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來上班了,為什麽?」今天不是愚人節,水漾無法承受一踏進店門,店長即朝她轟來的人事命令。


    「水漾,妳冷靜一點,這是老板的意思,我也沒辦法。」林店長一臉遺憾的說。


    雖說她和水漾感情很好,但上級的命令她不能不從。


    「可是我不曾遲到早退,也沒有做錯事......」


    「不是妳的錯,是老板知道妳與雲騰集團的總裁正在交往,他說妳是嬌貴之軀,怕得罪妳,所以不敢再用妳。」


    「你們告訴他的?」水漾隻能這麽猜測,因為昨晚她與步驚雲的爭吵,店裏的同事都聽見了。


    林店長高舉雙手,澄清自己的清白,「水漾,妳不可以誤會大家,同事們都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而且妳高興和誰在一起是妳的自由,雖然我們很同情阿呆的遭遇......」


    「那老板為什麽會知道?」


    「妳......要不要回去問妳的男朋友,我想隻有他才有那麽大的能耐,可以逼得老板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們為什麽會認為步驚雲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是!」他不過出現短短的十幾分鍾,大家就根深柢固的認定他的身分,為什麽?


    「可是他因為妳和男同事走得近而吃醋,且你們的對話內容太......私密了!」


    說到最後,林店長臉都紅了。


    ***************


    水樣全身需軟得癱在別墅的沙發裏,她的腦海至今還盤旋著店長的話,她的話像拳頭一樣打入她的意識,使她的胸中一悶。


    店長覺得步驚雲在吃醋,她覺得那是男朋友才會有的情緒反應,真的嗎?


    若真的是這樣,為什麽當她跑到雲騰大樓想找他問清楚自己被遣返的事情,他的秘書會告訴她:「對不起,若妳要見總裁請先預約。」


    「請妳幫我按內線告訴他,我是嶽水漾,他會見我的。」她仍很有禮貌的請求。


    秘書小姐麵對她的說法,仍堅持的回答:「嶽小姐,我還是同樣一句話,對不起,妳必須先預約。」


    總裁已經特別對她訓話過了,以後所有來電與訪客都得仔細過濾,否則她就準備回家吃自己,因此她當然得小心翼翼了。


    而且她已經好久沒接到女人打來的電話了,她認為這是總裁洗心革麵的開始。


    回想以前,她這個秘書的工作內容就和個接線生無異,每天接那些女人的電話絕對不下十通。


    「那我在這兒等他。」水漆很堅持,不見到步驚雲就不走。


    「嶽小姐,總裁現在根本不在公司裏,妳等也是白等。」秘書小姐沒見過這麽執著的女人。


    「他去哪兒了,妳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


    「恐怕不行,妳要是去破壞他與未婚妻的約會,我的飯碗會不保!.」


    「未婚妻?」


    「是啊,這是老總裁一個月前就敲定的約會。總裁的未婚妻今早的飛機到台灣,還是他親自去接機的呢!」


    水漾再也聽不下去了,未婚妻,這三個字傷她多深啊!


    隔著一道玻璃窗,就站在馬路的另一側,水漾看著步驚雲與他的未婚妻在咖啡店裏相談甚歡的愉悅神情,最後他甚至拿了一套鑽飾出來,他微笑的樣子、那個女人驚訝的表情,她盡收眼底,心也在那時碎成千萬片。


    耳旁依稀還回繞著他信誓旦旦保證會與其它女朋友分手的承諾,她卻親眼目睹他與未婚妻喝下午茶的場麵,這是多麽諷刺?


    跨上機車時,她才終於感覺到視線的模糊,雙頰的潮濕,原來她哭了!


    她今年二十一歲,沒有戀愛的經驗,卻獻身給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一開始她隻為逃婚而獻身,絕沒有想過天長地久,因她早就明白步驚雲不承諾未來的浪蕩天性,可是她的心最後仍逃不過他眩惑的魅力,終究淪陷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中。


    難道這是一個情劫,而她注定逃不過?


