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遲到,但我現在後悔答應和你見麵了!”他一步步的逼近,席煥文不知不覺中後退至適才待坐的餐桌旁。


    “為什麽?”聶雲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施力,壓她坐下。


    “沒有什麽,我就是想走了,可以嗎?”


    “不行,你怎麽可以食言呢,你答應要幫我解決問題的。”


    “我說過,我後悔了,反正我現在的身材也不豐腴,那麽多食言幾次,增加個一兩公斤也無所謂。”


    聶雲對她莫名的火氣有些吃不消,“既然來得如此不情不願,為什麽昨天晚上不乾脆拒絕我的邀約?”


    “我……席煥文根本回答不出個所以然,好象答應他的請求是那麽樣的理所當然。


    “或是你心理其實也是想見、想找我吃一次飯?”聶雲眯起眼睛,臉上蒙上了一絲邪惡的笑意。


    她真的漂亮,每見—次,就愈發感覺。


    她的骨架均勻,一張完美的臉孔,顴骨高聳,高挺的下顎細致動人,她的唇似美豔的玫瑰……隻是大部份的時候,它們是像現在一樣緊抿著。


    沒法子!誰教它們的主人有一副最倔強的靈魂。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席煥文深吸了口氣再吐出來,試著控製脾氣,她已經挨過多次他的調侃,現在還得再來—次嗎?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耗。”為了避免落個說話不算話的評語,她決定信守租戶的諾言。


    “好吧,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事情是這樣的,敝公司最近為了擢升人材一事,


    席煥文禮貌與否,不管是否會傷到一個人的自尊心,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將她心裏的想法訴諸言語表達出來。


    記得他們“相親”那一天,兩人都沒有談到彼此的工作,她隻約略知道他的工作和自己一樣脫離不了電腦,而今,她已經知道她為調查局工作了,可是對於他的職業,她仍是糊裏糊塗的。


    不過應該想象得出來,他任職的公司製度不會多健全,能讓一位員工在上班時間到處晃的公司,說有多好她真的不相信。


    “你講話一定要這麽刻薄嗎?”聶雲知道她指的是他三天兩頭出現在她麵前的事情。


    “沒辦法,我這個人不善於偽裝。”


    “看的出來。”聶雲的一對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個人,一直看進靈魂深處,他專注的盯著她。


    “而且我更沒什麽耐心。”發現她正看著自己,席煥文故意撇頭望著外麵。


    “你說過,所以我得趕快把握時間,但這次請你不要再中途打斷我了。”


    席煥文聽出和他的指責,頃刻問,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子。


    “敝公司目前有個副總經理的職缺,但因有資格角逐的幾位同事大家資曆相當,上級也不曉得該如何決定才好,所以出了個問題來考我們,最先答出來者即是公司的新副總經理。”


    聶雲知道這個社會有太多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他沒使什麽壞手段,而他沒使什麽懷手段,他不過撒—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應該不要緊吧?”


    “你這麽看得起我,認為我就解答得出來?”他的看重自己教席煥文有些訝然。


    他可是她的死對班耶,他就不怕她給他一個錯的答案?


    “我的競爭者無人知曉答案,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好像很想坐上副總經理的位置?”


    “還好啦,現在的我更想知道答案,上級將問題搞的神秘兮兮的,把我都逼緊張了。”


    “你說吧,是什麽樣的問題?”聶雲將問題形容得很困難的樣子,激起了席煥文想挑戰的意圖。


    “台灣的雞叫ㄍㄟ,美國的雞叫什麽?”


    席煥文有些驚愕張大眼睛,“這就是把你們幾個要競爭副總經理職位的男人問倒的題木?”


    她真的匪夷所思,現在的男人真的那麽沒有智商嗎?


    “你知道答案嗎?”聶雲求助的看著她。


    “當然知道。”這會兒席煥文可驕傲了,隻有她答得出來,那是否意謂著他們公司的副總經理一職她是最有資格擔當?


