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心神震撼的夏侯天宇隻是被這本來是在自己掌控之下的毒霧化作了一片雷域逼得從其中倒飛而出,而且在變回原狀的蛇頭杖防護之下,也並非是落入了下風。


    有了鄔樂和的前車之鑒,夏侯天宇一上來便拿出了自己的壓箱底手段,上品法寶蛇頭杖,但也並不是說他身上就沒有了其他的法器、法寶。


    可能在幾年之前,夏侯天宇還不一定擁有這些東西,但是這些年來,身為掃霞城三大勢力之一,夏侯家的家主,這些東西他還是有能力可以得到的。


    所以,倒飛出去的夏侯天宇眼中固然有著震驚的神色,但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夏侯天宇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轉而換之,眼神之中流露的是思緒的神色,他在思考,後麵應該怎麽辦。


    可就在這時,就在夏侯天宇即將穩住身形的前一瞬間,將夏侯天宇逼出的那片雷域卻是突然猛地一縮,緊接著便露出了其中陳易的身形。


    看見陳易的目光,夏侯天宇再次震驚起來,那是一道怎麽樣的眼神?


    隻是一眼,夏侯天宇便感覺自己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金丹初期,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


    而後,夏侯天宇心神猛地一震,緊接著他的嘴角便有一絲鮮血溢出,竟是為了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揮去,夏侯天宇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何種的手段。


    隻不過,這樣的夏侯天宇,依然沒有再次獲取先手的機會。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的耳中傳來了一道雷鳴聲。


    “怎麽可能!”夏侯天宇腦海中浮現了這個想法,然後就見夏侯天宇雙手持著蛇頭杖,身子強行的扭轉了一下,用手中的蛇頭杖抵禦住了從其身體右側揮來的那一劍。


    劍招還是那樣的刁鑽詭異。


    然而,有了這第一劍,便有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數不清的劍。


    隨著雷鳴聲不停傳入夏侯天宇的耳中,夏侯天宇從那第一劍開始便沒有任何可以再祭出一件法器的機會。


    直到最後,這些雷鳴聲竟是連在了一起,絡繹不絕。


    就在某一時刻,夏侯天宇身外的那層護體靈光猛然潰散,劍光擊打在夏侯天宇手中的蛇頭杖之上。


    這一劍之下,夏侯天宇再也握不住蛇頭杖。


    蛇頭杖脫手而出,然後一道劍光停在了夏侯天宇的額頭之前,隻要再前進那麽一絲的距離,夏侯天宇的額頭之處,便會出現一個劍洞。


    本來還沉浸在第二局就能取得勝利的趙然以及官白風兩人,被夏侯天宇突如其來的落敗弄的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隨著蛇頭杖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聲響,兩人才算回過神來。


    “難道之前陳易那般迅速的身法不是他的極限?”


    “那伴隨著聲聲雷鳴的身法又是什麽?”


    “陳易此子,真的就有這麽強?”


    如同不甘心,如同不敢信,趙然兩人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各種的問題。


    兩人落在地麵之上,陳易收回手中的竹間,然後走到了南宮蕌的身邊。


    夏侯天宇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一幕幕當中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走到了趙然兩人的身旁。


    待夏侯天宇站定之後,趙然直接一步跨出,目光尖銳的看向陳易說道:“道友,請。”


    說著趙然便要直接禦空而行,隻是他的身形一動卻是突然又停了下來,看向了陳易所在之處。


    發現趙然的目光往來,正準備從儲物袋中掏什麽東西出來的陳易停了一下,以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了趙然一眼,接著便不再看趙然,而是在掏出幾塊中階靈石之後,站在原處吸收起靈石之中的靈力,恢複起自身的靈氣來。


    回味了一下陳易剛剛的眼神,趙然臉上頓時出現了一些不自然的神色,他明白了過來,自己剛剛那想趁人之危的想法,實在是太露骨了。


    所以即便趙然臉上還有些著急,但也隻好悻悻的站在那裏等著陳易恢複靈力。


    跟鄔樂和的一戰,陳易其實並沒有消耗什麽靈力。


    隻不過剛剛跟夏侯天宇的一戰,就如同夏侯天宇之前所說的那般,如果自己無法從毒霧的包裹之中脫困而出,那麽最終等待自己的便是靈力枯竭,毒霧入體這樣的一個結果,所以陳易才不得不使用出雷暴這個極耗靈力的術法。


    所以,才有了如今陳易一手握著一塊中階靈石恢複靈氣的場麵。


    至於所謂的到了金丹期,更多的手段是通過引導天地之間本來就存在的靈氣施展出來的,但是這種手段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首先得自己的體內還有足夠的靈氣,否則,沒有自己體內的靈氣為引,這些存在與天地之間的靈氣憑什麽要聽從指揮?


