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樣,就像是和惡魔簽署了契約的鬼侍一般!


    當惡魔有所需求,鬼侍,便煙消雲散。


    這黑煙極其古怪,就像是世界最為不祥之物一般,武者一旦沾染,真氣就會迅速流失。


    至於普通人如果觸碰到,恐怕,流失的,就是生命力了。


    “站住!”


    秦家高手見紀嵐要跑,紛紛往這裏集中,反而著了鷹老的道,紛紛被這黑煙糾纏。


    紀嵐趁亂,施展出秘法,竟是生生在眾人眼前,完全消失!


    秦長生心念一動。


    當時柴空青失蹤,也是在飛機的洗手間裏消失的。


    那種地方,完全沒有暗道的可能。


    也就是說,是依靠某種空間之力才實現的換位。


    而這份空間之力,顯然,和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脫不開幹係!


    秦長生心念一動,趁著無人在意,悄悄拿出裝著伏羲女王的血玉葫蘆,收了部分黑煙到血玉葫蘆的空間之中。


    伏羲女王曆經千年,或許,她會對這黑煙,有所了解。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之後,這裏的邪祟之物,被徹底清理幹淨。


    隻可惜,經過一場惡戰,原本山清水秀的農家樂,也變成了生靈塗炭之地。


    秦景輝看著被夷為平地的一片旅遊勝地,滿臉心痛。


    “多好的地方,就被這樣毀掉了……”


    秦景輝歎了口氣,對胡康說道:“按照他們經營的價格和成本,給這裏的經營者做出賠償。如果可以的話,幫他們安排一些新的營生。”


    胡康點了點頭,連連稱是。


    在這個司機眼中,秦景輝和秦家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世家中人往往玩弄權勢,甚至連政治和百姓,都不過是他們的政治手段和棋子罷了。


    但秦景輝一旦任職某處,是真心實意為百姓做事的。


    所謂父母官,不過如此了吧。


    秦景輝走上前,卻在靠近秦長生三步的地方有些突兀的停住了腳步。


    正常熟人交談,應當在三尺之內。


    可是這個距離,對這對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的父子來說,未免有些過於親近了一些。


    “長生……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本想借著這優美的環境和你好好交談,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秦景輝苦笑一聲,滿臉無奈。


    秦長生漠然道:“不必了,秦書記。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廢話不用多說,我們開門見山就好。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秦長生冰冷的話語,讓秦景輝有些不知所措。


    這讓幾個秦家武道高手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們都出自京城秦家總部,宗族的意識極其強烈。


    “你這人簡直不識好歹!這好歹也是你爹,你這是什麽說話態度?”


    “家主看不上你,真是看對人了!你就是一個沒規矩的野小子!”


    “真是有點本事,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倘若今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救場,你連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聒噪!”


    麵對秦家一眾武道高手的七嘴八舌,秦長生反而反過來訓斥起了他們。


    “救場?你們倒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身為秦家武者,連最基本的保護族人都做不到,你們這些年來習的武,都習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


    “你們不如捫心自問,如果剛才是你們被困在那縹緲金象陣中,今天,就是一個團滅的結果了吧?”


    麵對秦長生咄咄逼人的質問,秦家一眾武者被訓斥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兩個武皇強者,甚至有些不敢麵對秦長生的眼睛。


    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已經感受到了那金象陣的餘波,並為之震撼。


    實話實說,換成他們兩個武皇當中的任意一個,被困在這金象陣中,再加上旁邊紀嵐和鷹老的虎視眈眈,都是一個十死無生的結局。


    撐到支援趕到?


    不存在的。


    在金象陣和兩個武皇高手麵前護住秦景輝?


    做夢去吧。


    所以說到底,反而秦長生幫在場的這些武者擦了屁股。


    他們如何能不羞愧!


    秦景輝幹咳了一聲:“長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隨我去津門市委大院吧,正好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交代。”


    秦長生挑了挑眉毛:“去那裏做什麽?以我的身份,出現在那兒,也不合適吧?”


    這種時候,還是胡康最了解怎麽勸導人。


    “少爺,你就別推脫了。你要找的人,現在,就在市委大院呢。”


    秦長生皺起眉頭:“不是說她們逃跑了嗎?”


    胡康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那是秦書記放出去的煙霧彈,為了平事而為。實際上,那位柴女士,現在就在大院裏。”


    “那趙鑫蕊呢?”


    胡康歎了口氣:“秦書記也在尋找趙小姐的下落。”


    “那我可以叫幾個人,跟我一起去嗎?”


    杜南喬和杜子明擔心柴空青已經許久,可以說是心力憔悴。


    這時候知道了她們的下落,秦長生自然想第一時間告訴她們。


    “這……”


    胡康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那畢竟是市委大院,不是什麽菜市場。


    要是因為對方是秦長生的人就放進去,傳出去了,市委的臉往哪裏擱?


    更何況,嚴格意義上來說,趙鑫蕊和柴空青還是被“拘留”的,趙鑫蕊跑了就算了。這種情形下,還隨意帶人去見剩下的一個,這不是開玩笑嗎?


    “帶吧,但是,一定要做好保密,不能亂說話。”


    最終,還是秦景輝拍了板。


    看著這個一向很有原則的秦家未來如今對兒子無限放低底線的模樣,胡康不禁歎了口氣。


    秦景輝這麽做,也是希望能夠彌補過去幾十年,父愛的缺失。


    隻是,對於現在的秦長生來說,這種讓步性質的偏愛,早已不必要了。


    有些錯位,就是這麽讓人唏噓。


    ……


    津門距離京城,不過數百裏的距離。


    在經濟文化等等許多地方,兩個城市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世家宗族的關係上,看得見看不見的關係,更是盤綜錯節。


    當杜南喬父女接到秦長生的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津門大院,來的甚至比秦長生一行人要早。


    當秦景輝看到,陪同在杜南喬身後,如同老奴一樣矜矜業業的魏承默時,還顯得有些驚訝。


    這魏家,什麽時候這麽有服務精神和奉獻精神了?


    不少出入的官員、來辦事兒的子弟見到魏承默,都十分熱絡的上去打招呼。


    然而,得到的,卻是寡淡的回應。


    熱臉貼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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