    “如果你以為答案這單純的chicken,那麽你就錯了。”聶雲再度偷瞄了她—眼,看到她得意的笑著,他知道就快從她口中聽到解答了。


    “台灣的雞叫ㄍㄟ,美國的雞eon,baby!”


    “什麽?”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是帶點顏色的腦筋急轉彎。”


    “是啊,這麽簡單我怎麽會猜不出來呢?”聽到正確解答,聶雲有些啼笑皆非。


    “我幫你贏取到副總經理的職位,不用你感謝我,我隻要你承認自己比我笨就成了。”這原本隻是樁沒有任何交換條件的義務幫忙,但這會兒席煥文非要占上風不可。


    因為她想看聶雲窘迫的表情。


    聶雲霍地傾身向她,“如果笨的一方是你,該怎麽辦呢?我想你一定很難過吧?現在我終於明了你為什麽要說我會敗在不夠了廠你了,誰能看得出來席煥文是個會問人家黃色腦筋急轉彎的女人呢?”


    看著他急劇擴大的臉,席煥文還來不及思量他的一段話的意思,他又轟來了一段。


    “現在我要非常慎重的向你重新自我介紹—番,神秘女小姐,我是閻王——馬亥。


    “該死,你說什麽?”仿佛心中最幽微隱蔽的秘密被披露在聚光燈,席煥文耳中一片轟隆。


    怒由心起,因為憤怒,她的雙肩難以自製的不停顫抖。


    她被耍了。


    “嘖嘖,女孩子家說話不能這麽粗魯的。”這樣的爆發是在聶雲的預計當中,所以他挺能應付。


    “你知道多久廠?”席煥文心中的挫敗感強烈得幾乎將她擊倒,但她的尊嚴不允許她示弱,她依然昂著下巴。


    “不久。”


    “到底是多久?”席煥文非要一個確定的時間下可,她要知道自己究竟被蒙在鼓裏多久了。


    “這有那麽重要嗎?”


    “你怎麽可以耍詐?”她愈想愈生氣,心像糾結巴纏在胸腔上抽痛著。


    凡事小心翼翼的她,這次怎麽會如此輕易的上當?


    聶雲眼旁嘴角的笑紋加深了,“我一切都按部就班來,何來的耍詐之說?你說過不能找第三者幫忙,我沒有啊,答案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她肯定也是很有把握他猜不要出謎底,所以才敢答應他的睹注,但她這次又失算了,因為他早做好萬全計劃了。


    勝利的甜笑永遠是屬於他的!


    “太過分了,你根本定設好了陷阱!”足以媲美政客的狡詐滑溜,教席煥文氣得牙癢癢的。


    “那也要你願意配合往下跳才行啊!”


    “你……所以剛才公司擢廾的事情也是你瞎掰出來的,就為了你的目的做開場白?”


    “嗯,孺子可教也,你總算開竅了!”聶雲將她的冷飲推至她麵前,“好了,不要生氣了,喝口果汁消消火……”


    “要我消火除非你立刻消尖在我麵前。”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隻是電腦厲害而已,可沒學過隱身術。”


    提起自己賴以維生的生財工具,席煥文此時隻是滿腔的火焰,“你追蹤神秘女?”


    她敢篤定泄漏出她一切秘密的正是她每天必須接觸的電腦,因為若他的身分真是閻王,那麽他絕對足夠的能力掌握她的—切。


    “為什麽,就因他是閻王、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不想破除的電腦關卡,沒有他解不開開的程式、進不了的地方!