    這自然也非陳易所願,如果自己體內靈力還夠,誰會不抓住這樣一個一穿三的機會?當然,也並不是說在沒動手之前,陳易就一定覺得自己是贏了的。


    兩場大戰下來,陳易已經暴露了很多的手段,但是對於剩下的趙然,陳易還是一無所知。


    半盞茶之後,陳易手中已經更換了兩塊中階靈石,但是看上去依然沒有達到陳易心中的預想。


    夏侯天宇收回了自己的蛇頭杖,收了起來,佝僂的身子又恢複成之前的模樣,正站在趙然的身旁嘴唇蠕動,看上去正以心神與趙然交流些什麽,旁邊還躺在地上的鄔樂和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趨勢,看樣子那道雷印讓其受的傷並不是很輕。


    三場賭鬥,如今已經輸了兩場,如果是三局兩勝這種說法,陳易此時已經獲得了勝利。


    站在趙然跟夏侯天宇旁邊的官白風,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元嬰修士,此時臉上雖然也有些急躁,但是卻隱隱蘊含了一絲解脫的意思。


    除此之外,在場的幾人當中,可能要數南宮蕌最為輕鬆悠閑了吧?


    反正,結果如何其實對南宮蕌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而唯一跟南宮蕌有些牽連的陳易,此時以金丹初期的修為已經勝過了兩個金丹後期,而且勝的毫不拖泥帶水,於情於理,在南宮蕌看來,陳易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南宮蕌心中更是連擔心都沒有了。


    隻要陳易不受太重的傷就可以了,南宮蕌心中如此想著。


    ...


    又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在手中兩塊靈石化作齏粉的時候,陳易猛地睜開了眼睛。


    之前的戰鬥,陳易可謂是毫發無傷,唯一有損失的隻不過是自身的靈力罷了。


    發現陳易這邊的變化,夏侯天宇與趙然兩人停止了交談。


    而有了與夏侯天宇的這番交流,趙然的臉上固然說不上是勝券在握,但是也多了幾分自信。


    然後隻見趙然往前走了兩步,心平氣和的對陳易說道:“道友可是恢複好了?”


    陳易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同時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緊接著,沒有任何的交流,趙然的身體周圍頓時出現了一道護體靈光,而後趙然向後竟是退了一段距離。光這些還不夠,趙然手中一搓,一把赤紅色的長劍出現在趙然的身旁,隨即,趙然手中更是出現了一個鈴鐺般的器物,微微碰撞之下,一陣扣人心弦的聲音從鈴鐺之中發出,影響心神。


    做完這些之後,趙然的臉上,才浮現了得意的神色,從容而又挑釁的看著陳易。


    從趙然開始一係列動作的時候,陳易便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兩人之中自己才是看上去屬於弱勢的那一方,但是從這個趙然的舉動看來,他所麵對的不是一個金丹初期,而是一個元嬰初期吧?


    如此說來,似乎還要為趙然能夠以金丹後期的修為,直麵元嬰初期修士這樣的一個舉動而感到動容?


    這樣的一個場麵,倒是使得陳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麵對趙然挑釁的目光,陳易微微的搖了搖頭,好像歎了一口氣。


    也就在這刹那,趙然臉上的神色一斂,露出了得逞的神色,然後身旁的赤紅色長劍化作一道紅光直撲陳易麵門而去。


    一路激射而去,這把赤紅色的長劍如同帶起了一片火海一般向著陳易撲去。


    而後,趙然右手兩指並攏,左手拿著鈴鐺輕輕一搖,右手兩指對著鈴鐺一指,接著隻見那從鈴鐺中散發出來的聲波猶如一段又一段的浪潮向著陳易拍打而去。


    鈴鐺所發出的聲音後發卻是先至。


    這種聲波的法器,陳易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但是每次遇見的時候,陳易都覺得很難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與之相比,那攜帶著一片火海而來的赤紅長劍,倒是沒有那麽緊要了。


    於是,陳易以靈氣覆蓋在自己的雙耳之處,又以靈力護住了自己的心神,光這樣還不夠,在這些靈氣的表麵,又接二連三的覆蓋了好幾層不同屬性的雷電。


    然後,陳易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處。


    趙然的目光當中失去了陳易的身形,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而是將赤紅長劍召回,連同長劍帶起的那片火海直接將自己包裹在了其中,不過在他的手中,那個鈴鐺還在不停的搖晃著。


    隻不過,在陳易消失之後,趙然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在做無用之功一樣。


    但是如果仔細一看的話,趙然的嘴唇卻是在不斷的蠕動,如同在念叨什麽一樣。


    就這樣,某一時間,趙然蠕動的嘴唇突然停了下來,雙目閃過精光。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易的身形主動出現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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