今我已經派遣了門內的弟子前去勘察了,等他們看有沒有什麽發現吧。”青雲宗宗主說道。


    “斷魂山脈?此山與我百草門相距不是太遠,我親自跑一趟吧。”百草門的婦人聞言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道友了。”門主點了點頭。


    “記住,如今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先將事情調查清楚再說,你們驅獸宗也需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門內的情況,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異樣。”門主最後看向驅獸宗宗主說道。


    聽了門主的話,驅獸宗宗主雖然極為不忿,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座的這些人都已經是化神修士了,一些事情自然不需要直接點透。


    “既然如此,那各位也先調查一下自己宗派的範圍內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門主最後說道。


    其他的宗主紛紛點了點頭,接著便一個個的消失了。


    回到本體的門主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隨後喚來了二長老,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跟二長老說了一遍之後,兩人又商談了一會之後,二長老便離開了,而門主則繼續看著元晨山的方向。


    此時任然在苦苦煉化材料的陳易,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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