    “我曾在站上允諾過你絕不私下追蹤神秘女的一切資科,就絕對遵守諾言。不過我隻說過不會調查神秘女,沒說過席煥文、火奐這兩個名字我就不感興趣。”


    “你真是個小人!”席帖煥文的情緒霎時進入冷凍庫狀態。


    “凡事必須公平點嘛,豐少你還知道馬亥的一些基本資科,而我對神秘女卻一無所知,所以也該是你貢獻一些自己的秘密出來的時候了。”


    “我真懷疑你會是馬亥?”席煥文的眼神蘊滿了不信任。


    “或許你該說不相信馬亥會是我吧!因為那個駭客組織的會長在你的心中形


    象可完美了。”說也好笑,聶雲還真的有點嫉妒網路上的自己。


    席煥文隻有在網上聊天時,才會稍微收斂起驕橫的那一麵,平常的她對他不曾有過好口氣。


    “你有自加之明那是再好不過了。”


    “但你也不能否認我就是馬亥吧?你欣賞馬亥等於足欣賞我,你何必否認這個事實呢?”


    “你能否停止你的自負?”席煥文積鬱的一股怒氣再度被點燃引線。“我不會否認自己對馬亥的欣賞,但那僅止小於網路上,我佩服他的才華與智慧,可是若今天那個馬亥出現在我身邊,而且是由你來扮演,那麽我隻會說那分情愫隻剩厭惡,我向來討厭吊兒郎當的男人!”


    那分吸引力正和憤怒一般強烈,但因為馬亥自一開始就吸引著她,所以她對他的渴望遠超過她對聶雲的憎意。


    “聽你這麽說我真有點為你擔心了,你欠我一個月的時間呢!可是你是這麽的討厭我,那未來的兩個月你不是生不如死了嗎?”聶雲聽地這麽說也不生氣,他知道事情才剛開始,她的反彈是正常的。


    不過他願意相信兩個月後的席煥文肯定是脫胎換骨的另一個女人。


    “你想怎樣?”席煥文終於正視了事情的嚴重性,想起了自己答應的條件。


    “我……”


    “鈴……鈴……”


    聶雲放在桌上的手機很不識相的在這個節骨眼響了起來,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它。


    才清喉嚨準備再開口時,“鈴……鈴……”來電者不死心又撥了一通過來。


    “你就接吧!”席煥文需要時間思索如何解決相他之間的協定,當然鼓勵他接電話丁。


    隻是她似乎無法專心的思考,因為聶雲和來電者的對話內容吸引了她的注意聆聽。


    “喂,麗莎?!我不是叫你乖乖在家裏等我嗎……什麽,你身上的台幣不夠付計程車車資?那你進去我書房的書桌抽屜找,,那兒應該有放錢才對……該死,我剛才竟忘了拿鑰匙給你……你等等,我和我的朋友說一下……”


    聶雲才抬頭看著席煥文,沒想到她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已經收拾好一切站了起來。


    “看來你的金發女友找你找得很急,她沒錢付車資是嗎?你還是趕快回去救她吧,至於我欠你的條件,再討論了!”席煥文覺得一陣酸滾至喉頭。


    “你誤會了,麗莎不是……”


    “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些什麽,倒是你如果再不回去,你的小女朋友可能會讓計程車司機欺負喔!”


    她的這一提醒拉回了聶雲,“下次我會和你說清楚的,麻煩你先付帳一下,改天我再拿錢還你,”


    語落,他拿著手機已往門外衝,“麗莎,叫司機先生聽電話……”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席煥文的心泛過螫人的痛楚。


    “煥文,我真的太高興了,你今天竟然會答應一起吃飯……”調查局副局長林信介像個第一次約會的小男孩,興奮的情緒難掩,清清楚楚的全記錄在臉上。


    “總不能每次部拒絕你吧,你說是嗎?”席煥文笑得有絲勉強。


    “是啊,我等今天等奸久了:”


    “林副局長這麽說就教我尷尬了,你給了我這麽多case賺錢,而我竟遲到今天才回報你。”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以後願意常常賞光,就是給我最大的報答。”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席煥文沒有給予明確的回答。


