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並不打算直接由大門進去,他要用飛的飛進楚門內。


    對於伊恩的習性,聖龍可以說是了若指掌,他們是親兄弟,又一起出生入死過,所以聖龍很輕易就猜到伊恩會用什麽方法進入楚門——趁著夜黑,用降落傘跳入楚門無人防守的人工湖畔。


    所謂無人防守,當然是聖龍刻意安排的詭計。


    詭計是今夜的人工湖畔,將有一個超級處子x0美人,迷惑色男人。


    這位處子x0美人的名字就叫——奧朵雅,而且還是位氣質出眾的公主。


    當伊恩成功地降落在人工湖畔後,他把降落傘收藏在草叢中,正想往豪華的別墅走去時,忽然聽到一陣輕微曼妙的歌聲,連黃鶯都比不上的好聽聲音,令他整個人呆住了,接著他就像聽到梅杜莎歌聲般的海員,不由自主地去尋找聲音的源頭。


    然後他看到了,在湖的另一方,和畫中美胴一模一樣的畫麵!


    實在太美了,美得令他心跳發狂,令他打從喉嚨深處發出讚歎的吟聲。


    湖畔十分寂靜,這一聲自然引起奧朵雅的注意,她事前並不知道聖龍的安排,所以她的肩膀受到驚嚇似的顫抖一下,但她很快地回複鎮靜,拾起手邊的淡粉色浴巾,裹住身體,長發垂瀉在浴巾上,站起身,背對著他。


    「你太失禮了。」奧朵雅聲調輕柔的指責。


    「我不是有意偷窺。」伊恩咽著口水,誠摯的說。


    「你難道不曉得聖龍規定,男人在晚上時不能靠近夢之湖?」奧朵雅質疑。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楚門的人。」伊恩如貓一樣移動腳步。


    「你是誰?」奧朵雅陡然吸一口氣,顯然她有點害怕。


    「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楚門的客人。」伊恩以誠懇的聲音化解她的不安。


    「就算你是客人,也不該來夢之湖。」奧朵雅甩著長發搖頭。


    「有緣,冥冥中注定我們會在夢之湖相識。」伊恩忍不住的回答。


    這十六個字雖然不華麗,但他的語氣是那麽地有力而沉醉,使人感覺到他這時的心情,真的是為她深深地傾倒,甚至無法自拔。


    「哦!」奧朵雅感到胸口莫名其妙地微微一窒。


    「我能知道你是誰?仙女?還是洛神?」伊恩急切的問。


    「都不是,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奧朵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擁有這樣身材,絕對不可能是平凡的女人……」伊恩說的是肺腑之言。


    「別再說了,你應該立刻離開夢之湖。」奧朵雅下逐客令。


    「我不能就這樣走,我想見你一麵。」伊恩已經來到奧朵雅的身後。


    「你已經幾乎把我看光了。」奧朵雅抱怨的說。


    「我隻看到你的背,我還想看你的臉。」伊恩一個躍步來到奧朵雅麵前。


    「最好不要。」奧朵雅雙手迅速地搗住臉。


    「讓我看一眼就好了。」伊恩懇求?


    不強美人所難,向來是色男人的原則,但他很想看她的臉,這是他今晚來楚門最重要的目的。萬一她拒絕他的要求,他懷疑自己真的能夠放棄不看她一眼的念頭?


    不,與其叫他放棄這個念頭,他寧願放棄自己的原則。


    任何一個男人見過這樣美妙的身體,對她的長相一定會有極大的好奇心。


    對美的追求是人之常情,伊恩自然也不能例外。


    「凡是見過我容貌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奧朵雅難過的說。


    「什麽叫沒好下場?」伊恩不解的問。


    「除了聖龍以外,其他男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世上。」奧朵雅苦澀的說。


    「為什麽?」伊恩嚇了一跳,不過他的聲音極為鎮靜。


    「我生下來就被詛咒。」奧朵雅連吐出來的氣息都帶了一縷憂愁。


    「老天!都已經快西元兩千年了,居然還有這種謬事……」伊恩皺了皺眉。


    「是真的。」奧朵雅大叫一聲,晶瑩的淚水從指縫緩緩滲出。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伊恩想伸手安撫她,但她卻退後一步拒絕他。


    「不用道歉,我知道詛咒這種事本來就令人難以相信,但在我身上,它千真萬確地應驗了。」奧朵雅轉過身,右手做出拭淚的動作。


    伊恩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是個情場老手,麵對女人各式各樣的情緒都能應付自如,可是今天他卻像一個青澀的少年,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哭泣而慌得手足無措。


    他是怎麽了?他已經有了雀喜兒,卻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不該有的情愫!


