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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因為陳易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池圭如今已經出關的原因,池圭的這個院子內後麵這些日子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番熱鬧場景。


    至於池圭突破當天陳易所烤製的那些四階妖獸肉,據說是被池圭收起來了,也有人猜測是後麵的幾天內,被池圭跟宣卉兩人給分食掉了。


    當然,這種事情別說池圭如今已經是化神期了,就算還是之前的那般修為,想必猜測出這兩種結果的那些人也不會有什麽別樣心思,畢竟隻是一些味道頗佳的烤肉而已。


    又是兩個月後,院子中正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曬太陽的陳易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突然落在院子之中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見陳易看向了自己便開口問道:“這裏可是界山之上,池圭前輩所住的院子?”


    “前輩你是?”緩緩的撐起身子,陳易站了起來。


    兩個月的恢複,如今的陳易已經有了行動的能力,隻不過渾身的修為還沒有恢複罷了,畢竟當時的那番舉動可是傷到了陳易的根本,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陳易的靈體,如果不是體內的太青木,陳易在做出那番舉動之後,即便沒有直接死去,也會變成廢人一個。


    畢竟,境界這種東西哪有那麽簡單就可以強行越境的?可想而知,陳易為了那一瞬間的化神修為,為了施展出五雷歸元斬到底是付出了什麽。


    哪知這個中年男子在聽見陳易的問題之後眼中對這個病懨懨的家夥並沒有理會,反而是在通過陳易的這番舉動判定此處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之後看向院子深處,然後抱拳恭聲道:“晚輩張海之求見池圭前輩。”


    話音落下,這個叫做張海之的中年男子並沒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回應,反而是在保持這個姿勢幾息之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又重新躺在搖椅之上的陳易。


    “池圭前輩沒在?”


    不用睜開眼也能知道張海之是在問自己的陳易在聽見對方的問話之後本來是不想理會此人的,但是在想了想之後還是輕聲的嗯了一聲,然後身體扭動了一下,似乎剛剛躺下來的時候那個姿勢並不舒服。


    “池圭前輩去哪裏了?”張海之又問道,隻是光憑聲音就能聽出,此人對眼前這個對自己毫不在意的陳易已經有了不滿。


    “等下就回來了。”陳易輕聲說道。


    可越是輕聲,越是讓本就對陳易有些不滿的張海之更加的不滿了。


    頓時一股元嬰期的氣息從張海之的身上散發出來,竟是刹那隻見就全都壓製在了陳易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陳易猛地睜開眼睛,臉上頓時變得殷紅起來,這股殷紅看起來並不正常。


    “小小年紀竟然目無尊長,性格如此倨傲,你的師長是如何管教你的。”張海之看向陳易沉聲說道。


    被這股氣勢壓製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陳易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隻是用憤怒的目光看向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人。


    “還不服是吧?”看見陳易的目光之後,張海之怒極反笑,右手直接抬起,可突然腦中靈關一閃,想到了什麽之後,右手又放了下來。


    接著,就連壓製在陳易身上的那股氣息都被其收回體內。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裏?”


    恢複自由的陳易頓時嘴角流出鮮血,咳嗽了兩聲之後才怒視著對方一言不發。


    “不要以為自己是池圭前輩門下童子,就可以這般為所欲為。”張海之又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我可是受命與玄符門前來頂替池圭前輩的位置,在此坐鎮三百年。”


    聽見對方所說,本來心中有所猜測的陳易頓時確定了下來,隻是即便如此,陳易的心中依然有一種極為不爽的感覺。


    當年還是築基期的時候便被金丹期的人用境界說話,受到了屈辱,此事陳易可還是一直記得的。


    如今已經金丹期了,沒想到就在自己師父的眼皮子低下竟然又被一個元嬰期的人欺負。


    頓時,一種莫大的屈辱湧上陳易的心頭,然後就見陳易調集了渾身的靈氣,然後抬起頭,大吼了一聲:“池圭!有人上門打你臉了!”


    聲音如同滾滾洪流向著四周擴散開來,直接傳遞出去很遠之後還有著一道道的回音。


    而隨著這聲大吼傳出之後,本來還麵帶怒容的張海之臉色也為之一變。


    一個坐下童子而已,不就是一個仆人罷了,怎麽敢直呼自己主人的名字!