    今天純粹隻是吃頓飯而巳,她不希望談論任何的男女感情,但她淡漠的口氣竟教氣氛墜入了尷尬。


    “那……我們點餐吧!”林信介嘴角的笑瞬間有些僵硬,


    他認識席煥文已不是一天雨天的事情,怎會看不出來她的不耐。


    識時務為俊傑,為了不讓這第一次的共餐成為曆史,他隻能緘口。


    隻是當兩人的餐點送上來,而席煥文仍沒有開口的打算,兀自品嚐著她麵前的食物,林信介覺得自己快被低沈的氣氛壓得透不過氣,他試著想打破沈默。


    “呃……我記得你現在除了接我們局裏的case外,應該沒有另外的兼職了吧?”


    “沒錯。”席煥文從食盤中抬起頭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麽為何不考慮乾脆進入調查局服務呢,薪水比你這樣接案子高多了。”林信介問道。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每天看到她了,而不是隻有她來拿資科、送資科時方能一睹芳顏。


    “不是得招考嗎?我已經過了準備應試的年齡了。”


    “隻要你一句話,我一定幫你搞定。”林信介拍了胸脯保證。


    他堂堂副局長親自遴選的人才,隻要跟上級反應一下,豈有不通過的道理?


    “不了,謝謝你,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工作時間可以自己調度的工作,我不喜歡受拘束。”


    席煥文當然明白的“搞定”是采用什麽方式,而她最鄙夷就是這種走後門,她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


    另一點,她不想進入那個人染缸,沾上權貴的匠氣。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也不能勉強你,若那一天你想成為調查局名正言順的一份子,別忘了找我。”


    “嗯。”席煥文又低下頭吃著她的午餐,心緒翻騰。


    她今天為了什麽答應和林信介一同用餐,隻有她自己清楚,


    她想逃避!


    因為她相信林信介如老太婆裹腳布般長的說話,能夠衝掉她腦海裏的胡思亂想,可是她錯了,因為他的乏味更敦她的心雜亂,想擱置一旁的問題反而直竄上心頭。


    幾天來,隻要她靜下來腦海裏就充斥著“任我差遣”四個字,她的國文造詣不差,可是麵對聶雲丟來的這叫個字,她卻搞不懂它代表什麽意義、意謂著什麽?


    從小,她就被教導著要獨立思考,白己主宰自己的命運、掌握自己的生活,可是今天,她卻讓和聶雲的賭注給牽著鼻子走了……


    “煥文?”


    “啊。你叫我嗎?”一個聲音扯回了席煥文已漫遊到天際的思緒。


    “我叫你好一會兒了,想什麽事情那麽認真?”林信介拒絕承認自己是個無趣的男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她居然寧可靈魂出竅也不願和他聊天!


    “有事嗎?”


    “也沒有啦,隻是突然覺得大家都是朋友,而我卻一點也不下了解你,你可以稍微介紹一下自己的家庭嗎?”


    她太難討好了,林信介打算向她的父母進攻,先讓她的雙親對他產生好感,或許贏得她的芳心還會更快些。


    席煥文眼底一道炯然的寒光,感覺全身的血液正一點一滴緩慢卻持續的升高溫度,“挖取別人的隱私是林副局長的興趣嗎?”


    “我……隻是想多了解你……”她的怒火來得太突然,林信介措手下及。


    “我不想被人了解!”席煥文再也不客氣,她的音量惹來了餐廳內不少客人的注目禮,“謝謝林副局長的招待,我先走了。”


    她一走,林信介發現大家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更甚者已經有人議論紛紛,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唏唏嗩嗩說些什麽,但卻教他感覺尊嚴被踐踏,惡狠狠的在地上被踩著。


    按捺不住胸臆問的激憤,他發誓一定要得到席煥文,要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啊!”