    這時他的心情和思緒都可以說是混亂到了極點,全然理不出一個結論,甚至連呼吸都感到不順,要十分用力才能衝開那股橫在喉嚨裏的障礙。


    「這世上有很多怪事,是不能用科學和常理解釋的。」奧朵雅呢喃道。


    「你能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伊恩認真的問。


    「這……」奧朵雅語氣顯得微略為難。


    「我這麽問,並不是好奇的隨口問問,而是知道來龍去脈,才能解開詛咒。」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已經有人要幫我解開詛咒了。」


    「解開詛咒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是誰有這麽大的本領?」


    「聖龍的弟弟,伊恩。」奧朵雅天真的回答。


    「什麽?」伊恩失聲地一喊,聖龍送他畫像果然是有陰謀。


    「你認識他?」奧朵雅回過身,眼睛從指縫中露出。


    那雙眼睛睜得十分大,充滿了訝異和興奮的神色,非常美麗而且動人。


    伊恩仿佛被那雙眼睛電到似的,整個人僵著身體一動也不動,比木雞還呆。


    「你怎麽不說話?」奧朵雅奇怪。


    「我就是伊恩。」伊恩困難地吞咽口水說。


    「你好,我叫奧朵雅。」奧朵雅嬌笑地伸出手,露出麵貌。


    一看到廬山真麵目,伊恩目瞪口呆半晌,回神後居然說:「我不太好。」


    奧朵雅愕然:「難道你一見到我就……就感到身體不適?」


    伊恩喟歎道:「天老爺,你真是美得令人流鼻血。」


    在此以前,不論他怎麽想,雖然他對著那幅畫已經想過不下一千遍,他都無法想像她的美是這個樣子,她的美不但超過他的想像範圍……可是這時他並沒有這麽做,因為雀喜兒生氣的臉孔突然出現在他腦海。


    伊恩感到心頭一陣劇痛,像被針重重地刺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的自製力可以維持多久?以及他的獸性何時發作?


    但他知道他應該立刻離開湖畔,可是他的腳不聽使喚,他想留下來,多看她一眼,多聽她說一句話,隻要他不采取任何行動,不碰她身體,這樣應該不算得上是對不起雀喜兒。


    就在罪惡感拋到腦外的同時,他心中難免會把奧朵雅的美,和雀喜兒的美比較一下。雀喜兒的美是現代的,是性感的;而奧朵雅的美則剛好相反,是古典的,是清麗的。兩個美女最大的差別在於,奧朵雅身上散發一股王室的氣質。


    現在歐洲仍有很多王室後裔,不過多半都已經平民化,和一般人並沒兩樣。


    像奧朵雅這樣與生俱有公主氣度的美人,伊恩相信她極可能真是個公主,他以前從未見過,甚至連想都沒想到過,現代還會有如此的美人公主。


    如果自己先遇見奧朵雅,那麽他還會愛上雀喜兒……


    不!他長喟一口氣,這種如果連想都別想。


    事實擺在眼前,他已經承諾了雀喜兒。


    這種如果,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流鼻血?」奧朵雅傷絕地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是禍水?」


    「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稱讚你美。」伊恩懇切道。


    「你說的是真的?」奧朵雅的表情轉悲為喜。


    「半點不假。」伊恩看得出來,奧朵雅非常單純而且易騙。


    「那你會喜歡上我嗎?」奧朵雅俏皮地眨著眼皮。


    這句話幾乎是挑逗,令伊恩不由自主地托起奧朵雅下頷,看著她長睫毛在抖動,使她美麗的臉容增添三分羞澀和驚惶,看起來是那麽地楚楚動人,再加上她深邃的雙眸此刻仿佛有天上的星星在閃耀,能把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勾引出來。