    她是朋友眼中最活潑的女孩,有揮灑不盡的活力,卻在遇上步驚雲後,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因矛盾而糾結,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勁。


    明明一直告訴自己他的話不可信,她也拚命與他保持距離,但恐怕身體上的距離她是保持了,但心卻總是跟著他而走,從第一天開始就不曾再回來過。


    「小姐,妳是哪位?」步褚連拉著行李車走進家門,看到坐在沙發上流淚的女子,很是納悶的問。


    「我......」思緒被喚回,水漾抹了抹眼眶,站了起來。


    「妳是阿雲的客人嗎?」步褚連銳利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如以往他看待兒子的每一任女朋友。


    隻是以前他都緊盯著報紙瞧,這回看的卻是有生命的實體。


    水漾已經猜出與自己說話的男人的身分了。他是步驚雲的父親。


    看著一條一條深刻的皺紋在他臉上特別明顯,好像是拿刀子劃上去似的,他不歡迎的眼神更教她心生懼意。


    而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疑問,痛苦的事實教她緊緊咬住牙根,但這小小的痛楚並無法驅走她內心深處一層又一層的痛苦。


    她好難堪,她該如何告訴他自己的身分?說她是步驚雲的情婦?床伴?還是女朋友?


    她什麽都不是,步驚雲也根本不打算讓他的父親知道,如同曆任的女伴一般,她隻是他生命中如曇花一現的美麗。


    而此刻,是她走的時候了。


    隻是,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當真了,將他裏著糖衣的謊言當真了?


    是的,她被步驚雲偽裝出來的誠懇衝昏了頭,沒有把細節及後果想清楚,她一時迷惘了,而忘了這隻是項一父易。


    她那顆傻瓜的癱心,握在他的手上,流血了。


    她太自不量力,步驚雲隻是在和她玩遊戲,其實什麽都是假的......她又怎能不受傷,她沒有他的本錢,她玩不起啊!


    「步伯伯,我隻是步驚雲的一個朋友,來府上借住幾天,但今天就要走了。」


    悲痛像玻璃碎片般梗在水漾的喉裏,她倉皇的逃離他的視線。


    ***************


    「爸,你吹胡子瞪眼睛的,在氣什麽?」


    「你還敢問我,你張伯伯剛才來過電話了!」步褚連激動的朝他怒吼。


    步驚雲頓時了然於心,「那你們都談過了嗎?」


    「我不答應,你得給我娶恒芝!」


    「爸,人家張伯伯都不再堅持了,為什麽你就非當個老頑固不可?」步驚雲早就有心理準備,他知道張伯伯那關好過,但他父親卻是死硬派作風。


    「我這叫有原則,哪有決定的事情又反悔的?」步褚連就是想不透張老怎麽被兒子的幾句話就給打發了,虧他先一刖還說很有誠意要親上加親。


    「我和恒芝沒點頭答應,算哪門子的決定?」


    「說到恒芝,她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步褚連沒看到他身後有人。


    「她去住飯店。」步驚雲一臉疲累的窩進柔軟的沙發,解開窒人的領帶。


    步褚連幾乎跳了起來,「你說什麽!?人家在台灣沒有親戚,最需要的就是家庭溫暖,而你讓她一個人住外麵?」


    「爸,我安排她住的是五星級飯店,服務比我們家來得舒適:」


    「你以為這就叫待客之道?」


    「要不然你覺得真正的待客之道要怎樣?」步驚雲反問。


    話都他在講,事情卻都由他辦,累的人可是他!他要知道他兒子不是金剛,還有公事得忙。


    「去接她回來家裏住,順便培養感情。」步褚連不容分說的下令。


    「還培養什麽感情,人家恒芝都有喜歡的男人了!」


    「你不要不想娶她就亂找借口......」


    「爸,你能不能不要那麽一廂情願,不是每個女人都愛你的兒子:」步驚雲隻覺無力,不想與他繼續爭執這個已無希望的婚事,他喊了聲管家:「王媽,嶽小姐呢,她今天沒有上班,不在家嗎?」


