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浦鴻就如同將整個世界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全部看遍了一般,最終也沒有找到那個結果。


    就在浦鴻的目光收回之後,身上突然流露出了一種悲傷的情感,隨即浦鴻兩眼看向了費禮,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感受到這道目光之後,費禮在一愣之後,搖了搖頭,如同在說自己並不知道。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浦鴻的臉色才稍微恢複正常一些,但是任然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這聲歎息好像是在說,如今自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最想被看見的那個人卻沒有在這裏,這聲歎息之中似乎有些不如意。


    各宗門的那些人,在浦鴻的目光掃過之後自然是看出了這些人臉上的恐懼,但是浦鴻並沒有往心裏去。


    這種事情,他做了,自然是知道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雖然這是修真界,做有些的事情並不需要什麽理由,而如今他已經給足了理由,所以此時的浦鴻除了晉升到一個整個世界都前所未有的境界所帶來的一種滿足感之外,心裏也暫時沒有升起其他的想法。


    隨即,站在原處沉思的浦鴻,就真的如同一個尋常的老人一樣雙手負在身後,身上有著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隨後浦鴻的目光又緩緩的環繞了周圍,眼神之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種不舍的神色。


    而本來因為浦鴻身上流露出那種陌生而又強大的氣息之後顯得有些惶恐的這些修士,也在這一刻紛紛的感受到了從浦鴻身上所傳來的哪種不舍的神色,這些人都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浦鴻。


    不舍?為何會不舍?你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終於在今天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晉升到了一種從未有過叫不上名字的境界,為何你浦鴻還要做出這樣一種不舍的神色?你是在不舍什麽?


    眾人心中浮現這種想法,但是卻沒有人敢真正的問出口,隻是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個如同尋常老人一般的浦鴻。


    就在這時,以浦鴻所站的位置為中心,周圍的雲層竟是在這刹那全都朝著浦鴻的上空凝聚而去,一時之間風雲突變。


    抬起頭看向天空之上的異變,浦鴻眼中充滿了決然,最後如同想起了什麽一般,臉上竟是緩緩的浮現了笑意。


    再次望向費禮,浦鴻的眼中竟是充滿了一種警告的意思,最後就見浦鴻的嘴唇蠕動,好像在對費禮說著什麽,陳易也是在此時發現,浦鴻臉上的驚訝越發的濃鬱,竟是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巴,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嘴唇停止蠕動之後,浦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抬起頭看向已經變的極為厚重的雲層,眼中充滿了戰意,之前的不舍也在此時全都消失不見。


    而後,那種陌生而又強大的氣息再次從浦鴻的身上散發出來,接著就見浦鴻身上穿上了一件血紅色的戰袍,而他那滿頭黑發也在此時變得血紅起來,緊接著就見他那本來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也在這時緩緩的站直了起來,看上去就如同回光返照又回到年輕時候一樣,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也在這瞬間達到了巔峰。


    手上出現一把血色長槍,雙手持槍,浦鴻竟是直接向著天空之中那厚重的雲層之中衝了進去,就如同在這雲層之內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等待這浦鴻一樣。


    也就在浦鴻衝入雲海之中的刹那,一道冷哼聲從雲層之中傳出,接著就見最下方的雲層突然一陣翻湧,隨後就平靜了下來,平靜的就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而後更是光滑的如同鏡麵一樣,但是在這般變化之後,下方的那些修士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再感知到雲層之內所發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如同木頭人一般仰著頭看著天空之中的雲層,這厚重的雲層如同在此凝固,再也不會消散一樣。


    除了最前方的費禮還有在浦鴻剛剛衝入雲層之中時抬頭望了一眼的費禮之外。


    也不知道浦鴻到底是跟費禮神識傳音了什麽,即便到了現在,費禮臉上依然還布滿了震驚的神色。


    “費師伯。”陳易終於忍不住的在某一時刻喊出了聲。


    聽見了陳易的這聲叫喚,費禮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但是看其兩眼呆滯的模樣,似乎還未將剛剛得自浦鴻哪裏的消息消化掉。


    回過神之後的費禮,漸漸的兩眼之中出現了聚焦,最後更是緊閉著嘴唇,腮幫鼓起,好像在狠狠的咬住牙齒,如同隻有這樣才能讓其將那份震驚隱藏在心底。


    最後,費禮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厚重的雲層,同樣的,他也看不到雲層之中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收回目光之後,費禮轉過身,向著其餘宗門的那幾個化神修士招了招手。


    待到幾人都聚集過來之後費禮才緩緩的說道:“讓門下的弟子都散了吧,從今天起,修羅宗將不複存在。”


    幾人點了點頭,雖然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疑惑,但是也知道哪怕自己將問題問出口,看費禮如今的狀態也不會回答他們什麽。


    但是就在幾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其中卻是有一人並沒有想走的意思,而是目光閃爍的看向費禮,隨後才緩緩的問道:“費前輩,敢問這修羅宗之內的東西該如何處理?”