    伊恩難以自拔,他這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什麽。


    一切都是那麽地自然,他俯低頭,等到他接觸到那兩片柔唇之際,雖然隻有輕輕一下,但他的感覺卻像被幾百道閃電電殛到,整個人跳了起來,一連退了好幾步。


    那幾百道閃電就像雀喜兒充滿怒意的眼神,令伊恩心虛。


    「伊恩你怎麽了?」奧朵雅困惑的問。


    「原諒我。」伊恩無地自容道:「因為你是個讓人情不自禁的美人。」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也……」奧朵雅臉紅著說。


    「是我不對。」伊恩不待她說下去,一說完拔腿就跑。


    留下奧朵雅一臉茫然地愣在原地。


    「你究竟在搞什麽把戲?」伊恩一見到聖龍就開炮。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聖龍坐在前廊的大吊椅上,神情悠閑。


    「別裝了,你心裏有數,送我美女畫是什麽意思?」伊恩沒好氣地。


    「你向來喜歡美女,送美女畫是投其所好。」聖龍不疾不徐。


    「少來,美女畫是引我來楚門的誘因。」伊恩想通了。


    「坦白說,我對你今天大駕光臨感到相當意外。」聖龍裝得跟真的一樣。


    「胡說,你明明就算準我今天會來楚門。」伊恩瞪著眼睛。


    「我又不是劉伯溫,掐掐指頭就能算出你的行動。」聖龍聳了聳肩。


    「楚門一向戒備森嚴,夢之湖卻無人防守,擺明是請君入甕。」伊恩指出。


    「你什麽時候變得跟女人一樣多心。」聖龍故意嘲笑。


    「我懶得理你,我要回去了。」伊恩氣急敗壞。


    「咱們兄弟好久不見,幹嘛急得回去,至少也要喝完這瓶酒才能走。」聖龍拿起椅下一瓶末開封的雪裏涅克陳年白蘭地。


    這時伊恩才看到椅子下還有冰桶和兩隻酒杯,顯示聖龍這隻老狐狸早就料準了他的行為模式。伊恩心中暗歎一聲,聖龍是兄弟中,不,也可以說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用奧朵雅引誘他,想必有事相求,這件事就算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無法拒絕。


    可是被當做甕中之鱉——鱉是烏龜的近親,這滋味真是不好受。


    在一刹那間,伊恩有股衝動,真想用瓶子打破聖龍的腦袋,他甚至已經伸出手去,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麽做,論打架他不是聖龍的對手,而想立時縮回手的同時,聖龍卻把裝了半滿的酒杯放到他手上。


    「我乾杯,你隨意。」聖龍嬉皮笑臉地碰了碰酒杯。


    「不喝,免得喝到摻了藥的酒,受製於你。」伊恩鐵青著臉。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會害你的,親愛的弟弟。」聖龍仍是一臉笑意。


    「你何不痛快一點說出你的企圖!」伊恩沒耐性的吼叫。


    「我想請你做奧朵雅的保鑣。」聖龍鄭重的說。


    「有人要殺她?」伊恩的心像綁了鉛球。


    「從她出生到現在,一直被追殺中。」聖龍重重地歎氣。


    「真的?」伊恩一邊的嘴角微揚,顯示他現在對聖龍的話懷有敵意。


    「假不了,攸關生死的事,我從來不開玩笑。」聖龍拉下臉。


    「好吧,說來聽聽。」伊恩一口喝乾手中的酒。


    「瑞士銀行可以說是犯罪者的樂園,它不但保管來路不明的錢,還是黑道洗錢的工具,甚至更幫貪贓枉法的國君收刮民脂民膏……」聖龍咬牙切齒的說。


    「這些事我都知道,但跟奧朵雅有什麽關係?」伊恩打插的問。


    「要殺她的就是瑞士銀行買的殺手。」聖龍直言。


    「有這種事!」伊恩不禁皺眉,以詢問的眼光看著聖龍。


    「奧朵雅有告訴你她的身份嗎?」聖龍正好低頭倒酒,話鋒轉向另一方。


    「沒有。」伊恩補充一句:「不過我猜她是個公主。」


    「對,她的確是個公主,隻是那個鳩羅伽藍王朝在五十年前就被印度占領,王朝雖然覆滅,但當年第十二王子卻僥幸逃出王宮,不過他卻喪失了記憶,在西藏住下來,並娶了一個被遣到西藏勞改的北大女學生為妻,一直到他臨終前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這個第十二王子就是奧朵雅的祖父。」