    席煥文正準備穿越馬路,左手邊一輛急駛而來、毫無減速跡象的銀灰色轎車嚇得她尖叫出聲。


    但距離似乎算得剛剛好,車子在她一步遠之處停了下來。


    一時間,她還未從驚嚇中恢複過來,隻能呆愣在原地。


    她看著車門推開,走出了—個男人,架著她就往車內丟,當她反應過來,要開車門時,已經來不及。


    “聶雲,你幹什麽,開門,我要出去!”席煥文怒視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怎麽,你下領情,我特地來接你耶!”聶雲油門一踏,車子開始移動。


    “停車,我要下車!”


    “可以啊,車門自動鎖的控製開關在我這邊,你隻要稍微挪一些身子過來,手仲長一些,就可以按到了。不過別說我沒警告你,一旦你的身子碰觸到我身上的任何—個部位,你想離開這部車會比登大還難、”


    “你……下流!”


    “我可以承認我下流,但你呢?林信介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為什麽和他吃飯,你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言行不一的女人嗎?”聶雲緊咬牙關,用力得幾乎聽見那嘎嘎聲。


    他拽住她的手腕,他並不想傷害她,隻是要她知道在必要時,他有力氣壓著她,迫使她服從他的命令。


    沒錯!她是竊聽了她的電話,知道她與林信介科相約吃飯,而且更知道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即答應,那教他的怒火飆到了最高點。


    “放開我!”席煥文看著他登視自己的眼神,仿佛她是全世界最糟的背叛者,但好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相信你已經有—次的經驗了,我這個人在尚未聽到自己要的答案之前,絕不鬆手。”


    “你又想聽什麽了?”恨意已氤氳在席煥文的眼中。


    “為什麽和林信介吃飯,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這是在吃醋嗎?”席煥文故意笑問,存心要讓他下不了台。


    “我是在吃醋!”聶雲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情。


    當初在網路上,他以作弄神秘女為樂,心裏覺得她很特別,感覺她的思考邏輯和一般人不同,他很喜歡和她聊天,與席煥文見麵後,欣賞之情相同,隻是她保留的神秘感教他想探觸。


    然後,發現的種種、相處的點滴,將兩個女人結合為一,讓他對她的喜歡更上一層樓。


    怔然一會兒,一陣混合了恐懼及期待的情感突然淹沒了席煥文,她直想甩開聶雲出人意表的回答,“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也和你吃過飯了,而且我何時承認過林信介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你……”她陡地傲慢的言詞令聶雲驚訝半響,隻能夠眯起眼睛看著她。


    “想起來了?我確實沒說過那樣的話吧!”


    他的跋扈數人氣結,席煥文清楚現在自己若是屈服於他的氣勢之下,即是正中下懷,而他也別想用那麽一句話就想來幹擾、占領她的思想,她不會相信的。


    她的挑釁是最後的觸媒,聶雲的暴烈脾氣發作了,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熄掉引擎的同時,身子也欺向了她。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的閑情逸致,你最好百問必答,否則我絕對不介意在車內要了你!”


    “無恥!”席煥文用力推開廠他,他認真的表情似乎挑明了他說到做到。


    “你盡管罵吧,開心的罵,講究禮儀廉恥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我就是太尊重你了,才會讓你敢三番兩次的和我作對!”


    “我有沒有聽錯,你是說“追求”嗎,你要追求我,怎麽我沒有感受到女孩子被男人追求的喜悅,隻有被強迫的痛若!”


    “會的,未來的兩個月我會讓你嚐到那種喜悅的。”


    他那漂亮的藍色瞳仁向她性感的眨了下,席煥文隻感覺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想怎樣?”


    他來索取了!今天他是為了他認為屬於他的事物而來的,而她也未忘記自己欠他兩個月的時間。


    “先搬去和我一起住,我會告訴你的。”


    “我不會搬去住,你現在就說。”談個條件還得搬去和他同個屋簷下,這是什麽道理?


