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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光幕之中,所有的氣息都隱藏在其中沒有絲毫的外泄,但是隨著某一刻,在光幕的四麵八方有著數個身影出現在光幕之上,隻能隱隱看見人形,卻無法看見到底是誰,就像有著一個紙人沾了水之後被人扔在了光幕之上一樣隨後又如同被人從光幕之上剝離了下來,順著那一層光幕緩緩的滑落。


    外麵的眾人看見了這一幕,卻想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些玄符門的弟子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潔白的光幕之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黑點不大,剛剛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發現這個黑點的存在,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黑點出現在某一團區域的時候,眾人終於是發現了這個黑點。


    當然,除了那些玄符門的弟子發現了這個異象之外,懸浮山上的三人也是注意到了這個異象。


    司空人第一個站起來,臉色低沉隨即二話不說消失在了原處。


    司空人消失之後,廳內便隻剩下了邵逸以及充如鬆兩人,兩人隨即也站起身來,隻不過看兩人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擔憂,對視一眼之後,兩人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原處。


    看著空中接二連三出現的三道人影,下方的玄符門弟子頓時停止了議論聲,一個個仰著頭看向三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司空人,這光幕乃是你玄符門陣法所化,想必它的出現也是因為那個陳易。”


    “如今看來,此人一拳拳的轟在這光幕之上,卻是有著及其想要離開此處的念頭,如果是你玄符門的陳易怎麽會沒有法子離開?”


    “這樣一說的話,這次的比試便是我驅獸宗或者青雲宗的弟子獲勝了吧?”


    “既然如此,貴門的陳易如今身死道消也好,陷入昏迷也罷,解除此陣法的事情你司空人還得做一做了。”


    三人出現在空中,司空人一直沉默不語,反而是充如鬆卻是在看了兩眼那些越來越密集的拳印之後笑著說道。


    “此事不用你說。”司空人沒好氣的說道。


    充如鬆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


    隻是這個時候,處於各種思緒當中的兩人都沒有發現一件事情,那越來越密集的拳頭卻是在兩人談話間沒有出現了。


    右手一翻,頓時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牌,隨即司空人沒有任何猶豫的身上靈氣開始注入到玉牌之中,而後就見玉牌之上靈光微微閃過,最後戛然而止。


    隨著靈光消失,那由誅仙陣衍生的光幕也開始緩緩的變幻起來,本來就看起來就極薄的光幕變得越來越薄,直到消失不見,一個口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也就在這個口子出現的刹那,空中的三人都是神色一變有些驚訝的看著身前,此時的他們感知到了光幕之中那濃鬱的殺氣以及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殺氣越發的濃鬱,血腥味也越發的濃鬱,但就在這個時候,三人神色又是一變,除了那殺氣以及血腥味之外,他們三人竟是還感受到了一股略顯玄妙的氣息。


    然後三人的視野當中出現了一個渾身都流淌著鮮血就如同剛剛從血池之中撈起來的血人,而這個血人剛好在這個時候將那聚勢到了極致的一拳揮出,一股屬於元嬰期的氣息頓時向著三人鋪麵而來。


    雖然隻是元嬰期的氣息而已,對於在場三人當中最低都是元嬰巔峰修為,更是有著化神期境界的三人來說這本來不算什麽,可看三人如臨大敵的模樣,可想而知這股氣息並沒有感知當中的那麽簡單。


    於是修為最高的邵逸率先反應了過來,當即身上靈光一閃消失在了原處。


    而後便是司空人,隻見其單手呈劍指豎在身前,隨後也如同一道劍光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這般的反應讓本來就有些驚訝的充如鬆分了一絲的神,也就是這一絲的分神哪個拳頭便已經來到了充如鬆的身前。


    金丹巔峰對元嬰巔峰揮出了一拳,放在其他的地方這必然是蚍蜉撼樹的一件事情,但是充如鬆在反應過來躲不過這一拳之後卻是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本來立在空中的身形突然往後退去,速度極快,但是那一拳依然如影隨形,隻要充如鬆由那麽一絲的停頓便會落在充如鬆的身上。


    當然,隻是過了一息之後,本來是因為避無可避的充如鬆此時臉上也是浮現了布滿的神色,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堂堂一個元嬰巔峰的修士,如今這麽多人看著難道就要被一個金丹巔峰的晚輩一拳逼退?