    難道對方的身份不是如此?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在張海之的腦海之中時,突然一個念頭再次浮現在其腦海之中,然後張海之的臉色更加惶恐了。


    竟是在這刹那,張海之的眼中流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似乎是在猶豫自己還應不應該呆在這裏。


    可就在張海之猶豫的這幾息的時間過去之後,猶豫不決的張海之突然臉色一變看向了院子東邊的空中,哪裏有著一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這個院子而來,也在這同一時間,張海之還感受到了好幾道元嬰期的氣息也在向著這裏而來。


    “誰敢上門打我的臉!”一道清脆帶著怒意的聲音從東邊那道流光之中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流光之中那屬於化神期的氣息。


    然後張海之後退了幾步,接著那道流光落在了院子之中,陳易身前,張海之的身前。


    麵向陳易的池圭看著陳易嘴角那還沒有擦幹淨的鮮血,頓時秀眉一簇,臉色陰沉。


    “池、池圭前輩!”張海之有些惶恐的聲音在池圭的身後響起。


    猛地轉過身,池圭一臉陰沉的看向對方,沉聲說道:“就是你要來打我臉?”


    “晚輩不敢。”張海之趕緊行禮說道。


    “那我這徒兒身上的傷勢,可是你所造成的?”池圭又問。


    “徒、徒兒?”張海之猛地睜大眼睛看向池圭身後的陳易,此時的張海之眼中充滿了後悔,自己,自己怎麽那麽衝動,好好的要看一個金丹期的晚輩不爽做什麽?


    隻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金丹期的門童跟金丹期的徒弟,這身份可是差的太遠了,而且這個徒弟還不僅僅是池圭這個化神期修士的徒弟這麽簡單。


    “你這個師父是怎麽當的,我如今還在你的院子之中便被人這般上門欺負,你再回來晚一點可就隻能幫我收屍了。”一道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甚至在這道聲音落下之後還伴隨著兩聲急劇的咳嗽。


    聽見這句話,頓時張海之的額頭之上流下了一顆顆的汗珠,至於背上有沒有出一身冷汗那就不得而知了。


    “乖徒兒,師父的錯師父的錯。”聽見陳易的話,池圭竟是帶著訕笑說道。


    而池圭的這句話,更像是在張海之的腦海中劈下了一道雷霆一樣。


    如果隻是一般的徒弟也就罷了,但是看池圭的這番模樣,這不是對自己的這個徒弟疼愛有加是什麽?在修真界當中,護犢子的師父並不少見,不然怎麽有打了小的來老的這麽一種說法?


    感覺大難臨頭的張海之剛剛想說什麽,卻是感覺一股冰冷的感覺撲麵而來,同時而來的還有那股讓他不敢動彈的化神期氣息。


    一個金丹期的晚輩,在一個元嬰期的麵前敢是這般態度,這便是使得張海之發怒的原因,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晚輩罷了,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為何敢這般態度對自己。


    可是同樣的,在池圭這個化神期的眼中,自己元嬰期的修為不也是一隻螻蟻?


    “說吧,你想怎麽死?”池圭冰冷的聲音傳來:“駐守界山這麽多年,四階的妖獸倒是殺了不少,不知道元嬰期的修士,會不會難殺一點?”


    “前輩饒命!晚輩實屬不知情啊。”張海之聞言,頓時態度擺的更低了,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


    “他是玄符門請來,頂替你這個位置的人。”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響起之後,張海之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說道:“不錯,晚輩的確是受玄符門之名前來界山駐守之人,還望前輩看在此事上饒過晚輩一次。”


    “是嗎?”池圭懷疑的聲音響起。


    話音落下,院子之中齊刷刷的又出現了幾道聲音,正是閭工那些人。


    在看見場中的情況之後,幾人雖然一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沒有一人開口說些什麽。


    而在這些人出現之後,以及這些人的態度,張海之頓時越發的後悔。


    “的確是這樣的。”張海之趕緊說道。


    “玄符門就請了這樣一個人來駐守界山?”池圭繼續道,然後話音一轉問道:“玄符門請你來,給了你什麽東西?”


    “五塊中階靈石,並且在界山之上所獲全由晚輩自行分配。”張海之不敢猶豫,趕緊說道。


    聞言,陳易也是一愣,五萬塊中階靈石對於一個元嬰修士來說已經不少了,但是三百年駐守界山的時間,這五萬塊中階靈石卻是顯得有些不夠了,看樣子能打動此人的還是那在界山之上的所獲吧。


    畢竟,如今除了西邊的永恒森林,便隻有這界山往北的妖獸最多,但是永恒森林那邊卻是極為危險,饒是元嬰期的修為也不敢輕易前往。


    而在這裏,可謂是可以無所顧慮的收集三百年的妖獸材料,這一點對於一個元嬰修士來說還是極有誘惑的。


    就在此時,在張海之看不見的畫麵中,池圭轉過頭看了陳易一眼,然後陳易點了點頭。


    “哼,念在你不知情,可以饒你一條生路。”接著池圭又轉過頭說道。仙道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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