    “你會搬去和我一起住的,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是“任我差遣”兩個月。”聶雲的眼神像狡詐的宇宙黑洞,放肆跋扈的威脅著要吞食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刻意強調的那叫個字,教席煥文心裏湧起從未有過的驚慌。


    聶雲,看起來就像天生的獵者,是抂傲的掠奪者。


    但如果她就此弱,才真的會落入他的流沙陷阱中無法逃脫,可是她卻也無法克製自己的身體對他的接近所引發顫動的熱力,或是寒冷。


    她明知道自己這欣賞網路上的閻仁,但閻王就是聶雲啊!她如何能抗拒這份感情,阻止它停止不轉移?


    她得如何死命抗拒著不能交出她的靈魂,及她自己給眼前這個男人?


    “我的生活一直很乏味,需要你火點綴,或許我還想知道脾氣火爆的你在床上的樣子。”她的安靜,聶雲以為地同意了。


    “那有什麽好知道的,我現在告訴你就行了,我的睡相很難看。”席煥文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他,心裏受下了他奇怪的癖好。


    “哈……哈!”聶雲領悟她的誤解後大笑。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會說黃色腦筋急轉彎讓人猜的人,會單純的聽不出來我話中的真正含意嗎?”


    盯住他漾開的那抹邪魅笑容,席煥文霍然坐直了身子又羞又窘的防護性的環胸,“你想都別想!”


    “我是不會用想的,那太耗腦力了,相信我,我會付諸行動的。”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越雷池一步的……”


    “席煥文小姐,這可是我們的賭注呢!”聶雲嗬出的氣息在她的頸間。


    席煥文冷悸,躲著他的靠近,“我沒有答應這種下流的事情!”


    “你當然答應了,“任我差遣”包含的事情可廣泛了!”


    “你怎麽可以騙人?”


    “願睹服輸。”


    他自得意滿的態勢惹火了不甘願的席煥文,她決定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一次。


    “我和你賭什麽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一點也不訝異她會出此招,聶雲慢條斯理的附在她耳旁,“錄彩帶。我將我們那天上網的內容全錄下來了,你想看嗎?或者你還想找另—個藉口來推掉這個賭約,例如神秘女下是你之類的,別忘了,郵件地址的主人可是席煥文呢!”


    “你……”什麽叫氣得手足無措,席煥文現在知道了。


    “別生氣,我不會欺負你的。”聶雲突然伸出的舌頭舔吮著她細致頸項的脈跳。


    溫熱的驚悚攫走席煥文的心跳,她拚命蠕動,不讓他稱心如意,“你幹什麽,還說不會欺負我,你現在就是在欺負我了!”


    “還不算……”聶雲紋風不動,有力的舌頭在她張嘴抗議時填滿了她口中,浪漫的挑卷、翻攪著。


    他時而吸吮著她的下紅菱,時而逗弄苦她青澀的粉舌,教席煥文腦中嗡嗡作響,忘了反抗,隻有臣服。


    他的嘴唇和舌頭異常的柔軟,讓她感覺像浸在暖暖的溫泉裏,隨波起伏……


    “叩!叩!”


    連續敲擊車窗的聲音,教聶雲咒罵出聲,“該死!”他開啟了車窗。


    “先生,這裏禁止停車,你沒看到嗎?”交通警察的視線看了聶雲一眼,更往內延伸,然後一抹了然的笑容展露了出來。


    “你們如果想要親熱,這條路後麵有一家賓館,他們有附設停車場…”


    交通警察還口沫橫飛的說著,一旁的席煥文的臉已不是燒紅可以形容,她趁者聶雲將車門的自動鎖解除時,打開車門飛也似的逃離這個教她尷尬的地方。


    “警察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看現在我也別想親熱了,我的女朋友跑了。如果你願意高抬貴腳,離開我的車旁,讓我去追我的女人回來,我會很感謝你的!”


    聶雲生著交通警察的悶氣,他非要這個時候出現,非要自以為好心的說這些話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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