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齊的辛辣與冷血是遠近馳名的,隻有不知好歹的家夥才敢惹上他,而采菱似乎已成了他眼中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從夜空中劃過,豆大的雷雨狂厲而下。


    驚悸隨著狂風暴雨向采菱全麵夾殺而來,這個男人似故意挑釁,在將被雨淋得一身濕漉漉的她拖進一棟設計得別出心裁的別墅後,像丟球似的將她拋扔在床上。


    “你瘋了!”采菱難以苟同他那教人膽戰心驚的可怕舉動,怒吼一聲,渾身直顫的她趁他一個不備迅速掙脫了他的鉗製,然後順勢滾到屋子的一角。


    “兩億,你賠得起嗎?”磊齊很快又抓到了她的皓腕,一施力,又將她甩上床去。


    當他那帶勁的臂膀、炙熱的手掌,一觸及她的身體,她心頭便一陣小鹿亂撞,有種奇異的感覺流竄而過。


    “什麽兩億?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采菱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她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不可理喻的男人。


    “早上你無故撞到我,害我趕不及見客戶,現在又無故撞上了我的車,害我趕不及簽約,白白損失了兩億,你說該不該怪罪在你頭上?”


    神經病!這算哪門子的歪理?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太不可理喻了,這事怎能算在我頭上?你幹脆用搶的比較快。”她哪來的兩億還他?他分明是強人所難嘛


    采菱就快氣炸了,拉起被單蓋在自己身上,美眸已失去了悍然的凶光,徒留不知所措與一臉的錯愕。


    “算在你頭上又如何?”這女人挺有個性的,磊齊犀利如鷹般的銳眸激賞地迅速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兩億買你一夜,算便宜你了,好事全讓你占盡。”


    “警……警告你——不要亂來哦!再說……再說……我又不是妓女!”他可把采菱嚇壞了,她立即揪緊被單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說真的,這輩子她從沒見過如此不可理喻、色膽包天的男人。


    “幸虧你還有幾分姿色,要是連咽都咽不下去,我可虧大了。”磊齊絕不是在嚇唬她的,他是真的打算把她連肉帶骨的咽下肚去。


    磊齊出生於名門望族,唐氏集團的財富令人望塵莫及,磊齊自然成為女人們擇偶的第一大目標,就因為女人對他卑躬屈膝,才會如此不值錢。


    他向來狂妄慣了,想得到手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紀錄,一旦被他看上眼,即使不擇手段他都要得到,包括眼前的女子在內。


    他會讓她知道得罪他會有什麽後果,他要她為自己的魯莽懊悔不已,他要她賠償他所有的損失。


    叛逆是他最拿手的戲碼,獨斷狂妄是他的注冊商標,跋扈的個性促使他從不把道德規範放進眼裏。


    女人在他眼中就像一件華麗的衣服,剛穿時新鮮感無比,待新鮮感褪去時,也正是他厭倦的時候,這就是他日子過得不貧乏的秘訣。


    “你不要鬧了,快放我走!”采菱又驚又慌。


    他雖生得英俊非凡,但她鄙視他,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些許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她真的好怕這個膽大妄為的“摧花殺手”會動手奸淫她。


    “誰有空鬧你。”磊齊目中無人的笑著。


    她心頭襲上了一股寒意,生氣的截斷他的話,但她纖手僵冷,聲音抖得更是厲害,假若她被侵犯了,該怎麽辦


    “就算我有錯在先,真的造成你不少損失,堂堂正正一個大男人,怎能如此小氣和我斤斤計較?”


    顯然這男人的脾氣暴戾非常,否則不會如此輕易被激怒,他迅速捏起她的下顎。


    當然她知道他會強迫自己去迎視他凶狠的目光,她不允許他有碰觸自己的機會,想打掉他的手,然而他龐大的身軀卻偎近了她。


    屬於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充滿魅惑的在她鼻息間流竄,她恨死自己了,因為她竟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你不想活啦?敢教訓我。”他壞壞的邪笑著,突地強而有力的臂膀朝她伸了過來,一把攔起她的腰。


    “啊!”采菱嚇得尖叫,突然身子一晃,她整個人倒進他懷裏,兩人貼得幾乎密不通風。


    男女間太奇妙了!不一樣的身體構造總是會相互吸引,他結實的胸膛炙熱無比,她體內的血液開始不安的快速流竄。


    他快速地將她翻倒在床上,龐大身軀壓上了她,在她耳畔低聲喃道:“看你小巧玲瓏,想不到胸脯還挺有肉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放手!”她怒極了,氣他、更氣自己那不爭氣的情欲。


    她掙紮著,咬住他胸前的肉。


    “牙齒挺利的哦!”磊齊不以為忤的找到她胸前的挺立,放肆的開始輕揉她的乳峰。


    采菱頓時覺得渾身騷癢,熱流在瞬間流遍全身。


    “你這個下流的男人,我要告你非禮!”