    「難怪奧朵雅的五官像印度人的輪廓,可是皮膚又不是深銅色,原來她是中印混血兒。」伊恩自嘲地喃喃:「我最近跟混血兒頂有緣的。」


    聖龍沒理會伊恩的自語,繼續說道:「奧朵雅的祖父記起了一切的事,他想起王朝在瑞士銀行存了很多錢,要奧朵雅的伯父拿著他的戒指,那是一隻獅頭龍身的紋形戒指,也是王子身份的唯一證明,然後到瑞士銀行去領錢好改善生活環境,可是奧朵雅的伯父卻一去不返,而且奧朵雅的親戚也開始一一死於非命。」


    「太可惡了,瑞士銀行不但想賴帳,居然還趕盡殺絕!」伊恩氣憤填膺。


    「奧朵雅的父親一看情形不對,立刻帶著大腹便便的妻子和三個兒子遠離西藏,當時奧朵雅還在母親肚子裏,他們一路南下,到了馬來西亞之後,奧朵雅的母親難產而死,剛好那天村子裏又發生無名大火,燒死好幾戶人家,可憐的奧朵雅的出生被視為不祥之兆……」聖龍停頓下來,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


    「所以她一生下來就被詛咒。」伊恩搶著下結論。


    「是的。」聖龍苦惱的說:「那是巫術的一種,在東南亞一帶十分普遍,現代科學到現在都無法解開巫術之謎。」


    「這麽說,奧朵雅豈不是沒救了!」伊恩用十分失望的語氣。


    「倒也不見得,隻要找到下巫術的配方就可以了。」聖龍透露道。


    「太好了。」伊恩放心似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當年下咒的巫師已經死了。」聖龍潑冷水的說。


    「說了半天,她還是沒救!」伊恩神情黯然。


    「有救……」聖龍欲言又止地闔上嘴唇。


    「你快說怎麽樣才能救她?」伊恩不耐煩地揮舞著手。


    「你。」聖龍隻說了一個字,可是這個字卻像炸彈一樣爆炸開來。


    「關我什麽事?」伊恩心中雖然驚訝,但他用不屑的表情來四兩撥千斤。


    「你是救奧朵雅唯一的希望。」聖龍沒頭沒尾的說。


    「我又不會巫術。」伊恩掀了掀上嘴皮。


    「陪她去馬來西亞找尋巫師的傳人。」聖龍自顧地說下去。


    「你為什麽不陪她去?」伊恩反唇相譏。


    「我去了沒用,上師說你才是奧朵雅的救星。」聖龍強調。


    「誰是上師?我從來沒見過叫上師的人,一定是你捏造的。」伊恩冷哼。


    「他是個高人。」聖龍以敬重的口吻說:「就是因為他不認識你,也沒見過你,但他卻知道你的存在,這證明他有某種不可思議的神力,所以他說的話,你非信不可。」


    「我還是個矮子。」伊恩不正經地開玩笑。


    「我想你一定也希望奧朵雅快快樂樂地活下去。」聖龍斬釘截鐵。


    伊恩口唇抖動了幾下,卻吐不出半點聲音,顯然他對聖龍的話無力反駁。


    在看過奧朵雅美麗的臉孔之後,他不由地同情起遺臭萬年的紂王,為了博取褒姒一笑,不惜把人當熱鍋螞蟻。這行為固然殘忍,但紂王不忍美人愁眉的心情,他現在可以說是感同身受。


    可是他真的不能再見到奧朵雅,他幾乎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反常,才第一眼就讓他魂飛魄散,當然這個比喻是過分了一點,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那一瞬間有被電到、被麻到、被煞到的戚覺,而這種威覺簡單的說就叫——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奧朵雅,這事萬萬不能發生。