    此人正是青雲宗的尤高郎。


    聽見尤高郎的問題,頓時其他幾人頓了頓,但是在回過頭看了費禮一眼之後,玉劍宗的鄒長霞,百草門的居山柳隻是目光向著下方看了一眼之後便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了此處,而在兩人之後的驅獸宗的曾陽華也是在稍微猶豫一番之後便離開了此處,最後隻剩下了青雲宗的尤高郎還在哪裏若有其事的看著費禮,等待著費禮的下文。


    “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找吧。”費禮有些興致全無的說道。


    聞言,尤高郎當即神色一喜,隨即便也消失在了此處。


    陳易卻是發現,在尤高郎離開之後沒有多久,無論是天空之中的青雲宗弟子還是地麵之上的那些青雲宗弟子紛紛離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一個個興匆匆的向著修羅宗的山門之上衝去。


    而在修羅宗山門的另外一邊,如今隻剩下京朔還有禹軒兩人還站在哪裏,看著這些人的腳步踐踏在自己的宗門之內,也沒有絲毫動容的神色,就如同費禮那般,興致央央,如同對什麽都失去了興趣一樣。


    至於之前剩下的那些元嬰修士,則在死裏逃生之後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了。


    京朔與禹軒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又向著望向自己兩人的費禮抱拳行了個禮,最後費禮擺了擺手,兩人化作兩道流光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從此時此刻開始,修羅宗不複存在,這兩人自然也算是一介散修了,或許將來會在某些時候突發興致,加入了某個門派當中,那這個能讓化神修士看上眼的宗門可能也會因此一舉躋身玄符門、青雲宗等門派一般的一流宗門。


    下方修羅宗山門之內,除了青雲宗的那些修士,自然還有一些依附於青雲宗的門派弟子也在其中,或許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之中也會有其他的修士參入其中,但是無論這些人能在修羅宗之內發現什麽都與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一次五個宗門合力討伐修羅宗的事情好像就此落下了帷幕,畫上了一個句號,而身為整件事情的引導者浦鴻的身影也在衝入了雲層之後一時半會也沒有出現過。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按理來說隻要浦鴻還存在的一刻,那麽事情便沒有結束。


    可是,既然費禮在收到浦鴻的神識傳音之後宣布了這樣一個結果,那麽浦鴻還能不能從雲層之中出現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總之,隨著各宗門化神期修士的命令下達,下方的修士開始紛紛回到了飛舟之上,並沒有如同青雲宗那般還在修羅宗的山門之內搜尋一番,而是選擇了直接離開此處。


    隨著一艘艘的飛舟從地麵之上升起,然後離開此處,頓時本來看起來人山人海的畫麵,也在這一刻不複存在,而在天空之上,如今更是隻剩下了陳易與費禮兩人站在那裏,還在默默的喝著酒,沒有說上任何一句話。


    至於其他那些化神修士在傳達命令之後有沒有直接離開此處,那就不是陳易所能知曉的了,但是按照陳易的推測,哪怕稍微是有些好奇心的修士,都會選擇留在這裏,想要親眼目睹一個結果,就如同最常說的那句話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兩人這一喝,便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在第二天午時時分,就連修羅宗的山門之內,青雲宗的那些人也開始從修羅宗內開始撤離,但是陳易注意到的是,這些人臉上的神色卻並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些修士還眼神驚恐,臉色蒼白,似乎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


    隨著青雲宗的弟子撤離,終於整個修羅宗的山門範圍之內都安靜了下來。


    站在費禮身旁的陳易除了給費禮一杯又一杯的倒酒,便沒有開口說上任何一句話,他看的出,費禮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都在思考著什麽,而這種情況下自己好像並不適合開口。


    可是,一直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沒看見天空之上的雲層就如同定格了一樣,絲毫變化都沒有嗎?


    就這樣,又是半天的時間過去之後,再將又一壇酒倒空之後,陳易終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要開口問什麽東西。


    可就在這時,天空之上的雲層變相突起!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手機請訪問:推薦:.rm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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