    “這罪名不夠嚴重,強奸罪比較有看頭。”他本來隻是想嚇嚇她,但不知為何,當他一接觸她的身子,他的身體就像著了火。


    她有種特殊的氣質正強烈的吸引著他,濃烈的活像一團火焰。


    “我決定了,我要你這個有意思的小女人做我的情婦,一個月一佰萬,包吃包住,劃算吧?”他會這麽做是想彌補他心靈上的不平衡,也是他對父親下戰書的引爆點。


    父親不由分說為他訂下一門親事,並抓住他的把柄,威脅他就範,對不願受束縛的他而言,無非是件酷刑。


    好吧,既然抗議無效,磊齊心想把況曉珊娶進門擺著當花瓶也好,隻要能要回屬於他的東西,況且況家的千金生得貌美如花,然而,太柔弱的個性對他這個獵豔高手而言,實在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也引發不了他什麽興趣,所以在他斷然宣布服從父親命令的同時,也正是況曉珊被他打入冷宮的時候。


    “你瘋了!”無論外頭風雨多強,采菱都無心去理會,她比較擔心他下一個動作。


    因為他靠他太近了,他的手很不安分,修長的中指在她挺立的左乳峰移動著,輕輕一觸,她渾身像觸了電,微微撩撥,她渾身都燥熱起來。


    盡管如此,采菱仍力執意誌力,為了顧及她的尊嚴,她既羞愧又憤怒的推拒著他。


    她感覺得到,這男人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是有意侵犯她,對不經人事的她而言,無非是一樁恐怖到極點的事情,她半點都不願意他繼續往下探索。


    可是,他的動作越來越狂狷,他炙熱的大掌整個覆蓋著她的胸脯——


    “噢,老天!我真恨你!”尤其是那股奇妙的感覺,采菱恨透了那奇妙的酥麻戚。


    “嫌我動作太慢嗎?敏感的身體。”磊齊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看她生氣的小臉漲得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他就越得意洋洋的仿若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渾球!”像被羞辱了般,采菱用僅存的力量,舉起手掌欲朝他俊龐揮下去。


    “愚蠢。”而他,卻輕鬆自在地拍開她伸過來的手,“不明智,男人生來是讓女人愛的,瞧瞧你的樣子。”


    他傲慢的昂起剛毅下顎,伸出去的右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他抬高她紅潮滿麵的小臉,充滿邪氣的雙眼瞟著她。


    “你這口是心非的家夥,一張臉紅成這個樣子,我猜……”他邪魅的笑著,俊瞼湊近了她,細若蚊蚋的說著:“你下麵一定濕透了。”


    氣死人了!采菱的臉紅得實在不能再紅了,她強力的掙紮著,她真的很想一腳踢爆他的命根子,教他從此絕子絕孫。


    “住口!”


    “渾身發麻的滋味不好受吧?”他字句充滿了淫穢,大手輕輕的揉捏著她挺立的胸。不知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和她爭鬥,她越生氣,他就越得意,她越掙紮,他的動作就顯得越下流。


    她隻覺得腦際轟隆作響,四肢癱軟,並感覺到一股熱流正直往下腹竄燒。


    她怎容許自己有這種感覺?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是階下囚,她是被綁架而來的,可不是心甘情願受困,為何他對自己做出淫穢行為,她非但沒半點厭惡,反而陷入愉悅的深淵裏


    她很氣自己不爭氣的欲念,在這要命的關頭,她卻希望他不要停止動作。


    她不隻想殺了自己,更想一刀宰了他!這個要命的短命鬼,淨對她做出一些不入流又低級的舉動來.


    但當一雙溢滿無助的美眸迎視到他一雙修長的漂亮黑眸,她的心猶如小鹿亂撞,臉紅得像隻煮熟的蝦。


    他是一個英俊迷人的男人,生得瀟灑自然不在話下,英挺壯碩的體魄尤教人芳心直跳,完全是百看不厭的。


    但他實在不能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任意為非作歹,而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重外貌的女人,是何緣故,她卻被他無懈可擊的俊容所吸引?她從來就不知自己是如此膚淺的女人。


    “沒力了嗎?”她的羞赧美,令他禁不住油然生出憐愛之心,他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蓋住她嬌柔的紅唇……


    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糾纏如蜜的相擁在一起,一會兒又扭打成一團。


    馴不服這匹仿若脫了韁的野馬,磊齊實在嘔得很,情聖之名頓時猶如狂風掃落葉。


    他狂野的烙下一個紅印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留下她是屬於他的證據,他盯著自己的傑作,得意的抿唇直笑著。


    采菱也感受到他的不懷好意了,忙不迭隨手取出擱在床頭上的那麵小鏡子,隻聞她尖叫一聲。


    “死痞子!你居然在我脖子上‘種草莓’!?你叫我怎敢出去見人?我要上班耶!”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采菱怒極了,舉起手掌,一個巴掌轟過去。


    他輕易地一把握住她揮過來的手,然後湊到嘴唇,邪魅的看著她,突然用力咬下去,“我天天在你脖子上種草莓,我瞧以後誰敢追你;咬斷你的手指頭,瞧你以後還敢不敢打人。”


    “好疼啊!”采菱又驚又痛的縮回了手,委屈感一現,鼻頭就酸起來了,接著悲鳴一聲,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傾泄而下,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


    “耶!?”磊齊沒想到外表看似堅強無比的她競也有落淚時,而且還哭得像個小孩子,甚至要命的是,她哭痛了他的心,哭亂了他的心,一時教他不知所措。


    “沒事你哭什麽?別耍我了。”


    “哼!哼……”惡魔般的他不但肆無忌憚的吃她的豆腐,還咬人,又把她弄哭了,現在居然還說風涼話!采菱氣得半死,啜泣聲越來越難以控製,因傷心而聳動的秀肩越抽越厲害。


    盯著她淚雨交織的小臉半晌,磊齊再也抑製不住拚命絞疼的心,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拾起散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件幫她穿上。


    “好啦,算我不對,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別哭了,我送你回去。”磊齊怎麽也想不通,她的淚水竟具有某種足以軟化他鐵石心腸的威力,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感覺。


    而且,他向來不喜歡女人那惺惺作態的淚水,尤其當他發覺她的眼淚竟能輕易刺痛他的心,他就更加排斥這種感覺了。


    采菱愣愣的盯了他一會兒,發覺這男人雖任性妄為,但好像沒想像中那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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