    盡管這一拳上有著一些比較玄妙的氣息在其中讓人有些看不清深淺。


    靈氣不停湧向身前,這是第一層防護,盡管有些突然,有些沒盡全力,但畢竟是一個元嬰巔峰的所作所為,按道理來說,一個金丹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拳遇見這層防護威力便已經要大很大的折扣,可是眼看著那一拳之上有著雷電之力湧出轉眼間便侵蝕了大半的靈氣,充如鬆麵色更為凝重了幾分。


    充如鬆還在往後退,拳頭還在繼續往前,形成防護的靈氣竟是一時隻見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就見那之前不知道去到了何處雷音幻嬰雀突然出現在了充如鬆的身旁,口中發出一聲清鳴聲,此時聽起來卻如同那嬰兒的啼哭聲,隨即便立在了充如鬆的身後,緊接著兩個翅膀一扇,頓時有著數道成人胳膊粗細的雷電從其翅膀之中湧出。


    這股雷電融入了前方的靈光當中緊接著更是直撲陳易的拳頭而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從陳易拳頭之上也湧出了一陣雷電,兩者頓時碰撞在了一起。


    電流湧動的聲音劈裏啪啦的傳來,不過持續了兩息的時間,就見一道渾身黝黑的身影如同受到了極大的力一般往後倒飛而去,正是陳易。


    “哼。”眼見陳易倒飛而去,充如鬆口中也發出了一聲冷哼。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讓一個元嬰巔峰的修士使出了這般的手段,落敗的是陳易,這是所有人都預料到的事情,但是能讓充如鬆使出這般手段,饒是如今所有人對陳易都有了一些猜測,也妨礙不了這些人心中對陳易升起一種佩服的神色。


    飛出去一段距離的陳易終於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子,目光徑直看向充如鬆所在的位置,眼中充滿了殺意,這感覺就好像對於現在的陳易來說,隻要是擋住自己路的那便是自己的敵人,便是自己要擊殺的目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境界之分。


    左手持劍淩空一揮,隨即陳易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又要衝向充如鬆,但是就在陳易的身形剛剛往前衝去的時候突然停在了原處。


    “還不住手!”


    司空人的聲音傳來,而後就見陳易的身上突然出現了數道靈光,這些靈光看起來就如同尋常的天地之間的靈光一般,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發現在這靈光之中有著一紅一黃兩根及其細小如同絲線一般的存在,顯然這些靈光並不是簡單的靈光匹煉,而是一件器物。


    靈光纏繞在陳易的身上,將陳易整個人都包裹的死死的,隨著司空人出現之後又是一指,頓時那些靈光一緊,頓時將陳易就如同粽子一般的包裹了起來。


    受到這般束縛的陳易自然是少不了掙紮,可是任憑陳易手段盡出,卻無法掙脫掉絲毫。


    見狀,沒有人注意到來到陳易身旁的司空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司空人看了陳易兩眼之後眉頭皺起,他看出了陳易此時的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卻又說不上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


    “司空人,我兩宗弟子前來你玄符門請教切磋,但是你玄符門就如此虐殺我兩宗弟子的?”


    就在這是,一道飽含怒意的聲音傳來,直奔司空人而去。


    司空人聞言,猛地想起了什麽,看向了喊出這句話的充如鬆,隨即又順著充如鬆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眼中也閃過一絲錯愕


    之前被光幕包裹的那片區域,此時已經完全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整片區域此時都呈現一種破敗的跡象,到處都是修士鬥法之後的痕跡,當然,如果隻是這般的話,那麽還算不上什麽,但是當眾人看見那些隨意落在地麵之上的屍體之後,眾人也就明白了為何充如鬆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能看見的那些驅獸宗的弟子屍體如同被人抽幹了精血一般,旁邊躺著的伴生獸也是一般的跡象,再看這些驅獸宗弟子的身上分明還有著一個個的致命傷,就如同是有人將這些驅獸宗的弟子擊殺之後又用了某種手段抽取去了其身上的精血。


    再看那些青雲宗的弟子,此時都落在了這片區域的邊緣,想必之前如同紙人一般出現在光幕之上的那些人影便是這些青雲宗的弟子了,一個個此時早已沒有了氣息,隻不過屍體相對於那些驅獸宗的弟子來說還算正常罷了。


    種種跡象,加上如今隨著光幕的消失而飄向了四周的血腥味以及這般跡象帶來的視覺衝擊感讓所有人都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了此時還在不停掙紮看起來就如同已經走火入魔了的陳易。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理由?還有什麽借口?


    想到這,饒是司空人也不由無奈的看了一眼被束縛在哪裏的陳易。


    邵逸也在這時看向了陳易,又看向了司空人。


    感受到邵逸的目光之後,司空人也明白了過來,這件事情,玄符門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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