    聞聲從廚房跑出來的管家,搖了搖頭回答:「不清楚耶,因為老爺剛旅行回來,我一整天都在準備為他洗塵的菜色......」


    「她可能在樓上,妳去請她下來,告訴她我要介紹她和我爸爸認識。」


    「好。」


    「不用了,如果是那位暫住家裏的女孩,我見過了。」步褚連因兒子轉移話題,臉色不太好看。


    「你見過了?」


    「新歡嗎,長得挺清秀的,和你以前交往的女人都不同,但你什麽時候也會帶女人回來睡了?」步褚連的口氣一轉,變為嚴厲,r我警告你,你要亂搞就在外頭,不要髒了我的房子!」


    他出國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他又認識了新的女伴,完全沒有因為有婚約在身而有所收斂,現在甚至堂而皇之的讓那種玩伴女郎住進家裏,他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


    「爸,我建議你的語氣最好修飾一下,水漾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而且以後你的房子會更髒,如果你想抱孫子的話!」步驚雲全身的線條都透著怒氣,不祥的預感像利刃一般狠狠的切入他心中。


    「王媽,上去請嶽小姐下樓。」


    「我不是告訴你不用了嗎,人家傍晚就收拾行李走了!」步褚連不懂他兒子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還有,他講的話又是什麽意思?.「走了?她為什麽會走!?」步驚雲心底的緊張情緒忽然間爆發開來。「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些什麽?」


    「你不要誣賴我,我可什麽都沒說,是她自己說隻是來借住幾天的......」步褚連看著兒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來這次換成是你被拋棄了,我早告訴過你,那種女人不會有真感情......」


    -「水漾會是你未來的媳婦,你說她是哪種女人?」步驚雲緊閉著唇,眼底蘊釀著責怪與怒火。


    他惱中不停的思索嶽水漾為何一句話也沒留的離開,接著便像卷起一陣狂風似的跑了出去。


    「王媽,這是怎麽回事?」步褚連第一次從兒子的口中聽到那種關於家庭的承諾,突覺有些訝異。


    他是否說錯話了?他努力想起那個女孩的模樣,確實很清純可人,若不是他先入為主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肯定會喜歡她的。


    「老爺,嶽小姐和少爺以前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她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嬌嬌女,也不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個很純樸、很活潑的女孩呢!」


    「少爺和她認識多久了?」


    王媽偏頭想了一會兒,「我也不太清楚,可是自從認識她以後,少爺就沒有再和以前的女朋友聯絡了。而且因為嶽小姐下午兩點才上班,少爺通常都會很早就去公司上班,然後趕回來和她一起吃午餐。」


    「好了,沒事了,妳去忙吧!」步褚連可以感覺到,兒子好事近了。


    他就準備辦喜事吧,至於媳婦,他那個厲害的兒子一定有辦法找回來的。


    ****************


    愛上一個有著黑暗外表的男人,最後是不是一定會落得心碎、名節被毀?


    水漾一個人坐在吧台一刖,兀自流著淚,她不知道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


    她本來鼓起勇氣,想回去求父親原諒,孰知她的家已是人去樓空,她連自己父親搬家了都不曉得。


    一瞬間,她淪為最無助的靈魂,自此飄蕩。


    懂了,事實已經變得澄澈無比了,原來在她找上步驚雲的那一刻起,她的行為已經證明了自己對他情有獨鍾。


    那麽,一開始的感情就不單純,她怎能要求自己的生活在與他有所牽扯後還能自製?就因為她愛上他,所以才會如此害怕他厭倦後的分離......


    「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這麽晚了你還一個人在外頭,尤其是這種出入分子複雜的場所,顯然妳將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步驚雲在他的女人身旁坐下,看到那雙總是神采奕奕的眼眸此時緊閉,濃密的睫羽沾滿水珠,教他的心一陣揪疼。


    水漾睜開眼,看到的臉燒燙了她的心,她迅速的別開。


    「為什麽不看著我?」步驚雲扳正她的臉,他急得快發狂了,而她竟這樣對他?