    他已經有了雀喜兒,也承諾要娶雀喜兒為妻,他從來不輕易承諾,一旦下了承諾,他不會反悔,這點他倒是言出必行,從不黃牛。


    雖然他不是好男人,色男人才是他的本性,大可在雀喜兒不在的時候出軌,等她回來再回歸正軌,但玩弄奧朵雅的感情,他連想都不願去想。


    隻要一想到奧朵雅,他的理智完全失控,使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他怎麽可以這麽快就移情別戀?


    不能專情,難道是色男人的劣根性?


    不,他十分肯定自己心中依然有雀喜兒的位置。


    但何以他對奧朵雅的感覺異常強烈?強烈到整個身子仿佛著火般燃燒起來。


    他的思緒好亂,亂到他像一匹受困的野狼,朝著天空嚎叫發泄……


    「小聲點,你嫂子在樓上睡覺。」聖龍冷不防的說。


    「你真是個體貼的好丈夫。」伊恩咬著牙說。


    「你考慮好沒?」聖龍呷了一口酒問。


    「我已經有了雀喜兒。」伊恩用盡力氣讓自己的頭搖動。


    「聽清楚,我是叫你保護奧朵雅,不是叫你占有她。」聖龍冷笑。


    「我欠你的人情已經還了,你不能再要求我替你做事。」伊恩繃著臉說。


    「是嗎?」聖龍眯著眼,斜瞅著伊恩一眼。


    「你這是什麽嘴臉?」伊恩忍無可忍地握緊拳頭。


    「你今天能得到雀喜兒,說起來我還是大媒人。」聖龍大言不慚。


    「連這個也算人情!」伊恩的拳頭落在堅硬冰冷的牆壁上。


    「當然。」聖龍像隻貓一樣看著被他當老鼠耍的伊恩,眼中毫無同情。


    「你什麽時候數學這麽好?」伊恩喘著氣問。


    「你忘了,兄弟之中我的智商最高。」聖龍哈哈大笑。


    伊恩立即用十分急促的聲音反擊:「你得意太早了,我不會答應你的。」


    「既然如此,你自己去拒絕她。」聖龍幽幽道。


    「這……」伊恩嘴巴僵成了0型,仿佛手上接到燙手山竽。


    「怎麽?鼎鼎大名的色男人居然會怕女人!」聖龍輕蔑地揚了揚眉。


    「去你媽的,我怎麽可能怕女人!」伊恩暴跳如雷的說。


    「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兩個的母親是同樣的。」聖龍狠白一眼。


    伊恩緊抿唇線,連屁都放不出來,就在這時候,一聲巨響引起了伊恩的注意,他回頭看著遠處的熊熊大火,從聲音和距離判斷,伊恩心裏有了不祥的感應。


    聖龍立刻皺起眉頭,對著伊恩說:「你猜是怎麽回事?」


    「看情形是搖控汽車爆炸,複仇者的手法。」伊恩不安的說。


    「猜對一半,複仇者和瑞士銀行的殺手聯合向我和奧朵雅下挑戰書。」


    「這事發生多久了?」伊恩麵露憂色。


    「已經連續七個晚上。」聖龍的聲音變得十分沉重。


    「你打算怎麽辦?」伊恩追問。


    「把楚夫人、仔仔和賓雪送到安全的地方。」聖龍苦笑道。


    「那奧朵雅怎麽辦?」伊恩直覺反應憐香惜玉。


    「你不關心你哥,反倒非常關心她的安危!」聖龍酸溜溜的說。


    「我隻是隨口問問。」伊恩故意低頭替自己斟酒,回避聖龍咄咄的目光。


    「逃不是辦法,隻有麵對才能解決問題。」聖龍一貫作風。


    「這樣她豈不是十分危險!」伊恩語帶責備。


    「所以這才是我要你做她保鑣的主要用意。」聖龍疾聲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但我會去找其他高手保護她。」伊恩還是搖頭。


    「去向她抱歉,命是她的。」聖龍無情地轉身回到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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