    他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她。先是到她家,然後是唱片行,最後才從林店長的口中得知她的行蹤。


    「結束吧,我玩不起你的遊戲。」她痛苦的哀求。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來找她!?他常可惡得令人難以理解,先嘲弄得她淚眼汪汪,逗弄得她火冒三丈,然後又表現得那麽溫柔、那麽和善,他的一切全都令人說不準的,就像夏日的暴風雨中突然露出的陽光,讓她訝然、讓她生氣、一讓她迷惑......


    但這回,她不要了,不管是他的什麽感情,她都承受不了。


    「妳覺得我隻是在和妳玩遊戲?」步驚雲的雙眼是一股暴風雨之前的陰沈,「妳知道妳若不愛我的代價是什麽嗎?」


    「好啊,我替你生孩子,但你得先娶我,你敢嗎?」水漾再度感覺到臉頰上微微的刺痛,她知道那是她愚蠢的熱淚,「你不過說著玩罷了,現在玩也玩夠了,我已不新鮮了,為什麽還不止同放我走?」


    她哽咽的說道:「你一直以這點來威脅我,但你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嗎?附加條款寫得很清楚,你得愛上我,才能要求我愛你,可是你真的愛我嗎?」


    「我如果不愛妳,我為什麽要苦苦追著妳不放,妳見過我對哪個女人這麽有耐心了?」他沉聲回道。


    步驚雲知道,當初他會擬下附加條款時或許感情已不隻是衝動,若是他對嶽水漾沒有一定的感覺,他不會興起這樣的念頭。


    「你......騙人,你已經有未婚妻了!」雖然他眼中沒有揶揄的表情,也不是嘲笑她的狼狽,但水漾還是不敢相信。


    「未婚妻?」步驚雲一時之間領會不過來,眉頭微蹙。


    「我看到你們在咖啡廳,看到你送她禮物......」她哀淒的指控。


    寶盒都是特別為妳而訂做的,妳還不相信我嗎?」


    他撫著她臉頰的曲線,那粉頰比他看過的任何花朵都迷人;她嘴角因抿唇而露出誘人的酒窩,比任何稀奇的流星更加燦爛。


    「我會是你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嗎?」水漾被感動了,她想當惡龍的新娘,唯、一的一個。


    「我不敢保證。」步驚雲據實以告。


    霎時,水漾像從山頂被推落穀底,幸福的臉色驟變。


    「以後我們如果有女兒,她才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步驚雲寵愛的摟住她,「妳怎麽還是不相信我呢?」


    「誰要你這麽皮,這麽喜歡逗我!」水漾撒嬌的抱怨。


    「妳沒聽人家說一皮天下無難事,愈皮愈紳士嗎?」


    「誰說的?」水漾真的動著腦筋在思考誰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一次。


    「步驚雲啊:」步驚雲不訝異會收到她的白眼,輕佻的接口:「我解答了妳的疑惑,你是不是該回報我,我好想念你拿藏著蜂蜜的洞穴......」


    他暗示的眼神遊移過她全身。明知道應該想著別的事情,可是他對她的直接反應都是rou體的。


    這次水漾的臉蛋隻是更紅了些,她的腦子裏裝著更重要的事,眼睛透著焦急,「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我爸爸不知道跑去哪兒,我好怕他會出事......」


    「妳真煞風景!」步驚雲歎了口氣,「放心吧,妳爸爸在雲騰的管理室工作,現在他為了改頭換麵做給自己的女兒看,搬到公司的宿舍去住了。」


    「真的?」一天之內這麽多消息,讓水漾有些吃不消,又哭又笑的,「謝謝你!」


    「妳現在就點頭答應嫁我,我才接受妳的道謝。」


    「除非你先還我一份工作!」水漾和他討價還價,她還沒質問他的霸道呢!


    「我會盡快給妳一份工作的,這樣我的耳朵才會清靜些。」


    「什麽工作?.」


    「讓妳當快樂的媽媽啊,走,我們現在就回去辦事吧!」步驚雲抱著她離開一局腳椅。


    幸福才要開始上演呢!


    part2楔子餘嵩倫跟在步驚雲的身後,看著他落坐在辦公椅上,疲累的闔眼休息,他不敢打擾,隻能讓欲出口的話梗在喉頭,將自己折磨得苦不堪言。


    「幹嘛一副欲言又止的,發生什麽事了?」半著眼睛的步驚雲,眉宇閑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覷向他的私人助理。


    「總裁,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報告。」那張終日不苟言笑的五官讓人望之生畏,餘嵩倫即使跟在他身邊已有三年的時間,還是禁不住的害怕而不敢直視。


    一雙眼睛就足以教人心底發毛、起寒顫,這就是雲騰集團的總裁--步驚雲,他深遠的謀慮、博深的見解,加上果決的判斷力,帶領著公司跨向國際,每年成長的營業額總教同行嫉妒及羨慕。


    「那就說吧,我還有一堆公文得處理。」


    「康時......的企劃案被於經理帶走了。」餘嵩倫戰戰兢兢的道出冰冷的事實。


    「帶走了?那是什麽意思?」他微挑眉道。


    餘嵩倫的視線閃爍,「總裁,於歡帶著康時的企劃案跳槽一原企業......」


    「你再說一次!」步驚雲的聲音像低沈的雷隆聲,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餘嵩倫當然沒有勇氣再重述一遍,那無疑是火上加油,他隻能靜默的站在一旁,等待老板的發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震怒的低吼猶如來自閻羅的令召,步驚雲淩厲的眼神化做千萬支細針射向他。


    「就在總裁到香港開會的第一天。」


    「我一刖腳一走,她也跟著走了嗎?她挺會選時間的嘛!」步驚雲嗤冷的嘲諷。


    「我不敢讓總裁知道這個消息,怕會影響你的情緒,我知道你很重視這次合作的案子......」餘嵩倫試著想解釋自己的作法。


    步驚雲吐了口氣想平穩自己的情緒,喉結卻氣怒的顫動著,「那個男人給了她什麽好處?.」


    他要知道,全台灣的企業家有哪個人比他對員工更大方,離開雲騰難道會更有前途嗎?.偷瞄了老板好一會兒,餘嵩倫才忐忑不安的說:「聽說於歡跟一原那個老頭子有一段時間了,她是他的情婦。」


    「這是不是說我又被女人擺了一道?」步驚雲闇黑的眸轉為暗沉與冷寒。


    第二次了,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兩個女性主管先後走了,她們先後的背叛他,而挖角的人都是一原企業!


    第一個女人,受不了高薪的誘惑;第二個女人,則是因為男人,而他有了一次的經驗竟還學不乖,他怎會忘了女人都是有樣學樣的:「總裁......」看著兩道幽冷的狹光從他的雙眼迸射出來,餘嵩倫再次驚駭地感受到他殘佞的個性。


    兩年前的事情好不容易才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褪,沒想到於歡竟在這當口踏上了前人的腳步。上回總裁放過了一原,他不認為這次他還會默不作聲,有那麽大的風度和器量。


    「康時的合作案價值多少?」


    「六億元。」


    步驚雲的臉上立即布滿乖戾及不馴,「她的胃口還真大,之前的小案子還看不上眼!」


    「有沒有任何對付的方法,我要於歡手中的企劃案成為廢紙,我不會再縱容一原不勞而獲!」他表情殘狠的問著他的得力助手。


    「我已經請企劃部門重新構思了,就算不眠不休也要想出更好的點子。」


    「很好,隻要他們能如期完成,加班費任由他們向會計部門拿!」


    「是!」餘嵩倫知道這上六億元對雲騰構成不了威脅,教步驚雲不能原諒的是背叛。


    「幫我找個女人來!」步驚雲的麵容刻上冷酷,「女人終究不可信,隻能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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